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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山练级点的人不少,当威风凛凛的红娘载着我走进柜山时,又引起了一阵兵荒马乱,五个贼看着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的我,都郁闷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蜘蛛,你就不能把红娘收起来吗,我可不想像大熊猫一样给人参观。”
我回头看了看,的确,一大堆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六个人和红娘,不过,这也没什么啊,“干嘛要收起来,又不是见不得人,他们想看就看呗,反正宠物又抢不走。红娘,自己练级去。”我打发红娘走开,无视五个贼要晕倒的表情。
不过片刻之后我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红娘杀起这些28级的狸力就跟切菜一样,刷拉拉的瞬间搞定一大片,一群被抢了怪的人幽怨的看着我。
“那边的强人,能不能把你的宠物收回去啊,我们的怪都被它抢光了。”
……真是丢人,我怎么就忘了这些狸力哪里经得住红娘的强悍攻击啊,那不是跟把一个提着重机枪的悍匪放到手无寸铁的平民中一样吗?想着我赶紧收回了红娘,“对不起啊各位,意外意外,你们继续。”我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笑着道歉。
一回头就看见五个贼鄙视的眼神……赶紧转移话题,“你们看,这就是我发明的新式机关箭——九屠。”我掏出一支九屠递给他们。
偷天换日接过九屠疑惑的翻看了一番,“这和普通的箭支有什么不同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你要是能看出来我还混个屁啊!”我得意洋洋的说道,然后拿着九屠把它的原理和功用解释了一番。
偷龙转风听了很是兴奋,“蜘蛛,那我的弩箭是不是也可以改装成这样。”
“把你的弩箭改装是没问题啦,不过里面装的毫针就有问题了,要用上好的铁矿拿去给童长老,让他再用妖狐真火提炼一下才可以制造出这种毫针。”
“非要童长老的火焰才可以吗?”
“只要是妖狐族那些牛叉NPC都可以,不过你们有胆去求他们给我们提炼矿石吗?”我盯着偷梁换柱说。
偷梁换柱缩了缩脖子,没有吭声,大概是想起了火长老吧!
“那,蜘蛛,你这个机关箭的成本岂不是很高?根本不能在平时的杀怪中使用了?那个毫针可以回收吗?”命无还总是能看到问题的本质。
我苦笑着摇摇头,“那个毫针不能回收,用一次就废了,九屠也只能作为我的必杀技存在,紧急情况下用来救命的东西,我目前的毫针只填了七支箭,所以我目前的任务就是在离开妖狐族之前收集足够多的高品质铁矿,让童长老给我提炼一下,妖狐族的传送是单向的,出去再回来就很麻烦了。”
“嗯!”命无还点点头,“你这个机关箭很好,就是填充物不好找,要是能换成一种比较低廉的东西,你就可以把它当作常规武器使用了。”
“我也想啊!但是填充物的杀伤力一定要大,如果填充物的杀伤力还没有箭支本身射击的杀伤力大,那就毫无意义了。这种东西哪里去找?”
命无还也低头思索。
“蜘蛛姐,填腐蚀性毒药怎么样?”飘尘小贼提出意见。
我眼睛一亮,不过立刻又黯淡下去,“腐蚀性毒药的杀伤力的确够大,但是不好找啊,而且就算找到了,我怎么把它放进箭支,那不是把箭支都腐蚀了吗。”
“蜘蛛姐,这种游戏资讯方面的问题柱子哥可是最精通了,问他不就行了。”飘尘小贼一说完我们就齐齐的看着正在奸笑的偷梁换柱。
“嘿嘿,我的消息费用可是很高的……啊~你们干什么……”偷梁换柱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就照着他的身上一阵狂踩……
片刻之后,在我们几个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偷梁换柱委屈的说出自己那个‘费用高昂’的消息:“蜘蛛森林里的毒蜘蛛虽然很多,但是有腐蚀性毒的就那么几种,我知道的有30级的泥炭嗜雀舞者和35级的蓝星狼蛛,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那个30级的泥炭嗜雀舞者比较适合我们去练级,它有什么特点?”命无还问道。
“不是吧!难道我们也要去?”偷梁换柱哭丧着脸,“那个泥炭嗜雀舞者虽然和雪梨毒蜘蛛一样都是30级,但是它们的区别很大啊!泥炭嗜雀舞者虽然防御极低,攻击也不强,但是它浑身都长满了鲜艳的细毫毛,上面全是剧毒,摸它一下就会中毒,攻击它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的。”
“那就不要靠近它啊!”我奇怪的说,“你们一人买一个白板弩射它不就行了,反正你说它防御不高嘛,你们几个一起齐射还搞不定一只泥炭嗜雀舞者?”
