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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就应该扔到盆里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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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迎着第一缕阳光洒向窗台的时候,安知芝从床上爬了起来,她顶着黑眼圈,精神状态不太好。

    总有种心慌慌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失去了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一种切实的恐慌。

    这种感觉从几天前开始就有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老公孟沧澜出事了,毕竟那么危险的职业,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虽然这五年来他都向她做了不会出事的保证,并且目前看来也确实做到了,但是战场上枪子可没长眼睛,雇佣兵这个职业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甚至有人称他们是在死神的镰刀上跳舞的人,其危险性可想而知。

    前几天犹豫半晌后,终于拿起手机给老公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没有打通,当时是盲音来着,她安慰自己也许老公正在执行任务所以关机了。

    可是后来她又忍不住心悸的感觉打了一次电话,结果这次的结果更糟了,电话那边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还有什么比空号更让人绝望的么?

    难道老公真的出事了?

    脑子里存了这样的念头,她的心情更加忐忑和烦躁,好几天都失眠,也就昨晚在凌晨三四点以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了一眼趴在身边正睡得憨熟的儿子,安知芝强提一口气打起精神,无论如何她不能把自己弄垮了,因为好歹还有个儿子要照顾,再者,关于孟沧澜的一切也都只是她在凭空猜想,或许他是有其他原因呢?

    安知芝坐在床上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蛋,小声安慰自己:“安知芝啊安知芝,你别乱想,也许是沧澜决定要回来了所以为了防止别人追踪手机给家里带来麻烦,是以换了手机号码呢!千万别像个傻子一样自己吓自己了,这不是杞人忧天么?被老公回来后知道还不定怎么嘲笑自己,他八成会说安知芝小朋友想不到五年不见你的智商一点没有长进嘛!”

    安知芝自嘲似的宽慰了自己一番后,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一些,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七点零五分了,便赶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后又到厨房收拾早餐。

    很快两人份的煎蛋面包卷以及牛奶都已经弄好,她又回到卧室,在儿子的小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声,叫他起床。

    然后又帮儿子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后,母子两人坐在饭厅里吃起了早餐。

    孟子鱼夹起盘子里的煎蛋只要了一口就呸的一声吐了出来,苦着脸说道:“妈妈,咱们家是不是开盐铺了啊?好咸呐!”

    安知芝刚才一直在吃面包,还没来得及尝煎蛋,此时听了儿子的话,自己便也好奇地咬了一口,果然咸得要死,舌尖一阵发苦。

    她也呸了一声吐到桌子上,拿过儿子面前的盛装煎蛋的餐盘尴尬道:“那就别吃煎蛋了,吃面包吧,边吃面包边喝牛奶!”

    孟子鱼“哦”了一声,随后又小大人似的神情关切地看了一眼安知芝,问道:“妈妈,你这几天怎么了?前天炒菜就炒糊了,昨天煮面条醋放多了,今天煎蛋盐又多了,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医院里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去打他们!”

    安知芝听到儿子的话心里有些暖暖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柔笑道:“知道保护妈妈了,总算老妈没白生你!”

    “那必须的!爸爸不在家,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就算我打不过也不要紧,爸爸上次说要是遇到欺负咱们的就让我把名字记下来,他回来亲自去收拾,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孟子鱼一边点着头一边兴高采烈地描述着,随后又问:“妈妈,为什么是满地找牙啊?”

    “因为打架时候非常惨烈的话会把牙齿打掉的,所以是满地找牙,意思就是说把对方打得很惨!”安知芝听到儿子嘴里说爸爸,又不由为老公担心起来。

    孟子鱼闻言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不经意地问道:“那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按他上次说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吧!好了,赶紧吃,吃完还得上学呢!”

    “哦!”孟子鱼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母子两人吃完后,安知芝开车陆虎将儿子送到幼儿园,随后又赶去医院。

    碰到同事后,大家都互相点头问好,安知芝也礼貌回应。

    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她又重新坐上了总护士长的位子,至于以前那个替代她的段雨晴,直接被医院开除了。

    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她又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会儿音乐。

    “夜深时

    有没有人为你点上一盏灯

    在你入梦后

    有没有人为你把手放平

    当你伤心时

    有没人为你擦干眼泪

    在你失落后

    有没人把你拥入怀中

    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难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到

    我的爱不需要再说什么天荒地老”

