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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人心惟危
却说不苟言笑、不善言辞的郭丽亚,带领着内弟、十五、六岁的李林,坐火车回到家后,针对地里的麦子还不熟,离收麦还得一段时间,以及自己、及李林等人在西平干活的工钱,还没有领到手之事情,先行打电话联系了还在工地的黄文声,当得知工地正在算帐发工资时,自不迟缓,甩手打了个响指后,立刻骑上车子,随着便独自前往西平工地,要拿自己、及其他人的工资去。
话说不善言辞的郭丽亚到了工地,先找到黄文声、了解了工地具体的情况后,转身随着便找周丰收去了。而当看到周丰收正在自己屋内,和领班的一起对工盘帐时,打了声招呼后,随着进到自己熟悉的宿舍里面,便和也正在里面等着拿钱的赵俊然、徐正祥等人,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领自己的工资去。
不久,个矮、体瘦、脸白、嘴甜、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话带笑的焦作人周丰收,经过一番忙碌,很快将帐盘算好后,进到工人的宿舍里面,摆出一副不偏不倚、公正无私的样子,随着便给众人发工资来了。
众人见之,自是高兴,随着便排队各领自己的工资去。
时光荏苒,宛如白驹辽隙,转瞬之间,随着巳时过去,便已是午时了。
而不苟言笑、不善言辞的郭丽亚随着午时的到来,将自己、新杰、富根、建民、运金、李林他们的工资,一齐领了出来后,自也不在西平县城停留,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回家吃午饭去了。
却说敦厚朴实、为人实在的郭丽亚,回到家吃了午饭后,自也不让别人到自己家领钱,甩手打了个响指后,拿上周丰收的在稿纸上面所写的,郭新杰九点八个工,合计1029元,张富根九点八个工人,合计1029元,郭丽亚十点八个工,合计1134元,郭建民七点五个工,合计787,5元,徐运金十一点三个工,合计1186,5元,李林十一点三个工,合计1186,5元,合计六十点五个工,共计6352,5元的证明,随着便一家接着一家给新杰、富根、建民、运金他们送了过去。
话说为人实在、不善言辞的郭丽亚,经过一阵奔走,很快将新杰、富根、建民、运金他们的工资送了过去,回到自己家后,当听闻到中华叔他们家明天要往漯河换买电动三轮车,而母亲杨荣花,妻子余凤菊她们也想买一辆电动三轮车时,针对自家除了自行车,别的也没有什么代步工具,以及妻子凤菊也不会骑自行车之情况,随着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下来。
次日上午,不苟言笑的郭丽亚拿了钱,坐上叔叔郭中华所开的电动三轮车,一路海阔天空,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说着闲话,随着便往漯河铁路东、解放路那里买了电动三轮车去。
话说郭丽亚坐在三轮车上,走人和、过大朱、经小寨杨,很快到了人民路与解放路交叉的十字路口那里,与约定好在漯河干活、且早已等在路边的,前董村中华的女婿、董小磊见面后,一阵言谈,在董小磊的带领下,随着便往他认识、并熟悉的车行里,买车去。
却说车行老板正在将零散着车架一件一件的往一起组装着,当一眼看到认识的董小磊带人到来时,自是高兴,一声问候“过来啦,”立刻起身,脱掉手套,顺手从衣兜里面掏出香烟,随着便向董小磊、丽亚、中华他们递让了过去。
董小磊笑着将香烟接拿在手后,随着便笑着问了过去,“车子现什么价格啊?”
“什么价格,你过来,咱们什么关系,我还能往你多要啊?”
