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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屋里传来乔时念警惕的声音。
“太太,是我。”
穿着睡衣的乔时念开了门,“王婶,什么事?”
“先生在楼下沙发中睡着了,夜里容易着凉,太太要不要叫他回房休息?”
王婶看得出,最近先生和太太的关系变好了,特别是先生,都这么累了,还不忘问声太太。
这个时候太太只要稍微关心照顾一下,先生肯定会被感动。
所以她来找乔时念了。
听到王婶的话,乔时念本来想说“他着不着凉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想到今晚霍砚辞确实帮了她。
做人不能不知道感恩,于是乔时念转身往屋里走去。
太太肯定是去整理床铺,方便先生上来睡得舒服了。
王婶欣慰地等着。
很快,乔时念出来了,手里拿了条薄毯,“给你。”
王婶有些不解地看着乔时念,“太太不扶先生上来休息吗?他喝多了,看上去挺不舒服的,可别冻病了。”
“又不是病猫,哪有那么容易冻到。”乔时念毫不在意地道。
“再说这不拿了毯子嘛,给他盖上就行。”也算是表达了她的感谢之意了。
王婶犹豫地接过薄毯,“太太,这不是你放贵妃椅上用来踩脚的么?”
乔时念在家喜欢赤脚,没事又喜欢踩在贵妃椅上跳一跳、下下腰什么的,为免踩脏,她就扔了条毯子垫着。
“没事,不脏。”乔时念说,“我这也没有其它多余的毯子了。”
王婶看着床上、椅中各种漂亮干净的薄毯欲言又止。
“那些都是我喜欢的,怎么能拿去给霍砚辞用!”乔时念护住。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乔时念催促道,“就这条最适合了,王婶你赶紧拿下去吧!”
王婶:“……”
……
翌日中午,霍氏总裁办。
周天成汇报完相关事情后,见BOSS眉眼间浮出倦色,关心道:“霍总,你都忙了整上午了,先去休息下,有事叫我。”
霍砚辞也没有多话,走进了办公室,却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陆辰南。
见到他,陆辰南收起了手机,夸张道:“辞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一上午了,饭都没吃!”
陆辰南起身时,沙发上一条深灰色的薄毯掉在了地上。
霍砚辞俊脸微微一沉,“谁让你用的?”
陆辰南回头瞟了一眼,“你这办公室空调太凉了,我看你柜子里放了条小毯子,就拿着盖了下。”
霍砚辞冲门外边的周天成道:“叫两个保全上来,把里边这人扔出去。”
“别呀辞哥!”
陆辰南走到了霍砚辞面前,对周天成直摆手,“是我是我!”
说完,陆辰南将办公室紧紧关上,可怜兮兮又十分不解地问霍砚辞:“兄弟到底哪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不待见?”
“昨晚给我发那样的信息,我打你电话又关机,好不容易在办公室等到你,还让人把我赶出去!”
霍砚辞冷瞥他一眼,有些倦怠地坐到了单人沙发。
陆辰南赶忙跟上,也准备一屁股坐下,霍砚辞冷道:“捡起来。”
“什么?”陆辰南问完之后才发现,霍砚辞是让他捡掉地上的薄毯,他虽不解,但还是捡起扔到了沙发。
“从哪拿的、它原本是什么样子,给我恢复放在原处。”霍砚辞又冷冽出了声。
陆辰南一边不甘愿地听从,一边不满地轻声嘀咕,“至于嘛,不就一块毯子,又不是新的,大不了赔你一车……”
霍砚辞仰坐在沙发,用手指揉了下略胀的太阳穴,没理会陆辰南的怨念。
“辞哥,你怎么这么累,昨晚没休息好?”
陆辰南放完毯子,开门自来熟地叫秘书换茶,又冲霍砚辞问道。
霍砚辞没搭理他。
“你该不会跟女人去鬼混了吧,”陆辰南想到昨天的信息,瞪大了眼睛,“辞哥,你真找小三啦?”
“虽然乔时念确实缠得有点烦人,但你这毕竟没离婚呢,会不会不太好?”
霍砚辞没好气,“你有事就说事,没事就滚出去。”
正好秘书送来了茶水,陆辰南便讨好地递给了他,“辞哥,喝茶,润润喉。”
霍砚辞的嗓子确实不太舒服,他接过了水。
“嘿嘿,辞哥,你肯定知道我来是为什么事吧!”
待秘书走出,陆辰南卖起了可怜,“海湾项目我家老头多重视,你要是给我驳了,我这几个月,不今年,都得不到自由了,肯定会被他抓去公司逼我学习!”
霍砚辞说,“正好我的耳根可以清净了。”
“辞哥你不能这样,”陆辰南哭唧唧,“你忘了当年在学校,你和莫修远打架,是谁不顾一切冲上去帮你的么?”
“被人家一脚踢倒擦破皮流了血吓晕了过去,我因为分神顾你差点打输的那次?”
“……”陆辰南,“可我对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你得认吧!”
霍砚辞揉起了眉心,“再做一份详细可行的意向书,你自己做,做好的PD由你亲自讲解。”
陆辰南苦着脸,“我哪会啊!”
“那就带着你插刀的两肋滚回你爸公司上班。”
“……我做就我做!”
陆辰南心理素质向来强大,只是一瞬,他便接受了,他还有心情继续八卦。
“辞哥,虽说遇到喜欢的女孩是件好事,但你不能脚踏两只船啊,乔时念那边要不要兄弟帮你去沟通一下,让她早点放手?”
霍砚辞睨向了陆辰南,“滚出去,以后没我允许不许踏进我办公室一步。”
陆辰南:?
为什么辞哥变得这么阴晴不定了?
他提了两次乔时念辞哥都生气了,肯定是为不知道怎么摆脱她烦恼吧。
“我懂了,辞哥,我马上走。”
陆辰南离开办公室前又补道:“放心,兄弟永远挺你,站在你这边!”
霍砚辞阖上了眼帘,没精力再搭理他。
……
乔时念睡醒已近中午。
她昨晚一直纠结要不要将谢立熊一事告诉谢太太,直到早上才迷糊睡着。
从床上起来,乔时念洗漱下了楼,王婶正在准备午饭。
“太太,你先喝碗汤,饭还要等会儿。”王婶给她盛出碗汤。
“那是什么?”
乔时念指着餐桌的一包东西问。
「陆辰南:辞哥,我懂你。
霍砚辞: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