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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于母说,阎埠贵来了,还是向于家提亲。
季伯常心里倒是不急,但是为了不生枝节,还是加快了脚步,到了于家大门外边。
没进屋,就给媒婆睇眼神儿!
媒婆得到会意,就冲着门里喊上了。
“呦,老于大哥在家吗?”
“老于大哥,快来,你家来亲戚啦!”
于父听到后,心里一怔!
让阎家几口先坐着,自己则是出了屋。
到了外边打眼一看,就愣住了。
媒婆笑脸迎人,就迎了过去。
“老于大哥吧!”
“我姓韩,你叫我大妹子就成!”
“我今天来,就是给你家报喜的!”
说着拿手一指,何雨柱。
“老于大哥,看见没有,新姑爷上门来攀亲戚了!”
“来,我带你认认人!”
说着就拉上于父的手,到了季伯常一行人的跟前。
于父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明白怎么回事,倒是看见自家婆娘跟一个小媳妇,相谈甚欢。
有说有笑的。
“于莉妈,这是怎么回事?”
于母见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心里也觉得好笑!
笑着过来给他解释!
于父听完,心里一怔!
接着脸色多少有些尴尬,不好看。“你说说,你说说,这事闹的!”
“早知道,我家丫头攀了这门亲戚,我还至于给她找婆家吗?”
“现在也不晚,老于大哥,这是柱子,大名何雨柱,家是南锣鼓巷的!”
“我跟你说,家里三间正房!”
“家里老人都没了,就一个妹妹,你看见没有,就是那个丫头!”
媒婆说着一指何雨水,给于父介绍道。
“老于大哥,我可跟你说,咱家柱子,可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每个月三十八块五毛的工资!”
“对了,现在还是食堂炊事班小组长!”
“大小算是领导干部了!”
“我跟你说,于莉跟了他,你就等着享福吧!”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何雨柱的干哥哥,是轧钢厂的季副厂长!”
于父这辈子也没过这么大干部呀!
有些受宠若惊,整个人都有些发飘。
是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老脸涨得通红,站在原地直搓手。
媒婆见状赶紧过来拉着他。
季伯常看见后,也急走几步,迎了上来。
于家这会,外边围满了人。
都是街坊四邻。
大伙议论纷纷猜测,季伯常他们是干什么的。
有得着信的,就给不知道那些人解释。
大伙一听,领导干部来了,都议论开了。
有说,于莉攀上高枝的。
有说老于家这会行了,领导的弟弟,那以后于莉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还有的人,对着于莉指指点点,吃醋的。
还有一位,问媒婆,领导家里还有弟弟没有。
他们家有俩姑娘,不行到他们来看看。
一时间,外边欢声笑语,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于家屋里,阎埠贵带着儿子阎解成,正扒门缝呢!
当看见穿着立正的傻柱,阎埠贵心里就知道不好。
再看见季伯常今天也来了。
阎埠贵心里大骂晦气。
“老大,你这媳妇估计娶不成了!”
“不行,咱们换换!”
阎解成嘴里嘟嘟囔囔,一脸的不高兴,整个人憋憋屈屈的!
要是屋里就他一个人,估计能哭出来。
阎埠贵的媳妇,一脸担忧,心疼自家孩子。
“老头子,你得想想办法,可不能看季伯常把咱们儿媳妇给抢走了!”
阎埠贵心说,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易忠海,刘海忠都整不过他,你让我来,你拿我当什么了!
可是看见儿子,心里一软。
暗自吐了一口气,强打精神!
“一会,你们都别说话,看我的!”
说着话,站起身来,推开于家的大门,走了出去。
见到季伯常,脸上堆满了笑容。
“呦,我当谁呢!”
“原来是季厂长来了!”
“怎么,你也知道我儿子跟于家丫头定亲的事啦!”
“你看看,都怪三大爷,也没事先通知你一声!”
“看看,还追这来了!”
说着,拿眼睛一瞟!
看着了何雨柱身后的那些东西。
“你说说,你们来就来,怎么来拿这么多,好东西!”
“这多不好意思啊!”
