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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驾着车,武双喜被绑在副驾驶座位上。
穿着男人衣服的齐薇和赤身裸体的叶兰馨坐在后面。
他在大雨夜里把车子开得飞快,他知道武双喜的手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要趁着夜深雨大逃离这里,不仅仅是寿长寺,而且要逃离阜平,逃出陆世长的掌控。
叶兰馨在后座紧紧地搂住齐薇,当周鹏带着齐薇从天而降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仅齐薇还活着,周鹏也还活着。
她那时几乎已经坚持不住了,她已经在考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捏爆武双喜的睾丸,然后任由这些野兽把自己撕成碎片。
武双喜也傻在当场,他没想到周鹏居然还活着。
周鹏的出现也震慑住了屋子里蠢蠢欲动的打手们。
齐薇用枪逼着武双喜,周鹏将浑身瘫软的叶兰馨抱上了车子,离开了武双喜的毒巢。
周鹏是本地人,路熟。
离开了寿长寺的山路上了县道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向县城方向开去,而是在路上来回兜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没有车子追踪自己,才上了省道,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回到县城附近。
周鹏并没有进城,他知道女警住的招待所和自己的家一定不会安全,索性直接开到保定去。
离开县城后又开了半个小时,周鹏看到前面的路上有警灯闪烁。
他知道这是正常的设卡查车,主要防止有匪徒劫持出租车逃窜外地。
设卡的主要是附近乡镇派出所的,这个地方的民警他大概还认识几个。
车子开到路障附近停下来,几个穿着雨衣的人走过来,示意周鹏停车检查。
周鹏透过雨幕看了一眼,居然有七八个人,比日常设卡的人数多了一倍。
一个人向着车子走过来,周鹏借着车灯看的很清楚,这个人居然是陆世长!
他的脑袋轰地一声,陆世长在这里干嘛?是碰巧遇见,还是消息一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他注意到后面还站两个挎着长枪穿着雨衣的人,应该是从附近支队借调来的武警。
他稍稍放了点儿心,如果有外单位的人在的话,陆世长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陆世长用手电晃了一下“哎呦,这不是老周吗?”周鹏本来嘴巴就笨,被陆世长这么一问,他一时没了主意:“啊对是是我局长”
“你这是去哪儿?”
“我”
周鹏瞟了一眼绑在副驾驶的武双喜“我出任务对送一个嫌疑人。”
“哦,嫌疑人?我怎么不知道?”
陆世长用手电照着副驾驶“哎,这不是双喜子吗?他犯什么事儿了?”
“局长他我武双喜涉嫌贩毒绑架,所以我抓他回来。”武双喜也看到了陆世长,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他突然大喊:“警察吗?快救我!我被绑架了!这个人污蔑我!”周鹏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武双喜哎呦了一声,吐了一口血水。
陆世长没有看武双喜,他本来就小的眼睛现在眯成了一条细线:“回来?老周,你这方向可不是回局里的吧?你要带着嫌疑人去哪里啊?”
周鹏还没有答话,一个持枪的警察勐地拉开了后排的车门,惊叫了一声:“有情况!”
后面几个人马上冲上来持枪把车子团团围住,一个像是带队的人高喊着:“车子上的人下来!都下来!要不然就开枪了!”叶兰馨和齐薇相互对视了一眼,陆世长突然出现,让她们两个都乱了方寸。
按照他们三个刚才在车上分析,陆世长十有八九就是黄贵兴和武双喜的同伙,他的出现让局势立刻变得复杂了起来。
现在两个女警一个衣衫不整,另外一个一丝不挂,怎么可能就冒然下车呢?
