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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万紫千红(2)
书接上回,话说郭丽亚虽不甘心在家,平凡渡过一生,但心中由于没有什么梦想,自也没什么计划。无事可做的他,在劳动之余,当看到自家的收音机,出现毛病不响时,喜欢听收音机的他,为了使收音机响起来,针对无处可修之情况,自也不管天气炎热,找了个螺丝刀,便独自拆拆卸卸,摆弄修理起坏掉的收音机去。
然而,闻道有先后,隔行如隔山,丽亚由于对无线电一窍不通,再加上即无人指点,也无任何测量工具,经过十多天的拆拆装装,不仅没把毛病找出来修好,而且把收音机弄得更坏更糟了。面对着炎热的天气,热得喘不过来气,实在受不得了的郭丽亚,决定买了仪器等工具,在行修理后,随着把拆得七零八落的收音机丢扔到一边,便出门往坑塘,及河里,洗澡玩耍去了。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了。
却说丽亚面对着开学,自是高兴,当从别人的口中闻知原初三同班同学没有考上高中的,有关系的托关系上了高中,而没关系的纷纷选择复读时,自想复读的丽亚,深知汾阳寨学校是不会接纳自己的,随着便四处奔波着寻找学校去。
然而,由于临渴掘井,急时抱佛脚,再加上无人无关系,虽然在同学的介绍下,问询了三四个学校,但事与愿违,自天不遂人愿也。
丽亚无可奈何下,随着庄稼的成熟,拿上镰刀,跟随父母他们便下地收秋去。
却说麦贵先将场面清理,洒水造了场后,随着拉上架子车,带领着妻子等,便下地杀芝麻,割豆子去。
至于从那里开始,自不用细讲,还如去年一样,从马台北那块地开始也。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麦贵带领全家人,割割打打,拉拉垛垛,刹完芝麻,割豆子,经过十多天忙碌,将地里的庄稼收割,拉回到场面,由妻子负责在场面摊晒打收后,随着便马不停蹄,驱赶着牲口,早出晚归地犁地去。
而丽亚自不会闲着,拉上架子车,便和亚民一起下地撒化肥去。
却说麦贵驱赶着牲口,犁犁耙耙,耙耙犁犁,犁完这块,犁那块,经过十多天,起早贪黑的耕耘,将所有地块全部犁完后,随着便在寒露时节,麦贵摇耧便将小麦播种了下去。
却说郭丽亚从耕地开始,自天天跟随着,眼见除了场面,所有地块已全部耩种下去后,深知地里农活已经不多,随即便不在下地,而思量起挣钱之事来,当他经过一番思考,决定也学亚军那样,前往砖厂干活后,随着便独自前往村南三个砖厂,踅转着找活干去。
霜降过罢,便是立冬了,而随着立冬节气的到来,天气自一天比一天寒冷了。
却说丽亚到了村南砖厂,对三个砖厂的老板挨个毛遂自荐了一番,当得知三个砖厂不管是生产泥砖坯子的,还是拉车装窑,以及出砖头的,皆不需要人手时,很是失望,自无可奈何,随着回家,便想其他方法去。
然而,在八五年这个时间段里,农村之人除了到砖瓦厂,自没有其他更多的活可干也。
话说丽亚针对离年歇还有三四个月情况,自不愿闲着,当看到别人在西平城东北的大李,黄庄买菜,然后,再到漯河,半坡贩卖时,经过三思,决定也贩菜挣钱后,随着便准备起来,就在他东寻西找,准备着各种东西时,上学时情投意合,玩得很是投缘,情同手足,不分你我的,原初三同学,学校北面,郭店村的张富根来了。
张富根,一米六、七的个头,标准眉,小眼睛,翘鼻子,薄嘴唇,黝黑的长脸上,那不大不小的嘴巴只要开口,笑容便立刻堆积上去也。
丽亚面对着他的到来,自是高兴,一通互问后,当知晓富根闲着无事时,决定找个伴的他,随着便邀请他贩卖蔬菜一事,直来直去地问询了过去。
富根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对于挣钱自不仅不反对,而且还自是喜欢,二话不说,随即便同意了下来。
丽亚见之,自是高兴,针对贩菜之事,又聊说一下对菜价格后,深知事不宜迟,决定趁热打铁,下午就开始后,随着便各自准备东西去。
