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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芝按住孟沧澜暴捶了一顿之后,用两只手搬着他的脑袋,让对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脸,皱眉问道:“这下记得我了没有?”
“不记得!”孟沧澜有些委屈地抱着脑袋:“不过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觉,你怎么老打我呀?我不跟你玩了!”
“你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难道不该打吗?”安知芝气恼地质问,随即见孟沧澜眼神躲闪,明显有些怕自己,心里一软,又抱着他的脑袋在脸蛋上亲了几下,柔声安慰:“对不起啊老公,是我一时太心急了,不该打你的!”
“没什么啦,其实被你打了我一点都不生气的,真的!要是别人打我我肯定早就把他打趴下了!”孟沧澜憨笑着,表情有些讨好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着这位“阿姨”高兴一点,虽然“阿姨”说她是自己老婆,可是老婆是啥玩意?估计也就是一起玩得好的伙伴吧!
安知芝听到孟沧澜的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欣慰,老公即使现在不记得她了,可是却依旧让着她爱护着她,这种感情大概只有深刻到骨头里才能有吧!就像已经升华到某种本能了!
的确,安知芝是应该觉得欣慰,如果任何一个女人的丈夫再即使失忆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做到对妻子并非彻底忘情,那这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何深厚。
绛忆秋在边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对安知芝说道:“其实阿姨你应该知足了,你知道吗,在大个子跟我那几天里,她对任何陌生人都是抱有极大的敌意和疏离感的,现在你跟他才相处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对你亲近若此,想想都让我嫉妒!”
安知芝得意地抱着孟沧澜的肩膀,又伸出手捏了捏绛忆秋的脸蛋,嘻嘻笑道:“那必须的,我可是他老婆!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来得找时间尽快去医院帮他做个全身检查!”
说到全身检查,安知芝不由又想起昨晚在孟沧澜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疤,光是前胸口就不下七八道,看得她当时就心里一阵阵发酸。
老公这几年确实受苦了啊!
孟子鱼抱着小皮球走了过来,眨了眨眼睑,茫然却又发自内心地说道:“我觉得爸爸这样挺好的啊,还能陪我玩!”
安知芝瞪了儿子一眼,心说你爸爸能陪你做小孩玩了,可是没人陪我玩了!再说我也不能让他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他肩负着孟家的重担,并不是安贫乐道的普通男人啊!
孟沧澜这时突然一把从儿子手里抢过皮球,回头哇哇大笑道:“阿姨,我们一起玩皮球啊!”“说了不能叫阿姨,要叫老婆!”安知芝说着追了过去。
“可是为什么忆秋能叫阿姨却不叫老婆?”孟沧澜抱着球在大厅里奔跑,躲避安知芝的追击和抢球行为。
安知芝汗颜:“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我老公,你才是好不好?”说到这里她懒得再解释,直接强硬道:“让你叫你就叫,再敢啰嗦,小心我打你屁屁!”
吃过早饭后,安知芝赶紧带着孟沧澜去了一趟医院,经过一番全面的检查后,医生告诉安知芝,孟沧澜别的地方都很健康,只是脑袋里照ct的时候,发现有一颗黑色异物,看其形状分明像弹头。
据脑科的主任医师说,孟沧澜很可能就是因为脑袋中这颗弹头二阻压了一些神经线,所以才导致孟沧澜本人记忆出现问题,至于双重人格问题,也许孟沧澜本来就有这方面的轻微特征,只是现在经过脑部的刺激更加明显了。
这种病症孟沧澜也并不是第一例,要治好只能先想办法把脑袋里那颗子弹拿出来,然后再通过熟悉场景和人物的刺激让两种人格彻底融合。
可是问题是,人的脑袋非常精密,在那里动手术拿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手术时一个不小心孟沧澜就有可能变成白痴亦或者面临死亡的威胁。
安知芝听完医生的话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做不做这个手术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位脑科主任又张嘴叮嘱道:“安总护,说实话手术的话我并没有把握,所以建议您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过几年医学发达了就能做这种手术了!”
这位主任医生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平日里在科室里那也是威风赫赫一言九鼎的人物,不过在安知芝面前他却姿态放得很低,一点不敢拿出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
因为整个仁爱医院的护士和大夫都对安知芝这位总护士长尊敬且敬畏,而且听说刘院长已经放出话来,安总护由于工作成绩突出,屡屡为医院争得荣誉,可能马上要被提为副院长。
安知芝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我知道了,谢谢你孙主任!”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安知芝见孟沧澜正手拄着下巴坐在一边的座椅上无聊地等人,便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笑道:“走吧,回家!”
