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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朦胧,给皇宫大内蒙上一层轻纱。
东宫,明心殿内。
虞宛宛刚刚睡醒,又婵儿和几名宫人伺候着起身。
因为昨日回来,实在太累,还未沐浴清洗便直接睡了,今日起来,便是命人先备水沐浴,洗净途中沾染的尘土和汗渍。
沐浴梳洗,之后换上一身太子妃的常服,新进贡的沉香色织金云凤纱裁制的秋装,金镶红宝石的凤鸾头面,极尽奢华名贵,穿在虞宛宛身上,将她本就娇媚的容颜,更添几分美艳贵气。
太后那边,知道虞宛宛昨日太累,特意交代过了,不必急着去请安,待休息好了再说,皇后那里,太后也会替她应付着。
虞宛宛昨日吐得厉害,几乎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今日一早,梳洗更衣完了,婵儿已是备上一桌朝食,有虞宛宛最爱吃的羊奶蒸糕,七彩丸子,冰糖雪梨之类。
本来婵儿是想着,太子妃这几日胃口不好,特意准备她爱吃的几样。
虞宛宛确实也腹中空空,早就饿了。
可她挑起勺子,盛了一勺奶糕到嘴边,闻到那个味道,便是喉中作呕,忍着恶心,勉强吃了一些下肚。
可是没过多久,又被她全都吐了出来。
实在让虞宛宛头疼欲裂,到底怎样才能止吐啊?
晌午,她躺在软榻上休息小憩,是想缓过来一些,再去太后那边打个招呼。
婵儿在一旁给她剥南瓜子,却是欲言又止,犹豫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虞宛宛吃着婵儿递过来的南瓜子,回答,“我们都是什么关系了,有话就直说吧。”
反正,殿内也并无他人。
婵儿这才如实交代:“上个月宫里大选,圣上挑了一批良家女,送到东宫来了……”
虞宛宛手里的南瓜子,突然就不香了。
成亲已经半年,太子填充东宫是早晚的事,虞宛宛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担心麻烦要来了。
她翻身坐直,打起精神,询问,“多少人?”
婵儿解释,本是送来十六人,只留下四人,两人册封太子奉仪,一人册封太子昭训,另一人册封太子良娣。
刚听说有十六人之多,虞宛宛还吓了一跳,听说只留下四个,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婵儿脸色还是很难看,“姑娘,那良娣……是二姑娘。”
虽然婵儿也知道,一切都是顺庆帝的旨意,太子也不得不从,可是……姑娘和二姑娘本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现在都在东宫伺候太子,那该多尴尬?
虞宛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疑惑询问,“哪个二姑娘?”
好半晌才反应来,是宁国公府的二姑娘魏盈兰!跟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表妹!
魏盈兰怎么进东宫来了?
虞宛宛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就招手吩咐婵儿,“去,快去把她叫过来说话!”
婵儿真担心,她家姑娘跟二姑娘的关系,已经不似当初。
却还是只能,先让人去将魏盈兰传过来再说。
魏盈兰进殿时候,却是规规矩矩,向虞宛宛行了个礼,“妾身参见太子妃娘娘。”
虞宛宛进了东宫这半年,便很少跟魏盈兰见面了,此番一见,比起以前,她好似成熟稳重了不少。
虞宛宛带着笑意,朝她招了招手,“跟我客气什么,快过来坐。”
魏盈兰只得过去坐下。
虞宛宛赶紧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也进东宫来了。
魏盈兰愁眉苦脸,长叹一声。
长公主落马之后,宁国公渐渐受皇帝冷待,魏家备京城贵族们排挤,魏盈雪那个赵王妃也像是个摆设,大家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正好宫里大选,魏家也有名额,就准备送个人进宫,看看能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适龄的姑娘,也只有魏盈兰了。
魏盈兰自然是百般不情愿,当时是想,她要是被皇帝看中,册封嫔妃,那岂不是要给虞宛宛和魏盈雪做小妈?
可是,宁国公府的状况,也由不得她做主。
让她没想到的是,进宫之后,皇帝转手就将她送到东宫,还册封了良娣。
她在东宫待了大半个月,已经料想到,虞宛宛回来之后,瞧见她,该是何等表情。
现在虞宛宛是正妻,她只是妾侍,魏盈兰哪里还敢像以前那样跟虞宛宛说话?