“你这人情,让三大爷怎么还呐?”
季伯常知道他不要脸,但是不知道,他能这么不要脸。
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说成给他送的礼不说。
还把于莉直接说成他们的啦!
这可真够恶心人的。
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
别说他,何雨柱也急了。
“我说阎老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啊!”
“于莉是我对象,我今天是来提亲的!”
“我可告诉你,你要败坏我媳妇名声,我可不答应!”
“是啊!”
“老阎大哥,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
“我家于莉,今天刚跟解成见面!”
“我们两口子,也没从来没答应你们家什么!”
“怎么我姑娘就成阎解成媳妇了呢?”
于父这会早就把自己说得话,给忘了。
阎解成,谁呀!阎家自己可不认识!
现在他看何雨柱,怎么看,怎么好。
这就是理想的准女婿。
要是于莉不同意,他就把姑娘直接绑到何雨柱的床上。
看着自行车上那些东西,于父此刻心里就猫抓一样。
老于家祖坟冒青烟了,于莉才傍上这么好一个男人。
于莉有些诧异看着自家老爹。
但心里高兴坏了,这毕竟算是自己爹认可了,她的柱子哥。
阎埠贵,脸色耍得一下就变了。
虽然于家没有承诺什么,但也要为儿子争取一下。
阎埠贵冷笑一声!
“我说,亲家,你这可是一女二嫁,这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于父没想到,姓阎的这么不要脸。
这不是往他们家泼脏水吗?
准姑爷得怎么想,他们老于家。
要是,准姑爷挑理,婚事再弄黄了。
那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光这些,以后自己家还怎么在这个院待了。
邻居们,得怎么看他们家。
于父此刻也来了脾气,直接挡在于莉身前。
指着鼻子就骂上了。
“我说,姓阎的,你少喷粪,谁答应把姑娘嫁给你们家了!”
“还特么知识分子呢?”
“就特么一个臭老九,你装什么大瓣蒜!”
“我告诉你,别说我姑娘没看上你们家,就算看上了,我也不答应!”
“什么德行,还想跟我们家攀亲戚!”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那个傻儿子,配得上我们家丫头吗?”
“对了,我想起个事!”
说着转身,看向何雨柱。
“我先问问柱子你!”
“这个姓阎的是不是,你们家邻居!”
“刚才,这四眼可说了,说你是个傻子,你们院都叫你傻柱!”
“家里穷得,都快当裤子了!”
“我可跟你说,你要是穷点,我倒是不太在意,我们于家也不差你哪点!”
“可你小子,脑子要是有毛病,我可不答应!”
“别以后,影响下一代!”
于父在季伯常他们面前,狠狠给阎埠贵上了一课。
这眼药上的。
要不是,季伯常拉着,何雨柱就要过去揍他。
阎埠贵自然看见了,他也吓得够呛。
“你别胡说,我可没说过!”
别看他解释,但是脸色骤变惨白,说明心虚的要命。
还有就是被于父气成这样的。
别小瞧于父的几句话,那是句句,往阎埠贵心窝子里捅啊。
别看,他自诩文化人,还是学校的老师。
但这个年代,对待老师可不是那么恭敬。
所以,后来动乱年代,对待他们这些知识分子,打击的也是最严重。
仅次于那些,地主资本家。
阎埠贵也最听不了这个。
被于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伯常见他们这样,也不是办法。
赶紧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于父的节奏。
不然,这老头估计骂起来没完了。
“行了,行了!”
“你们都消停一会,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让大伙,跟着都看笑话!”
“另外,老阎你可不地道啊!”
“柱子,因为什么叫傻柱,你难道不知道吗?”
季伯常说着,就给于父还有大伙解释。
傻柱这个名字的由来。
“我说亲家,当初柱子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哪知道,人间险恶!”
“被人骗了,那不是正常吗?”
“再说了,那是人家老子,说得一句戏言,怎么能当真呢!”
“你想想,要是他脑子真有毛病,咱们轧钢厂,能让他当食堂组长,管理后厨!”
“说句玩笑话,你们谁看见,或者听说,傻子能把菜炒明白的!”
