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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盛贤很是失望地叹唉,“亏我一直以来如此相信你,万万没想你竟做出这种事来。”
杨忠孝似是有难言之隐,但他还是痛苦地把头低得更往下。
见状,高鹤轩心平气和地开口,劝言道,“谷主,既然忠孝已经认错,就算再怎么责备也于事无补,我们不仿静下心来听听忠孝有何苦衷。”
听言,顾盛贤这才欲言又止的回到位置上坐下。
杨忠孝双膝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搓揉着膝盖,似乎在下着一些艰难的决定。
而他这些举动,高鹤轩通通都看在眼里,放于心上。
“忠孝不打算为自己狡辩,没错,泄露医书的人就是我。”杨忠孝牙齿交紧,双手紧握,双眼望着地上,悲痛交集道,“先生说得对,因我杨忠孝一时之错,有可能从而影响了仙鹤谷以后的命运,我错得太离谱了,我罪该至死,但是恳请先生谷主开恩,放杨忠孝一条狗,来世我必定做牛做马作为相报。”
此话一出,顾盛贤顿时震撼地看着一向老实的杨忠孝,可能他真没想到忠孝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竟让他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而高鹤轩脸色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渐渐地覆上了一层寒霜。
“说出你的理由。”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从牙缝里吐出。
杨忠孝不忍,也不敢再直视高鹤轩的眼睛,随后叩下一个响头,继续道,“请先生开恩,请恕忠孝不能把话实说。”
“告诉我、你的理由。”还是那句话,高鹤轩依然这么冰这么冷。
杨忠孝似乎跌了心不肯说出实情,动作缓慢地继续叩头,泪水开始从这个男人渗着血丝的眼睛流了出来。
“先生,无需与他多说废话,根据族规,杨忠孝所犯的就是死罪。”这下,顾盛贤终于没法看下去,一手拍案而起。
高鹤轩没理会顾盛贤的愤怒,继续借用亲情来感化这个迷了路的忠孝,“一场兄弟多年,我希望你能够将实情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谁才这么做,难道你真的信不过我吗?你真的不相信我可以帮你吗?你对我们这些族人真的这么没信心吗?”
杨忠孝听得出高鹤轩这是在给他机会,可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将真相说出来。
“鹤轩,如若你真当我杨忠孝还是兄弟,就当我求你了,请你不要再问了,我现在只求你们能放我一命,即使让我永远离开仙鹤谷,我也无憾了。”杨忠孝又是重重地又叩了一响头。
这下好了,杨忠孝连额头都叩破皮,渗出鲜红的血丝来。
高鹤轩不忍心,伏下身双手扶起地上的杨忠孝,语重心长道,“忠孝,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子真的值吗?”
白雾模糊了杨忠孝的双眼,他带着哭腔的声音略带惊讶响起,“你都知道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高鹤轩轻轻点头,脸上尽是惋惜,“你的所做所为实在令我失望,忠孝。”
杨忠孝挣开高鹤轩扶持自己的双手,转身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感慨万千道,“先生你又怎能够明白,我若不是生在仙鹤谷,按照我如今的年龄,我早已结婚生子了,还用像现下一样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吗?现在终于有一个女子肯为我生儿育女,不求名份,难道我就连这个忙也不帮吗?我不能出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