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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晴虽说犯了寒靖宸的忌讳,可太后护着,他也动不了连晴,这件事也就如此作罢。
从那件事情之后,寒靖宸进后宫,都是去莫灵兮的宫中。
这让连晴咬牙切齿。
久而久之,莫灵兮察觉出一些不对,一次吃饭之时,莫灵兮提起,“陛下最近往我这边走得多了许多,最近是怎么了?”
“你是皇后,来你这里多了,不好吗?”寒靖宸反问。
莫灵兮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可你经常如此,不能雨露均沾,那后宫之人闲下来,该闹起来了。”
寒靖宸脸色有些难看,“你难道想我时常留宿于其他人的房中?”
“不是。”莫灵兮虽说很喜欢这样,可如今后宫之中,厉害的不少。再说了,她说的雨露均沾,不是要同榻而眠才叫雨露均沾,其实同桌吃饭也叫。
“太后前些日子和我说了,子嗣单薄。”寒靖宸一本正经起来。
莫灵兮想想,如今后宫之中就只有一位皇子,还是先天不足,的确是子嗣单薄,对于一个帝皇来说,这样好像有些不太好。
可子嗣单薄和她没多大的关系,即使她能生,也不能给他生一串。
可想到,他要和别人生孩子,莫灵兮就觉得没什么胃口,心塞得厉害。
“陛下和我说这些,是想说什么?是想从我这里拿什么求子的方子吗?”莫灵兮想到他要和别人生孩子,心中有些疼,脸色也白了白,不过还是强装镇定的问出这句话。
寒靖宸把莫灵兮拉到怀中,“你说,那么多日子,却为何还不见你有半分动静,是我不够卖力吗?”
莫灵兮有些迷茫的抬头,等想明白之后,她的耳朵红了。
寒靖宸笑了一会,道,“前面的那个孩子,和我们无缘。可如今,我是真想和你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如若一男一女就更好了。”
孩子一直都是莫灵兮的心结,两个人每次聊的时候,都避开这个话题。
最近一直有很多糟心的事情,寒靖宸不说,她也不知道他那么想要一个他们两个的孩子。
而一直怀不上的原因,不是因为寒靖宸的问题,而是上次流产之后,她的身体并没调养好。
寒靖宸看着莫灵兮在他的怀中略有所思,不想她因为这件事而伤心,再多添烦恼,就道,“孩子终归是会有的,你如今好好的养好身子,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想。”
莫灵兮点头。
第二日早起,莫灵兮就起床翻医书,她如今的身体,因为上次的小产伤了,虽说平常无碍,可不易受孕,御医对此束手无策。
可莫灵兮不相信,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翻阅医书,即使医书上没有写有,也可以自己写一个方子。
不过这件事莫灵兮不想让寒靖宸知道,毕竟连御医都调理不好的,即使是她,可能也没多好的办法,如今告诉他,是能让他高兴,可如若将来不能找到调理的方法,那他会更难受。
莫灵兮翻阅医书的手停下,抬眼看向殿外,想到昨日寒靖宸和她说想要孩子,脸上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描绘孩子将来的样子之时,眼中带着些许期许,和慈爱。
能从言语之中,感觉到,如若他将来成为了父亲,应当是很严厉的那种父亲,严厉之后,会半夜走进孩子们的宫殿,帮着孩子们小心的盖上被子的那种父亲。在能看见的时候,严厉,在不能看见的时候,慈爱。
如若是男孩,他会亲手教他习武,会教他看人,学字。如若是女该,就会陪着她成长。
想到将来他站在孩子身旁的样子,莫灵兮嘴角微微弯起。
莫灵兮翻了一页医书,拿过笔在宣纸上记下药方。
研墨的宫女小声抱怨道,“听闻前几日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砸了御书房,还让禁卫军去带连晴娘娘,连晴娘娘逃往太后宫中,却还是被陛下连同太后娘娘一同请到了御书房。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只知道陛下生气得很。可即使如此,陛下还是不曾责罚连晴娘娘。”
莫灵兮的手顿了顿,她自从家宴之后,就没关心连晴如何了,如今还是第一回听见连晴如何了呢。
莫灵兮抬头看向那宫女。
宫女连忙跪下,“娘娘,奴婢知错了,不应当和娘娘提起这件事。可连晴娘娘好像犯下了很大的错,陛下却并未责罚,想来心中对连晴娘娘也不像表面那般不在乎。”
莫灵兮把笔扔进笔洗之中,道,“陛下如何,是陛下的事情,那里轮到你多嘴了?退下。”
宫女行礼退下,离开之时,回头看了莫灵兮两眼。
虽说知道宫女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知道寒靖宸不惩处连晴,因为太后护着,如若继续坚持下去,对母子都不好。可心中还是乱乱的,觉得难受。
莫灵兮拿过茶杯喝了口茶,起身往殿外走去。
正好碰见沿着台阶而上的脸寒靖宸,“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只是想见见你。”寒靖宸察觉到莫灵兮紧皱的眉头,抬手想抚平,却被她无声的躲开。
躲开只是莫灵兮下意识的举动,躲开之后,她才知晓自己做了什么。
这样的她,好像是在和寒靖宸闹脾气一般。她有些不知应当说什么?
倒是寒靖宸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中,看向莫灵兮刚刚看的方向,问,“你刚刚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在看医书,看多了眼睛有些酸,出来看看风景。”莫灵兮往殿中走。
宫女们连忙准备茶点。
寒靖宸坐下就有一杯热茶奉上,他看了看莫灵兮的书桌,上面堆着一堆的医书,道,“还在为那病担忧?”
莫灵兮知晓寒靖宸说的是连晴的孩子,她的确有些挂心,可看的这堆医书却不是因为孩子,虽说不是因为孩子,不过她还是认了,“能根治的话最好,这样他就能平安长大。”
“你可知,如若他平安长大,将来对你的儿子是怎么样的一种威胁?”寒靖宸脸上挂着淡笑,话语却有些尖锐。
“对我将来的孩子如何我不知,如今他只是我的病人。”可能是最近想到孩子,心肠柔软了许多,莫灵兮觉得,如若能让她找到法子,这个孩子她会救,毕竟她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是她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