    播放器里放的是羽泉的难道,这是安知芝这几天来必听的歌曲,因为和她的某种心曲很相像,能引起共鸣。

    上班后一会儿,刘院长过来找他,说是周五时候市里有个护士培训的交流会,卫生局通知全市主要医院的总护士长都必须出席,到时候可能会让安知芝作为仁爱医院的代表做演讲。

    因为仁爱医院在安知芝担任总护士长这几年,护士的护理水平和专业服务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这为医院赢得了不少良好的口碑,来看病的病患人数逐年增加,现在医院的领导都恨不得把安知芝当菩萨供着。

    甚至全市的医疗系统也都知道仁爱医院有安知芝这么一个人,不少医院都曾经打过挖墙脚的主意,不过被安知芝拒绝了。

    “知道了院长,我会准时参加的!”安知芝对刘院长说话的语气淡淡,因为她对于这个老家伙实在好感欠奉,不过是个老色狼而且还势利眼。

    不过不得不承认此人还是有点经营头脑的,两年前原来的院长退休后便由刘芒继任院长之位,他这人不会像别人一样单单死抓医疗,而是非常注意给医院做广告做宣传,这两年医院的业绩大幅提升,有安知芝的功劳,也有刘芒这个院长的功劳。

    刘芒对于安知芝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呵呵笑了几声,也不坐下,只是嘱咐道:“演讲稿写得精彩一点,这试一次露脸的大好机会,对于提高你本人还有咱们仁爱医院的知名度都大大有益!小安,你也别怪我这人太爱弄这些虚的,怪只怪现在是个纯商业社会,什么都得讲品牌和知名度,我这个院长也不好当啊!”“明白了明白了!”安知芝有点不耐烦:“我会尽量做好的,您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工作了!”

    “那好你忙你忙,我先走了!”刘芒这才笑呵呵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并不在乎安知芝对他的态度怎么样,只要能让她为医院带来利益就好。

    再者,安知芝这个女人他也惹不起,虽然这几年孟家几乎销声匿迹,原本在天都市担任市委书记的孟之中也在三年前被调去西北某省担任省政协主席去了。

    其实大约只要有点官场知识的人都明白,一般地方上政协主席这个位子根本就没有多少权利,通常情况下是专门为临退休的老领导设置的专岗,如果某人一旦担任这个职位,那也就意味着你的政治前途到此为止了,就混日子熬时间等到退休吧。

    可是孟之中今年也才仅仅五十出头,本来正是大有可为的年纪啊。

    所以明白人都知道孟之中完了,那么孟家自然也跟着完了。

    但是刘芒却根本不敢因为孟家的衰落就轻视甚至得罪安知芝,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大概两年前医院里的某个男医生见孟家失势所以在安知芝跟前说了几句风凉话,结果第二天就被送进了医院,肋骨都断了两根,那医生病好后还亲自向安知芝道歉。

    后来居传说,出手收拾那医生的乃是本市地下势力天狼会的人,甚至有人说他曾亲眼见过安知芝跟天狼会的杨会长一起吃饭。

    所以对于多少了解一点安知芝能量的人来说,从来不敢轻视这个女人。

    总护士长办公室里,安知芝见刘芒离开后,才勉强打起精神开始思量这次交流会上要演讲什么内容。

    最后安知芝终于确定了演讲的内容,题目定为:医护工作者是需要几点精神的。

    开篇她先引用了一句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然后开始浅谈关爱之心,倡导医护工作者把病人当成家人来对待

    一直忙活到中午,等在医院食堂吃完午饭,又把电话打到圣高私立幼儿园跟儿子说了会儿话,感觉有些无聊,便去心内科找紫菱聊天。

    心内科护士长办公室

    安知芝敲门进来的时候,见紫菱正拿着一个冰袋在脸上敷,她不由黛眉一皱,颇为恼火地问道:“阿菱,怎么,言飞又打你了?”

    言飞是紫菱的丈夫,三年前也不知道紫菱发了什么疯,有一天突然跟安知芝说她要结婚了,男方叫言飞。

    安知芝后来打听了一下,那个言飞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到处玩女人的富二代,她当时虽然极力劝阻紫菱不要嫁给对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紫菱却是铁了心一样,最后还是嫁给了言飞。

    安知芝差点被紫菱气死,两个人为此事闹了不小的矛盾,将近几个月没有说过话。

    就连紫菱的婚礼,安知芝都没去参加,甚至紫菱结婚也有两年多了,但是安知芝连她家都没去过一次。

    在安知芝看来,紫菱性格独立又待人温柔善良,长得也很漂亮,她这条件怎么也该找一个年少有为的男人结婚,退一步说,即使对方是个穷光蛋,但是也要有真才实学或者是真心爱紫菱。

    可是那个言飞,安知芝从杨彪那里打听过,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败类,一天到晚就会玩女人,长得也一般,而且根本就不爱紫菱。

    果然,结婚后,安知芝就发现紫菱经常默默流泪,而且性格也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开朗了,甚至到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紫菱脸上有被打后的瘀痕了。

    紫菱眼神有些躲闪,拿手挡了挡脸上的瘀痕,掩饰道:“是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安知芝哼了一声,不顾紫菱的阻拦,一把拉下他去啊敷冰的手,然后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是撞的吗?瘀痕红肿而且一道道的,明显是被巴掌打的,你到现在还替那个混蛋隐瞒,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拿不拿我当好姐妹?”

