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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有些事,明明不想做却偏要去做。
这就是人生,人生总是充满着无奈,让我们无力去抵抗。既然要做,既然不得不做,做就要做好,做得完美。
自始自终,陆千纲都不想出手伤人,但现实总是逼迫他不得不去伤人,不得不去战斗。每一次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现在同样如此,他不想自己的队伍出现伤亡,也不想水墨团受到伤亡,但二者作为对立的双方,站在了这个角斗场内,那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伤亡。
想要获得胜利,就得付出代价。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亡,这就是现实。
两者相取,陆千纲理所当然地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一方了。
于是乎,他悲天悯人地自怨自艾了一句,便果断出手。
墨色与水镜的上面、下方与左右两边,都有一面晶莹剔透的水晶般的镜子牢牢地保护着,只有前方、后方两个方向存在防御死角。
前方是正对着水月昏迷的所在,陆千纲当然不能从此方向突击;后方虽然是一片空白,不过从后面攻击需要通过长长的水晶镜子通道,时间上来不及。心神不定下的防御,细细地看来,也还是那么天衣无缝。
若要使用常规的方法达到突袭的目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这难不倒陆千纲。
趁着墨色与水镜心神颤动,防御稍懈的情况下,陆千纲充分地做到了乘人之危、乘虚而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站住,别跑……”,陆千纲从半空中斜着猛然射出,大喝一声,气势汹汹。声音中附带着强横的念力攻击,单脚一抬,以足球手射门的方式一射而下,脚尖前方盘旋着急速凝形的空间锥子。
念力攻击速度不用多说,那就是快过闪电,越过流光。墨色与水镜二人身体蓦然一颤,双目出现一闪而过的恍惚,而后怔怔地立在原地。
空间锤子的锐利如何,那可想而知了,它对应的可是空间。空间,时间都是神圣无比的东西,任何东西只要沾染一点,就能立刻上升一个档次。
水镜以水凝聚成水晶般闪耀的镜片能够抵御空间碎裂吗?显然不能,这二者的基质(基质:组成物体的最基本物质)从本质上存在着天差地别。
就在墨色与水镜发愣的挡口,陆千纲单脚射碎了右边的一块防御水镜,成功地突入了水镜建造的防御內堡,随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
陆千纲使出空间能量攻击的瞬间,地狱角斗场一间控制室中,熟悉地场景发生着。
一科技星系人眉头紧皱,嘴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又出现异种空间力量了,这次的力量波动又是在哪儿呢?……怎么会这样,竟然找不到……”
“时光,怎么了?角斗场内又出现什么异动了吗?竟然令你魂不守舍,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一个双眉浓厚,头发短小,且根根竖立、体态壮硕的中年科技星人走了进来。
仔细一瞧,其左耳之上的额头上印着一个小小地印迹,印迹大致轮廓就是一个三角形压在一个正方形上,认真看来却是一个精致的宫殿图案,图案同白痴身上的守护者标志如出一辙。
白家的守护者标志统一在肩上;时家的守护者标志统一在额头;而乌克家的守护者标志统一在手背上。看来这人就是时家的人了。
没错!这人正是科技星系远古三大守护者家族之一时家的人,名叫时迁,时家第十代的人物。别看他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其实这家伙也是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时迁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忧色,眼角有着几丝细细的皱纹,不易发现,一张圆形的脸庞和蔼可亲但又不失威严,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此刻,他正慈眉善目,语气和蔼地问着一个额头同样有守护者标志的年轻科技星人,这年轻人也就是刚刚喃喃自语的时光
“额……”时光无意识地回答了一下,紧接着抬头见是时迁,急忙说道:“原来是您来了啊!刚刚地狱角斗场团战区又出现了异种空间能量的波动,并且异种空间能量的气息竟然流露出来了,这气息让我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非常熟悉…就好像是……”
年轻人时光是守护者家族时家的第十三代子孙,几乎可以算是时迁的曾孙辈了。现在时家存在的最为古老的人也就只有第八代的一人,第八代也只有一人,如今时家的掌权人,名叫时空。
每一代时家的掌权人无论叫什么,但只要开始掌权就必须更名为时空,这是时家掌权者的标志,也是一种荣誉。
最高的是第八代,时迁是第十代,在时家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
“哦…”时迁不可微察地挑了挑眉,然后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时光张了张口,想要吐出什么话,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怔怔地立在原地,眼光闪烁。时迁也不开口,笑眯眯地看着时光。
静谧良久,时光眉头紧皱,蓦然开口,:“这熟悉的感觉……应该是时空殿的空间力量吧!”
说话之间顿了顿,语气也不是非常肯定。
表情一凝,时迁愣在了原地,良久,语气幽幽地开口,道:“时空殿在科技星系已经消失了上千宇宙纪,而我们三大守护者家族也自那时开始隐身匿迹,不复昔日荣光,你能确定那是时空殿的空间力量吗?”