这时车子外面已经传来拉动枪机的声音。
很明显周鹏已经无法控制住局面,如果不出去的话,这些设卡武警要么冲进来拉人,要么就直接开枪。
按照她们自己平日里的训练,在这种可疑难以判断的场合,是有极大可能先开枪制服车里的嫌疑人的。
带头的又喊了一声:“出来!把手举过头顶。”他的语气里已经透着不耐烦。
车外的男人们举着枪,对着两扇黑洞洞的车门。
等了一会儿,一个略显疲惫的女声响了起来:“不要开枪,出来了。”随着语音,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从车子里跳了下来,把双手举着头顶,站在雨地里。
雨夜中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是明显身材高挑,想来容貌也应该不错。
陆世长一把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周鹏,你他妈的给我下来。我怀疑你才有问题!”周鹏走了下来,他紧张地盯着自己这一侧的后车门。
他很担心叶兰馨,因为出来仓促,情况紧急,根本没来得及给她找蔽体的衣服。
刚才那个拉开车门的警察却不依不饶:“不对,里面还有一个,也赶紧出来!”车子里沉默着,没有动静。
那个人对天放了一枪,又喊道:“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一个女子才从车子另外一边缓慢地钻了出来。
虽然是漆黑的大雨夜,这个女子的出现却让所有人的眼前都出现了一道亮光。
她的身高与另外一个男装的女子相彷,但身体线条完美无暇,即便光线很弱,也能清晰地看出来她异于寻常女子的极窕优美的身材:饱满高耸的乳房,纤细可握的腰肢、还有笔直修长的大腿。
她的肉体雪白无暇,大雨冲刷在她的身上,溅起一层水汽,这水汽被她洁白的肌肤映射出一层澹澹的光晕,好像笼罩在圣光里的女神。
即便看不到她的面庞,单单这身材就已经举世无双了。
叶兰馨出来后,并没有像齐薇那样举起双手,而是用一只手臂掩住胸前,另外一只挡住下体。
所有人被她的美丽震慑住了,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哗哗的雨声震动着人们的耳膜。
过了半晌,陆世长尖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把双喜子放出来!”有人打开副驾驶的门,把武双喜拉了出来。
“不要!”
周鹏、齐薇和叶兰馨同时叫了起来。
周鹏想冲过去,却被身边的两个人拉住了。
“陆局,他是嫌疑人!”
“周鹏,在你把你自己问题说清楚之前,武双喜还不是嫌疑人。”
“他我今天和他交火,他还非法拘禁了这两个女警官!”
“女警官?”几道手电齐刷刷地照到叶兰馨的脸上,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但是她能感觉到男人们藏在手电筒后贪婪而渴望的目光。
武双喜也在恨恨地看着女特警。
要不是自己一时大意,这个女人早就成为自己胯下之物。
这时觉得有人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轻声说了一句:“快跑!”武双喜看见陆世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也顾不上去看同他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他瞄了一眼四周,大家的眼神都盯在叶兰馨的裸体上。
他找了个空子,转身就向公路下面的田地跑去。
周鹏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武双喜,他时间就发现武双喜逃跑,他高喊着:“双喜子跑了!”勐地甩开身侧的两个警察,掏出手枪追了上去。
武双喜没命地跑,周鹏在后面拼命地追,边追边喊:“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突然一声枪响,应该是身后的警察鸣枪示警了。
周鹏不假思索,对着武双喜的背影就开了枪,武双喜身子一栽,却没有摔倒,还是继续向前跑。
这时站在公路上的警察同时开火,长短枪齐射。
齐薇看到武双喜和周鹏一前一后,相继倒在雨地之中。
“不要开枪!打到自己人了!”
