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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晴自进来之后就一直小心的听着莫灵兮所说的话,她的心里总是觉得踹踹不安,直到见到那个熟悉的布偶,她才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
而那边的莫灵兮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布偶身上就继续说道,“这布偶当初被发现时,连妃曾跟梅妃说过,这是连国境内世家大夫正妻整治小妾所用的隐秘法子。那么既然那么隐秘,连妃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连晴身上,连晴突然感到如坐针毡。
这时太后发话了,“把那个布偶给哀家拿过来让哀家看看。”小桃听令递给了太后。
太后摆弄了一会,才看向连晴,“皇后的话,你怎么说?”
连晴低头眼睛乱转的快速思索了一阵,才抬头故作无辜的看向太后,“母后,臣妾也是在连国之时听一些世家大族的小姐妹们说的。知道了这事,也不足为奇吧!”连晴说道后一句时狠狠地看向了莫灵兮,而莫灵兮却看都没看一眼连晴,只是接着开始说话了。
“臣妾发现这个布偶之后,又询问了梅妃为何不将此物处理掉,她说害怕处理方法不当反倒是影响了自身。可经过臣妾研究调查,发现此物只是一个普通的布偶罢了,连妃你又如何说。”
连晴轻笑一声,“呵,这物事儿我也只是听过小姐妹们说过罢了,也许她们也就只是当个乐子罢了,我又怎知是真是假?”
“哦,这样啊……”莫灵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继续问,“那我问你,王富贵是什么人?你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太后听到这个明显是男人名字时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强自镇定的连晴。
“王富贵?本宫可不认识叫这种名字的人。莫灵兮你虽然身为皇后,可也不能血口喷人!平白的污人清白!”连晴故作一脸怒色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莫灵兮终于看向了连晴,步步紧逼道,“好,你不知道王富贵是谁,本宫来告诉你!”说完,莫灵兮转身面向太后说道,“母后,臣妾见到布偶之后发现其制作所用的布料皆出自坤宁宫,甚至是坤宁宫中皇后所专用的布料。”
“本宫查过之后发现,布料不是从坤宁宫中流出去的,而是从尚衣局流出去的!换句话说,在坤宁宫将皇后专用的布料送去尚衣局做衣裳时,尚衣局的某个人偷偷留下了一点用于制作这个布偶了。而这个偷留布料的人,就是尚衣局的总管,王富贵。”
“发现这一点之后臣妾就将王富贵控制起来了,据他招供,是连妃你要求他这么做的。这你又怎么说!”
连晴开始慌了,她没料到莫灵兮竟然已经查到了这里!只能狡辩道,“谁知那人是不是怕担上责任就开始胡乱说的!再者说了,只要能拿到这布料谁都可以做,本宫也只是听说这布偶害人之术,又从未见到过,没准就错认了呢。没准还是梅妃自己做的小玩意逗闷子不小心掉在那里,就开始赖在本宫身上呢!”
“或者就是你莫灵兮!你莫灵兮一贯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生下了大皇子就对我百般挑剔!既然是你宫中的布料,你要拿到最是方便不过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做了这么个东西就想要栽赃诬陷我!再者说了,连国世家大族的小姐妹确实同我说过布偶之术,也只有连国的人懂这个。而你莫灵兮的身边正好有一个连国人!那个人就是那个给你治嗓子的老婆子!她不但有可能会这个邪恶的法子,正好住在梅芳阁还有机会放到某处不是吗?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这布偶和我有那么一丝半毫的关系,你自己也说了这布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玩意儿罢了,真正害梅妃的是蔻丹!这又与我何干!你一直咬着我,是不是就为了公报私仇啊!”
别说,在连晴的一番狡辩下来,太后从开始的目光不善也开始动摇起来了。毕竟在太后面前连晴一向乖巧讨喜,比起莫灵兮,太后还是更愿意相信连晴的话。
“呵,真能狡辩啊……那本宫问你,怎么这些事这么凑巧呢?怎么梅妃失眠没几天,本宫,皇上,太后都全然不知的情况之下,只有一个与梅妃平日里关系并没有多亲密的你,不仅知道了她的失眠之症,还发现这个布偶了呢?”说罢不等连晴辩驳,莫灵兮向太后行了个礼,就继续说道,“臣妾推测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连晴先是收买了梅妃宫中负责管理小花园的小宫女柳儿,让她在适合的时间诱使梅妃前来小花园做蔻丹,在梅妃还没来之时将毒物涂在花瓣之上再离开。这样她不在现场,梅妃也会中了她所下的毒。”
“随后过几天约摸着毒性开始发作,连晴你在假意看望梅妃,引出梅妃说出自己的失眠之症。然后在说什么梅妃这样的情况像是中了邪祟之类的话,建议梅妃搜宫。梅妃害怕之下自然会按照你的话行事,也就会如你所料的找到那个你事先安排柳儿在小花园‘藏好’的‘害人布偶’。”
莫灵兮缓了口气,见太后正在认真的听自己说话就又开始说,“布偶发现之后见梅妃疑惑不解,你就诓骗她说这个布偶的效用,把布偶赖在本宫的身上!让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这个毫无用处的布偶身上,而不去注意自己手上的蔻丹!这么一招‘声东击西’下来,梅妃即便注意到蔻丹有问题,也已经为时已晚!只是你棋差一招,没料到梅妃不但没有如你所料将布偶交给皇上或者太后,让他们怀疑我。并且梅妃竟然因为你的话还做了关于本宫的噩梦,最后还传出流言来引得本宫注意调查。最终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莫灵兮说完之后,只盯着连晴不断变换的脸不再言语。梅妃从始至终也没说过什么,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而太后面沉如水,像是在思索什么。
大殿之内,此时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