“所以说,这话,做不得数!”
“咱们大伙听听,笑一笑就完了!”
“老阎!”
季伯常说着话,就到了阎埠贵跟前。
本就高大的身材,好像一堵墙一样。
把阎埠贵挡了,一个严严实实。
“老阎,你这个做长辈的,可不对啊!”
季伯常说着,微微低头,对着阎埠贵的耳朵小声嘀咕道。
“姓阎的,你是不是以为老子提不动刀了!”
季伯常小动作,外人没有察觉。
但是阎埠贵差点吓尿了。
“行了,我说亲家,你不会连屋都不让我们进吧!”
于父一拍大腿哎呦一声。
“你看看我,这事闹的,来来来,赶紧进屋!”
“老婆子,赶紧烧水,给姑爷他们沏茶!”
于父他们也搭理阎埠贵,迈步进了屋子。
阎解成,还有他妈一看,情况不对。
接着季伯常他们进屋,溜了出去。
季伯常也懒得搭理他们。
于父请大伙坐下,一时间屋里相谈甚欢,屋外边,阎埠贵一家三口,心都沉到了谷底。
知道这门亲事算是黄铺了。
可是阎埠贵不甘心呐?
婚事黄了就黄了,可是今天他买了重礼来的。
现在人没得着,东西还没了,那他能干吗?
他阎埠贵可是舍命不舍财的主。
自己花的每分钱,都是别在库腰上三年,才花出来的。
不甘心的他,让阎解成他们到胡同口等着。
自己二次进了于家。
于父看见他,现在那是怎么看怎么烦。
“你怎么又来了!”
阎埠贵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我有个事,要说明一下!”
“季厂长,我知道你能耐大,我斗不过你!”
“但是,于家一女二嫁,这事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你不知道,你们没来之前,他可都答应了我们家了!”
“为了,这门亲事,我都告诉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家里亲戚告诉了个遍!”
“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也豁出去了,明天开始,我天天到于家门口,要说法!”
“我还不信了,这还没有公理了!”
于父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
“你这是败坏我们家名声,我刚才就说了,那是你们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你们什么!”
季伯常此刻对阎埠贵,心里一阵膈应。
这阎埠贵太不要脸了。
看来找个机会,要收拾收拾他。
不然这老小子,要翻天呐!
但也知道,这时自己该说话了,不然他们要是扯起皮来,准没完没了。
“我说,老阎,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说法!”
“我先听听!”语气说不上好坏,很平淡。
这让阎埠贵心里,有了一些底气。
“首先,得把我今天带来的东西,折价还给我!”
于父这个气啊!
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
刚才怎么看这家伙,那么情投意合的。
幸亏没把姑娘嫁过去,不然这亲家,是一点都指不上啊!
“阎埠贵,你什么都别说了,不就两盒点心吗?”
“你把点心,拿回去,今天我算看出来了,咱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
“那不行,你得折成钱给我,点心是给你们的,我拿回去没地方卖去,你得给钱。”
于父咬着牙,愤恨的看向他。
“行,我给!”
“老婆子,把钱给他,赶紧让他走,别耽误正事!”
于母也来气,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从兜里,掏出一块二,放到了桌子上。
“够不够!”
阎埠贵手速那叫一个快,就在钱放到桌子上的瞬间,就被他拿到了手里。
“够不够,就这样吧!”
“我也不是挑剔的人!”
“对了,今天来时候的车费,你们得报一下!”
“毕竟,是你们的原因,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
于母看了自己老伴一眼。
于父对着她摆摆手。
于母见状,又肉疼的掏出五毛来,交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拿到钱,也不停留,转身就走出了于家。
于父老脸这个烧的慌!
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全程季伯常都在看着,并没有说话。
他觉得让于家知道阎埠贵的为人,其实挺好。
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谁让他们把人家招来了。
媒婆见阎埠贵这个讨厌鬼走了。
立马跳了出来。
“行了,老于大哥,咱们还是说说,两个孩子的事吧!”
于父听到媒婆的话,心情好了不少!
笑着点点头!“对,咱们说说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