“你们想要什么牌的车子,看一下吧,相中的话、价钱等一会儿再说。”
“行、行、行,好、好、好。”
不善言辞的郭丽亚闻言后,随着便和中华一起、观看摆在车行前面的、高低长短不一样的,那五、六辆山东产的、英克莱牌电动三轮车去。
却说郭丽亚经过一番观看,很快相中了一辆山东产的英克莱牌电动三轮车后,随着便向车行老板、问询什么价格去。
车行老板闻声后,自不迟缓,一番夸夸其谈后,随着便将英克莱三轮车的价格报了出去。
却说郭丽亚听闻价钱,低声和中华言说了几句,随着便和车行老板商谈去。
董小磊听闻后,随着便也加入了进去、而商谈去。
话说郭丽亚、中华、小磊三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三千八百块钱、买了一辆英克莱牌电动三轮车后,随着便骑回家去了。
却说不苟言笑、不善言辞的郭丽亚,花钱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后,手中从没有余额的他,当猛然看到手中还有七千块钱没有地方可用时,针对自己家中小孩还小,母亲已老,自己弟兄虽然五、六个,但除了自己愿意独自赡养母亲外,其他不愿独自赡养,而商谈着轮流赡养,以及最后征得母亲同意,母亲愿意跟着自己之情况,深知将来万一有事之时,自不会有人会出手帮助的,决定将手中多余之钱,先存进银行,以备急需时再取出而用后,从未往银行里存过钱的郭丽亚,甩手打了个响指,立刻前往人和邮局那里,听从服务员的安排,留下两千作为零花钱后,随着便将五千块钱存了进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随着阳历五月份过去,便已是六月份了。
而随着六月一日的来到,敦厚朴实、为人实在的郭丽亚,当看到南洼地里有了大型收割机在收割麦子时,自不迟缓,甩手打了个响指,立刻叫喊上内弟李林,开上自己新买的电动三轮车,拿了单子、袋子,到了南洼地里,在地边路上一阵子等候,很快收了南洼地里的麦子,并用四民的四轮车,随着便将所收麦子拉回家去了。
次日,随着场面有了大型收割机收割麦子时,趁机将自家场面的麦子收了后,改用电动三轮车跑了四、五趟、随着便将装进袋子的麦子也拉回家去了。
郭丽亚自己家麦罢后,紧跟着协助弟弟四民收了他家地里、以及他承包别人家土地上面的麦子后,随着便等着播种玉米去。
不日,随着芒种节气的过去,六月十六日的到来,郭丽亚当看到四民开车下地播种玉米时,自也不管天气如何,立刻跟随着车子,随着便下地播种玉米去。
话说实实在在的郭丽亚,跟随着车子东奔西走,经过一天多的时间,随着便将四民家、及自家的玉米,一块地、一块地,全部播种到地里去了。
却说郭丽亚将玉米播种下去后,针对因西屋住人,而母亲杨荣花将伙房摆设在大门下面做饭之事情,决定在西屋的东面、盖一间房子作为伙房后,自也不找人,自己动手放了线后,拿起铁锨,将墙根脚挖了出来、和泥后,在李林、母亲杨荣花他们搬砖、运灰协助下,甩手打了个响指,挥舞着瓦刀,随着便动手自己砌墙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随着夏至节气的过去,便快要到六月底了。
而随着月底将要到来,当接到富根要自己前往bj干活的信息,以及已不在与其交往的会平亲自前来通知,传达于振波要自己前往河北凌源干活的信息,及焦作人周丰收要自己前往林州市翻样的电话后,也正想着出外挣钱的郭丽亚,将家里剩余的全部砖头,扎了根脚后,自也不在想买砖,盖伙房了,随着便对同时出现的三件事,估量思考去。
针对朋友富根既想利用自己、而又不相信自己,且不尊重,又斜眼岐视自己的行为,及东北于振波想用自己,又不亲自打电话、且工资也不高,以及焦作人周丰收在给自己的工资上出价最高之情况,俗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郭丽亚经过一番对番,立刻做出前往林州干活的决定后,甩手打了个响指,随着便准备去。
却说正在找活,而没有找到地方的,六十多岁的彦林、发根等、及五十多岁汉敏、春生等,以及二、三、四十多岁志强、志伟、小雷等十多个人,当打听到郭丽亚要往林州市干活时,为了有个地方干活挣钱,随着便找寻了过来。
面对着众人皆要前往之情况,郭丽亚立刻打电话和周丰收商谈了工人的工资,为每天为一百二十块钱、收秋帐结清后,在六月的最后这一天,拿下自己在别的工地买的小吊扇,带领众人前往漯河火站坐火车,随着便前往安阳管辖的林州市干活去了。
林州市,地处hen省最北部,太行山脉东麓,处于河南、山西、河北三省交汇处,地理位置优越,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话说郭丽亚、李林、汉敏他们坐火车、在安阳火车站下坐后,换乘开往林州市的公交,一路观山看水,很快到了林州汽车站、下车出站后,在周丰收的安排下,随着便进入到西面,距离汽车站没有多远的一个工地里住了下来。
却说不善言辞的郭丽亚在工地住下后,当看到所干之活,主体已经结束,仅楼上面一些造形还没有干时,针对根本干不多长之情况,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向个矮、体瘦、脸白的周丰收问询了过去。
“、、、周老板,你不是说让我前来翻样嘛,现主体已经结束,你让我来做什么呀?”