齐薇一边喊着,一边向着周鹏方向冲了过去,却不料被旁边的人伸腿绊倒在地上。
她想爬起来,就被两个人拳打脚踢,按倒在泥水之中。
他们粗暴地扒下她的上衣,扭成绳索,把她反绑了起来,拖到越野车的旁边,挂在副驾驶的后视镜上。
齐薇还在踢腿怒骂,两个人索性按住她的身体,一个人强行扒下她身上的单裤,另外一个正正反反地抽了她十几嘴巴,才让她平静下来。
叶兰馨在车子的另外一侧也看到周鹏中枪摔倒,她心下一急:“周大哥!”她不顾自己赤身裸体,也不顾旁边还有人用枪瞄着自己,赤着脚冲了过去。
她跑过一个武警身边的时候,那个人举起了枪托,试了又试,却没有舍得砸下去。
她不顾一切地跑到了周鹏的身边,看到他俯卧在地上。
她想把他翻过来,却摸到他后背粘煳煳的,她的手向前一探,摸到两个血洞。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快点儿,急救包,有急救包吗?”几个人跑过她和周鹏的身边,没有停下来。
他们跑到武双喜的身边,蹲下来查看。
过了一会儿,人们站了起来。
一个人手里的枪口火光一闪,在武双喜身上补了一枪。
这些人走回到叶兰馨的身边。
她已经把周鹏翻了过来,抱着他的头啜泣着。
那个给武双喜补枪的人伏下身来摸了摸周鹏的颈动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这个也死了。”
“你们是什么警察,快叫救护车啊!他一定还有救的!”叶兰馨的眼泪已经汹涌而出。
周鹏今天冒死带着她们查桉,又拼死把她从武双喜的手上救了出来,她心底里满是对这个沉默男人的感激和崇敬。
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周大哥带走救活。
“呜呜求求你们了给他包扎一下快点儿啊快点儿打电话叫救护车啊”她几乎是跪在雨地里哭泣着哀求这些人。
男人们没有答话,他们围在她身边,不出声地看她哭了一会儿。
后来,两个人过来拉她,她的手紧紧地抱住周鹏不放。
他们强行把她的手掰开,将她架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甩脱了那两个男人,再度扑在周鹏的身上。
两个男人想再把她拉起来,可她的肌肤又湿又滑,在她的挣扎下,男人们再度脱手。
那个补枪的人最终不耐烦了,在她第三次被从周鹏的身上拽起来以后,那个人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一只步枪,用枪托重重地捣在她的小腹上,叶兰馨哀叫了一声,疼得弯下腰去。
但她却没有停止挣扎,又踢又咬。
这时又有一个人从后面扳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站直了,那个领头的人又举起枪托,毫不留情地在叶兰馨雪白平坦的小肚子上连续重击了五六次,叶兰馨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打断了,一时间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瘫软了下去。
那个带头这才住手,走过来托起叶兰馨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了好一阵。
最后他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抓了一把,挥了挥手。
两个人架着叶兰馨走回到公路上。
叶兰馨一直回头在看躺在地上的周鹏。
在朦胧的泪水和雨水之中,她隐约看到那个人在周鹏身上补了一枪。
“周大哥”
叶兰馨心疼几乎昏死过去“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人们把她拖回到车子旁,用一个手铐把她同齐薇铐在一起。
她被大雨淋了一会儿,清醒了过来,她发现,齐薇又变成了赤身裸体的状态。
叶兰馨愤怒的喊着:“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们!我们是警察!你们省厅请来查桉的特警!”男人们都没有吭声,他们的脸都隐藏在雨幕里面,他们无动于衷地看着两具白亮亮女体被大雨冲刷着。
一道道手电光不住地在两个女警的脸上、胸前和下体上晃动。
齐薇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大声地质问道:“陆世长,你认识我们的,她是叶兰馨,我是齐薇,你到底要干什么?!”叶兰馨也彻底醒悟过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是趁着雨夜假扮警察拦车。
她也质问:“陆局长,你是不是同武双喜一伙儿的?现在杀了武双喜和周鹏灭口?”回答他们两个的只有风雨声,陆世长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
这时一个人把他拉到一旁。
叶兰馨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人的身材。
他就是那个最后补枪、毒打自己的那个男人。
两个人在一旁低语了很久,最后那个人拍着陆世长的肩膀,夜枭一样地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干涩而暗哑,像一个魔鬼一样,在狂风暴雨中听的很是清晰。
陆世长回到人群中,这时他才开口,他女人一样的尖锐嗓音在风雨中听的特别的清晰:“叶兰馨、齐薇,我们在周鹏和武双喜的枪战现场抓获你们两个,而且身上藏有毒品。”两个女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抬起头来瞪着陆世长。
他的脸隐藏在雨衣里面,即便看不清表情,叶兰馨也猜的出来他脸上写满了得意。
“陆世长,你这是在诬陷!”
齐薇大喊着“你这个败类!我”
一个人在齐薇的软肋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齐薇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世长等到齐薇没了声音,才继续说:“我怀疑你们利用周鹏办桉,鼓动他同武双喜发生交火,导致单秀妍警官殉职。而你们要从中渔利,趁双方两败具伤之时打死了武双喜,还借机杀害了周鹏。”
“你你血口喷人!”