    紫菱在一边垂首不语。

    安知芝气得跳脚:“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嫁给那样一个男人,你脑袋生锈了啊?当初死活劝你不听”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紫菱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安知芝顿时心软了,数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走过去轻轻给了紫菱一个拥抱,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你以为我想嫁给他吗?要不是”紫菱抽泣着说了个开头又赶紧止住了,心想还是不要告诉知芝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要不是什么?”安知芝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心想暗道当初紫菱嫁给言飞还有内幕?

    “没什么!”紫菱静了静神,言辞闪烁地接着道:“要不是我当初被他花言巧语迷惑了,哪里会嫁给他?”

    既然紫菱不愿说,安知芝也不会逼迫她,只是瞪眼道:“下午下班后我亲自送你回家,我倒要看看那个言飞是个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后,安知芝开着陆虎带上紫菱,先去幼儿园接了儿子,然后按照紫菱所指的路往言家驶去。

    路上紫菱虽然一再劝说安知芝待会儿别冲动,因为她也知道安知芝现在不比以前,不光孟家家世衰落,再者孟沧澜又不在她身边,她也没人照顾,紫菱不想给安知芝惹麻烦。

    安知芝知道紫菱是好心,所以勉强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但是紫菱,你也不用怕他们,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放心吧,虽然我现在不比以前,但是小小一个言家还没有放在眼里!”

    安知芝本来决定跟言飞好好谈谈,毕竟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也不想因为自己闹得紫菱离婚,只要言飞对紫菱别那么过分就行。

    可是等进了言家别墅后,安知芝看到眼前的场景火气腾地一下再也压不住了。

    只见言家别墅里客厅里此时大音响正放着劲爆的音乐,言飞正把一个女人压在沙发上胡天胡地,旁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在跳艳舞,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个内裤了。

    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在外面玩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带到家里来,而且居然一次性带两个!

    安知芝见旁边的紫菱被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顿时更加火大,原本打算好好谈谈的心情荡然无存。

    她先叫儿子孟子鱼出去等,毕竟现在的场面实在太少儿不宜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教坏自家儿子。

    想到这里,安知芝怒火更盛。

    安知芝走过去直接给了那两个女的一巴掌,然后踢脚给了言飞一记撩阴腿,转身拉着紫菱就走。

    言飞本就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刚才安知芝那一脚虽然不太重,但是也够他受得了,不由冷着脸大骂道:“你他妈谁呀?”

    “我是你姥姥!”安知芝转过身来还嘴道,脸色比言飞脸色更冷,粗话张嘴就来:“卧槽,怎么会有你这么操蛋的男人,你爹当初真应该把你射到墙上,或者你妈应该在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你塞进尿盆里淹死去!”

    “你”言飞被气得直哆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眼睛一转发现了旁边的紫菱,不由指着她恶狠狠地威胁道:“这疯女人是你带来的?昨晚那是不是打你打得不够,你又皮痒了?”

    “你再敢动紫菱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给你剁了喂狗去!”安知芝这几年来跟杨彪司徒白浪等黑道人物混得越发熟稔,黑话狠话信手拈来。

    言飞也看出安知芝不是善茬,所以刚才虽然被安知芝踢了一脚,也不敢立即冲上来就揍人,因为他虽然酒色过度,但是却不是个傻子白痴,隐隐地能从安知芝身上感受一种气势。

    那两个被安知芝扇了巴掌的女人却不管不顾,向安知芝冲了过来,结果被她一脚踢到一个,另一个一拳砸在鼻子上,粉嫩的瑶鼻顿时开了血花。

    言飞一看安知芝如此凶残,更加不敢轻易上来了,只是远远站在一边叫嚣道:“我打她又怎么样?紫菱是我老婆,我爱怎样就怎样!”

    “那我就告诉你,她现在不是你老婆了,她要跟你离婚!”安知芝说完问一边的紫菱:“阿菱,你怎么说?”

    紫菱现在也死心了,愁苦道:“听你的吧!”

    言飞冷笑道:“说离婚就离婚,你以为这么容易?我言家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就试试!”安知芝岂会怕他,说完拉着紫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