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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怕戴绿帽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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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砚辞神情淡漠地看着前方的乔时念。

    她昂起头,颈脖修长,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尤为耀眼。

    而被她维护的男子正一脸感激地望着她,目光闪闪发亮的,让霍砚辞心里非常不爽。

    “不用说得这么正气凛然,你还不是跟别的女人一样,家里的老公又老又丑,所以看这小子长得帅就报他课想勾搭——嗷!”

    肌肉男教练话刚没落音,忽地发出声痛嚎,周阳应对着他的下颌狠勾了一拳!

    “你少胡说!”

    肌肉男教练被揍得摔倒在地,嘴巴和鼻子有血淌出,他捂着嘴直哀嚎。

    “你疯了,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周阳应毕竟只是个兼职人员,负责人一看见了正式员工见了血急得不行。

    “阿坤也没说错,像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还出手这么阔绰,要么就是被老男人包养,要么就是嫁了个老男人!”

    “说谁是老男人?”

    就在乔时念拦着周阳应准备自己回怼时,前边突然响起个冷冽的男声。

    乔时念抬起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霍砚辞。

    他穿了件精致内敛的纯黑色的衬衣,剑眉星目,身高腿长,气质卓越。

    完全没了昨晚的病态,又恢复成一副高冷疏离、光看外表就知道不好惹的模样。

    训练馆负责人和被叫阿坤的教练都被霍砚辞的出现弄得怔了一下。

    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在训练馆勇猛健硕有气势的并不少见,都不如眼前男人来得威严。

    那种常处高位的凌盛与矜贵,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做到的。

    “你、你是什么人?”负责人不由得结巴了一下。

    霍砚辞看了眼目带讶异的乔时念,伸出长臂揽住了她,淡声道:“她的老公。”

    算起来,这是霍砚辞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出“她老公”这样宣示主权的话。

    男人果然是好面子的生物,哪怕被不相干的人贬低都不行。

    乔时念不动声色地往旁站了一点,挣开霍砚辞的手,引得霍砚辞蹙起了眉。

    负责人和阿坤两人听到霍砚辞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

    长得这么好,看上去又有钱又这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是眼前女人的老公?

    “你不是老男人?”负责人吓懵了,问了句傻话。

    “怎么在你们眼里,女人长得漂亮就只能嫁老男人这一条出路?”乔时念抢道,“我们就不能自己挣钱,自已美丽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嘴贱,是我们错了!”

    负责人哪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个硬茬,赶忙紧张地道起歉,他甚至还踢了地上的阿坤一脚,“还不赶紧向这位太太道歉!”

    阿坤的鼻子还在流血,但他也不敢再惹事,边擦边连声说着道歉的话。

    “典型的欺软怕恶!”乔时念哼了一声,“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阿坤自然知道乔时念说谁,他又跟周阳应说起了对不起,还让周阳应看在在同一训练馆上班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周阳应察觉到了面前男人的不耐,他让负责人和阿坤回去。

    他则真诚地朝霍砚辞伸出手,“您好,我是周阳应。乔姐姐的散打私人教练。刚我同事多有冒犯,我替他们向您道歉。”

    霍砚辞如同没看到周阳应的手、没听到他的话,拧眉问起乔时念,“散打?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乔时念为霍砚辞这种傲慢的做法弄得有些心梗。

    她不想搭理他,对周阳应温和问道:“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周阳应倒没有太尴尬,他收回手摇头,“我没事。小姐姐,今天的事很抱歉,连累到了你。”

    “谈什么连累,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周阳应点头,“好。”

    等周阳应一走,乔时念有些生气地看向霍砚辞,“你懂不懂礼貌,人家跟你握手为什么不理?”

    “你跟他很熟?”霍砚辞喜怒不明地反问。

    “熟不熟又怎样,怕戴绿帽子啊?”

    霍砚辞被乔时念呛了下,沉下脸,“乔时念,别忘了,你还没离婚,你现在还是霍太太!”

    “不用总提醒,我记得。”乔时念呵道,“你说你何必呢,又不想戴绿帽子,又不想痛快离婚,还不想给等你的人一个身份。又渣又双标。”

    强忍住掐乔时念喉咙、让她说不出话的冲动,霍砚辞咬着后槽牙道:“上车,我有事问你。”

    乔时念说,“不用,有话就在这说,我自己开了车!”

    “那就坐你的车。”

    乔时念拒绝,“回去说,我要集中精力开车,不能分神说话。”

    “乔时念,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霍砚辞快控制不住怒意了,“不想被扛上车,就赶紧开车门!”

