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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星期,张德中调任的消息就出来了。接替他位置的是孙副部长,副部长的位置则交给了刘主编。
景岚没有什么变动,只是她身边多了一个实习助理。
眼前的女孩身高与景岚平齐,她后脑勺扎着低马尾,大黑框眼镜将她的脸遮去了一半。
女孩的五官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但组合在一块让人看着很舒服。
“我叫吕双,21岁,之前在社会新闻部实习了一个月。”她的声音很醇厚,但没有什么感情。
“对财经部有了解吗?”景岚问。
吕双点头,“嗯,了解了个大概。”
“那就好,今天下午我要出去采访一个老师,你先把被采访人的资料整理一下待会发给我。”
“好。”
跟自己相比,景岚更相信何砚州看人的能力。他们俩现在感情正好,他没理由会找个心术不正的人来害自己,所以她暂时会对吕双放心。
下午采访回来,如她所料吕双表现得很好,有礼有度不会乱插话,素材也很快就整理好发给她,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以至于这篇稿子,景岚只加了一个小时班就写了出来。
晚上下班,照例是何砚州送她。
景岚刚一上车,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这个送给你。”
景岚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款式简约的蓝色鳄鱼皮女士手表。
虽然不知道这块表价值多少,但她认得这个牌子,里面的东西都不低于五位数。
景岚将盒子退回,“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我觉得你戴这个表肯定很好看。”
“那我也不要,我一个小记者可不能戴这么贵的表。”
何砚州笑了笑,“那你先收着,等以后再戴。更何况我买都买了,总不可能让我拿回去退吧。”
景岚突然觉得奇怪,按她对何砚州的了解,自己拒绝过两次以后他就不会再继续强求,可今天为什么态度这么坚决。
而且,他为什么突然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又不是纪念日又不是生日的。
尽管心中疑惑,景岚仍然笑眼弯弯,“那你先帮我收着吧,放我这我怕丢了。”
“行吧。”何砚州无奈地收回盒子。
回去的路上,景岚发现自己跟何砚州说话时,对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答地十分简短。
“哥哥,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她直截了当地问。
何砚州嘴角扯出一个笑,“没有啊,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这不到了年关事也多起来了。”
“这样啊,那以后你就不用送我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何砚州腾出右手牵她,“没事,我想送。”
“可是看你这么累我也心疼啊,如果有我可以帮你分担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景岚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他的手攥紧了些。
车到了校门口外的一条路,以往怕人看见景岚总让他停在这里。
下了车,景岚看见驾驶座的门也被打开。
何砚州三两步绕到副驾驶,没说一句话,紧紧抱住了她。
景岚心中愈发觉得奇怪了,但是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
“小岚。”他在耳边喊她。
“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没有,就是想抱一下你。”
好一会,何砚州才松开了手,脸色也恢复如常。
“这周不去上课,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玩?”景岚问。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她眼睛放亮,“好啊,那我回去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何砚州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在额头留下一个吻才离开。
等车开走,景岚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人正定在那。
那人慢慢走了过来,向她打了声招呼。
“景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刚下班吗?”
“是啊。”单丞声音沉闷,“刚刚那人是你男朋友吗?”
景岚点点头。
单丞嘴角扯出一个笑,“挺好的。”
景岚看出他的情绪,但她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他,便只能转移话题。
“你实习转正了吗?”
“应该年后转正。”单丞低头看着鞋尖,“那他…”
景岚没有任由他问下去,“对了,我想问你个事可以吗?”
单丞自觉问的太多,便将刚才的问题咽了回去。
“你问吧。”
“你们公司的人对杨文欣的评价怎么样?”
单丞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都还挺好的,不过底下的人对她的事情了解得比较少,她一般只在管理层活动。”
“那她平常接受采访吗?”
单丞想了想,“好像没有看过关于她的报道,据说是她本人不太愿意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这样啊。”
“你是想采访她吗?”
“对。”景岚不假思索地说,“身为女生,我很敬佩她的能力,所以想近距离了解一下她。”
单丞心里虽然很想帮她,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工程师,平常连高层都见不到又何谈能帮她牵线搭桥呢。
“或许……”
他话还没说下去,景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说了句不好意思,接起了电话。
单丞站在一旁,看见景岚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一直在说话,可景岚却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单丞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印象中,她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温柔恬静的。
记得两年前那次交流会,他们两个分在了同一个小组。
在出研讨总结的最后两天,他的电脑突然坏了,当时总结大纲都存在他的电脑里,如果不及时修好,不仅总结交不出来连带着全组人的学分都要遭殃。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对他阴阳怪气,单丞知道这件事是他的错,所以这些不好的话他也都自己消化了。
唯独有一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责备的话,那个人就是景岚。
她没有一句怨言,反而还帮他安抚大家的情绪。
后来也是她耐心帮每个人整理自己的数据,然后凭着之前的顺序整合起来,赶在最后一个小时前把研讨总结交了出去。
自那以后,他便记住了她。
他们本有无数个交集的机会。
但单丞不敢靠近,他本就身在沟渠,又怎敢奢求阳光会照在他身上。
所以那天晚上在电脑城,没人知道,他鼓起了多大勇气喊出她的名字。
然而,少年说不出口的爱恋在看见他们相拥的那一刻彻底被埋葬。
他是嫉妒的,也是释怀的。
女生宿舍。
铁皮门外不时传来脚步声和嬉笑声,仅一门之隔,死寂的屋子仿佛被这个世界割裂开来。
景岚瘫坐在椅子上,黑暗如一只手,粗暴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还是太相信男人了,只要有利益可图,什么情啊爱啊算个屁。”
刚刚那通电话,景岚只记得张德中说的这一句话,其余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找钟和岳的帮忙的事他不可能知道,更何况钟和岳已经把视频发出来了,更不可能多此一举帮他摆平这件事。
所以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何砚州帮他压下了视频的事情。
也只有他,才有那么大本事。
对于何砚州的行为,景岚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想有任何想法。
正如张德中所说,巨利摆在眼前,爱情又算得上什么东西。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利益至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她只恨自己不够聪明,恨自己太渺小,才会任人踩在脚下。
慢慢的,景岚平静了下来。
她不能浪费时间颓丧,敌人也不会给你机会矫情。
不就是失败了一次吗?
那就等下次,时间还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