“、、、丽亚,叫你来自然有活,不然,我不会叫你来的,你尽管放心,我光这林州市、就两、三个工地的,不管叫你干什活么,我承诺给你一个月五千五百块钱,决不会少你一分的,否则、、、”
“、、、、、、”
不善言辞、为人实在老实的郭丽亚,当见周丰收拍着胸口,口若悬河、信誓旦旦、连声保证,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指挥众人、绑扎楼上面的造形钢筋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随着小暑节气的过去,便已是七月中旬的头一天了,而天气,随着小暑节气的远去,初伏头一天的临近,自一天比一天更加炎热了。
却说为人处事实在的郭丽亚指挥众人,经过断断续续六、七天的忙碌,很将楼上的各种各样的造形绑扎完毕后,随着便听从周丰收的安排,前往市区的另一个工地,指挥下地基去。
话说不善言辞的郭丽亚来到新工地住下后,先与翻样的黄文声的表弟、四十八、九岁的黄老四、别号黄世仁认识,并拿到图纸后,转身又和妻子是焦作人的,郭店村的郭志杰他们认识后,随着便连明带夜地指挥着钢筋工们下地基去。
然而,刚搬到市区内新工地,还没有二天,周丰收随着便将年青力壮的二、三十岁的要力、要强、志伟、志强、小雷等八、九个青年人,调往附近林州二建工地干标准层去了。
却说为人实在的郭丽亚针对别人刚干了一层,便不干,而让要力、要强他们前往承包之事情,虽然极力不赞同承包着干,但当看到对图纸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要力、要强、志强、志伟他们七、八个人皆同意承包着干时,自也不好反对,随着便由他们前往附近不远的另一个工地包着干标准层去。
而郭丽亚、汉敏、发根、彦林、及李林等七、八个人,则留了下来,继续下地基去。
却说郭丽亚在空闲时候,在内弟李林的指导下,很快用自己的手机注册了一个的qq号后,随着便时不时地添加好友,并和刚刚加上的附近好友聊天去。
然而,随着大暑节气的到来,李林受不了炎热,随着便向丽亚言说回老家云南之事去。
针对李林死活非要回云南老家之事情,不善言辞的郭丽亚虽然极不情愿其回家,但自也没有办法说服他,带着内弟李林从周丰收那里,借到路费后,随着便送他坐车回汾阳寨去了。
不说李林坐车回到汾阳寨转玩了几天,随着便回他云南老家之事。且说年青力壮的要力、要强、志强他们承包干了有两、三层,十多天、半个来月后,不知因为什么,六、七个人,借着打灰休息,借钱回家后,竟然不来干了。
针对要力、要强他们不干,而周丰收要他们前往顶替包干之事情,郭丽亚等人虽然极不情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汉敏、发根等六、七个人为了要回自己的干了的工钱,自也没有办法,带上行李、随着便前往附近的林州二建工地上,承包着干标准层去。
话说无力、无奈、无助、无靠的郭丽亚他们到了新工地、安营扎寨住下后,针对模板已经支好,就等着绑梁、扎板之情况,而且梁料已经吊到上面时,跟随着正在绑扎西面两个单元另一班焦作人,随着便往楼绑扎东面两个单元去。
却说郭丽亚拿起图纸,上得楼层,一边往每道梁槽前面书写了集中标注,及原位标准后,一边指挥众人将几道大的梁筋分了后,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命众人、两个人一伙、分头地绑扎那些梁筋到位的房梁去。
却说不善言辞、而懂技术的郭丽亚指挥众人分头绑扎房梁、并要求他们每道梁、都放好垫块后,针对那些剩下还没有分完的十多道小梁,立刻叫喊上彦林,抬的抬、搬的搬,将它们搬移到各个梁槽跟前后,随着便也绑梁去。
众人默默无声,绑完这道、绑那道,一个个自是手脚不停也。
话说郭丽亚绑扎了几道小梁,当看到已有地方可以吊放底板筋后,自不迟缓,立刻将各个板块的配筋及间距,书写到每一块板中间后,随着便指挥塔吊将底板筋从下面吊了上来。
话说汉敏、发根等人,自也不多说什么,很快将梁绑完后,立刻按照丽亚书写的钢筋型号、及间距,随着便铺绑每一块底板筋去。
而丽亚随着众人铺绑底板筋,指挥塔吊将上层盖筋从楼下面吊上来,放到铺绑底板筋的板块上面后,随着便往梁的两边、书写盖筋的钢筋型号、间距、长短、以及分布筋的编号去。