但说丽亚经过一番忙活,将绳子,袋子,秤,以及自行车等准备好,帮助母亲做好午饭,吃罢后,随着便到街边,等待张富根去。
话说张富根回到家,经过一阵子收拾,将贩卖蔬菜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后,吃过午饭,自也不说休息,将自行车推出院子,翻身骑上后,随着便往汾阳寨飞快地骑去。
却说丽亚老远看到张富根骑车如约而来后,自不迟缓,回家推出自行车,两人随着便往西平城边的大李,黄庄,茨园那一片种菜之村对菜去。
黄庄,大李地处西平县城的东北方,距离汾阳寨有二十七、八里地,自不是太远也。
话说丽亚与富根,各骑一辆二八自行车,顺着漯西公路,说笑着到了黄庄后,下车随着便往村中问询去,当得知村民们已经在地里剜菜时,随着便往菜地去。
却说丽亚他们推着车下到地里后,当一眼看到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正在剜菠菜时,随着便高声问了过去。“大爷,你家的菠菜怎么卖,什么价格呀?”
却说地里的那对老夫妇正紧张地剜着菠菜,猛然听到问价后,随着抬头转身便答了过去,“菠菜,六分钱一斤。”
“大爷,多要的话,价格能不能便宜点呀?”
“要的多,价格当然可以便宜了。”
郭丽亚闻声,转身便向富根问询去,“怎么样,咱们和他商量一下吧?”
“行啊,问一下也行,价钱说不好的话,再到别家商谈也不迟的。”
两人说着,将自行车停扎在地头,抬腿便往地里走去。
那剜菜老者见之,停住剜菜,转身便招呼过来,“两位,你们要多少呀?”
“我们要很多的,你多少钱可以卖吧?”
“要很多,五分一斤如何?”
“五分有点贵,四分钱一斤如何?”
“四分钱一斤,你们要多少?”
“价钱合适的话,我们最少得要四袋子了
“行,四分就四分,拿袋子装吧。”
“好啦,”丽亚闻声,自是高兴,随着转身回到自行车那里,解开绳子,拿下袋子,面对着已经剜挖成堆的菠菜,随着便一边清理着上面泥土,一边往袋子里装了起来。
那老者当见两人各拿了两个袋子,自深怕所剜不够,随着转身拿起铲子,蹲下身子便又飞快地剜挖了去。
却说丽亚、富根两人手拿袋子,装完这堆装那堆,一人各装了两袋子后,随着便叫喊去,“大爷,我们已经够了,你给称一下吧。”
“装够啦?”
“已经够啦,你拿秤称一下吧。”
“好的,”那者答应,放下铲子,起身拿了秤,随着便称了起来。
丽亚,富根两人,自不会袖手旁观,随着便帮忙抬秤去。
却说丽亚,富根两人将菠菜过了秤,算好自己账,分头付了钱后,两人又各自买了五六斤芜荽,十多斤芹菜,随着将所买之菜打包捆扎好,全部捆绑到自行车座架上面后,随着骑上车子,便说笑着,不慌不忙地回家去了。
话说丽亚,富根两人骑车到汾阳寨后,富根自也不回家骑,将车子停放到丽亚所住的房子后,晚上随着便也住在那里了。
次日五更,丽亚,富根两人翻身从床上起来后,检查了一下车子,当见所绑东西,以及车子轮胎皆无事后,随着将车子推到街上,回身锁上屋门,而后,翻身骑上自行车,顺着村子东面的漯西公路,便往zh市区里,卖菜去了。
冬季的黎明,天空不仅黑暗,而且还自是寒冷也。
两人一前一后,一声不吭,飞快蹬着车子,很快便到了zh市受降路也。
受降路原名本叫竹木街,之所以叫受降路,主要是因为一九四五年的九月二十日,抗战胜利后,中国军队在这个地方接受了日本人的无条件投降,人们为纪念这个时刻,于是,便将竹木街西段的小土路,加宽取直整修,便更名为了受降路也。
却说丽亚、富根他们两个到了受降路,面对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之情况,翻身下了自行车后,推着随着便进到里面,往街道两边找地方卖菜的地方去。
话说两人进到街道里面,各自找到空闲的地方,停下车子,解开绳子将莱从车子上面卸下后,摆放在街边,便等待去。
却说丽亚将菠菜,芜荽,芹菜分开摆放好,又探知了菠菜,芜荽,芹菜价格后,随着站立在菜摊前,便左顾右盼着,等待买菜之人前来问价去。
树起招兵旗,便有吃粮人,时间不长,一个四十多岁的买菜妇女便停了下来,问询道;“老乡,菠菜,咋卖的?”