魏盈兰一来,便先排着胸脯保证,“太子妃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争宠,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望,我爹娘兄长那边,若是有什么事,你能多照拂照拂即可。”
虞宛宛当然知道,魏盈兰是逼不得已进宫的,并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反而高兴,今后终于有人陪她了。
她含笑说道:“我们是好姐妹,你心里怎么想我都知道。你若是不情愿待在东宫,今后若有机会,我想办法送你出去。”
虞宛宛自己也是被迫进宫的,她对魏盈兰现在的处境,感同身受。
魏盈兰眼睛里好似闪着星星,跟以前一样,拉着虞宛宛的胳膊,问她,“宛宛,你当真有办法送我出去?”
虞宛宛含笑点头。
凤霁虽然盯得她很紧,可魏盈兰那边,应该不会盯得太紧,想要送魏盈兰出宫,也不是不可能。
感觉到虞宛宛对她的态度,还跟以前一模一样,魏盈兰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她还以为当真如母亲所说,虞宛宛定是容不下她呢。
两个好姐妹凑在一起,跟以前一样,说不完的话。
虞宛宛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拿出来跟魏盈兰分享。
魏盈兰虽然从小锦衣玉食,可这宫里的稀罕玩意儿,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的。
除了魏盈兰,另外三个刚进东宫的,虞宛宛也都一一叫过来问了话。
三个人,样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出挑,出身家世,也都甩了虞宛宛不知几条街,多少有些瞧不起虞宛宛,不过,因为听说虞宛宛得宠,她们不敢轻易造次就是了。
应付完了东宫的事情,虞宛宛又去长生殿看太后。
昨日回宫太后也已经听说了,皇帝亲自做主,给东宫添人的事情。
太后劝说虞宛宛,“这皇室的男人,哪个不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货色,他们就是因为女人太多,才活不长久。
“你只要坐稳太子妃的位置,管理好东宫,让他挑不出来过错,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算起来,太后十五进宫,忍耐了将近二十五年,先帝终于嗝屁了,现在,她已经潇洒自在了二十年时间,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潇洒二十年。
相比起来,隐忍的那些年又算得了什么?
“……”虞宛宛忍不住想笑。
突然觉得,她才是太后的亲孙女,凤霁就是臭水沟里捡回来的野孩子。
虞宛宛靠在太后肩膀上,笑着说道:“皇祖母待宛宛真好。”
太后笑得温柔慈祥,他们沈家的小铃铛,她不待她好,谁待她好?
太子会不会辜负虞宛宛,太后也不能确定,但她能确定的是,若是太子敢那么做,她可以让太子做不成太子。
随后,太后安排了一名老嬷嬷,跟着虞宛宛前去东宫,今后教导她管理东宫和后宫事务,这些,是早晚也会交到她手里的。
虞宛宛真想说,她没想过要在宫里待太久,只是想假意顺从,等什么时候凤霁放松警惕了,她才有机会离开。
可是,想着太后对她那么好,实在有些舍不得离开。
晚上,凤霁忙完之后,过来明心殿看虞宛宛。
虞宛宛屈膝行礼,却是面无表情,“见过殿下。”
先前,在清微山时候,凤霁特意学着虞宛宛看那些话本里的男人那样,讨虞宛宛欢心,可不论他怎么做,虞宛宛总是板着一张脸,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过。
先前,凤霁以为她只是生气,很快就哄好了。可是后来才看出来,她不是生气,就是单纯的厌恶他,不想跟他在一起。
在宫里,跟清微山自然是不同的。她既然不领情,凤霁也不想腆着脸,自讨没趣。
凤霁直走进寝殿,下令的口气交代,“孤今晚住在这里。”
成亲快要半年,他们已经分开寝殿了,太子寝殿是明德殿,太子妃寝殿在明心殿。
虞宛宛是太子妃,太子要住在她这里,她自然不能拒绝的。
只好过去,伺候他更衣。
柔软的指尖拂过衣襟,卸下腰带。
凤霁垂目,开口问她,“听说,你见过魏盈兰了。”
他知道虞宛宛跟魏盈兰姐妹情深,一开始,是不打算留下魏盈兰的。可若是不留下她,她很可能会被皇帝收进后宫,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到时候宛宛又该怪他了。
只能先留下她,暂时陪陪虞宛宛,今后再想办法安置。
虞宛宛点点头,“多谢殿下对表妹照顾有加,还给表妹册封良娣。”
“……”
宫里一般是临幸过才会册封,凤霁根本没打算给她们册封的,是皇帝下的旨。
凤霁本想解释,他没碰过她们。
可是,转念一想,说了有什么用,反正虞宛宛也不会在乎。
他们的关系,随着虞宛宛如今不再虚情假意,好像更加疏远冷漠了。
