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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丑厚着脸皮解释道:“我不是怕你摔倒吗?”就这样,两人亲热地上楼,大丑真希望这楼梯永远没有尽头,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很快就走完了。大丑暗暗叹气,直骂他妈的。进了屋,大丑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细腰,给她倒杯水。
春涵多看那杯水几眼,象疑心什么似的。大丑解释道:“没有毒药的。”春涵摇头道:“毒药我倒不怕,我只怕”大丑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那我喝给你看。”说着端起杯来。春涵笑道:“我的水,不准你喝,还是我喝。”大丑便把杯子,凑近她的嘴儿。春涵反对道:“我不用人喂的。”大丑说:“乖,听话,快张嘴。”春涵嘻嘻笑道:“你还真当我是孩子呢。”
但她还是张开给红润的小嘴来喝水。大丑望着春涵一阵发傻,两人离得太近了,春涵的魅力又一次征服了大丑的心。她的长发垂肩,如瀑布,她的眼睛象黑宝石,亮如星,深如海,微笑时,又有春风般的温柔。
她的脸,白里透红,就象上好的白玉上,映照上霞光一般。她的嘴棱角分明,线条极美,那鲜艳的色彩惹人犯罪。还有她的高耸的胸脯,看得大丑眼珠都要冒出来。春涵说:“我喝我完了。”
叫了两声,大丑才答应一声,把碗放下,然后再看春涵,春涵也在看来。春涵见他眼神中有火,有点紧张,忙避开他的目光,说道:“我累了,我回房了。”
大丑这时才象清醒似的,觉得有点失礼,忙说:“是呀,忙乎大半天了,是该歇歇了。”春涵进房,又把头从门缝中伸出,用一只眼睛看着大丑,笑道:“你再用色狼眼光瞅我,我叫你好看。”
大丑嘴一撇,说道:“那我就色给你看。”说着,向前一迈步。怦地一声,门关上了,没听到别的声音,可见没有锁门。春涵搬来之后,向来不锁门的。这是对大丑的信任。大丑也知道,但他从不随便去她房间,他尊重她。
大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到隔壁睡着一位仙子,心里痒痒的。可又不能碰,这等于看着诱人的葡萄在眼前晃着,偏又吃不到,只能干咽唾沫,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忍着吧,谁知道哪天她就走了,备不住会另嫁他人,那也没有法子。想当君子,只好这么样了,不能用手段,不能用武力,当君子好难呢。
自从御女以来,他还从未有过这般苦恼。再想也没有用,还是睡一会儿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睡了不知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这是谁呀,这么烦人,打扰俺老牛的清梦。
到门前,从猫眼一看,是个陌生人,戴着眼镜,留两撇胡子。大丑问道:“谁呀?”那人答道:“我是检查暖气片的,这不是快到取暖期了吗。”
原来是这样,大丑开门让他进来,那人进来后瞅了大丑几眼。大丑坐在沙发上,说道:“随便看吧。”那人答应着,却不动手,问大丑:“你是牛大丑吗?”大丑说:“是呀,我一直叫这个名字。”那人说:“这楼是你的吗?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象是审问,令大丑反感。他没好气地说:“这楼若不是我的,我干嘛住在这里?我想住多久住多久,别人管得着吗?”那人干笑两声,又问:“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吗?”大丑说:“你进来之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人又干笑两声,说道:“答得好。”大丑说:“你来干什么来了?你到别人家干活,也这样跟人家说话吗?有没有被别人赶出来的时候?”那人说:“对对对,得干活。”
那人果然弯腰去看暖气片,又是看,又拧阀门的。大丑望着他,觉得好象见过他,再回想他的声音以及语气,越发断定这人见过。
他是谁呢?大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认真观察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大丑背过身踱着步,苦恼地摸着后脑,这一摸,立刻想起江边受伤之事。大丑脚一跺,回身叫道:“是你,张大才。”
那人一脸凶相,叫道:“你总算想起来了。”白光一闪,一把刀向大丑刺过来。大丑心惊肉跳,赶紧躲开。那人步步紧逼,大丑脸上充满恐惧,手足冰凉,大叫道:“救命呀,快来人那。”
张大才把大丑逼到墙角,狞笑道:“别浪费力气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听他一说,大丑喊声更大了:“大老婆,快救命呀。再不出来,你要当寡妇了。”
张大才笑道:“她来正好,我正想玩玩她。”只听一声门响,春涵冲了出来,一脸的怒气。张大才瞅她一眼,露出淫笑。他猛地向大丑又是一刀,大丑妈呀一声又躲,躲得稍慢,把衣袖划一道口子,还好没伤到肉。
春涵飞起一脚,踢向张大才后背。张大才一转身,踢了个空。大丑乘这机会,赶忙跑开,跑到春涵背后。这张大才也会两下子,舞刀冲锋,春涵拳打脚踢,毫不示弱。
张大才身上早挨了不少下,要不是春涵今天喝酒,影响运气的话,张大才早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张大才大惊,想不到这样美的小妞竟是高手,自己学武多年,身手不错,这小妞比自己厉害得多,倒是看走眼了。
自己本意是杀掉大丑,再奸这美人,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得赶紧冲出这屋,否则老子今天算栽了。他一个不留神,手腕被踢,刀飞出去,落到身后。张大才咬牙切齿,挥拳再上,只盼能冲到门口逃命。
