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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灵兮望向台上,只见莫凌紫此刻正看着自己,莫灵兮再转头望去,只见台下不远处莫丞相正风轻云淡的品着杯中美酒,而身边的丞相夫人则是微笑看着自己,好似早已知道莫凌紫会如此说一般。
莫灵兮不由暗道:‘怪不得这娇横的莫凌紫怎么会说出这样话,原来是早就有安排,想在这大宴上将我一军!让我当众出丑!”
果然不出所料,寒墨羽转过头审视着莫灵兮然后对着寒靖宸道:“哦?既然如此,那皇叔何不请凌兮姑娘作词一首,也别扫了大家雅兴?”
此刻是莫凌紫是想将莫灵兮逼得骑虎难下,想到现在所有人都等着,圣上也下了令,就算是摄政王也保不住你了!不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现在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莫凌紫口中所说的才女莫灵兮身上,摄政王不看也能感受的那些灼灼的目光,但是他却不在意,转过头对着莫灵兮道:“你可有准备?若无准备便作罢了。”
莫灵兮也是一愣,她本以为像寒靖宸这样的男人对这种事本应是无所谓的态度,在大家无形的威压下直接让自己上去就是;没想到他还是个护短的人,竟然不管众人与当今圣上态度,给自己台阶下;
听见寒靖宸这样说,寒墨羽的眉头皱了皱眉;莫灵兮留意到了,当下也不想寒靖宸为难,当下起身道:“这有什么难的?既然如此,小女子便来吟诵一首。”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眉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敧,
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翦灯花弄。”
一缕春风拂过,御花园中百花摇曳,花瓣漫天飞舞;莫灵兮站在风中一席长裙随风摇摆,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吟诵道;
“好词,果然是一大才女,赏!”寒墨羽笑着拍手道;
台下众人也是惊声一片,果然是一位才女,竟能写出如此优美描绘春思的词;
莫丞相左右的人已经相继向着莫丞相道贺道:“丞相真是有福啊,能有如此有才的两女!”只是莫丞相脸色并不好看,敷衍的回复着别人;
台上莫凌紫更是一脸铁青,脑子中一片混乱。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怎么识书,怎么能写出这样词!
当然莫灵兮写不出这样的词,因为她随口念出的,不过是李清照所写的《蝶恋花》;莫灵兮笑着坐下,想道:“以前的学也算是没白上!”
接着台上又有其他人不断上台表演……
这时寒墨羽带着皇后柳莺拿着酒杯来到了寒靖宸桌边,笑着道:“皇叔,这位便是您前不久所纳的王妃吧?那日来到宫中着实太过匆忙,并未来得及见一面。”
“皇侄有何贵干?”寒靖宸依然面无表情,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丝毫没有因为来人是当今天子而表现出一丝的谄媚奉承;
别人在贵为天子的寒墨羽面前均是马首是瞻,丝毫都不敢忤逆了天子,怕引来杀身之祸;可寒靖宸不同,他是摄政王!就算是天子也须受制于他,于是寒墨羽很不爽,作为天子,自然是不喜欢被受制于人的感觉!
“寡人只是想来看看皇叔所纳的王妃是何等奇人,竟然让皇叔您带来参加这初春大宴!”寒墨羽眯着眼睛笑道;似乎笑里藏刀,笑得让人有些冷;
寒靖宸依然坐着,又倒了一杯酒;抬头望着身旁的寒墨羽道:“不过普通人一个而已,凡圣上操心了。”
寒墨羽转过头望着莫灵兮,莫灵兮感受到了投来的目光,切身道:“参见圣上。”
寒墨羽目光灼灼,似想从莫灵兮戴着面纱的脸上看出花儿来;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来,莫灵兮脸上面纱被吹起一角,暗紫色疤痕隐约可见;
“看不出啊,原来皇叔喜欢的竟是样貌如此丑陋的女子啊,真是口味与一般人不同啊哈哈……”寒墨羽大肆的笑道;
莫灵兮忍不住了,准备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寒靖宸却冷冷道:“样貌丑美于否只不过一副皮囊而已,她虽面容不堪,但好歹是个聪明人,但却不像有的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脑子不是不够用。”
说话间眼光不住往寒墨羽身边柳莺看去,不夹杂着任何感情;柳莺迎着寒靖宸冰冷的目光不自觉的地下了头;
寒墨羽眉头紧皱,冷声道:“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气氛骤然冰冷,似乎空气也渐渐冻结……
“好了好了,两叔侄都多大人了,还闹脾气;宸儿,兮儿,哀家见到你们相处这么和睦也放心啦。宸儿,你可要好好待灵兮;”皇太后出来解围,对着两人说道;
“是……”寒靖宸沉声道;
莫灵犀吐了吐舌头对皇太后道:“还是太后疼我。”
寒墨羽此时也不再说话,和皇后一起在台上安静的看着表演。
大宴也渐渐接近尾声。众人一阵嬉戏之后也相继告辞。
回到摄政王府,
“没想到你平时一个冰冷冷的人,在皇宫大宴上还挺会护人嘛?”莫灵兮坐在大厅对着上位的寒靖宸嬉笑道,想着这个寒靖宸在大宴上为她说话时的样子还是挺不错的嘛;心里对他平日的看法也有一点点改观;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让我下不了台!”寒靖宸很直接的说道;
“你!”莫灵兮气道,原以为寒靖宸是在为她着想,没想到这厮这么直接,原来这么做都是为他自己而已,然后调侃道:“你可别忘了,皇太后叫你好好照顾我!”
寒靖宸面色阴沉的盯着莫灵兮道:“你莫以为有母后为你撑腰,你便为所欲为!若是犯事,我亦定不容你!”说罢便起身拂袖而去;
“嘚瑟什么?我才不稀罕呢!”莫灵兮看着寒靖宸远去的背影咒骂了一句,然后自己便回到房间继续看书;毕竟现在情况下除了练习手边练气篇,其余事也提不起自己半点兴趣;
皇宫内,观景台;
寒墨羽负手而立,夜风习习;吹起龙袍阵阵褶皱;
桂公公在一旁,说道:“皇上,夜里凉,还是回寝宫吧?”
“小桂子,你觉我皇叔如何?”寒墨羽望着夜空突然问道;
他口中皇叔自然是指当今摄政王寒靖宸,桂公公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一问,随即回答道:“摄政王为人沉稳,锋芒内敛以内,恕奴才眼拙,看不透。”
“那摄政王妃呢?”寒墨羽又问道;
“今日王妃于大宴上一曲词罢,惊艳全场;着实是一个有才之人。”桂公公诚然道;
寒墨羽眼睛眯了起来,默念道:“莫灵兮……”,然后便转身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