而汉敏、发根、彦林等人,跟随着丽亚的步骤,自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绑完底板、自不用人吩咐,按照丽亚所写,随着便铺绑盖筋去。
话说郭丽亚他们七、八个人,经过两、三天、连明带夜的忙碌,将所有的钢筋、及垫块全部安放妥当后,随着便邀请住地监理验筋去。
书写简略,话不多叙。监理等人上楼,在丽亚等人的左右陪同下,一翻巡视,验筋很快通过后,随着便打灰去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随着七月份过去,便已是八月份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趁着打灰、没活休息时间,丽亚跟随发根他们前往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件白颜色的、及一件草绿色的衬衣后,看混凝土浇筑完成,放线开始,自不迟缓,跟随着上楼,随着便在丽亚的指挥下,绑扎起柱、墙去。
汉敏、发根等人连明带夜,很快将柱墙绑起后,随着便下楼,等着模板支好去。
不日,木工们将模板支好后,丽亚他们随着上楼,便如同上次一样,绑梁铺板扎盖筋去。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转瞬之间,随着立秋节气的过去,便已是处暑节气了。
然而,随着处暑节气的到来,就在汉敏、彦林等众人在向周丰收借要生活费的时候,万万没有料到,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不知因为什么,自己这边的人、竟然和另一班焦作人动手挥棍武打了起来。
却说将人带出来的郭丽亚借了钱后,正准备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去,当猛然看到自己的人与焦作人打架之事情时,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自生怕汉敏、彦林他们吃亏,自也不管其他、立刻大声叫喊“你们打什么打,快、快、快、快住手,”随着转身回头、便拉劝双方去。
然而,好心好意劝架的郭丽亚,万万没有料到当地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一棒子便打在了他头上,猛然遭到重击,自承受不住,立时一头倒在了地上去。
围观的其他人见之,立时,便大喊大叫了起来。
而打架的焦作人闻之,自也不打架,丢掉手中木棒,立刻便作鸟兽散了。
却说汉敏、彦林等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将丽亚送进了当地医院里面去了。
话说莫名挨打的郭丽亚到了医院,经过医生救护,并在医院里里养护了几天,没有了事后,针对自己在医院的养伤这几天,打人者即没有到医院问候看护自己一下,也不想承担医药费之情况,无关系、无人脉的郭丽亚深知不找人,自己是无法摆平这事的,沉思再三后,随着便给当过武警的同学加朋友、牛红伟打去了电话。
牛红伟听闻后,自也没有多说什么,沉思了片刻,随着便给自己的正在林州市当公安副局长的战友打去了电话。
话说无力、无助、无靠的郭丽亚,在同学加朋友牛红伟战友不冷不热、似管非管的过问下,周丰收前往医院垫付了医药费后,很快从医院出院后,心头已有些灰心丧气的郭丽亚,面对着秋风习习、红衰翠减、橙黄桔绿,秋收的到来,自也不在想着干下去,经和众人商量研究,征得众人一至同意后,立刻找到翻样的黄老四计算了所干面积后,咬牙甩手打了个响指,随着便给周丰收打电话去。
却说个矮、体瘦,脸白,嘴甜的周丰收接到要工资的电话后,直到十点多钟,才在郭丽亚打电话再三催促下,姗姗而来,且见到丽亚、汉敏、发根他们后,自也不作任何解释,面无表情,黑着脸丢下一句:“你们先找老黄算一下面积,要过来钱,我会给你们的。”
“面积、及总钱数,我们都已经找他算好了。”
“那不对的,你们在他算一下吧?”周丰收说完,转身钻进项目部里面去了。
郭丽亚、汉敏他们自不明白什么意思,无可奈何之下,随着便往黄老四的屋里问询去。
“黄师傅,咱们算的面积,你没有告诉周丰收啊?”
黄老四听到问话,放下手中工作,随着便回应了过去,“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啦。”
“现他还要我们找你再算一下面积?”