“这……”时光语气结巴,不敢确定。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是机遇,也是危险。时光,你继续在这儿监视,我去禀报家主,召开长老大会。”时迁斩钉截铁地说道,铿锵有声,脸色严肃而郑重。
时光弓身,答道:“是!”
脚步一动,时迁雷厉风行地离开。
……………
回到角斗场。
陆千纲一脚射碎水镜防御,贴近墨色二人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攻击开来。
身影一闪,陆千纲仿佛一阵轻烟,一溜烟地来到水镜的身后,贴近水镜的背部,单手一抬,就向着她的颈部拍下,与此同时,嘴唇紧挨着水镜的耳朵,轻轻地开口:“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怜香惜玉的人,只可惜……”
水镜又羞又怒,急速转身。不待她转过身子,陆千纲便斜着手掌,一掌拍下。
这一记,势大力沉。水镜瞬间失去知觉,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倒向陆千纲的胸膛。
软香嫩玉入怀,惊人的弹性感霎时间充斥了陆千纲的脑海。只不过他粗鲁地将水镜的身子一推,顺势一脚,将水镜踢向水月的方位。
真是堪比最高技术的足球员射门,陆千纲这一脚以惊人的准度将水镜连同水月一起击飞,脱立水柱的范围,二人的身体扑通扑通落水,生死不明。
水帘迅速现身,赶去救援。仟奇及时上前与其缠斗在一起,而佰在击飞圆月过后,仿佛力竭了,身体飞快缩小,最后躺在怪建立的高台上,两眼望天,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怪同佰的情况差不多,身体斜扭着蹲着,一动不动。
再说,陆千纲将水镜当做足球踢飞,并不是他不怜香惜玉,实在是,情况不允许。
眼见自己的一名队员生死不知,而另一名队员又在对方偷袭下,毫无反抗地拍倒,墨色团长愤怒了。
他一只手持一柄黑色长枪,迅速刺向陆千纲的后心,;另一手拿着一把墨色手枪,手枪黑幽幽的枪口正对着陆千纲后脑勺。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千纲又怎么能不粗鲁呢?
陆千纲身体一动,诡异地一扭,从腰开始以上的身体扭了九十度,而下半身也一动为动,以这样诡异的姿势躲避墨色的攻击。
黑色长枪贴着陆千纲的背部而过,枪上一股阴寒冷冽的气息瞬间传遍陆千纲全身,墨色手枪黑幽幽的枪口却没有子弹飞出。
躲过了墨色的这一次攻击,陆千纲脚尖一颠,身体迅速后退,远离。
水镜虽然昏迷,但她留下的镜子却没有立即破碎。
陆千纲站在这头,墨**在另一头,中间隔着三块边长为两米的正方形镜片。二人遥遥相对,目光在空中激烈的交锋,擦出一片又一片剧烈的火花。
随着水镜、水月失去战斗力,天空温热的水蒸气,逐渐稀薄;地面汹涌的河水,慢慢化作涓涓细流,陆千纲与墨色沉默相对,静寂无声;水帘与仟奇激烈交锋,交战声砰砰直响。
良久,墨色沉着脸色,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火山爆发前那般宁静,晃动着手中的手枪,道:“我叫墨色,我的枪是墨枪,墨枪出手,生命逝去。”
墨色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陆千纲认输。
“呵呵,我叫陆千纲,我的武器就是这一双手。你觉得战斗到这种地步,我们双方谁能罢手,你能罢手了吗?”陆千纲平伸双手,在胸前摆了几下。
只见墨色双手一紧,身子一挺,貌似正在凝聚力量,陆千纲眼神一动,也暗做准备
出乎陆千纲的预料,墨色没有出手,他再次开口,双眼之中充满了难以言明的璀璨光彩,道:“我从小就被人当做怪物,就是因为我的模样,我的身体结构,甚至我的基因都与普通科技星人不同,所以我恨别人,我恨所有人,我恨这片天地……”
声音如同钢铁般硬冷,面部扭曲,充满怨毒之色。陆千纲嘴张了张,还是没有开口。
“这一切,直到我遇上了他们,水月,水镜,水帘……他们待我和正常人一样,我一步步变强,一步步成长……后来,我将之前所有嘲笑我、轻视我、侮辱我的人、我恨的人,全部杀死。那快感……哈哈~有趣吧”
状若疯态,似在自言自语,又是在询问陆千纲。
未及陆千纲说话,墨色接着开口,道:“我们四人一起进入地狱角斗场,一起参加角斗,一起组队……他们就是我的逆鳞。伤害我可以,伤害他们,谁也不行。至于每次我们角斗,最终结果只有死。不是我们死,就是敌人死。”
“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残暴,血腥,疯狂……呵呵,地狱角斗场,这就是地狱。再接着,我们遇上了一个队伍,他们比我们强,一个人挑战四个人,战斗惨烈之至。最后本来已经输了,我却趁其不备,给了他们四枪。呵呵,结果,结果……结果却一枪没中。”
