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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长安瓜子贵

作者:星空没有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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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长安瓜子贵

    听到徐清转眼间就有了第二首诗,心里暗暗惊讶,只听徐清说道:“不过此诗却不应景,是我见曲江池这宽阔无边的雪景,联系前段时间的经历所得。”众人只说无妨,徐清便念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徐清的嗓音浑厚,神情深沉,声情并茂之下,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都浮现出一副萧索孤寂的画面。

    沈三从听了此诗,自觉一生都比不上徐清,乘众人都在回味无穷之时,悄悄地退出内园,不知所踪。

    “老师在上,弟子蕲新见过老师!”

    “噗!”徐清正享受着迷住众人的那种感觉了,蕲新扑通跪下,竟是直接拜了徐清为师,徐清差点呛住。

    “上官,这……”徐清睁大眼睛问上官仪。

    “弟子高月,拜见老师!”蕲新的事情徐清还懵逼呢,高月又拜在了徐清脚下,引得诸位看客,好是一阵惊呼。

    “啧啧啧,你们两个倒是动作快,我也想拜初六兄为师啊……”上官仪摆摆头开玩笑说道:“可是我现在拜,不就是你们师弟了吗?这可不行……好在初六兄和我是兄弟,你们以后得教我师叔!”

    徐清哪里敢收什么徒弟啊,扶起两个人说到:“不必这样的,我何德何能啊,快起来,以后也当我做兄弟便是!”

    “那,那你也要叫我们作诗……”

    “行行行……”徐清点头说道,想了想,这样只怕是敷衍不了他们,心道,王国维先生,对不起您老了。徐清站在曲江池边的栏杆后,负手而立,缓缓说道:

    “凡是写诗,诗人必须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 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诗人必有轻视外物之意,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又必有重视外物之意,故能与花鸟共忧乐。”

    “写诗又有两种境界,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乱红飞去”,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参悟前言便可入门,参破后语就有了境界,至于往后,自行探索,或奔放,或婉约,皆可自成一家,尔等谨记。”

    徐清说完,留下一地的目瞪口呆,带着荀雪儿,拂袖而去,看似仙人,其实慌张。徐清心道,特么我说的话你们自行参悟哈,我就不负责解读了。

    一处角落里,袁天罡问:

    “裴老,你也颇懂诗文,你觉得此语如何?”

    “开宗立派,不算过……”裴寂目光如炬。

    诗会的事情几乎瞬间火爆了全长安,大街小巷,酒楼饭店,红楼柳巷纷纷围绕徐初六周边开展活动:

    闺中:

    “徐公子,他怎么就有了妻室呢?呜呜呜呜……”一名待字闺中的女子听了故事,哭的死去活来。

    “徐公子的妻室竟然这般有才华,徐公子眼光如此高,我等……”另一名女子黯然伤神,几日吃饭吃不下,睡觉睡不好。

    小巷:

    “徐大才子的名气可真足,连小娃子都知道哩!”一位农妇摸摸自己儿子的头骄傲的说道,因为他儿子刚才念了一首完整的诗!

    “我倒是觉得徐大才子写的那首黄狗是最好的!”工地里一个匠人一边干活儿,一边闲聊。

    街上:

    “走走走,买皮袄去,还有毡帽……”一名长袍公子匆匆赶往西市。

    “买哪干啥,土里土气的!”另一为少爷不解其意。

    “你知道什么,长安第一才子穿的就是这个,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被这身打扮迷得死去活来,这是今年的流行款!”长袍公子急切的解释到。

    一诗名气满天下,满城尽穿皮袄夹,后世的文人如此感叹。

    酒楼饭店:

    “你们不知道吧,徐才子不仅写诗一绝,还是个将军哩!”

    “说书的,莫不是你又徐公子的故事?快说来与我听!”

    “话说徐初六脚跨一匹白马,手提一杆镔铁枪,银盔护身,那是威风八面……”

    “去你的,那不是赵子龙嘛!把钱给我拿回来!”

    集市上:

    “嘿,大姑娘小媳妇注意啦,这里有徐才子嗑过瓜子儿壳!”一个小贩站在高处招手叫卖,路人纷纷围拢过来,问道:

    “哦?是真是假!”

    “哪能有假,我做生意,假一赔十!”小贩拿出一粒来,在人群中晃了一下又说道:“上面还有徐才子的口水哩,不信你看啊!”

    “呀,徐才子的口水,啧啧,我要了,给我五瓣瓜子壳儿!”

    “一百文!”

    徐才赛诗会,长安瓜子贵,又有后世的诗人如此感叹。

    一处暧昧的小房子里头:

    “嗬,一帆一桨一渔舟!”上面的人说。

    “亚麻跌……一个渔翁一钓钩……啊啊啊……”下面的人接到。

    “啊啊啊啊,姑娘你真是天地一笼统,这里一个黑窟窿啊……”

    “公子,你的鸟呢,都飞绝了吗?”

    “嘿嘿嘿,一览……一览什么来着?哦!呼……”

    而此时的徐清,大门紧闭,把那块刚挂上去的“洛南县伯”牌子都给收起来了,真正的关门闭客。

    日子总会冲淡一切,因为未来的日子总会充满惊喜和不期而遇。

    徐初六的狂潮被一场大雪给冻住,虽然以后的日子里常常还能听见议论徐初六,唱和读他的诗,但已经不那么狂热了。

    另一场盛会,寒士最大的晋升阶梯,朝廷的抡才大典,唐朝开国第一次科举考试,即将在这个大雪纷纷的冬天,在千年古都长安,盛大举行!

    早就住在了长安的各大学子,纷纷开始互相打气,跃跃欲试。一日,徐清看来家的人渐渐少了许多,重新将“洛南县伯”的牌子挂上。不到半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徐清正在外院玩雪呢,顺手就开了门。只看到一名学子,穿着薄衫长袍,冻的瑟瑟发抖。但眉眼间仍不失倔强,傲骨铮铮的立在寒风之中,有如一颗古松。

    那学子递过来一张同样单薄的纸,说道:

    “学生孙伏伽,一首小诗,请徐大人指点。”

    徐清心里一惊,原是“头号状元”孙伏伽,赶忙迎了孙伏伽进去,热汤炭火,又给他加了一件皮裘,才和他坐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