“这个、唉、对了,你们的面积没问题,就是价格上,丰收说不能按十块钱一平算的,而要按五块钱一平算的。”
“什么,五块钱一平算,我们过来时,说好的十块钱一平的,现怎么按五块钱算?”
“丽亚,对于这个,你得问他,我不清楚的,你要知道我也是一个打工者,听命而已。”
“行,那我们这就问他去,”郭丽亚说着,抬腿出门,随着便怒气冲冲地,前往林州二建项目部找周丰收去。
汉敏、发根、彦林等七、八个人听闻后,自也很是生气,跟随着便也往项目部走去了。
话说周丰收正和林州二建项目部经理张洪文就收秋之事而商谈着钱,当猛然看到郭丽亚、汉敏他们不请自到,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问了过去,“丽亚,你们进来有什么事?”
郭丽亚面对着周丰收问询,自不客气,随着便直截了当、直言不讳地问了过去,“丰收,我们来时,不是说好的十块钱一平嘛,现你要老黄按五块钱一平算,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们来时是说好的十块钱一平,这一点不假的,但现在你们没有干结束,我自然不能按照那个价格给你们了。”
却说为人实在的郭丽亚,万万没有料到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周丰收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怒不可遏下,随着便大声斥责了过去,“你胡扯,我们来时就已经告诉你了,收秋我们是回家的,而你当时也是答应我们的,不然,我们根本就不会来。”
汉敏、彦林等众人闻言后,自也是怒发冲冠、怒不可遏,群情激忿下,随着便不分三七二十一,纷纷大声斥责了起来。
“、、、、、、”
“、、、当时说好的,收秋回家,现竟然而反悔,还是不是人啊、、、”
“、、、舍得一身剐,皇帝也要拉下马,就这一点钱,老子破上不要,只要让老子不好过,老子也决不会让他好过的、、、”
“、、、、、、”
却说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林州二建项目部经理张洪文针对汉敏、彦林他们群情激愤,双方相持不下,自生怕闹出什么乱子,立刻开口将汉敏、彦林他们劝说出去后,随着便留下丽亚,周丰收、及自己三人商谈去。
郭丽亚针对周丰收非要少之情况,随着便据理力争去。
而周丰收,自亳不退让,仍旧坚持自己的说法也。
项目部经理张洪文针对郭丽亚、周丰收两人对面积上没有问题,而价格上你一言、我一语,一块、五毛都互不相让之情况,沉思了片刻,随着便劝说了过去。
“、、、、、、”
“、、、两位你们不要在一块、五毛的争了,我看这样算了,你们各退让一步,按九块钱一平计算,如何、、、”
“、、、对于这个,张经理,我做不了主的,我得出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行、行、行,你出去问一下,行的话,我这就把钱给你们、、、”
“、、、、、、”
四十多岁、面戴眼镜的张洪文经理看丽亚出去,自不迟缓,随着便低声劝说周丰收去。
却说针对不扣自己根本拿不到钱之情况,做不了主的郭丽亚,沉思了片刻,抬腿出屋后,随着便和门外等着的汉敏、发根他们商量怎么办去。
汉敏、发根、彦林等听闻了丽亚叙说,针对周丰收非要少给之情况,自也无可奈何,一番合计后,为了尽快将钱拿到手,随着便同意了下来。
却说无力、无奈、而又无助无靠的郭丽亚,当见众人同意后,自不迟缓,随着抬腿进屋,便不慌不忙地回复张洪文经理去。
而张洪文经理当闻知丽亚同意后,自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问了一下面积,当得知双方对老黄算出来的面积,没有任何异议后,立刻拿出计算器,计算出总钱数后,随着便问了过去。
“你们的总钱数是一万八千五百,借资什么的都已扣除,两位,如果没有什么异议问题的话,就签字划押后,我这就服钱给你们了。”
周丰收开口道:“别急,还有一个问题呐,老黄他们吊料的几个工,还得扣除呐。”
“是嘛,几个工,多少钱?”
“六个工,七百二十块钱。”
郭丽亚猛然听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问了过去,“什么时候吊的料?”
狐狸一样的周丰收急忙说明道:“就是第一次吊的料,”
郭丽亚诧异道:“第一次吊料,不就吊个梁料,怎么会用六个工呐?我们平常吊料,两个人一个在下面,一个在上面,两个小时,都用不了的,而你们就吊个梁料,竟然就要扣六个工,这有点太黑吧。”
“这是老黄告诉我的,不信你问老黄去?”