我一说完偷梁换柱就猛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啊,为什么就没想到呢……”
“那容器的问题呢?用什么好?”我问。
“那还不简单啊!蜘蛛的毒囊皮就是最好的容器。”完了,我又当了一回小白。
……
泥炭嗜雀舞者是我见过的最华丽的蜘蛛,匀称的肢体,细长的腿,还有浑身斑斓的色彩,不过自然界中越是华丽的东西,越是透着危险,美丽的也是致命的。
“准备——”五个贼齐刷刷的抬起手中的强弩,“射击——”
嗤嗤嗤~五支箭没入泥炭嗜雀舞者的身体,泥炭嗜雀舞者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怒气冲冲的快速冲向这边。偷天换日一声口哨,五个贼向五个方向散开,嗤嗤嗤~,又是一轮齐射。这五个家伙一直在一起练级,论到配合晃点怪物那可是一流水准。偷龙转风之前就把自己的铜器单发弩给了飘尘小贼,此时泥炭嗜雀舞者受到飘尘小贼的攻击最多,一直死命的追着他,而飘尘小贼鬼魅一般的身影飘忽不定,极速时甚至可以看到几个残影,还异常无耻的不时把自己挂在树枝上射上几箭,将泥炭嗜雀舞者牢牢的吸引在自己屁股后面吃灰。而其他四个盗贼或跟在泥炭嗜雀舞者后面,或赶在它前面,不停的射出自己手中的弩箭。25秒后,泥炭嗜雀舞者在没有打到五个贼中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郁闷的倒下了。
泥炭嗜雀舞者一倒下,偷天换日和偷梁换柱就刷的窜上去,偷梁换柱仔细的检查有没有爆出东西,偷天换日则是挥舞着一把小刀开始解剖泥炭嗜雀舞者……我是从来不会去采集蜘蛛的尸体的,因为太过于恶心,而看偷天换日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没有丝毫不适,好像还挺享受的?真是个变态!
“看那蜘蛛!”偷天换日兴奋的举着手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泥炭嗜雀舞者的毒囊,腐蚀性猛毒啊,呵呵!”
“哦!”我取出一个空玻璃瓶,示意偷天换日把毒囊装进来。“你们继续,我在旁边炼药。”说着我就爬上一棵巨树。
“红娘,你也去杀怪吧!我升不了级你可以啊!”我说着对不远处一只泥炭嗜雀舞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红娘听了我的命令点点头,气势汹汹杀过去了,我则低着头专心的炼药,当然毒药是现成的,我只是用妖狐草把解药炼出来罢了。
弄好之后,我取出一支空心箭稍微改装了一下,在箭头里装了几个暗刺,设计成只要箭头的外壳打开,尖刺就会刺破毒囊皮,里面的猛毒就会倾洒而出。至于触发装置方面,一种和九屠一样,在箭支飞行时触发。
另一种则是震动触发,这种的我都做成了最普通的铁箭,想想啊,你双手正忙的时候看到一个弓箭手朝你射出一支攻击力很低的普通铁箭,肯定会想,不就是一支小小的铁箭嘛,挨一下也没什么的,又费不了多少血,就硬挨了这一下。结果谁知道箭里另有乾坤,一下子中毒了,还是系统商店的解毒药解不了的腐蚀性猛毒,你会怎么样,嘿嘿,只有闭上眼睛等死了……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又开始奸笑起来。
“桀桀桀~~”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响起,我猛然从幻想中惊醒过来,我靠,这个笑声还真是难听,不用说,这么难听的笑声除了偷梁换柱没有人发的出来。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他们的影子,打开通讯器:“胖子,你鬼叫什么,吓死我了。”我抱怨。
“蜘蛛,我们在你后面,你转过来看看啊!”
我扶着树枝小心的转了个身,就知道了偷梁换柱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淫荡了。红娘和一只泥炭嗜雀舞者正在战斗,准确的说是红娘正在追杀一只泥炭嗜雀舞者,那只泥炭嗜雀舞者狼狈不堪的拼命逃窜,不时的被露出的树根什么的绊倒,翻几个跟头,然后爬起来接着跑。后面比它体型大两倍的红娘就像一辆无坚不摧的装甲坦克,挥舞着八条粗壮的长腿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一路所过之处,树也断了,花也蔫了,草皮也翻过来了,场面甚是壮观。简直就像一个拎着砍刀的流氓在追一个惊惶失措的小姑娘嘛,那个泥炭嗜雀舞者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
五秒之后,红娘追上了泥炭嗜雀舞者,两条粗壮有力的腿猛地踩了下去……太惨了,我都不忍心看了,此刻我在心里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去招惹虎蛛了,太可怕了!
“你的红娘也有点彪悍过头了吧!”采集的偷天换日抱怨,“把这泥炭嗜雀舞者搞得都不成人形了,好多零件都不完整了,叫我怎么采集?!”
