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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灵兮从刚听到寒靖宸的话的感动中回神,恢复理智的她想了想说道,“靖宸,我很感动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咱们两个人也商量过,就算要出宫去找,也一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而现在真的是合适的时间吗?宫内,谋害皇嗣的人的证据尚未找到;宫外,那么多灾民聚在一起,难保没有有心人从中作梗,你的安全我不放心。”
“我们,要不要再等等呢?”
寒靖宸温和的看着对面这个真心为自己安危担忧的人,慢慢的说,“来坤宁宫的路上,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或许这不是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但却一定是一个最‘合理’的时机。关于你的身体这种大事,我不想假手于人。就算是以后有更好的机会可以出宫,可那个时候又是多久之后呢?那时候就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能够堵住朝中大臣们的嘴了。”
“宫内的情况你不用担心,母后虽说刀子嘴,但却是豆腐心。她不会真的不顾及皇嗣的安全的。而宫外,只要我不把行走路线透露出去,做到去哪尽量保密,再多带一些高手在身边,也就没什么得了。”
说完,寒靖宸坦然看着莫灵兮的说,“那天在梅芳阁,我看着梅妃的肚子,心里想的却是我们要是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会像谁更多一点呢?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灵兮,我真的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过我们的完整的小日子。我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莫灵兮看着寒靖宸诚恳的目光,心下动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就随你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寒靖宸一听莫灵兮同意了就开心极了,听到只有一个要求,忍不住猛点头。“你说你说,我都同意。”
“这可是你说的……”莫灵兮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要跟你一起去!”
寒靖宸迟疑了一下,他没想到莫灵兮的要求竟然是这个,“这个……”
莫灵兮看着寒靖宸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要干嘛,于是柳眉倒竖,大声说道,“刚才你可是答应我了的,皇上金口玉言,是不能反悔的!”
唉,这小妮子,又没说不答应她,怎么就又急了呢?
寒靖宸看着莫灵兮眼神中的小火苗有增大的趋势,赶忙道,“没反悔,没打算反悔。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莫灵兮这才重新露出笑颜,“哼,这还差不多!”
……
竖日一早,当寒靖宸说出自己决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时候,果不其然遭到了群臣的反对。
“皇上,微服私访,变故颇多,请您三思啊!”
“皇上,您若走了,朝中的诸多事务又该怎么办呢!”
“皇上……”“皇上……”
“好了!”寒靖宸听了一会大臣们的话就不耐烦了,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话,一点心意都没有,“朕心意已决!尔等不必再提!”
“退朝!”“皇上!”“皇上!”
大臣试图喊回拂袖而去的寒靖宸,但是显然没有丝毫用处。
大臣们互相看看,也都没了法子,只好先行退下了。
……
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慈宁宫,其中估计也不乏朝中那些束手无策的大臣们的手笔。
寒靖宸刚刚到御书房没多久,就被太后传唤了去。想到一会可能会经历的“狂风暴雨”,寒靖宸不由得头都痛了几分。
果然,一进慈宁宫太后就给寒靖宸来了一个“下马威”。
太后见寒靖宸到了,猛的把手中的茶杯掼在桌子上,大声道,“皇上,能不能和哀家说说,今天早朝是怎么回事!大臣们告状都告到哀家这里来了,可见你有多荒唐!”
“啧,这怎么就是荒唐了呢?”寒靖宸见太后没心思管他礼仪的事,就也不在意了,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后说道,“太后您听那些大臣们说的什么了?”
“呵,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想要扔下这朝中事务,想要出去微服私访,游山玩水吗……”太后一脸冷嘲热讽的看着寒靖宸,“皇上,若真是这样,你可太过不顾大局了!”
寒靖宸摆摆手,无奈中带着一丝怒意的说,“听那些大臣们跟您瞎说,他们这‘以偏概全’的把戏都玩到您面前了,儿臣明天可得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太后冷眼看着这样的寒靖宸,稍稍冷静了下来,“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哀家听着。”
“是这样的,”寒靖宸把自己坐着的椅子向太后的方向拽了拽,让自己离太后更近一点。随即便把昨日朝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儿臣做这个微服私访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现在朝中事务不多,靠着王大人李大人他们自己商量商量也就差不多了。另一方面是真正的体察民情。”
“各地官吏每次上书都是除了天灾之外就是国泰民安,不管不顾一通的歌功颂德。可儿臣想看到的不是这些。儿臣想要靠自己的眼睛去看,靠自己去感受在儿臣管理下的百姓们过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日子。”
“再者,各地官吏仗着‘天高皇帝远’就开始欺上瞒下,横行乡里者不说十之八九,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儿臣也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这些朝中的害虫。”
寒靖宸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盯着太厚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所以儿臣下的这个决定绝不是单纯的只为了一己私欲,还为了我大楚国的根基啊。”
不管是真是假,但这话可就一下子说到了太后的心尖子上,太厚的表情也随着寒靖宸的话逐渐柔和了下来。
“唉,罢了。哀家不该如此不信任你,你是个有心计的,不会至江山社稷于不顾。”太后缓缓起身走向了寝殿,“就随你吧,对了,朝中大臣要好好敲打,别成天闲着没事就想方设法的向哀家这里传话,真当哀家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