夜里,躺在一张床上。
虞宛宛一直背身对着凤霁,悄无声息,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凤霁侧身,眼里只有她的后背。
他抬起大手,渐渐靠近她纤薄的肩膀,想要捧进手心。
想要让她知道,他多想念她。
可接触的一瞬间,男人指尖轻轻一颤,又缩了回来。
凤霁轻叹一声,背过身去,闭上眼便睡了。
寝殿内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男人均匀粗重的呼吸声。
虞宛宛闭着眼,等待许久,确认背后凤霁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才松下了心里紧绷着的弦。
还以为,这臭男人又要折腾她了,还好什么也没做,他就安安静静睡了。
看来,东宫有别的侍妾伺候他,还是有好处的。
可惜,糟蹋了可怜的兰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她出宫。
次日,虞宛宛早早起身,准备伺候凤霁更衣梳洗,再送他前去上朝。
凤霁醒来之后,瞧见她规规矩矩,跟木头似的模样,皱眉询问,“孤不是说过,你不必起这么早……”
先前因为凤霁纵容,虞宛宛一向都是想睡多久睡多久,很少这么早起来伺候凤霁。
现在不一样了,东宫里人变多了,虞宛宛不想让人挑出错处,到时候叫太后对她失望。
虞宛宛回答,“都是妾身职责所在。”
她以前从来也不会自称妾身,现在这么说,凤霁总觉得听起来很是刺耳。
用早膳时候,凤霁在吃,虞宛宛只在一旁站着侍候。
凤霁让她过去,一起吃,虞宛宛摇头,“妾身还不饿。”
男人心下冷笑,她真的是越来越不待见他了,连吃饭都不想一起吃了。
凤霁瞬间没了胃口,扔下碗筷,便匆匆出门,上朝去了。
看着凤霁彻底消失之后,虞宛宛赶紧关上门,跑到内殿,抱着痰盂,便是呕吐不止。
她从昨晚忍到现在,早就已经忍不住了,说话都不敢多说几句,特别是刚刚,闻到饭菜的味道,差点没当着凤霁的面吐出来。
当时虞宛宛便在琢磨,“你去问问,有没有止吐的药。”
婵儿帮她拍着背,“就算有,姑娘现在也不能乱吃啊。要不然,还是告诉殿下吧。”
若是让人知道,太子妃有孕在身,虞宛宛只会比起以前还更加受宠,太后和太子恐怕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虞宛宛自然是拒绝的,“不想让他知道!”
上次,她才跟凤霁说她不能生了,现在突然有孕,凤霁莫不是还以为她那时候是唬他的?
其实,那时候虞宛宛当真喝过绝子药了。
虞宛宛回京之前,发现怀孕,逼问之下,才知道,婵儿又一次自作主张,把药换了,给她喝的根本就不是绝子药。
虞宛宛很是生气。
婵儿哭着解释:“婵儿也是怕姑娘会后悔一辈子,姑娘若是怪罪,婵儿可以死谢罪!”
本来,婵儿真的要当场以死谢罪,虞宛宛却把她拦了下来。
她不怪婵儿,只怪自己一时冲动。
如果那时候当真喝下绝子药,恐怕小生命已经被她扼杀在腹中。
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她可能真的要后悔一辈子。
虽然,这个孩子来得很不是时候……
九月初九的重阳节,皇帝带着太子、赵王及一些重臣前去登高祈福,皇后也带着宫中女眷随行,太后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不喜欢爬山,所以没有跟去。
马车里,虞宛宛抱着一袋子杨梅,一袋子山楂,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这样好像就不会想吐了。
魏盈兰也跟着一起去陪虞宛宛的,瞧见她吃个不停,还有些奇怪,“宛宛,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酸的东西了。”
她明明记得,以前虞宛宛更喜欢吃甜的?
虞宛宛白皙手指,撵起一颗杨梅,送到魏盈兰嘴边,“你尝尝,江南进贡的,比上京珍馐阁卖的还好吃呢。”
魏盈兰张嘴尝了尝,笑着点点头,真的还不错。
她伸出小手,又去纸袋子里拿了好几颗,塞进嘴里。
虞宛宛去拍她的手,“你别给我吃光了!”
魏盈兰吐了吐小舌头,“宛宛小气。”
到了地方,两人说说笑笑的,互相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正好就撞见,皇后带着魏盈雪走了过来。
魏盈雪一看见虞宛宛,想到母亲流放,金钗杖毙,都是被这个贱人害的,便是又气又恨,只想现在就将她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本来,还以为魏盈兰也进了东宫,恐怕这回,是要好姐妹反目成仇了。没想到,她们还是跟闺中时候一样,嬉笑打闹,关系亲近。
魏盈雪就更气了。
途中,凤霁跟虞宛宛走在一起,并排而行。
只是,脚下崎岖,她一脚踩空,差点摔了一跤。
凤霁连忙扶着她,问,“可要坐轿椅。”
虞宛宛立即摇头拒绝,皇帝和皇后都在徒步,她还敢坐轿椅,成何体统?
