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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苗晴诡异的神情中我略感不妙,他们俩这样做无非是拖延时间,关键是他们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他们在等援兵?又或者说在等什么时机?
“猜不出来吧?”苗晴拍了拍手说道:“虽然我呀很想亲眼目睹你们的惨状,但既然你们来了那么多人,奴家呀就不奉陪你们了,这位小哥咱们后会有期喽!”
“不好!”
我言语刚出,苗晴便一掌打在地面之上,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声响地面整个的塌陷下去,我一个闪身来到塌陷之处的边缘,刚准备往下跳一股巨大气浪自下面升腾而起,千钧一发之际我快速闪身至柳青身旁迅速带其飞速腾空而去。前脚刚起,后面一声巨响伴随着气浪扩散开来,等我们再回头时,远远便望见一大片爆炸产生的绿色浓雾,不用想也知道这玩意有毒,不然都对不起毒煞这个名号。
“公子,能不能放奴家下来!”
柳青的言语让我反应过来,赶忙将其放下,我有些尴尬的问道:“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奴家也不太清楚,不过这绿色的浓雾奴家倒是知晓,是苗晴炼制的一种毒,名叫见血封喉,此毒剧烈无比只要沾上一丁点就会瞬间毙命!”
“还真是歹毒的手段啊!”我感叹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苗晴除了毒煞之外还有个外号叫毒娘子,手段毒辣人更是阴险,一旦被她盯上的话,会非常麻烦!”柳青走近了一些说:“公子,今日多谢了!”
“不必,既然你我有交易在先,我必然是要尽量护着你些,只是下次若是再自寻死路的话,我就未必能救得了你了!”
柳青听了沉默许久,而我也没有说话,场面陷入沉寂,直到暗哨寻来告诉我消息,才算是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情况。
荒丘之上的毒气还在蔓延,而先前布下的兵卒中有很多都为此丧了命,也因此不得不向更外面撤退。众多暗卫在周边搜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毒煞和凶煞的踪迹,千算万算终还是漏了些细节。这一次豪赌没什么赢面也算不上输,我也自知不是什么算无遗漏的智者,只是他们抵挡天雷的法子让我有些在意,即便天雷比紫雷要弱,但终究非寻常凡力可比拟,即便是那日在坠龙谷将我逼到近乎绝路的狐妖,也只是一道天雷便将其击退,而今夜的我与那日相比不论境界还是状态都远在其上,确奈何不得两人还让其逃走了,着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此时的天空又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自从来了北境之后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大的雨,好像也在昭示着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荒丘数十里之内,兵卒踏雨搜寻,暗哨隐卫也在林间穿梭,相互间隔不到十步的搜寻阵几乎将每一寸地方都翻了个遍,但仍旧是没有发现半点的蛛丝马迹。
就在离着搜寻阵型不远处的一处断崖之上苗晴和狄祥从黑漆漆的山洞之中缓缓现身。
“狄哥哥,你方才说锁魂棺已经和你失去了联系,难道说…”苗晴看着一旁的狄祥开口问道。
“我已经完全感应不到锁魂棺的气息了,这厮竟然敢毁了我的宝贝真是气煞我也。”狄祥咬牙说着,言语间牙齿咯咯作响。
“宝贝被毁,妹妹我能理解哥哥的心情,但眼下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处为好,这个账咱们先记着,来日再讨也不迟!”苗晴见着狄祥咬牙切齿的样子赶忙劝道。
狄祥看了一眼苗晴说:“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锁魂棺被毁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心疼得紧,但对于我们九煞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哦?哥哥此言何意?”
“哼,眼下不就是要北境乱起来吗?锁魂棺内锁着那么多的怨魂,失去了锁魂棺的禁锢,这北境城之内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如此说来确实是件好事情呢!”苗晴看着连绵的雨幕表情阴沉的说:“断臂之痛,我苗晴早晚要数倍奉还,布谷你等着!”
言语说尽两人纵身从断崖之上一跃而下,消失在雨幕和黑暗的相融之处。
毒雾在大雨之中渐渐被冲散,荒丘上一口漆黑的棺材静静的搁置在一片空地之上,漆黑的棺身上布满着细小的裂纹,在雨水的冲刷之下越发的明显。忽然一条黑气萦绕的手臂从棺中伸出抓在黑棺边上,而后又有许多冒着黑气的手接二连三的伸出来抓在黑棺的四边。随着黑气越来越浓,棺身的裂纹越发的明显,还发出咔咔的声响。终于黑棺承受不住里面的黑气冲击应声碎裂开,与此同时哀嚎啸叫之声伴随着雷鸣电闪回荡在被毒雾腐蚀殆尽的荒丘之上。
“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在搜寻的一名兵卒忽然停住脚步问一旁的人。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后者停足侧耳,可除了雨落的沙沙声响之外 就再无其他任何动静:“哎,你幻听了吧!”
“可能是吧!”最先说话的那个兵卒向身后看了一眼,而后回头继续向前搜寻。
刚走出去没几步,那兵卒忽然感觉到耳侧传来一声嬉笑,他猛然转头看向一旁,眼前除了滂沱的大雨和迷蒙的树影之外别无他物。
“诶,我说你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嘘!”
前者伸手做出噤声的收拾,而后慢慢的把手伸向腰间的佩刀。就在他即将准备拔出刀的时候,忽然身体一阵哆嗦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把一旁的人吓了一跳。
“喂,闫老三,你怎么了!”
那人一边喊着一边上前查看,这嗓子呼喊引来了周围相距不远其他人的注意。就在他上前刚蹲下身,躺在地上的闫老三停止了抽搐没了动静。
“闫老三…闫老三!”
那人试探着喊了两声不见回应,便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探了探鼻息。就在他手指放在闫老三鼻子前的时候,闫老三突然双目圆睁,煞白的眼球却不见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