“姨,一毛一斤。”
“一毛一斤,这么贵,老乡,便宜点,六分卖不?”
“六分,姨,你给得也太低了吧!”
“那你多少能卖?”
“姨,我不说一毛了,你最低也得给九分。”
“九分,九分的话,我早就买了。”
“那你出什么价钱?”
“七分,最多七分。”
“七分,有点低,姨,这样吧,头份生意,为了图个吉利,我也不说一毛、九分,八分如何?”
那妇女闻言,自是心喜,随着也不在讨价还价,故作不愿意道:“八分,还有点高,不过,看在你刚开张的份上,八分,那就八分吧,”说着放下手中篮子,便挑选菠菜去。
“大姐,菠菜什么价钱呀?”随着又一个三十来妇女问价来。
那四十多岁的妇女不等丽亚开口,顺口便答了过去,“八分,”
那妇女闻听,自是欢喜,随着大声叫喊着,“八分呀,那我也要点。”随着蹲下身,便挑选起来。
而她的那声喊叫,被他买菜之人听到后,随着便又有好几人围了过去。
丽亚自不想八分出卖,随着便开口阻止,“众位,不是八分,而是一毛。”
“什么,一毛,大姐,你不是说八分嘛,怎么又一毛了?”
“是八分呀。”
“那他怎么说一毛呐?”
“老乡,咱们不说好的八分嘛,你怎么又说一毛呐?”
“姨,你的是八分,可她们我不能八分卖的,不然,我会的。在八分卖的。”
“老乡,你怎么回事,卖个菜你怎么还两样菜,我说,你最好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不然,我们不买,也不会让别人买的。”
“老乡,做什么要一视同仁才行,不然,会对你不好的,再说,卖菜的又不是你一个,不然,会对你不好的。”
丽亚闻言,沉思片刻,随着摆手道:“行行行,什么都不说了,八分就八分,给你们。”
众买菜的闻声,随着片刻间便抢完了。
丽亚见之,自是高兴,一一称重,胡乱收了钱后,又等了一会儿,将芜荽,芹菜又低于别人一两分的价格卖了后,随着收了摊子,便找富根去。
且说富根也刚以比别人便宜一两分的价格,把菜卖完,正收拾着东西,看丽亚过来,随着便问了过去,“卖完啦?”
“是啊,你怎样?”
