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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意公主先是伸了一个懒腰,随即神色一变,斥责道:“废话,本公主如果不是醒了,难道是睡着吗?睡着了的人会说话吗?笨蛋!”
“你”宝玉还是初次遇见如此厉害的小丫头,与自己恩爱的余韵还未消退,就完全恢复先前的刁蛮,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你什么你?臭小子,还不服侍本公主穿衣!”话音未落,天意公主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银刀,寒光闪烁间,她手起刀落,斩在宝玉的阳根上。
“兔子公主,你这没信用的臭丫头!”宝玉刹那间勃然大怒,不过心中的别扭却在这一刹那消失无踪,恢复悠然自在。“嘻嘻宝玉,你别生气嘛,人家是开玩笑的。”正当宝玉准备大展雄威时,天意公主却再次出人意表换了神色。
天意公主讨好的笑脸让猝不及防的宝玉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处,只能憋在心中,大为难受。“来,相公,人家帮你穿衣!”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天意公主竟然不顾玉体酸软,真为宝玉穿起衣衫,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坚持到穿好的一刻。
呆若木鸡的宝玉心神大乱,在天意公主一脸柔顺下,反而隐隐生出恐惧之心:不对劲,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嗯,穿好了。”天意公主温柔地为宝玉整理好衣襟,满意的点着头,对成果大感得意,道:“宝玉,我穿得如何,好不好?”
面对天意公主如花的笑颜、眼底的期待,宝玉不敢反驳,只得违心恭维道:“好,比我家的阿黄与阿旺穿得都好。”
“既然你明白我对你好,那”异变再次发生,天意公主再次翻脸,无比严肃的威胁道:“记住,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要你坐,你不准站,要你走,你不准跑,知道了吗?”
“啊,我是你的人?”宝玉双目大张,不感置信地说道,从古到今也没有如此荒唐之事,不由得心想:昨夜到底是谁搞定谁呀?“你当然是我的人,咱们都这样了,你不是我的人,又是谁的人?”
反复无常已经是天意公主的招牌,她恶狠狠的眼神瞬间又温柔起来,玉手轻拍宝玉的面颊,安抚道:“小宝子,别怕,本公主会对你负责任的。”
未待宝玉开口争辩主权问题,天意公主扬声道:“小宝子,你既然已是本公主的人,以后如果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红杏出墙,别怪本公主刀下不留根,咯咯”“扑通!”天意公主的话音未落,宝玉已一个筋斗栽倒在地,心想:这是什么世界呀?我碰上女色魔了,呜朝阳是那么美丽,宝玉却好似斗败的公鸡般来到凝霜宫。
“二姐总是起得比我早呀,在府中是这样,到这儿还是这样,呵呵”宝玉一进入大厅,就被迎春古怪的目光看得心神不安。宝玉做贼心虚,不由自主上下扫视自己一番,找不到丝毫不妥,又忍不住暗自猜测:不会是昨夜的事情被迎春发现了吧?宝玉越想脸颊越红。几秒后,迎春终于收回复杂的目光,大有深意的调侃道:“我怎么比得上宝兄弟呢?你是忧国忧民,夜不能眠,早上迟一点也是应当。”
“原来二姐也会开玩笑,我真是受宠若惊,嘿嘿”宝玉坐在迎春的身旁,故作平静自然的转移话题:“咦,大姐呢?她不会比我还贪睡吧。”
“你还记得我这当姐姐的呀。”元春不善的话语紧接着宝玉的话音,从厅门外飘来。元春也是脸带气愤,埋怨道:“弟弟,你说,你与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叫你不要与她胡闹吗?要是惹出事端,恐怕全家上下都会被你害死。”冷汗倏地从宝玉的后背冒出来,他强自假装平静地道:“公主呢?怎么不见她人?”
“天意公主还在睡觉。”此时迎春已是疾言厉色,半真半假的娇嗔道:“还不老实交代你昨夜对公主做了什么?”“我我对公主没做什么呀。”宝玉还抱着侥幸之心,故意结结巴巴、欲语还休,一双法眼则仔细凝视着元春两女的神色变化。
元春依然是那威仪华贵的模样,娇躯静立不动,没有丝毫变化,而迎春的“功夫”显然差多了,不仅玉手紧握,眼底的紧张更是无所遁形。
嘿、嘿原来侥幸是对的,她们是用言语讹诈自己。宝玉心中得意偷笑,随即倒打一耙,埋怨道:“我真没对公主做什么,两位姐姐可别冤枉了你们的好弟弟。”
“不可能!”不知为何,元春与迎春就是不相信宝玉,不满的追问道:“你们没做什么,天意会这样?”“什么这样、那样的?姐姐们快把我说糊涂了。”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如此金科铁律宝玉牢记不忘,见元春两女仍然一脸不屑,他脑中灵光一闪,语带悲愤道:“二姐,怎么你也不信我?你说,这到底为何?总不能冤枉我吧!”“哼,装模作样!”真是大出宝玉的意料,一向最好骗的迎春竟然也不动摇,她玉手往上一抬,恨声娇嗔道:“证据摆在那儿,你还敢抵赖?我真是看错你了,大色狼!”