    “……”乔时念看得出霍砚辞确实是在忍耐,怕霍砚辞说得出做得到,她识时务地按开了车锁。

    霍砚辞坐到了副驾驶,乔时念启动车,他的司机在后边跟着。

    乔时念看着前方,不太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要问我。”

    “之前茗茅的计划书,是你替莫修远做的?”

    “吱——”乔时念一个急刹,霍砚辞差点撞上了前边控制台,后边司机也差点追尾。

    “你这车技是怎么敢开着到路上的!”霍砚辞怒。

    乔时念拧起了秀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霍砚辞不答,继续问:“上次的酒吧,你是因为谢立熊的事去找的莫修远?”

    乔时念也问:“你找人跟综了我?”

    “所以事情是真的了?”霍砚辞眉眼冷寒,“说说看,你替他做计划书,和去找他的理由。”

    乔时念重新踩下了油门,“霍砚辞,我不想重复一次,我做任何事都跟你无关,不需要向你交代原因。”

    “你想用通过这种方法把白依依比下去?”霍砚辞看着乔时念精致的侧脸问。

    乔时念懒得出声。

    霍砚辞睨了乔时念半晌,见她仍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声音变得更加冷沉。

    “乔时念,我还以为你最近有所转变,原来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跟我闹腾而已。”

    霍砚辞加重了语气,“你爱怎么闹腾随便你,但给你个忠告,莫修远他不是善茬,你要掉进什么陷井,休想求我管你。”

    什么忠告,什么求他。

    霍砚辞这是打心底地看不起她的能力。

    但乔时念也只在心里吐槽,她不想和霍砚辞争辩。

    霍砚辞终于失去了耐心,冷脸不再多说一个字。

    两人回到龙腾别墅后,先后进了屋。

    进到卧室,乔时念发现王婶还是没听她吩咐把霍砚辞东西拿走。

    但好在霍砚辞今晚并没有要进她卧室的意思,乔时念从里锁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乔时念总觉得上边有霍砚辞的气息,搅得她没法好好休息。

    她索性起身把霍砚辞的东西随便一卷扔到外边走廊,拍拍手,重躺到了床上。

    这下终于感觉舒服多了,乔时念趴在枕头睡着了过去。

    隔天,乔时念起来,家里已没了霍砚辞的影子。

    他的东西依旧扔在门边。

    让王婶收拾着扔掉,乔时念看起手机。

    她发现茗茅的新闻再一次上了热门。

    谢立熊和涂雅丽不仅以最快速度办了离婚,还将茗茅分了家——

    谢立熊带着他的白酒技术和大笔折现自立门户。

    而涂雅丽留着茗茅的名称与股权。

    茗茅的前身就是涂父创建的酒厂,涂雅丽想夺回情有可原。

    乔时念决定过去找涂雅丽一趟。

    到达茗茅时,涂雅丽正开完会,她眼神虽透了几分疲累,但整个人看上去没有颓丧,也没有一蹶不振。

    “涂姐。”乔时念唤了她一声。

    涂雅丽看到她有点意外,随后将她请到了办公室。

    “涂姐,你还好吧?”乔时念问。

    涂雅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遭受了丈夫的背叛,她奋起发出了反击,她快刀斩乱麻地离了婚,还将独自带着茗茅运转下去。

    乔时念觉得自己哪怕是个重生的人,都做不到她这么坚强。

    涂雅丽笑了笑,“放心,我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乔时念直接问:“那茗茅没有谢总的技术,涂姐打算怎么办?”

    涂雅丽告知,余父以前就有自己的配方,不过因为名头没有打响,销售一般,但口味上她并不觉得比谢立熊的差。

    “所以公司还是可以照常运转,只是资金运转上会有点困难?”乔时念又问。

    涂雅丽已将乔时念为朋友了,她没否认,“是相当困难。”

    虽然这次过错方是谢立熊,但离婚是涂雅丽要求的,而且她不想劳神费力打官司,便直接提出跟谢立熊一人分一半的资产。

    她要了茗茅,便将股份折现给了谢立熊。

    如今茗茅已无流动资金,她还欠下了不少贷款。

    “对了,涂姐,您是怎么发现的谢总的事?”

    乔时念一直想不明白,依谢立熊的谨慎程度,不该会让涂雅丽发现端倪才是。

    涂雅丽反问:“你不知道?”

    乔时念疑惑,“我应该知道?”

    “是远征投行的人给我发的消息,”涂雅丽说:“之前你不是以远征的名义想投茗茅,我以为你知道。”

    听言,乔时念忽地想到酒吧那天,莫修远在电话里让人办的事情,难道是通知涂雅丽?

    “我起先也不知道是谁,在查谢立熊的事时,顺便查了一下,才知道是你们。”

    乔时念实在太意外了,还以为莫修远第一时间会选择帮谢立熊,结果他竟让人通知涂雅丽。

    莫修远这样做的原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