“我也卖完了。”
“那好啊,咱们走吧。”
“行啊,”富根说着三下五去二收拾了东西,推着自行车,便回走去。
且说两人出了受降路,回走的路上,在街边的早食摊上各自卖了两个火烧,喝了一碗胡辣汤后,随着骑上车子,便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话说丽亚,富根两人回到家,经过计算,差不多对半赚时,自是高兴,稍事休息,吃罢午饭后,随着便往大李、黄庄对菜去了。
一遭生,二遭熟,三回、四回就成老师傅。丽亚、富根骑车到了黄庄后,有了上次经验的他们自也不在往庄里走,直接下地后,随着便向剜菜的村民们买菜去。
话说丽亚,富根两人一番商谈,买了菜后,随着便骑车回家去了。
却说两人回走的路上,言谈着决定前往空冢郭半坡村赶集后,次日早上,自也不在往漯河受降路去卖,随着骑车便往空冢郭半坡村赶集卖菜去了。
半坡村隶属于郾城县空冢郭乡,在汾阳寨的西南方,距离大概有二十多里路,其村子西面为西朱村,南面为前朱村,北面则为半坡朱,而东面及东北方向则张坤庄与关庄,以及大刘庄、小刘庄、王官村也。其集虽然为露水集,也就是早晨黎明时一会儿,但由于成立兴起的时间早,自很是热闹、下货也。
丽亚因为姑姥家是王官村的,而幼年又经常在王官村玩耍,对于半坡村自很是熟悉也。
却说丽亚,富根两人骑着车子带着菜,出庄往西,过了唐江河大桥,沿着田间土路,便拐弯抹角往半坡村骑去。
且说丽亚他们走宋庄,朱明,过赵庄,翻过一零七国道,经关庄,张坤庄,在天将要亮时分,到了半坡村后,当见街道两边已有十多个卖菜之人时,两人自不多说什么,随着分开,各找了个地方,将菜从车卸下后,摆放在街边,便站立菜摊前,卖起菜来。
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明亮了起来,而买菜的,也越来越多了。
“老乡,你波菜怎么卖的,什么价啊?”
丽亚正在左顾右盼,猛然听到后,当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问价时,自是高兴,随着便回答了过去,“大婶,菠菜,一斤一毛。”
“一毛一斤,太贵,那芜荽芹菜什么价?”
“芜荽一毛五,芹菜一毛三。”
“太贵了。
“大婶,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一分半分的。”
“是嘛,那菠菜多少钱可以卖?”
“九分。”
“九分太贵了,七分卖不?”
“七分,不行,大婶,这样吧,头份生意,你添一点,我减一点,给你按八分半条行不?”
“老乡,别八分半了,八分好算账,如果你肯卖的话,我就称几斤。”
“大婶,你要知道八分半,我已无利可图了,如果八分在给你的话,那我就亏大了。”
“行啦,老乡,你们做生意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也是个实在人,在买东西上根本不会讨价还价的,现给你八分,已经不少了,行的话,我就称个五六斤,七八斤,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到别家去买的。”妇女边说边蹲下便挑捡起来。
丽亚沉思片刻,随着便同意了下来,“行行行,头铺生意,亏就亏点,八分就八分,给你。”
“你这样做就对了。”那妇女闻声,自是高兴,随着便挑捡得更欢更快了。
丽亚见之,自怕她把好的捡走,留下不好的没有人,急忙便帮忙去,“大婶,菜上面又没有泥,用不着那么仔细的,这都管要的。”
“行行行,我明白的,用不着你抓的,你放下吧。”
“这菜怎么啦,即没黄叶,也没有虫眼,我不会坑你的。”
“我知道,但是我要不了那么多的。”
那妇女边说边捡,三下五去二捡够后,随着便让丽亚过秤去。
丽亚见之,弯腰拿起秤,随着便称了起来。“大婶,五斤半,高高的。”
“好好好,多少钱?”
“共四毛四分钱。”
“行,给。”
“大婶,应该是四毛四的,怎么少给了四分钱,再给四分”
“什么,好啦,已经不少。”
“你这样,我会连本都不够的。”
“行啦吧,少赚点,赔不了的。”
“老乡,菠菜怎么卖的呀?”
“八分钱一斤,我刚买过,很好的,快买吧。”那妇女说着挎起篮子便离开了也。
丽亚面对她的离去,自也无可奈何,随着便卖菜去。
话说富根趁势一阵忙碌,将所有蔬菜以高于买时的二倍价格卖完后,随着收拾捆绑好东西,便叫喊丽亚去。
却说丽亚一阵忙活,刚把菠菜,芜荽,芹菜以高于买时的二倍价格卖完,猛然听到富根喊声,立刻回应后,随着三下五去二收拾了摊子,捆绑好后,推着车子走出了半坡村的集市后,翻身骑上车,一路说笑着卖菜之事,便飞快回家去了。
自此,两人便今天半坡村,明天漯河,赶集卖起菜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冬至节气了。
吃了冬至饭,多做一根线,丽亚针对马上就进入腊月之情况,决定趁着各家各户准备年货机会,多挣两个钱,而过个高兴年时,不想,在半坡村卖菜时,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顿让他竹蓝打水一场空不说,而从此也不在卖菜了。
话说这天早上,丽亚到了半坡,正在集市上卖菜之时,一个国字脸,标准眉,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嘴里叼着香烟的年青汉子,手提着一个袋子,两眼左右瞧着街边蔬菜,一摇三晃,目中无人地由村子西面走到了丽亚的前面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唉,你的菜怎么卖的,都什么价格呀?”