“不用再让那些机器闪我了么?”孟沧澜神情恹恹,显然刚才那一通全身检查把他折磨得够呛。
安知芝咯咯笑道:“不用检查了,不过你以后得乖乖听我的话,要是不听,我天天拉你过来做检查!”
孟沧澜闻言打了个寒颤,脸都有些发白了,急忙点头道:“我肯定听话的,阿姨老婆,我我想吃冰(和谐)糖葫芦了!你能给我买根么?”
安知芝点点头,突然觉得丈夫现在这样子也挺可爱的,尼玛太纯真了有木有?幸亏她不是正太控,不然
不过阿姨老婆这个称呼听着让她感觉心里怪怪的,怎么有种乱(和谐)伦的诡异感觉呢?
“买冰(和谐)糖葫芦可以,不过你这称呼得改改,要叫老婆,前面那个前缀就不要加了!”安知芝嘻嘻笑着,接着眼珠一转又说道:“还有啊,你必须亲我一下,否则冰(和谐)糖葫芦我是绝对不会买的!”
孟沧澜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那也得给小鱼儿和忆秋买一根!”
“好!我答应你!这下可以了吧?走,先跟我去办公室,这里人好多的!”安知芝贼贼地说道。
“为什么人多就不可以亲啊?”孟沧澜一边跟着安知芝走,一边又提出问题。
“哪那么多问题?”安知芝说完见孟沧澜表情有些委屈,随即又解释道:“人多的地方亲,他们看见了,也会让你亲她们的,那你到时候亲还是不亲?所以我们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好一点!”
孟沧澜看了看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摇了摇头:“那么多人我才不要亲唻,不过他们会给我买冰(和谐)糖葫芦么?买的话我就亲!”
安知芝听到这话,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她回头瞪了一眼丈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出息啊?一根冰(和谐)糖葫芦就能把你的吻哄去了,是不是太不值钱了啊?这还得了,那说不定哪天人家拿一根冰(和谐)糖葫芦一诱惑,你连上床都照做了!混蛋啊,你给我适可而止,以后除了我买的冰(和谐)糖葫芦谁的也不准吃!”
我那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老公居然混到了只认冰(和谐)糖葫芦的地步,而且随时有被用冰(和谐)糖葫芦拐带走的风险,叫我情何以堪啊!
孟沧澜抗辩道:“为什么呀?忆秋给的也不能吃么?”
安知芝黛眉一挑想要恐吓,不过随之心思一转,做出一副哀婉的样子,戚戚说道:“我这点小要求你都不答应吗?我好难过!”说着转过身去在眼角擦了两滴口水,然后回身可怜巴巴地看着孟沧澜。
孟沧澜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心里闷疼闷疼的,连忙下意识地点头:“我答应,你别难过了!”
安知芝心里偷笑,果然啊,老公即使没有记忆更是表现得像个弱智,但是他对自己的感觉依旧在啊!
两人到了安知芝的总护士长办公室之后,安知芝在沙发上坐下来,孟沧澜站在她跟前,安知芝仰着头:“亲我!”
孟沧澜愣了一下:“亲哪里?”
“嘴巴!”
“哦!”孟沧澜乖乖把嘴贴了上去。
“伸出舌头!”
“哦!”某男乖乖伸出来。
安知芝咬了一口孟沧澜的舌头突然咯的笑了,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像那种不正当的坏女人在调(和谐)教懵懂少年呢?
冰(和谐)糖葫芦安知芝自然帮孟沧澜如约买了,总之一家四口人现在倒是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虽然在这几天里,孟沧澜时不时会闹出笑话,但是却更让人觉得可爱。
随后,司徒白浪和杨彪又纷纷来家里探望了孟沧澜几次,对于孟沧澜的病情他们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不过司徒白浪倒是给安知芝指出了一条不是路的路,他说帝都有一位姓张的老神医医术高超,或许能治好孟沧澜的病,不过那位张老神医现在好像是中南海几位首长的私人医生,一般人恐怕他是不会给治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有些失望,要是孟老爷子还在那会儿,或许能请得动张老神医,不过现在嘛,孟家已经不是孟家了。
这一天下班后,安知芝回到家正在做饭,突然听到门铃声,等她开门后,见门口站着两位表情严肃的男子,一个中年一个青年。
中年人看见安知芝后,淡淡道:“安女士你好,你的丈夫孟沧澜先生在家吗?我们是国安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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