郭丽亚起身站在门口,随着便大声地叫喊了过去,“老黄、你过来一下,有事问你?”
黄世仁正在屋内忙着,猛然听到叫喊,立刻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什么事呀?”
“你过来一下,我们有事问你。”
“好的,”黄世仁答应,抬腿便走了过来。“有什么事啊?”
“你们第一次吊梁料,就用六个工呀?”
“是啊,怎么啦?”
“老黄,你也曾带工干过活,六个工能干多少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单元的梁料,两个人怎么吊也用了一天的。现就单单吊了一下梁料,而且梁箍筋还是我们自己吊的,现你竟然向我要六工,这是不是有点太厚颜无耻、说不过去了。”
“丽亚,我也没干活,这是吊料的他们告诉我的。”
“、、、、、、”
“、、、、、、”
“行、行、行,即然你们非要六个工,那我不要钱了,你们都拿走吧,我就不信在这林州市、就没有说理的地方。”郭丽亚自是生气,刹时,甩手便怒气冲冲走出了屋子去。
“丽亚,别走,有话好商量嘛。”张洪文见之,随着便招呼了过去
“有什么好商量的,六个工你们尽管扣,想扣多少就扣多少,我就不信、在这林州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丽亚,即便没有六个工,那总得有两个工吧。”黄老四道:
“是啊,没有六个工,丽亚,那两个工你得认吧?”张洪文道:
“两个工,我可以认,但六个工,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丽亚,既然你承认有两个工,那你说扣多少钱?”张洪文道:
“张经理,现一个工一百二,两个工,我不说二百四了,多给一点,二百五,行了吧。”
“二百五?这有点不好听,丽亚,这样吧两个工,三百如何?”
“张经理,钱不是你在手里嘛,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我们的钱都不要了?”
“、、、、、、”
“老郭,三百比着七百不多的,你就听我的吧。”
“行、行、行,反正钱在你手里,你说了算。”
“老郭,话不能这样说的、、、你们没事,那咱们就签字吧。”
黄老四当见已没有自己什么事后,随着便起身无声地离开了。
“别急,还有李世安工长的钱呐?”周丰收随着便又叫停了签字之事。
“李世安工长?”
“对,他马上就会过来了。”
说话间,瘦削个高,五十来岁,狞笑着的工长李世安,便急急忙忙、从外面走进了屋内来。“怎么,你们都算好啦?”
“是的,现就剩下你的没算了,你派人清理废钢筋扎丝,多少钱啊?”
“我的不多,清理废钢筋的工钱,也就八百来块钱,张经理,你把它扣下来就行了。”工长李世安进得屋内,连眨眼犹豫一下都没有,顺口便将钱数报了出去。
却说为人实在的郭丽亚,对这个工长李世安,除了知道他姓李外,自不知道他的名子叫什么,而且平常偶尔见面、除点头微笑外,自不仅没有交往,也没有什么过节,万万没有料到,现竟然横刀杀入,索要什么清理废钢筋的钱来了,真是咄咄怪事、莫名其妙也,心中之火“腾的”一下便燃烧了起来,立刻便大声反击了过去。
“你们胡扯什么,那一层多余的钢筋也不是你们清理的,都是我们绑完柱子、墙后,顺手清理下去,至于楼群上那些丢弃的扎丝,都是木工他们留下的,与我们无关的,想往我们身上赖,那也是不可能的。”
工长李世安底气不足地狡辩道:“谁往你们身上赖扎丝了,我说的是那些废钢筋。”
“废钢筋怎么啦,要知道这是标准层,我们承包着干的,后台根本不可能多下钢筋的,即便多一根、两根,我们自己也就清理下去了,怎么会劳你派人清理呐?”