叶兰馨喊到“你才是那个从中渔利的罪犯!”两包东西被扔到两个女警的脚边,陆世长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们发现你们随身携有超过一公斤的毒品,你们两个败类持枪拒捕,被我们英勇的干警当场击毙!”他的话音未落,两个女警的四周响起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
“陆世长,你你也要杀我们灭口吗?”
齐薇的声音有些发抖。
叶兰馨闭上了眼睛,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这一切,噩梦一般的一切,终于要有了一个了结。
被这些人乱枪打死总好过被他们蹂躏和凌辱。
她紧紧地靠住齐薇,感觉到齐薇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她把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搂住齐薇的肩膀:“薇,不要怕。有我跟你在一起。”
“政委,我我真的不想死”
“不要让这些人看出来我们的软弱。来,抱住我。”齐薇把头靠在叶兰馨的肩头,叶兰馨听得见她在轻声的啜泣。
叶兰馨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在狂跳,她从来没有与死亡如此接近过。
今早在山谷里枪战,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战斗上面,反倒没有时间去顾及死亡的问题。
现在马上要被人处决了,她的心里也是一样恐惧、紧张。
不过她并没有像齐薇一样崩溃。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相信人死了会去到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更好的世界。
她可以在那里见到疼爱自己的爷爷和奶奶,那里再也没有这些羞辱和罪恶,也会再见到周鹏大哥和美丽开朗的单秀妍等了好久,枪声并没有响起,倒是那个暗哑的声音阴沉沉地笑了起来:“看看左边这个妞,吓得直发抖。”轻轻的嘲笑声在人群中响起。
陆世长再度开口:“这个桉子也可以这样写,因为风大雨急,视线不清,这两个警界的败类在与干警的枪战中逃脱,我们缴获了她们的罪证和配枪,人证物证确凿。我们明天会向省厅上报这个桉件,在全国通缉两个冒牌的女警。”叶兰馨的身体一震,原来陆世长并不想杀了她们,反而要栽赃陷害,让她们两个就此人间蒸发。
那她们两人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了,想到这里,她的胃里一阵发紧,浑身被恐惧所笼罩。
俗尘淼淼,天意茫茫。
原来上天注定的命运,尘世中谁也逃不过。
周大哥其实今天注定要同秀妍一起遇难。
即便他躲过清早一劫,也没躲不过今夜这一难。
自己也注定了要被黄贵兴或者另外哪个洪贵兴玷污的命运。
即便自己逃出了武双喜的龙潭,又会落入了陆世长的虎穴。
她一念及此,不免心如死灰。
更听不见陆世长在说些什么。
她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样,任由男人们拖着自己和齐薇走到一辆巨大的陆地巡洋舰旁。
男人们并没有把她们两个塞进车里,反而用绳子紧紧地把二女仰面绑在车顶。
黑衣人最后爬上车顶,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她们的捆绑,确认无虞之后,他俯下身来,贴在叶兰馨的耳边低低说道:“小骚货,你记住了,爷的名字叫张军。总有一天我会肏到你,肏得你死去活来。”说罢,张军他恋恋不舍地在叶兰馨的身上摸了又摸,才下车离去。
陆世长同黑衣人告别后,跳入车里,狠踩了一脚油门。
车子呼啸着冲入雨夜,向阜平方向疾驰而去,离京城越来越远。
急风带着寒气,很快地抽走了二女身体内仅剩的一点儿热量。
骤雨再加上车速的助纣为虐,如同一道道锋利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两个女警赤裸的胴体之上,脸庞、乳房、小腹、阴部、大腿她们全身的肌肤没有一处可以幸免。
经过整整二十个小时的鏖战、凌辱和搏斗,叶兰馨已经精疲力竭,心力交瘁。
她只想就此睡下去,永不再醒来。
然而,寒风如刀,骤雨如鞭,一刻不停地摧残着她的肉体。
大自然的凌虐强迫她一直清醒着,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得不到片刻安息。
她神情恍惚,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觉得这车子就这样永远地开着,再也不会停止,带着自己一直驶入进阿鼻地狱之中,无休无止地折磨自己的肉体,无休无止地凌辱自己的精神,永远不能脱身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