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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简锦若本以为自己除掉了最大的竞争对手,正自信满满的环视着台下。
脑海中想了无数遍自己得到第一名的场景。
却没想到,这不经意的一瞥,竟然让她看到了落在人群最后,正往台阶上走的时宜。
【这个贱人怎么还没死,她怎么这么命大?掉落断肠崖竟然还能活着。】
那可是断肠崖啊,号称从没人能活着走出来的断肠崖!
她咬牙切齿的望着时宜纤弱的身影,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贱人弄下去,不然她把我的第一名抢走了怎么办?母亲说了,若我不能拿到第一……。】
想到被黑暗充斥,满是绝望的小屋,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眼底布满恐慌和绝望。
这一动作正好被李亦潼捕捉到。
【啧,简锦若是害怕了吧?若是被师嫂抢走第一名,她可就要被关小黑屋了呢。】
【说起来,这简锦若的老娘真是变态,竟然还体罚自己的孩子,简锦若每次达不到她的要求都会挨打还会被关小黑屋,等简锦若成年以后更是送一堆男人进去。】
【啧啧啧,虽然双修很爽,但不停的双修就是折磨了啊,简瑶那老太婆也不怕自家闺女死在床上。】
冷烟缈:风有些大,她没听清,再说一遍!
【也不知道简瑶那老太婆怎么想的,修真之人不想着好好修炼,天天做梦生孙子,偏偏自己又不愿忍受修为倒退的痛苦,就可着劲的折腾自家亲闺女。】
【唉,简锦若也是可怜呢,摊上这么个老娘。】
冷烟缈:荒唐!
重男轻女这种荒唐的言论她也就在凡俗界见到过。
不过是一群愚昧的男人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
她身为修仙之人,不想着打破,竟然还主动逢迎。
愚昧,愚昧至极!
她望着坐在台上,眼神阴鸷的望着时宜的简瑶,目光颇有些一言难尽。
简瑶没注意到冷烟缈,她这会儿正目光阴沉的望着突然出现的时宜。
眼角余光看到一旁愤愤不平的简锦若,暗骂:“蠢货。”
【这个蠢货,化神期的护卫都给她了,竟然还让这人活着出来。】
【蠢货,果然,女孩根本就不如男孩聪明,若她有个孙子,哪里还容得下这个蠢货天天碍她的眼。】
她心中满是郁气,暗自下定决心。
【这次回去一定要多安排几个男人,我还就不行了,就这样还怀不上。】
冷烟缈有一瞬间的头皮发麻,为这可笑的言论,也为为人母却如此恶毒的想法。
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台上张扬热烈,一身红衣的女孩有些可怜。
“师尊,快看,时宜道友画的竟然是六品的敛息符。”
言骁泽一直关注着时宜的动作,因此,当她笔下的符篆初现端倪时便看了出来。
这一看,让他十分惊喜,便迫不及待的想和师尊分享。
不仅如此,师尊可是八品符道师,若时宜道友得了师尊的青眼……。
怀着这隐秘的心思,在发现时宜所绘制的符篆时,他第一时间扯了扯冷烟缈的袖子。
冷烟缈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时宜手下的敛息符逐渐成型,而其他参赛者最高不过五品,就连简锦若也是五品高阶的符篆。
这场比赛,不出意外的话,时宜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她了然,怪不得简锦若会如此忌惮。
而台上,简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若不是顾及身份,怕是恨不得此刻就甩袖子走人。
【六品符篆啊,师嫂果然厉害。】
李亦潼侧头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师尊,暗自嘀咕:“师嫂这么厉害应该和师尊很有共同话题吧,两人都是天才符道师唉。”
冷烟缈视线瞥了一眼李亦潼,没说话。
台上,时宜聚精会神的绘制着笔下的符篆,额头渐渐有汗珠冒出。
识海处传来的一阵阵灼热感,提醒着她精神力即将耗尽,可笔下的符篆还没完全成型,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知道,这次贸然绘制六品符篆是自己莽撞了,可一想到被追杀的那一幕幕,她就心里憋屈,便也存了扬眉吐气的心思。
不是怕我抢了风头吗?
那我偏要抢一抢了。
她收敛心神,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符篆上。
精神力和灵力一同输出,均匀的铺散在自己绘制的笔墨上。
神识的灼热感一点点转变成痛感,汗珠一点点通过皮肤渗出,汇集,却被她提前准备好的清洁符提前擦去,不会污了她精心制作的符篆。
终于,在最后一丝精神力耗尽之前,她手里的符篆成型,大功告成。
她松了口气,缓了缓自己僵硬的手腕,抬起头,就和简锦若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她视线下移,看到简锦若笔下的符篆,心念一动,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
同时,无声开口:“手下败将。”
【贱人。】
简锦若本来就心浮气躁,绘制的符篆也随着主人的心情而灵力虚浮,隐隐有溃散之意,又被时宜如此挑衅,当即,下笔的动作一顿,手中的符篆便迅速化为灰烬。
符篆被毁,她第一反应便是看向台上高高坐着的母亲,待看到那阴鸷的目光时,身体条件反射般的打了个哆嗦。
一股绝望自心中升腾而起,一时间,竟让她生不出仇恨的情绪。
她望着桌子上的一堆灰烬,心中难过又苍凉。
【哇哇哇,简锦若真的失败了,书里说师嫂绘制符篆成功后,对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很是恼怒,故意激怒简锦若,直接让简锦若绘制符篆失败,得了个倒数第一。】
【哇哈哈,原来是真的啊。】
【这女配心态不行啊,怎么轻轻松松就被师嫂搞崩了。】
【啧,惨,真惨,我一想到她接下来可能要面临被天资出众又英俊貌美的男孩子包围我就羡慕,啊!不是!我就心疼。】
【对,没错,心疼,我可太心疼了。】
冷烟缈听着一家小徒弟的碎碎念,暗地里摇了摇头。
她好像一直没关注过小徒弟穿书之前的年龄,明明看着不大,怎的想法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