工长李世安当见丽亚就是不认可时,心中自是生气,刹时间,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恶狠狠地言说道:“老郭,清理废钢筋的活,我们已经派人干了,现在你就是耍赖不承认也不行的,不管今天如何,这工钱,我是必须得扣的。”
“行啊,你们扣吧,扣完都行,这钱我们不要了,”面对着工长李世安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以及仗势欺人、有恃无恐之势,无力无奈无助、而又无依无靠的郭丽亚,心中虽然怒不可遏,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决定一退为进,进而赢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刹时,自也不在商谈,抬腿出屋,随着便向汉敏、发根、彦林他们言说商谈经过去。
而等在外面的汉敏、发根他们听闻后,自也是群情激忿,针对横竖都要扣钱之情况,随着便你一言、我一句,商谈下一步怎么办去。
话说工长李世安万没有料到丽亚会这样对抗自己,一时间,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随着便和张洪文、周丰收商谈怎么办去。
却说张、李、周三人在屋内三言两语,一番商谈,决定少要点钱,从而将问题解决后,张洪文,随着起身便招呼丽亚去。
却说无力无助无靠的郭丽亚他们正七嘴八舌、七言八语,争吵着为不知怎么办才好时,猛然听到叫喊后,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行决定下一步怎么办后,丽亚随着便回屋商谈去。
“、、、、、、”
“老郭,对于你们清理废钢筋之事,你说没有,而他说有,现事情已经过去,也不好再说了,我的意思,你也别一毛不拨,而他也不在实打实,二一添作五,给他四百行不行?”
“四百,太多了,即便他真派人清理废钢筋的话,我们总共干了四层,一个人就是玩,那也是用不了一天时间的,现我最多出一百二,再多我是不会出的。”
“老郭,你也带工,像这清理钢筋之活,你会派一个人清理嘛,我看最少也得两个,这样吧,给他两个工,三百块钱,你看如何?”
“两个工三百块钱,我们干到现在,这钱一分不少都给我们,我们每个人也合到一百块钱,他们空口一句话,就三百块钱,这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老郭,话不能这样说的、、、”
“、、、、、、”
却说无力无助的郭丽亚,深知在别人的二亩三分地,自己作不了主的,虽然极不愿意,但在不能改变实际情况下,随着便签字同意去。
却说张洪文当见丽亚、丰收他们两人签字后,自不迟缓,随着便将一万七千九百块钱点数给周丰收去。
而周丰收拿钱到手后,自连点都没有点,转手便交付给丽亚去。
却说郭丽亚拿到钱后,很快点数了一下,当见一分不少后,随着便向周丰收追要自己前期所干的天工钱去。
“丰收,我们在另外两个工地的天工钱,你也给结算一下吧。”
“老郭,我不是给你讲了嘛,现我手里没钱,无法给你们结清的,你放心好了,再过一个月,这三个工地的钱,都给我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寄回去的。所干天工,你们不是都已与记工的对好、写清了嘛,怎么还要我写。”
经过两个来月的交往,面对着多次伤害,郭丽亚自是不在相信周丰收的花言巧语,“是啊,我们是已经和记工的对好算清了,但没有你写的手续,到时,他们回家不干,而手续又不是你写的,我们往你要钱,你认嘛?”
“这个我当然你认的,你放心,我周某人决不会言而无信的。”
“周丰收,别拿花言巧语骗我们了,咱们都不是三生两岁的小孩了,你还是最好给我们写个手续吧,这又不要你现在付钱给我们,不然,这说不过去的。”
“这、、、行、行、行,把他们原先算好的报过来吧,我给你们写个手续、这不算什么,没问题的。”
郭丽亚闻言,自不迟缓,立刻从兜里掏出记工者所写条子,随着将自己的、及李林的天工数报了过去,而后,转身立刻便招呼汉敏、发根、彦林他们进屋去。
汉敏、彦林他们闻声,自不迟缓,随着进屋,立刻便自己所干天工数,报了过去。
周丰收根据众人所报,将每个人的工数、钱数一一写明,并在稿纸最后,写上日期、及自己的名子周丰收后,转手便将欠条交给丽亚去。
面对着周丰收所写欠条,无力无助无奈的郭丽亚,深知欠条在手,这钱也不会好要的,直到此时,丽亚才知道要力、要强、志强、志伟他们借钱后,为什么不干了,一时间,自说不出是喜还是悲也。
而个矮、体瘦、嘴甜、且狡猾的周丰收自不管其他,起身说了一句“丽亚,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自不等丽亚有所反应,起身出屋,走出工地大门,随着便不见人影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默默无声,回到自己的住处,很快将拿到包工钱,按照所干总天数,均分了后,针对干一天才合九十多块钱,连天工都不到之情况,众人自是怒气不平,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出谋划策,合计着天工钱,怎么要去。