本来,她也不想让凤霁扶着的,让旁人瞧见不太好。
可凤霁抓着她不肯松手,她也不好挣扎,只能任由这样。
上山之后,凤霁带着虞宛宛,四处游玩,眼前不是山涧瀑布,便是红叶枫林,山林毓秀,景色如画。
看见眼前这些景象,让虞宛宛不禁想起,去年在云湖山的那些日子。
也不知道表哥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过了这么大半年,他那边还一点信也没有。
凤霁在旁边牵着虞宛宛的手,问她,“此处景色可好?”
虞宛宛冷淡回答,“比起云湖山还是差远了。”
凤霁就知道她会那么说,反正她眼里,云湖山就是人间仙境,不管哪里都没有云湖山好。
凤霁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说道:“你在此处等等,孤去去就来。”
看着凤霁跑来的背影,虞宛宛也不知所谓。
不多久,他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个花花绿绿的花冠,过来戴在虞宛宛头上。
是刚刚来的时候,凤霁瞧见地上野菊花开得极为好看,所以特意去摘了一些,给虞宛宛做了这个花冠。
他问她,“这个喜欢吗?”
虞宛宛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嘴角微微勾起,却很快笑容又暗淡下去,轻哼一声,“不喜欢。”
凤霁明明都看出来了,她明明喜欢这个花冠,还口是心非,不承认喜欢?
对他,会不会也是不肯承认罢了?
这边,两夫妻还在你侬我侬,另一边,魏盈雪找到机会,已经将魏盈兰叫了过去。
魏盈雪一见到魏盈兰,便是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呵斥,“你好歹也是魏家的嫡女,竟然心甘情愿做妾,被一个虞宛宛踩在脚底下去?”
魏盈兰侧着身,“宛宛已经答应了,只要我不争宠,她就会好好照顾魏家。”
魏盈雪冷笑,“傻妹妹,你也太天真了,宫里可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太多,多的是人表里不一,阳奉阴违,你以为什么东西你不争不抢,她就会放过你了么?只不过会更加踩在里头上欺负罢了。
“若是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又何须去求他人怜悯?”
魏盈兰摇头不信,“宛宛不是那种人,她对我最好了,也很照顾我。”
魏盈雪质问,“姐姐问你,你们既然是推心置腹的好姐妹,那当初她勾搭上太子的事情,可有告诉过你一句?”
魏盈兰握紧袖口,目光暗淡下来。
她从小都把虞宛宛视为亲姐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也一直没想明白,虞宛宛跟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虞宛宛为什么从未提起过,若不是圣旨下来,恐怕到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
魏盈雪看出她有所犹豫,又添油加醋,“你当她是好姐妹,她只不过把你当成垫脚石罢了。
“在宁国公府,跟你交好,只不过是想日子好过一些,什么事有你替她出头。现在在东宫,跟你交好,只不过是想少个障碍,也落得个大方宽容的好名声。
“你仔细想想吧,若是将来栽在她手里了,可别怪姐姐没提醒过你。”
说完,魏盈雪便转身走了,只就在魏盈兰,吹着山风,衣摆乱飞,久久伫立在原地,陷入沉思。
回东宫之后,虞宛宛早早沐浴完了,靠在美人榻上看话本。
婵儿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那个野菊花做的小花冠,询问虞宛宛,“这个如何处置?”
虞宛宛看也没看就回答,“扔了。”
婵儿点头,正打算叫人拿出去扔,虞宛宛寻思片刻,又反悔了,“拿回来!”
“……”
婵儿将花冠拿回来,交到虞宛宛手里。
虞宛宛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来,先前在云湖山时候,柳婶教她做过干花,不知道这花冠能不能做成干花呢?
虽然,野菊花不值钱,跟宫里的名花名草没得比,但好歹也是太子亲手所摘,应该很值钱吧。
重阳那日之后,魏盈兰思来想去,觉得,魏盈雪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虞宛宛以前就瞒着她跟太子的私情,心里不知还藏着多少秘密,很多话都不愿意告诉她,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
她又何必,傻乎乎的任由虞宛宛摆布?
再说了,太子生得那般俊美无可比拟,以前魏盈兰只能远远仰望,根本不敢有任何肖想,更是没想到今日能成为太子良娣。
现在摆在面前的机会,她也想要试试。
前几日,虞宛宛给新进东宫的几人,都安排了去给太子侍寝的日子。
今日初十,正好就是魏盈兰侍寝的日子。
她仔细梳妆打扮好,还准备了要给太子喝的参茶,一路朝着明德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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