“我的这种行为若公布于众,我必定会死。但别人没追究,我就这样逃过一命,从此以后,墨枪再未出手,以后同宗战斗的对手也从未有过死亡的情况。今天我也不想出枪……”
声音沉重如山,一种凄凉,哀婉,悲伤的气氛逐渐氤氲在空气中。
陆千纲目光一动,接过话来:“你不想,我同样不想。我既然站在这儿,也同样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休怪我无情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休怪我无情了。”陆千纲喃喃自语,似在重复墨色的话,也似在对自己说。
“啊……”仟奇一声惨叫,身体倒飞,一下子坠在怪建造的高台,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仟奇狼狈不堪的躺在其中,手中银棍早已变回那两根肉色触角,回到了仟奇的头顶。
水帘身子一闪,来到了高台之上,一掌挥下,坚硬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下来,高台逐渐向着沼泽般的泥潭转化,而高台上仟奇佰怪三人毫无反抗之力,一点点的下陷。
仟奇不断挣扎,但始终是毫无建树。
见此情况,陆千纲身体一动,从与墨色的对峙处一下来到水帘面前。
水帘愕然大惊,手掌一翻,却是毫不留情地推向陆千纲的胸口。陆千纲更快,抬腿横扫,小腿扫在水帘的大腿边缘,如同扫在一块橡皮泥上面。
虽然感觉不对,但是陆千纲没有收腿,反而更加重了几分力,带起呼呼风声。
水帘整个身子如同一块软泥,让陆千纲一腿横扫而开,在不远处重新凝聚,两只眼睛射出毒蛇般的光芒,阴寒刺骨。
在这时间里,仟奇已经挣扎着身子半坐起来,咳嗽几声,方才张口:“陆千纲,普通攻击貌似对这家伙无效……”说着又要挣扎起身。
“你躺着休息,这两个家伙就交给我了。相信我,我们战无不胜队一定会胜利的。”陆千纲单手一挥,声音平和,整个人散发出令人信任的光芒。
仟奇张张口,道:“那……好吧!”本想拒绝,出口后却变成了同意。
就在这时,一颗墨色的子弹,飞出弧形的线条,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悄无声息从陆千纲脚下冲来。
正是墨色开枪了,但这能瞒过陆千纲吗?显然不能。
墨色的子弹如同一张吞噬万物的大口,咬向陆千纲。陆千纲看似无意,恰到好处地一退,墨色子弹从陆千纲面前冲霄而起,在高空爆炸。
爆炸的那片区域,所有的能量生生涅灭,变成一片没有丝毫能量的真空。片刻,四周的能量才疯狂地贯入,填补这片空白。
“这是第一枪,希望你能躲过接下来的子弹。”墨色脸色不变,但掩藏不了心中的惊讶之情。
陆千纲嘴角上扬,面露微笑,淡淡地开口道:“下一次,你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陆千纲身化闪电,闪身不见。墨色目光闪动,不住转头,竟发现不了陆千纲的行动轨迹。
就在此时,水帘那儿异变徒生,他大喝道:“你去……”
说到一半,声音嘎然而止。墨色看了过去,顿时脸部肌肉抖动,顿时悲痛欲绝。
“抱歉,我说过,下一次,你没有机会了。”陆千纲现身,嘴角上扬,微笑地对墨色开口,而后,身形一动,再次不见。
刚刚由液体形态恢复固态的水帘再次受到了陆千纲的特殊照顾。每一次攻击,陆千纲的身体都会出现那么片刻;每一次出现后,伴随着一定是水帘的惨叫声。
可那片刻的时间,墨色都无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射中陆千纲,就算有把握,但陆千纲又距水帘太近,开枪后造成的破坏就会波及到水帘,墨色不敢赌。
惨叫连连,陆千纲一闪一闪,水帘的身体已经在半空中。以水帘为中心,不时可见一条条闪烁的光芒,极快出现,又极快消失。
墨色心神不定,忽而眼珠一转,看向仟奇佰怪三人。可是,入眼处哪有三人的身影,早不知被陆千纲藏到哪儿了。
一想到水镜,水月二人,墨色就心神恍惚。要知道,一个昏迷的人,就算一杯水都能将其噎死,更何况地面的涓涓细流呢!
而水帘的惨叫如同一篇世上最悲痛的乐章,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墨色耳边……
一分钟后,墨色面皮膨胀,表情狰狞,整张脸都变成了墨黑色,双手抱头,状若疯态地一遍又一遍,悲愤地大吼,声音嘶哑:“够了!我们认输,你快停下来。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