话说众人经过一番合计,决定明天前往林州劳动局寻求帮助,进而讨要回自己的工资后,针对天色已晚,决定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后,吃了晚饭,随着便休息去。
次日早晨,众人起床、吃了早饭后,自也不管时间才刚刚过六点,各行各业皆还没有上班,带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便往劳动局问询去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一路走一路问,很快找到劳动局后,针对城里人皆按点上班、按点下班,不象农民工一样,四、五点便起来干活之情况,一行人一番合计,蹲坐在路边树下,一边东拉西扯、海阔天空闲聊,一边等着上班时间的到来去。
而天,随着太阳越升越高,不仅越来越亮了,而且路上的行人,及车辆,也越来越多了。
而郭丽亚他们边聊边等,不知不觉,当看到劳动局大门打开,里面的职工陆陆续续前来上班时,自是高兴,稍等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半,为了要回自己工资的郭丽亚、汉敏、发根三人,随着起身,便不慌不忙地往劳动局院子里面走去了。
话说郭丽亚、发根、汉敏三人进得院子,当从门卫那里得知,接待劳动投诉办公室设在二楼时,自不迟缓,从楼梯那里,随着便往二楼走去了。
却说郭丽亚他们三人到了楼上,按照门口外面所挂牌子,随着便往挂着劳动争议仲裁科那个房间门口走去了。
郭丽亚他们三人进了劳动争议仲裁科房门后,当一眼看到办公之人,是个四十多岁、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妇女时,随着便小心翼翼地笑着问询了过去。
“领导,上班啦!”
“唉,你们有什么事嘛?”
“领导,是这样的,我们在林州二建的工地上干活,现不是已到收秋的季节了吧,我们要回家,而他们不给我们工资,你看这事,如何解决呀?”
“你们在林州二建工地干活,那你们与他们签订合同啦嘛?”
“他们没有和我们签订合同,但他们向我们写了欠条。”
“是嘛,把你们的欠条拿来我看。”
郭丽亚三人闻言,自不迟缓,随着便将周丰收所写欠条递了过去。
那妇女接拿在手,仔仔细细观看一番,当见后面只有周丰收的签名,而并没有林州二建项目部的公章时,微笑道:“你们这个欠条不行,这欠条上面没有有林州二建的公章,是不能证明你们和林州二建有关系的。”
“那、、、这个欠条、、、”
“你们这个欠条,只能算作个人纠纷,是和林州二建扯不上关系的,假如是林州二建项目部不给你们钱的话,我们立马就可以帮助你们将钱要回的,但对于周丰收他个人,我们是管不了的,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周丰收他根本不是我们林州二建的人。”
“唉、领导,你怎么会知道他不是林州二建的人啊?”
“我怎么知道,实话告诉你,一个多月前,就曾有一帮农民工,也如你们一样拿着欠条、前来投诉他周丰收欠钱不还的。”
怪不得当初周丰收一定新工地,便要调要力、要强、志伟他们前往林州二建工地干承包了,原来先前那一帮子已经知晓了周丰收不行了,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问一下,要不知就出不出现眼前这个问题了,一时间,自是追悔莫及也。
“那我们这钱,怎么讨要啊?”
“对于你们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拿上你们的欠条,前往焦作法院起诉他周丰收,保证一要一个准,且很快就能将钱要回的、、、”
“、、、、、、”
话说知晓法院管辖权是原告就被告的郭丽亚,当闻知只有前往焦作法院起诉周丰收、便能将这些钱要回时,深知前往焦作法院起诉、决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将钱要回的他,高兴的心顿时便泄了气,决定听天由命后,又聊了谈了一会儿,拿上自己的欠条,随着便悻悻地离开,而下楼去了。
却说等在外面的彦林他们,当猛然看到郭丽亚三人唉声叹气、垂头丧气地从里面出来时,为了了解情况,随着便急不可待地问询了过去。而当听闻了问询的经过后,针对还要前往焦作法院起诉才能要回钱时,自也立时便泄了气,一阵言谈后,随着便林州汽车站坐车去了,
话说郭丽亚他们一行,很快到了林州汽车站,买票坐上了开往安阳的公交后,随着便往安阳火车站,坐火车去了。
话说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有苦无处说的郭丽亚,在回走的路上,自一言不发,针对自己的困苦、无处发声发泄的他,心中自是很想写本来自底层的报告,来讲叙自己这一生所遇到的一切不幸也。
而天的东面,随着一阵狂风骤起,顿时便乌云密布、天黑地暗、一片模糊、朦胧,令人自是看不清前行的道路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中牟挑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