“没关系,只要毒囊就可以了。”我抚mo着红娘光滑的甲壳,心想也许设计人员设计虎蛛的习性时就给设定成“喜欢用脚踩死敌人”了,不然红娘怎么这么热衷于踩别人,当初蛛蛛也是,我也是,……这个泥炭嗜雀舞者也真是可怜,居然真的被红娘给踩中了。不过看红娘高兴的样子,兴许这只是它的个人爱好也说不定……真是嗜血的家伙。
“红娘,干得不错,继续吧!”我拍拍它硕大的屁股,它点点头,又高兴的寻找下一只泥炭嗜雀舞者去了……
五个贼专心的在练级,红娘专心的在蹂躏泥炭嗜雀舞者,蛛蛛专心的在睡觉,我则专心的在研究机关术。没注意时间到底流过了多少,直到偷天换日的信息把我唤醒:“蜘蛛,有点问题啊,这里的泥炭嗜雀舞者已经被我们杀完了,等了半天也不刷新,看来今天是不会刷新了,我们是不是太狠了……”
汗死。
我看了看时间,我今天的时限也快到了,该下线了。“贼头,我快要下线了,你们就换个地方继续练级吧!不用杀泥炭嗜雀舞者了,今天采集的毒囊应该够用一阵子了。”
“好吧!不过蜘蛛,你怎么不买个游戏头盔啊,那种接驳装置的上线时间太短了,而且对大脑也不太好……”
我无语,心想我要是有钱早就买了,还用得着你说。怀着郁闷的心情我就下线了。
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草花梅也正在摘下接驳装置,我们对看了一眼,同时奸笑了一下,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通啊。
“今天时间好早啊!”草花梅看了看表,“晚饭也吃过了,我们干什么啊?”
“打牌吧!”我从抽屉里拿出我们专用的扑克牌。
草花梅一听眼睛闪闪发亮,这也是个牌迷,“好啊好啊!玩什么?双扣还是升级?”
“升级太残忍了,我们就玩双扣吧!四个人,抽筋扒皮,好不好?”
“好,好。”草花梅猴急的窜到一直充当牌桌的我可怜的床上,然后环视四周兴奋的问:“我和虫子对家,你们谁来啊!”
……无人吭声。
我和草花梅对视一眼,“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打牌的时候适当的放两把水,让她们也赢几把,要不然以后就没有人和我们玩牌了。”我问草花梅。
“有道理。”草花梅点点头,“要不我们以后不做对家了,拆伙重新搭配?”
“唉~”我叹气,“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在阴人的时候和我这么有默契,换了别人,就没有狼狈为奸的乐趣了……”
“我也是同感啊!”草花梅感慨。
“知音啊~”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神经病!”一群人鄙视我们。
咚咚咚!有人拜访我们宿舍?说不定可以拉来人打牌?!想着就示意草花梅开门,草花梅明了的快速窜到门口拉开门……
“请问小鱼在吗?她订的杂志到了,请签收。”原来是学校的邮递员啊。
小鱼爬下床签收了那个大信封,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女性杂志,结果还没看清封面的美女涂的是什么颜色的眼影,就被草花梅一把抢了过来。小鱼习以为常的耸耸肩,又爬回到床上。草花梅则兴奋的翻开目录开始浏览……
你们不要以为这家伙是对什么时尚时装、流行彩妆以及那些无病呻吟的都市情感文章感兴趣,她真正感兴趣的,其实是里面的……
“找到了!找到了!”草花梅奸笑着翻开杂志的某一页,递给赖在床上的小梳子。
“咳咳!”小梳子清清喉咙,“小梳子老师要开始讲课了,大家关灯上chuang。”
我们所有的人熟练的关灯、上锁、爬床、盖被子……小梳子则打开了床头灯,仔细的看了一下文章的内容,说:“现在开始性知识普及教育课程,今天的内容是……(为了不让本文被编辑咯嚓,以下内容省略)”
“读完了。”小梳子合上书,现在是课后讨论时间,请大家自由发表意见。
“这个,”草花梅首先提问,“刚才你读的内容,我不是很明白。”
“嗯。”小梳子严肃的说,“这个问题,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请虫子同学为我们详细解释一下。”
我装死。
“虫子!虫子!”这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我知道除了我宿舍里的其他女人都在喊我。
“干嘛啊!”我闷闷的说。
“快解释啊!我们都等着听呢!”
“为什么要我解释啊~”我苦恼的说。
“因为我们这些人里面就你有经验啊!”一群人理所当然的说。
真是头痛啊,偏偏我又无法反驳,解释?怎么解释啊?努力去回想的时候,才发现很多事情我都已经遗忘了,模糊的记忆里逐渐清晰的,只有那一双温柔的眼睛,和漫山遍野的向日葵,其他的……都化作了那一方小小的墓碑。
沉默中。
噼里啪啦!我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听着一些不知名物体打在我被子上的声音,心里郁闷的想,这些家伙究竟在床上藏了多少暗器啊!怎么半天还没扔完……
我伸出手抓了一把,靠!全是橘子皮。
“你们吃橘子居然不叫我,太过分了。”我悲愤无比的说。
“谁叫你们忙着打游戏来着。”
“我……”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声音,一个很有质量的东西砸到了我的腿部。我捞过来一看,晕倒,草花梅太离谱了,没有橘子皮扔,居然把藏在床上砖头一样厚的小说给扔下来了。
“所有扔下来的东西,我一律没收。”我严肃的说,这些家伙太无法无天了。
哐啷!回答我的又是一堆暗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