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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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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舒章放手让南轻悠去做。

    南轻悠发现屏县的泥土烧制的瓦罐之类的陶制品特别坚硬耐用。

    于是,屏县各地有合适泥土的地方风风火火的开起了烧制陶器的烧窑。

    烧制的东西从开始的陶碗、瓦片到后来的茶杯,茶壶,大缸等等。

    屏县的百姓中有脑子灵光的人迅速的组起商队。

    半年不到,屏县的两大特产誉满感州。

    一为屏县印书局,二是屏县陶器。

    许多商队闻风而至,带着外地许多新奇的物件来贸易。

    李税课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嘴上叫苦连天,但是一张脸笑得比菊花还灿烂。

    王典史也跟着忙碌,原因无他,人多了,浑水摸鱼的人也多了,偷鸡摸狗的人一天要抓好几拨。

    县衙大牢都不够关了。

    杭舒章心知这么下去不是事儿。

    当即下令,每个月核算出偷盗财物最多的人拉出来当众行刑。

    杖五十,能活下来就放人,死了只能自认倒霉。

    这么一顿杀威棒下来之后,偷盗的人害怕,想偷贵重的又怕被抓去挨打。

    偷便宜......既然都偷了,为何要偷便宜的?谁瞧得上。

    终于,杖毙了一个盗了千两银的盗贼之后,屏县的偷盗之风少了许多。

    再后来,只因为偷一匹布都要被杖刑,且偷盗之人没有挨过去之后,屏县的偷盗之风彻底杜绝。

    杭舒章的大名无人不知,响亮到可止小儿夜啼。

    江湖传闻,屏县县令面若菩萨,心比阎王,手段狠辣之极。

    手段狠辣的杭舒章却很受屏县百姓拥戴。

    有了两大支柱产业,屏县的赋税一降再降。

    行商千钱课税十五,坐商千钱课税二十五。

    若是小老百姓挎个篮子这种进城兜售不收税。

    不仅如此,还额外调拨银钱贴补县学。

    每月考核,最后一名逐出县学,想要再进读得重新考核过了才能进。

    功课最好的前三却能享受每月一两银的奖励。

    所有人都在拼命努力。

    年末。

    杭舒章到刺史府述职之时。

    感州刺史听着杭舒章汇报的商税,心头震感不已。

    最后只能挑教化方面的毛病。

    “虽则税务上来了,但屏县的教化还是感州垫底,杭大人还是要抓一抓,不能只抓商税这一件啊。”

    杭舒章躬身应是。

    腊月二十三。

    南轻悠和贾明共同清算了印书局的账务,半年来盈利一万七千两。

    这个数据给了杭舒章不小的震撼。

    印书局杭舒章只有五成股,其他的都是南轻悠拉来的商户。

    当时县衙的银钱林知山没有追回来,县衙没有银钱参与。

    后来的烧窑,杭舒章没有再参与。

    杭舒章让南轻悠拨出七千两来。

    南轻悠、贾明、林锋每人一千两的红封,余下的买米粮酒肉。

    让三人去找林主簿估算一下屏县有多少六十以上的老人,让县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来县衙领。

    南轻悠看向杭舒章的眼神明晦难辨。

    杭嘉树不甘心道:“二哥,我呢,我也忙了一年了。”

    杭舒章给杭嘉树和程甘每人封了二百两的红封。

    衙门里的人每个人都发了年钱。

    整个县衙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喜笑颜开,脚步轻快。

    杭舒章给青君和青叶一人五两的红封。

    青君没有什么表情。

    青叶抱着红封哭了一刻钟。

    小琬儿一岁了,咿呀咿呀哟的想要学说话。

    看到青君的红封,伸手要去抢。

    惹来一群人哄堂大笑。

    除夕。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一起吃了年夜饭。

    杭舒章有些感慨,若是韵香也在就好了。

    被人惦记的苏韵香,此时在离屏县百里外的恒县。

    原本计划是能在除夕当日到达屏县的,谁知半路上车轱辘坏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夫也没有办法。

    修弄了半日也没修好。

    苏韵香无奈,取了银钱把马匹买下,孤身上路。

    永,圣元二十五年。

    大年初一。

    苏韵香一身狼狈到达屏县县衙。

    被人带到杭舒章住的后衙之时。

    院中那人一身青衫,怀抱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子。

    旁边有一十七八岁的小女娘在逗弄着那个奶娃子。

    俨然一副欢乐的三口之家。

    苏韵香感觉心头有些酸涩。

    半年前分别之时,絮娘说的话语时常游荡在耳边。

    “我心永在韵香身上,身子也只给韵香碰。”

    现如今怎么连孩子都有了?还有新的女娘在身侧。

    青君端着甜碗走出厨房,见到站在院门口的公子一身狼狈却不掩其风姿。

    青君皱着眉头问道:“你找谁?”

    杭舒章顺着青君的话语转身看去。

    门口的那个人是韵香吗?

    那人一身男子装束,白净的衣衫风尘仆仆的狼狈不已。

    神色疲惫不堪。

    应当是自己眼花了,此前韵香来信说恩州县令要回乡,留她守任。

    眨眨眼,人还在。

    是韵香。

    真的是韵香。

    杭舒章放下小琬儿,起身奔走了过去。

    看到苏韵香的眼中水雾迷蒙,杭舒章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顾不得还有旁人在,杭舒章一把揽住的苏韵香的腰肢。

    紧紧拥住。

    熟悉的冷香钻进鼻子里。

    杭舒章贪婪的吸着。

    “韵香,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韵香,你来了。”

    “韵香......”

    苏韵香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杭舒章抱着。

    杭舒章终于察觉到不对,放开了苏韵香的腰身。

    看向苏韵香的脸。

    苏韵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眼中有伤心,有失望。

    还有冷漠。

    “韵香,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赶路累了,进来歇一歇。”

    苏韵香挣开了杭舒章的牵着的手,清冷问道:“她是谁?”

    杭舒章一愣,韵香问的是谁?

    杭舒章顺着苏韵香的视线看过去,南轻悠抱着小琬儿在吃甜碗。

    “哦,韵香是说南轻悠啊,她是我请来的商贾总理官,打理商贾之事很有手段。”

    苏韵香眼中的冷漠化去了一些,絮娘在信中提到过。

    不过为何是住在絮娘这里?

    杭舒章再次伸手去牵苏韵香,苏韵香没有再拒。

    顺从的由着杭舒章牵进院子。

    互相介绍之后,南轻悠打量着苏韵香。

    苏韵香也打量着南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