“啊!”宝玉顺着迎春的手指抬头一看,终于看清墙上的字幅,瞬间目瞪口呆,感到不敢置信、哭笑不得。
墙上一张横幅,上面两行字。“大明天朝公主凤旨:臭小子贾宝玉自昨日午夜起正式成为本公主的人,从今往后需遵守三从四德,不许与任何女人眉来眼去,否则立刻阉成太监小宝子!”
宝玉一眼扫过,刹那间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心中更是欲哭无泪:这小丫头不会将这道旨意颁布天下了吧!“弟弟,没话说了吧!还不从实招来,你昨夜是不是对天意”
元春话语虽未说完,但其中涵义就连身为少女的迎春也完全明白,顿时玉面通红,却又舍不得捣上双耳。
此刻元春姐妹俩都在等待答案,半是关怀忧虑,半是好奇嬉戏。臭丫头不仅强奸了俺,还敢故意陷害!宝玉在心中将天意公主大骂一番,紧咬的牙根更恨得发痒。
“宝玉,跟姐姐说吧,我们不会怪你的!”在元春的心中,宝玉可是善良的羔羊,而天意公主也单纯可爱、不解世事,下意识认为他们不会做出真正出轨之事。
“呵呵”宝玉以手挠头,叹息道:“唉,既然两位姐姐要听,那我就如实交代,不过姐姐们可不许笑我!”
宝玉借着叹息的时机迅速编造一个美妙的借口,道:“是这样的,昨夜公主又想吓唬我,你们知道她一向都是这样。”
宝玉话语微顿,见迎春与元春不约而同点头认可,才在两女的凝视下继续道:“我见夜色已深,又想起大姐要我让着她,所以就灵机一动,跟她讲了一个男人‘三从四得’的笑话。”
宝玉一边说,一边把不一样的“三从四得”四个字用手指比划一下。“嘻嘻男人的三从四得,赶快说来听听。”
元春与迎春的美眸同时多了几分亮光,尤其是从未听过宝玉讲故事的元春更是充满好奇。宝玉随口改编河东狮吼的故事,末了再次重复道:“男人的‘三从’是老婆出门要跟从,对老婆正确的命令要服从,对老婆不正确的命令要盲从,‘四德’呢?
则是老婆装扮的时候要等得,为老婆花钱要舍得,被老婆打骂要忍得,逗老婆开心要说得!““哇!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相公吗?”
宝玉话音未完,刚走进来的天长、地久就忍不住惊声叹息,眼中闪烁的小星星更无比灿烂,好像“三从四得”的绝世好相公已经出现在眼前般。
“嘻嘻”元春与迎春虽没有如此夸张,但那银铃般的笑声却也悠扬清脆、婉转回荡。“宝玉,这又与公主这么做有什么关系?”迎春手指墙上的“小男人条约”继续追问道。“唉!”
宝玉长长一声叹息,道:“当时公主的眼神就像天长、地久现在这样,她兴致大发,非要逼着我做她‘三从四得’的试验品,所以就有了这玩意儿。”
众女均是灵秀之人,略一寻思就明白“试验品”这新名词的意思,再一想及天意公主平日无法无天的作为,她们不由得信了八、九分。
“两位姐姐,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宝玉见迎春与元春眉眼带笑,不由得哀求道:“你们可千万要为弟弟做主,赶紧让臭丫小公主将这玩意儿撕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越来越喜欢说浑话了!”出乎意料之外,元春仍然不给宝玉好脸色,而是转头对迎春道:“二妹,走,姐姐带你到四处逛逛,不要理这坏小子。”元春姐妹俩冷着脸相携离去,天长、地久微微一愣,随即也追上去,只留下宝玉欲哭无泪地望着墙上的字幅出神。
“咯咯”当元春与迎春走到远处,银铃般的笑声立刻无所顾及地四方飘荡,久久不休。
“嘻嘻三从四得,也真亏宝玉想得出来!”元春下意识回首四望,良久后依然兴犹未尽,随即向天长、地久问道:“公主还在睡觉吗?”
“嗯!公主一回卧房倒头就睡,我们唤她起床还挨了顿骂。”天长委屈地埋怨道。“哼!都是贾公子弄的,昨夜他们闹腾到快天明公主才回房。”地久也是怨气多多,不过两女都将所受委屈算到宝玉头上,天意公主当然没有半点罪过。迎春与天长、地久都是闺中少女,除了大感好笑之外,倒没有想太多,唯有元春闻言,芳心猛然一紧:一整夜?
两人嬉闹了一整夜?玉脸闪过一抹晕红,元春尽量以平静自然的语调柔声问道:“天意胡闹那么久,那她身子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