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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总部,临近下午六点。
傅雪恩终于处理好最后一份邮件,点击发送。
瞅了眼电脑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微松了一气,关机,靠到老板椅里的靠枕上。
腰。
酸透了。
又想起早上那出。
瞬间,心情暴躁。
他现在,真的,好过分。
“……”
傅雪恩拿起手机给安书昕打电话,想暂时去闺蜜家躲躲。
毕竟这周六,她可是要办生日宴的。
她定制的那条礼裙,虽说并没有特别露肤的设计,但领口部分还是稍微比寻常她穿的裙子要露得多些。
所以,他要是再亲……那可绝对不行。
那头安书昕接通了:“喂?宝贝儿?咋了?”
傅雪恩开门见山:“昕昕,今晚你有约吗?没有的话,我想去你那儿待一晚。”
这话刚落,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傅雪恩眼皮一跳,连忙就要往办公室内置的小隔间走。
可这速度明显来不及,薄沉压下门把手,走了进来。
咔哒,轻合上门。
傅雪恩一惊,停在半路,内心莫名涌起一阵心虚,赶紧把本来挨在耳边的手机放了下来,同时摁下音量。
“宝宝,回家吗?”
薄沉走了过来,明显,薄沉并不清楚傅雪恩正在通话。
不过……视线下移后,大概是清楚了。
“在和谁打电话?安小姐吗?”
傅雪恩平时拿手机和打电话时拿手机的姿势,虽然看着像,但实际上还是挺有区别的。
比如现在,姑娘小臂无疑不是寻常的放松姿态,而是微用力绷起的。
说明,她在躲他。
傅雪恩着实是想知道,她现在为什么开始怕他了,不是被恶霸欺负的那种怕,而是,被施教者管束的那种怕。
啧,她变夫管严了?
傅雪恩才不会承认,她觉得她这应该不叫夫管严。
毕竟,造成这局面,完全是因为她大度,怕某人又要扮可怜或者真哭鼻子。
嗯,对,就是这样,堂堂世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夫管严。
“是昕昕的电话。”傅雪恩说,语气挺淡定。
电话那头的安书昕:“……”这叫什么?
这叫她好端端地在路边走路,突然就被踹了一脚!
现在都流行把人骗进来再鲨吗??
“宝贝儿,那什么,我挂啦?”总感觉傅雪恩和薄沉那边气氛有些微妙,安书昕同学决定还是自己自觉点。
而安书昕说那句时,傅雪恩刚巧当着薄沉面,把手机放到耳边。
她本还想着该怎么说撤回刚才那句话,毕竟现在某男人,可是能随时随地发疯的。
尤其是,薄沉此刻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却还撇下他的话……
上次薄沉给了傅幸一拳头的事,傅雪恩可还记忆犹新。
不想,就听见安书昕这句。
闺蜜就是闺蜜,默契没得说。
“……嗯。”傅雪恩这声嗯很勉强。
那头安书昕联合傅雪恩刚才说的话,瞬间就更懂了。
所谓小别胜新婚,那大别,爱火复燃,成男成女的,还能因为什么晚上不想在自家待?
那头,安书昕嘴角扬起个姨母笑,眼里也不由地浮出笑意和高兴。
这头,傅氏总部。
负一楼地下停车场,薄沉牵着傅雪恩慢慢从电梯出来。
拉开车门,扶着姑娘上车。
上车后,又是一阵细致举动,让前边儿陆深出发前,还特意嘱咐慢慢开。
但,尽管如此,傅雪恩瞅了薄沉一眼,并没有太好的脸色。
毕竟,这腰酸,还不是因为他。
而且今早,他又欺负她,这个人,那事上的心思,坏得很。
于是,上车后,傅雪恩大部分时间,要么闭目养神。
要么,转头看窗外风景,思考旅居的事。
今天周二了,明天最后一天班,随后生日宴前的周四周五两天,她得收拾好行李。
哦,对,又忘了。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追我?”
傅雪恩回头,正巧对上薄沉的眼,他一直在看她。
目光温柔到极致,突然这么对上,令人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别这么看我……”
像一下子,回到了最初心动的时候。
最初他追她的时候,她才十八。
那种眼神,太纯情,一下子就让她想起当年的他,继而让她,忍不住想亲他。
但现在傅雪恩是真不敢亲了,这人不经撩,一撩一个准。
而且上午他才放过话……
所以,暂时,她可不敢再撩他了。
“宝宝就这么想知道?”薄沉挨近过来,眼神倒是稍微变了变。
夹杂了几分逗趣。
傅雪恩看得有点气,“你说不说?”
一个问题,啰里啰嗦,他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
可能是家族遗传吧,傅雪恩这人,其实挺见不得人拖拖拉拉的。
毕竟打仗嘛,拖拖拉拉的,命都没了。
傅雪恩不快,开口就像机关枪:
“薄沉,你是不是不行?你该不会其实不记得了吧?那我可建议你赶紧背背圆周率,你这样,可很危险。”
刚准备说出来的薄沉:“……”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深沉中还夹了丝笑。
气笑。
众所周知,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尤其还是,当面说。
“你,你干什么……”
某人突然就挨近,傅雪恩连忙把嘴捂住。
薄沉眉微挑,愣是给眼前的姑娘逗乐了,“好啦,我说,宝宝别捂着。”
傅雪恩并未松手,明显是怕他搞偷袭。
薄沉规矩坐好,唇边挂着淡笑,神色却是正经了:
“为什么追宝宝,这个事说起来,就很久远了。”
傅雪恩好奇了,松开了手,“很久远,有多久远?”
薄沉笑:“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南城郊区。
薄沉十五岁,傅雪恩十二岁。
少年正处于人生最低谷。
少女却恰恰相反,父母爱情虽然很失败,但家里人给予了她足够的温暖。
强大的家族带来的优秀教育资源,长辈正确方向的引路,助她树立了足够正确的三观。
精神内核的强大下,性子也就乐观勇敢。
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相遇了。
那天,对于傅雪恩来说,可能只是她很随意发的一次善心。
可对于薄沉来说,那天的傅雪恩,却是他沉寂了八年里,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
她的出现治愈了他八年心伤,于是从那天起。
他就决定,一定一定,要对她好,一辈子。
因为薄沉的命,就是傅雪恩给的,所以为她死了,也没关系。
可后来,再见到傅雪恩时,薄沉又好像更明白那种感情了。
原来,比起他想为她死,他更想以后每一天,都和她一起活。
想看她快乐、高兴,想对她好,让她永远快乐高兴。
不止想在她身边做守护者,而更想和她在一起。
到一百岁,一百零一岁。
不过她如果始终不肯要他,他也甘愿做她一辈子的守护者。
但,他的小天使朝他伸手,朝他说——
“你喜欢我?”
他那时好想和她说,他喜欢她好多好多年了。
但,那时,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自卑,他害怕他回答太多,惹她厌烦。
于是只说:“嗯,我喜欢你,恩恩。”
再之后,他就很庆幸他没说太多话,因为小天使紧跟着,就拉了他领带吻了他唇。
那个热烈的夏日,他心脏扑通狂跳好久都没降下去。
他强忍得好用力,才抑制住自己,没有扣住她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