可这小妞实在不简单,打着打着,春涵被张大才抓住一只手腕,同样,张大才也有一只手腕被春涵抓住,两人较起劲来。大丑在旁看得惊心动魄,不知怎么办才好,上前踢张大才几脚,打几拳,全不好使。
怎么办呢?大丑急眼了,拉开冰箱,掏出一个啤酒瓶子,照他后脑就是一下子,张大才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大丑见他头上流血,吓了一大跳,手一松,酒瓶落地,啪一声,瓶子变成碎片。
大丑长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坐在地上。春涵过来,扶起他,说道:“牛大哥你没事吧。还是你厉害,到底是你给倒了他。”大丑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要不是你在家,我的小命都没了,谢谢你救了我。”
两人坐到沙发上,春涵嘴一撇,冷冷地问道:“你刚才喊救命时,你叫我什么?”大丑尴尬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那怕极了,乱说话。你不会怪我吧。”说着,拉着她的小手。春涵哼道:“原来你对我早有那个坏心眼呀,看不出来,你还有那想法。”说着挣脱他的手。大丑真诚地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想一辈子跟你在一块儿。”
春涵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那我问你,就算我真嫁给你,小雅怎么办?”大丑为之语塞,不知说什么好。春涵沉默一会儿,道:“打电话报警吧。这人是谁呀,跟你怎么这么大仇?非把杀了你。”大丑便把旧事重提一次,又报了警。
很快,公安来了,大丑春涵都要跟去做笔录的。一开门,只见门外站了好多邻居,这些人早听见里边有动静,但没谁肯进来帮忙,都怕惹祸上身。大丑心里直叫:世态炎凉,人心麻木,这世上的雷锋还有几个呢。
在公安局,干警们稍稍用点手段,张大才便聪明起来,把什么都招了。听他一说,大丑原来不明白的,一下子全明白了,才知道张大才为啥和自己过不去。
自从大丑救了锦绣,由锦绣提供情报,公安局的英雄们对彪哥的歌舞厅搞个突然袭击,抓住在场的所有人,彪哥他们都被带到局里。那里受苦的姐妹们全被救出来,仅仅是这点事,彪哥他们也不会完蛋。
哪知墙倒众人推,民愤难息,知情人纷纷揭发他们的罪恶,把他们以前的罪行一一披露,结果他们被判刑,刑期不等。
最惨的是彪哥,来个无期,他使出全身解数,托人铺路,才改为十八年。这样的结果是他想不到的,想到以前的神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追本溯源,大祸的起因在锦绣身上,锦绣这丫头太可恨了。
锦绣已经回家,离得太远,不好报仇,但有一个人更为可恨,那就是牛大丑,如果不是他救了锦绣,一切就不会发生,自己也不会变成阶下囚。
想到大丑,他恨之入骨,不干掉他,睡觉都不香。找谁办这事呢?彪哥想到张大才,他们这伙人里,只有张大才关了个把月放出来了。
因为他入行较晚,没什么大罪,没被判刑,况且此人较为忠心,注重义气,是可以信得过的,于是在张大才看望他时,他便把心事说了。
张大才本不想答应,要知道这事的后果,杀人要偿命的,但彪哥对他恩重如山,自己乃一下岗职工,上有老,下有小的,吃饭都成问题。
若不是彪哥帮忙,自己还得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是再生父母啊,自己不能没有良心,得报恩,他明知此事不可为,为了义气,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经过对大丑的长期跟踪,观察,他选择江边下手。本想一次便打死他,因为心存顾虑,下手时留情了,又没打第二下,因此大丑才能活到今天,他想教训一下便得了,何必非得要命呢?还是见好就收。哪知彪哥不同意,那些日子张大才很怕见彪哥,怕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老躲着他。
直到彪哥派人叫他去,他才忐忑不安的去了,彪哥对张大才的手下留情,十分气愤,把张大才骂个狗血喷头。
若不是隔着窗户,拳脚早落到张大才身上了。彪哥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叫道:“不办好此事,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张大才哪敢出声呢?在彪哥的逼迫下,张大才继续追杀大丑,他考虑着如何下手。白天在大路上是不行了。晚上呢,大丑又很少出来,况且他身边常有一个仙子般的少女,他虽然不知道她会武,但也明白,一旦动手,定会牵连到这姑娘的。
最好,两人分开时再下手。可跟了一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两人分开的时候,张大才陷入苦恼之中。这苦恼之中,还包括另一件事,那就是他情不自禁地迷上那位少女了,一天不见,都想得慌。
他自己的老婆只是个黄脸婆,除了是个女人的性别,简直没什么可令人心动的地方。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动人心魄的女性,他看她时,都有点直眼了。
虽是追踪大丑,总在他楼下转悠,但他渐渐发现,自己看她时,比看大丑的时候要多。他暗暗自责,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他经常提醒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内心深处却常以不能近距离端祥那少女而遗撼,他知道,这想法是可怕的。他一直在找机会下手。这天,大丑的商店开业,他也在人群中,他看得最多的仍是那少女。
那天中午,他看着这些人去饭店吃饭,他也到对面一家饭馆吃东西,心情不好,还要一瓶酒。
他坐在临街的单间,一边喝着,一边观察着对面的动静。当那伙人散尽,大丑与仙子出来时,他看清楚了,两人都喝了酒,看样还没少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