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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叔走后没多久,双儿就回来了,见范逸已经到了家,她也没多问,只是跟他说有一个老家伙来找他了,看起来像是如今的掌门。
对于双儿的粗线条,范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昆仑山更换掌门这么大的事情她一直在山上居然会不知道!无奈地告诉双儿自己已经见过那个“老家伙”了,范逸跟她再闲聊几句便回了房间修炼。
盘坐下来,范逸刚要进入冥修境界,房门“砰”地一声就被撞开了,飞身闪到范逸身边,双儿张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
自从自己从锁龙渊回来之后,双儿似乎改变了许多,最起码不再对自己老是呼来喝去了。以前她一想吃东西,躺在太师椅上一声叫唤范逸哪敢不从?可如今她倒是懂的撒娇了,尽管一转身她就又是一副毫不遮掩的奸计得逞的样子。
问了句想吃什么,得到答案后范逸起身就往后面灶舍走去,这里原本没有做饭的地方,范逸初来时因为修为还不足以辟谷,又实在是不想出去跟门中弟子一同吃饭,这才找了人来帮忙建了间灶舍。
很快范逸就做了一桌饭菜出来,一年多没有用过火,范逸还真忘了咸淡酸甜了,几道菜都差点做过了火候,幸亏他如今修为增高,应付这些小事倒也不会手忙脚乱。
端上桌子,双儿这才慢悠悠从自己房间里蹭出来,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味,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来,说道:“还是你在好啊,好久没有闻到这种香味了。”
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双儿几步跑到饭桌旁,伸手捏起一跟红烧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边吃,嘴里还发起了牢骚:“你还做这么多菜干嘛?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吃肉。”
呵呵笑起来,范逸一边叫她慢点吃,一边帮她盛好饭,自己则就着那几样青菜吃起来。不知为何,范逸现在就是不怎么喜欢吃肉了,想当初在落子山上他跟无良二叔在一块儿可是无肉不欢的,七岁时开始饮酒,每天的主食便是酒和肉,一直到二叔离开。
短短的三年时间,范逸就改换了口味,这是连范逸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不过虽然不喜吃肉了,但酒还是可以的。
啃完一根鸡腿,解了馋后,双儿就用袖子抹了抹嘴,然后转过身去从在四祖那里骗来的如意纳戒中取出一只白玉瓶子来,在范逸面前晃了晃:“我可是专门跑到老头子那里为你要来的,存了一百年的陈酒,是老头子自己酿的。”
说这话的时候,双儿嘴角邪翘,范逸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她从四祖那里偷来的。四祖嗜酒,丝毫不亚于二叔,存了百年的陈酒在他那里绝对是极品,若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忍着不舍得喝。
想象着四祖发现自己看了一百年都没舍得喝的酒居然被偷时的样子,范逸便一阵嘿笑,一把抢过瓶子,也不往外倒,拍开瓶塞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好酒!”酒液顺喉而下,滑落进范逸的胃中,瞬间便将酒力散发出来,融入范逸的经脉中,只是一口范逸就发现,这就虽然比起龙女的千年碧仙酿来差了一些,但却也是绝世的好酒了。
“居然把炼丹的手法用到了酿酒之中,老家伙还真是嗜酒如命啊。”一口便品出了酒中混有的多种灵药,范逸赞叹一声,对双儿笑道:“这下你可是把他的命根子偷来了,等他发现还不给气得把昆仑山翻遍了啊。”
“哼!”从范逸手中接过玉瓶,双儿有样学样,也是仰头一口下去,过了半晌,她才红着脸冷哼一声,道:“就是要让那个老家伙生气,气死他才好!上次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平白受了那么多苦!”
闻言范逸一阵纳闷,一问才知道,原来双儿在范逸进入锁龙渊后不久便修炼了四祖所传授的一套功法,而且很快修为就有了提升,实力得到了进化。
双儿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与别的九尾狐不同,她是天生九尾,修为每提升一层境界就会减去一尾。而别的九尾狐都是天生一尾,修为每提升一层就增加一尾,从小便跟娘亲生活在一起,从没遇见过别的族人,双儿还一直都当自己才是正常的。
这一点四祖也不知晓,所以当双儿进化的时候,不知情的四祖一番好心想帮她减轻痛楚,没想到却帮了倒忙,惹来双儿的怨愤。
不过要说当时四祖已经因为这事被双儿勒索了几件法宝和灵药去,谁能想到双儿从他那里得了好处,就再也忍不住了,隔几天便趁他不注意跑去偷点东西出来,因为做的巧妙,四祖竟是现在也还没有发现。
两人一个就着肉,一个就着菜,也不倒进酒杯里,就这般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范逸倒还好些,从小练出来的酒量颇大,平日里三五斤不再话下,如今修为高了,就算是喝一桶也没问题,反正他可以瞬间把酒意驱出体外。
可双儿就不行了,虽然她修为也不错,但听范逸说这酒里融炼进了数十种极品灵草,对修为大有好处,她就再也不舍得驱散酒意了,任凭酒浆全部落入肚中,挥发出酒意散布到她四肢百骸,慢慢的,两团红霞从她脸颊升起,原本就俏丽明秀的容貌更多了几分妩媚,盯了她几眼,范逸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忙将头转到了一边。
这玉瓶显然也是件法器,两人喝了小半时辰,照这速度少说也喝进去三四斤了,可是尺余长不足手腕粗细的玉瓶竟然还剩下大半瓶。心中大喜,范逸索性就放开了肚量喝,双儿高兴,也跟着一起
大口灌了起来。
月掩树梢,慢慢上爬,当升到天顶上时,凉风渐起,喝得兴起地范逸被风一吹,顿感凉爽舒适,随手解开领襟两粒扣子,缓缓舒了口气。
双儿早已两眼迷蒙了,吃吃笑着,她见范逸解口子,便也开始跟着解扣子,眼看扣子全开,长衫都要滑落下来了,酥肩也露了一半出来,范逸使劲吞咽一口口水,忙上去帮她再系了起来。
“天晚了,该回去睡觉了。”好不容易止住双儿,让她不再脱衣裳,范逸伸手扶起她来,便要送她回房。
站起身来,范逸只觉得一阵头晕,刚才只顾痛快了,没想到这酒后劲太大,范逸一个不注意,差点打一个趔趄,脑袋越来越晕乎。
“嗯,咱们回去睡觉。”点点头,双儿将手环住范逸的脖颈,就这样挂在他身上,气吐如兰夹带着一丝酒气,要他抱着送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