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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要送雁姑娘的,是本残卷。”
住持从红木箱子里捡起一本书页泛黄的秘籍,“这是一本凝神静气的心法,可以助雁姑娘修习心火枪更上一层楼,虽然书中缺失了下半阙,但也已经够用了。”
雁歌双手接过这本书,赶忙对着住持又鞠起躬来。
“多谢住持!”
她欢喜之余,低头看到箱子里有个雕花的银铃铛,尾部还缀着洁白的流苏,模样甚是好看。
“这是什么?”
雁歌指着它歪头,仔细打量箱子里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便开口道,“这是要送安无岁的法器吗?”
“不是。”
住持摇摇头,俯身将银铃铛拾起,叮铃声十分清脆悦耳,“这是打算送与沈公子的法器,待他回来后,体内大抵是极需积攒灵力,这银铃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助他早日回到过去灵力蓄积的巅峰时期。”
“等等。”
顾浔舟皱眉打断,“我瞧你这箱子里也没其他东西了,你准备这些东西莫不是少算了个人?”
说着,他转身扯着一脸茫然的安无岁走过来,语气有些不善,“他的呢?”
“小友别急。”
住持略微笑了笑,倚着桌子放下禅杖,一手缓缓伸进怀里,“老衲还没有糊涂到这种程度。”
话音才落,他的手从怀里抓出来一张金灿灿的符纸,符纸上是用鲜血流畅写出的复杂纹路。
安无岁看到后神色微变,表情严肃地对上住持的目光。
“这是一张…护身符?”
他有些不解。
为什么要给自己这种东西,难不成自己将要遇上什么危险吗?
“不错,这是金光护身符。”
住持轻轻点头,“是我等大昭寺法师以鲜血和灵力制成,可以在生死紧要的关头救你一次,以延续寿命。”
……
“为什么要送安公子一张护身符啊?”
好奇怪。
凌霄子无法理解,认真看向安无岁,“安公子你将要去什么地方涉险了吗?”
“我也不知道。”
安无岁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就问过住持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u0027天机不可泄露\\u0027。”
“神神叨叨的。”
顾浔舟自顾自地倒酒,不屑道,“莫不是他大昭寺没东西了,随便拿什么垃圾来搪塞我们。”
凌霄子抿着嘴思索片刻,犹豫着开口:“我觉着应当不会,既然住持这么做,或许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喂,我说,你就不眼馋?我们这些个江湖路人他都给这些好东西,你一个虚心前来求教的弟子,却什么好东西都落不到。”
顾浔舟饶有兴致看着他,不知是调笑他还是真替凌霄子感到不值。
“有什么可眼馋的。”
凌霄子有些不明所以,懵懵地眨了两下眼睛,“我本就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才来的大昭寺。”
“那你为了什么?”
安无岁也跟着有些好奇。
“是为了修习大昭寺的六大神通啊。”
凌霄子理所应当道,当即开始掰着手指数数。
“所谓大昭寺的六大神通,一是可以上天入地的绝世轻功飞鹤踏月,二是可以读取他人内心的心法逍遥心决,三是能看透尘世未来的卜算子,四是能令身体刀枪不入的万灵气宗…还有两个我尚且还不知道,但绝对都是实打实的神通。”
“……”
顾浔舟一边听一边调动着思绪,在消息繁杂的脑袋里不断寻找有关大昭寺六大神通的内容。
嘶…好像还真有这个说法。
有传言说,江湖子弟但凡修习了大昭寺六神通其中的任意三个,便可在江湖里横着走了。
不过这六大神通的内容,似乎在江湖里的各个传言都不甚相同,甚至还被传出有什么不死神功之类离谱的招式。
从前以为是坊间谣传,顾浔舟一直不曾在意,但如今听这个凌霄子详细说了说,他又觉得或许是真有这些个东西,只是因为江湖消息真真假假的,人们也不知道到底该信哪个了。
“这种神通…大昭寺真的会愿意传给外人吗?”
你不是苍山派的弟子吗?
安无岁略微探了探脖子,道出心中的疑惑。
“住持说大昭寺内从不在意这些,只要你虚心求教,便愿尽数传授。”
凌霄子认真回道,“这已知的四个神通就是我从寺里打探来的,所以绝对保真。”
“……”
住持说,住持说,真是什么都听那个住持的,也不知这蠢货是不是被他骗了的。
罢了,看他这么认真这回还是不泼冷水了。
顾浔舟暗自思忖着,一言不发,略微挑高眉毛看了他几眼,接着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扶着石桌“腾”地站起身。
“啊唔——好困,时候不早了,该睡觉咯。”
顾浔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就往屋子的方向走,顺带朝后边的二人摆了摆手,“你们也早点睡。”
“……”
凌霄子茫然看着突然就走的顾浔舟,呆愣一瞬,转头又问身边的安无岁,“顾公子总是这样吗?怎么他下一步的动作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聊一半儿就回去睡了?
“这个嘛…”
安无岁抬手挠了挠脸颊,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脑袋里东西太多了,所以思绪飞快,跟不上也挺正常的,你习惯就好…”
说着,他还重重拍了拍凌霄子的肩膀,随即也起身往屋子走去,大抵也是要去休息了。
明亮的月光映衬之下,庭院里的石板地面如同铺上一层银白的雪霜,石桌上静静躺着散落的白玉酒瓶和酒杯。
半盏茶前这里还推杯换盏,热闹地谈心,这会儿只剩下凌霄子一人呆呆坐在原处。
奇怪,怎么突然就散场了?
……
夜色无边,大昭寺后山。
满山绿野之中,有明亮的月色相照,一望无际的树林里少见的没有雾气笼罩,两个人影停在一棵老树下。
“练习要点你都记住了没?”
山寂大师倚着老树而立,熟练地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啵”一声弹掉了酒塞子,扬起脸来喝了几口。
“开玩笑吗,一天之内修习一整套轻功绝学,就是他郑机云来了也是记不住的吧?”
沈问在山里学习了一整天的飞鹤踏月,累地盘坐在地上,这会儿已经不仅是打通经络的双臂在疼痛,现在他感觉自己从腰到腿都已经快要半身不遂了。
“也是…一天的时间是有些仓促。”
山寂大师竟破天荒地同意他的说法,“罢了,那老夫就舍身再教你两天,你可记得自行记下要点回去练习,之后再学不会我可就不管咯。”
说着他转身往大昭寺后院前去,粗矿的声音越来越远,逐渐消失,也预示着沈问这一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稍微又休息了片刻,沈问忍着浑身的不适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后山的石窟走去。
毕竟体内的经脉还没洗完,还需要回那灵气四溢的冰床上继续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