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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白辰手腕准备发力,猛地向柴堆后面刺去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平地而起,快如闪电般向袭击者逼来。带起一阵劲风。
白辰心下一惊,下意识就把攻击姿势换成了防御姿势。那人瞅准时机一个踢蹬,短刃就从白辰手中飞了出去。
不顾手腕的吃痛,白辰立即旋身,以拳头为武器,向那人击去,同时留意观察着那人的相貌。
可那人早已用一块布料遮住了脸庞,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似乎奔腾着千军万马。只见他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折扇,一点一闪,一收一开。迅疾如闪电,在深沉的夜色中仿佛扬起一阵阵簌簌的雪花,扑朔迷离,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出招。
虚中有实,实里探虚。
白辰白白地挨了几次击打,气息都被搅乱了。心下正焦急着如何应对,那个神秘人物似乎不欲与他纠缠,趁对方无力还击时,足尖一跃,一个利落的腾起就飞出了殿墙。
“真是好身法,百年难遇。”白辰歇气的同时,心下更是佩服。
玄风见人跑了,失落地夹起了尾巴。似是有些不满白辰逼走了人,玄风猛地冲上他跟前来,一口衔住他的裤腿,“刺啦”一下,就扯下一块布料,洋洋得意地跑走了。
“玄风,你这是......”柔春看到玄风叼着一块破布料跑到自己跟前,疑惑之余,一回头就望见白辰铁青的脸色。
被高手欺负也就罢了,如今一只猫也来向他耀武扬威。身为主人身边的第一暗卫,他真感到憋屈。
“白辰,你怎么了?刚才遇到什么事了吗?”柔春问。
白辰来到燕容瑾面前,直挺挺地跪下,道:“属下无能,刚干柴堆后藏了一个人,属下打不过他,让他逃走了......”
燕容瑾怔住一瞬,思索道:“既是连你都敌不过的人,会是谁呢?为何要藏于干柴堆后?”
白辰回答:“属下不知,他蒙着脸,而且在和我打斗过程中仅用一把扇子就能把我逼退。”
柔春的神色忽然有些紧张起来,连忙道:“殿下,那今夜您,罗公子还有陛下的谈话他不会都听去了吧?那人究竟想如何?”
燕容瑾倒是没有那么慌张,只是微蹙眉头,吩咐道:“白辰,你明日再来这里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是。”
第二日,燕容瑾正坐在书案前,凭着脑中数百上千次的印象画着朵朵梅花时,白辰就敲门进来了。
他问安后,向燕容瑾呈上了自己搜查所获的物品——一根极细的银针。
“竟然是这个。”燕容瑾指尖搓捻着它,思索片刻后,终是舒眉,笑意却很晦涩。
“主人,您已经有答案了吗?”白辰看着她的神色问。
“陛下少时习武并不用心,倒是轻功上还有些天赋。当时的师傅就让她学习突袭和行刺。学了些日子后,刀剑均不上手的她选择了这种银针,结合自己的领悟自创了些招式。”
“主人的意思,这根银针是出自陛下之手。那柴堆后的人会不会和这根银针有所关联?”白辰疑惑地问。
“昨夜陛下是因为被玄风吓到,失手打碎了灯盏,才被我们发觉她在外面。后来是我们亲自目送她出了冷宫。这就说明在她被我们发现之前,这根银针就已经打出去了。”
“既然她打出了这根针,必然是察觉到危险,可她并没有呼救冷宫外的侍从,而且从昨晚她的仪容上来看,她并没有经历过一番打斗。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
“陛下打出银针后才发现这人她认识,而且还包庇了他,纵容他听完了我们的谈话。只是不巧,玄风似乎认识那人,一直守在他藏身的柴堆前,才导致他没法顺利脱身。”
白辰听完燕容瑾的分析,心下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所以陛下一定和那人很熟。那陛下身边武艺高强又深得陛下宠信的男子会是谁呢?”
燕容瑾站起身,面色如泛起微波的湖水,思索片刻后,嘴角浮起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我心底倒是有个猜测,验证一下便知。若真是那人,我绝不会让他毁了我的大计!”
此后才过去两日,燕容珏到宫外的远山寺上香,回来途经驿站时,忽地想起那夜莫名出现在冷宫的余清玦,心念一转,叫停了马车夫。
只携带了两名丫鬟,随口找个慰问外国使臣的由头就走进了驿站。
门口的小厮丫鬟见女帝亲临,纷纷跪地行礼。
燕容珏刚拐了个弯,上了走廊,就见撒于使臣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迎面走来了。
他的胡子都在风中轻轻摆动。
相比接待宴那天晚上,撒于傲慢的态度确实敛去了不少。只是不知他是真的懂得低调行事了,还是在筹谋别的,以退为进。
“小使参见燕国陛下,陛下万岁。”他弯腰屈膝给燕容珏行了一礼,竟还是用的燕国礼节,“陛下今日怎的有闲情逸致亲自来慰问我呢?”
“不止你,还有余丞相。”燕容珏强调。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撒于这副谦卑的模样,心里莫名很爽。
撒于的胡子似乎顿了一瞬。
他连忙顺着回应:“是是是,陛下年轻有为,在外交上也颇有见解。陛下的恩泽自是雨露均分的。那陛下既然来了,不如就赏脸到小使的寒舍坐一坐,尝一尝我们草原独有的奶茶如何?”
说着撒于就回头让小厮去准备茶点去了。
既如此,燕容珏也不好推脱,便承下撒于的邀请,去小坐了一会儿。
皇宫外的驿站本就是留给外国使臣下榻的地方,燕容珏之前并没有来过。
一路走着,燕容珏留心查看了一下四周。里面的庭院虽是四合院的构造,但前方是大门,后方是花园和凉亭,故只有左右两边是住人的。
既然撒于的人住在东院,就看他俩如今那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那西院自然是余清玦住的地方了。
燕容珏只观察了几眼东西院的房屋走势和地理位置,就知道西院刚好在风口上,夏天虽凉快,但冬天冷风瑟瑟。若没有充足的炭火和棉被,普通人怕是难捱。
想到那日余清玦匆匆赶来燕国就独自一人进宫了,也不知道他的随从赶到这里了没。他这人平日里应当不喜人伺候,一人独挑大梁惯了,自然有疲乏的时候。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就是竹昔了,也不知竹昔有没有来这里照顾他。
“陛下,陛下?”撒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她的对面,见女帝似是有什么心事便出声唤道,“可是这奶茶不合陛下的心意?”
燕容珏忽然回过神,才见到自己面前已然放了一杯刚温好的奶茶,一缕热气袅袅飘起。
温雅一笑,燕容珏解释道:“怎会?只是突然间想起一位曾出入沙场的朋友。朕想着,若是像他一样守卫边关的将士,在这样即将入冬的节气,每人每天都能喝一杯奶茶暖暖身子,或许行军之路就没那么苦了。”
“陛下真是仁德之君呐。”撒于叹道,随即问,“陛下定是在军中历练过才会有这番感悟吧?陛下的朋友定是位英勇之人。”
燕容珏含笑不答,只是端起那杯奶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