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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慎行拿起手机拨打顾锦言的电话,无人接听。
挂掉,又拨打了刘良的电话。
这一次等了许久终于有人接,那边声音吵杂,哭声、笑声一应俱全,顿时让霍慎行以为剧组的人被鬼附身了,鬼哭狼嚎地。
“霍总。”
“锦言呢?”
霍慎行直接问,刘良扫了眼还放在桌位上的包包,回想起顾锦言说的话。
“锦言,锦瑟说她去洗澡。”
“洗澡?”
冰冷的声音响起,霍慎行眉头紧拧。
“你们在哪,地址发给我。”
刘良在听到霍慎行的声音后打了个寒颤,酒意逐渐退去,霍慎行挂掉电话,刘良瞬间清醒,不敢怠慢。
那个还握着他手的人低头想亲着,似将他的手当成爱人的手,在刚想亲下时刘良立即将他推开,哐当一人,那人直接躺在地上。
要不是因为张泽文那一说,那些人也就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张泽文一说,大伙儿都产生共鸣,也把心里的苦说出来,越说也喝,也喝也多,整个包厢内一堆醉鬼。
刘良手快速按着手机键盘报着地址。
洗手间外,顾锦言歪头看着左右两边的标志,一粉一蓝,转头就往左边的去了。
洗手间内,看着外面的设计跟平时有点不一样,顾锦言皱眉。
而在前面站着一人,顾锦言醉醺醺看着他,皮肤白而泛起血丝如个病美人般,耳朵扎着个洞洞,只戴着半边耳环,看起来别致有特色,碎发遮住刘海,唇如樱桃,五官精致不已,最为特别是那双眼如蓝宝石般漂亮,宛若星辰大海尽在他眼中,男人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衣,与肤色相互衬托,更显他皮肤白。
睫毛长而密,轻轻扑打着如蝴蝶扇动翅膀般。
那双宝石般的眼也正打量着顾锦言,唇角莞起一笑,似天使。
“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似认识顾锦言,诡异一笑。
顾锦言的打了个呵欠,从男人身边绕过,直接将他无视。
她的潜意识里不认识这人,也不觉得这种漂亮姐姐会跟她打招呼。
走到厕所里,砰地声关上门,坐下。
恩?为什么连厕所也有点奇怪?
这家酒店这么牛叉的吗,东西都高大上连厕所也给铺着一层垫子,坐上去还软软挺舒服的。
男人愣着站在原地,直到砰地声响起时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紧闭的门。
如果他没记错,这里好像是男厕…
而顾锦言就这么无视他…
男人迈着小步到厕所门前,握着门柄想转开再把顾锦言提出去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少爷,老爷和大少爷在等着您。”
男人一听,收回手。
在转身那一刻,原本精神奕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像个柔弱的病人般,病弱无力,连眼神也虚弱游离,咳咳两声,似身体状况很不好。
“好,我马上去。”
男人瞥了眼厕所,转身离开。
脚步慢,时不时咳嗽几声,身后的保镖瞥了眼那个紧闭的门,跟在男人身后离开。
男人觉得可惜了,他还想着跟顾锦言打个照面再来个帅气的自我介绍呢。
他可一直记得顾锦言上次说过的话。
一想到顾锦言上次在戚茉莉宴会上做的事跟说的话,男人嘴角扯开一笑。
一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走过,男人停下脚步,望着那抹高大帅气的背影,霍慎行转头往刘良报的地址去,江少羽跟在后面。
“霍慎行。”
男人轻念,保镖在一旁等着他继续前行。
男人回过头,直到一件挂着贵宾房的包厢时才停下来,在外面的保镖见男人回来,打开门。
一进去,一名男人将手上的骨头丢在盘中,抬头不耐烦问:“你上个洗手间怎么那么久?”
“抱歉,咳咳。”
男人坐下,满脸歉意。
“行了,今天是来吃饭不是来吵架的,今天是你生日。”
坐在一旁的老头瞥向吃着东西的男人说,男人切了一声,显然,很不欢迎他。
“生日?这生日过的我可真够憋倔的,咱们上映的电影又不如中鼎,人家评分八点九,我们评分三点八,爷爷,你说中鼎砸了钱我不也砸了钱,人家请了大咖,我请的难道不是?”
一提到这,陆闵连吃都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
今天他们公司的电影首映,他一路看着从七点多跌倒三点八,而中鼎的稳居在前面。
他们请了大牌来当坐镇,他请的几个也都是大牌,不都一样吗,凭什么人家就稳居前头?
“被中鼎压了那么久也该的拿出一部像样的剧才是。”
旁边的老爷子开口,轻叹一声。
一想到尘影被中鼎压了那么多年,甚至因为中鼎的出现令得尘影的地位不如以前。
以前都说尘影出品必属精品,显得夸的都是中鼎,他们家的电视电影都招牌烂片了。
还没播出就先打上烂片的标签。
“爷爷你放心,这次中鼎拍了《火》,我们拍了《风》,抢先在中鼎播放时播放,我就不信收视率还没中鼎好,这次的剧本我亲自看过,质量有保障,演员我请的可都是最近当红的演员,人家有影帝影后,我这边也不差。”
陆闵拍着胸膛信誓旦旦说。
主角是陆闵,而旁边的男人宛若不存在般,两人聊天,男人规矩吃着东西,时不时咳嗽几声,而对于这种被无视的场面他已经习惯了。
刘良在外面迎接霍慎行,手上还拿着顾锦言的包包。
一见霍慎行来立马迎上去。
“霍总。”
过了这么久他的酒意也醒得七七八八了,但顾锦言还没回来,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去洗手间看看。
“顾锦言呢?”
霍慎行一来就从刘良手上接过包包,询问顾锦言在哪。
“锦言好像,好像是在洗手间。”
刘良小心翼翼说,透过门缝看着包厢里喝的烂醉如泥的人,那些人还抱头痛哭,哭得没完没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连江少羽都有些忍不了,捏着鼻子:“这味儿真冲,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夫人有没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