丽亚自不把他放在眼里,面对着的他问话,随着便回答了过去,“哥们,菠菜,一毛五,芹菜一毛八,白菜一毛二。”
“我说哥们价钱挺贵的,昨天菠菜最高才要一毛,今天你就要一毛二,是不是太狠了。”
“哥们,话不能那么说,我要八分,一毛二,那是我的事,至于买不买那是你的事,你不能说我狠,而且你要知道,天气这么冷,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起早贪黑,顶风冒寒,辛辛苦苦骑了几十里路,如果不挣两个钱,谁愿意干呀。”
“行啦行啦,你不干,别人会干的,说吧多少钱可以卖。”
“你要想买的话,菠菜已经不多,按一毛,芹菜本就不多按一毛五,白菜九分行不?”
“行是行,不过,你的白菜不白,我要处理一下,才能过秤的。”那汉子说着拿起白菜便掰起白菜外面的叶子去。
丽亚见之,自不认可,随着便开口劝降过去,“哥们,你这样做那是不行的,别说九分不给你了,你就是掏二毛,我也不给你的。”
“我说兄弟,刚才你不说了,什么价钱是你说了算,买不买是我说了算,但现在我要买啦,至于菜什么样,则有我说了算,不然,都你的,没我的,怎么说公平合理呀,在说白菜白菜,它不白,还能叫白菜嘛。”
“哥们,白菜是应该白,可你这掰的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掰的怎啦,这已经够轻了,如果狠的话,你就更受不了。”那汉子说着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掰得更狠了。
丽亚见之,自是生气,随着便出手阻止去,“哥们,你如此这样掰,我不卖了。”
“你说不卖就不卖呀,这你当不了家的,滚滚滚,”那汉子说着挥手便把丽亚推到一边去了。
丽亚自是生气,随着便大声喝斥了过去,“我说哥们,你想怎么着?”
“我想怎么着,怎么你还想打我呀?”
“我不想打你,但你必须住手,否则,那你怪不得我了。”
“是嘛,那爷我就掰,你又能怎的。”
“你,别不知好歹,赶快给我放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放下,好啊,给你,”那汉子说着挥手便把手中正在掰叶的白菜,向丽亚脸上砸过去后,而是,转身挥拳便向丽亚冲击过去。
丽亚猛然不备,自是躲闪不及,遭到白菜打击不说,且还被打倒在地也,心中那个气,那个恼,那个恨,一时间,自是找不到形容词也。
话说丽亚自是大怒,翻身从地上站起,你给我找打,挥拳便向那汉子攻击了过去。
那汉子自不把丽亚放在眼里,挥拳便迎击了过去。
刹那间,两人便拳来脚往,搅打在一起去了。
街上众多买菜的见之,便纷纷住路观看去,自无人上前劝架也。
却说丽亚虽然人小个低,在势头上不站优势,但由于自身麻利,经常煅炼,出拳自是飞快,两三个回合后,趁着那汉子不备,飞一个扫断腿,将那汉子打倒在地后,一步上前,随着便一边大骂,一边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拳打脚踢起来。“、、、、、、我叫你给我横,、、、、、、”
那汉子万万没有料到,不大一会儿,便哭爹叫娘求饶起来,“哥、哥、我的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我这菜怎么说?”
“我买、我买,好不好?”
“你买?实话说,你买我也不卖给你的,小子,你给记住了,爷爷我虽然是卖菜的,但也不是你说欺负就欺负的,今日看在你服软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否则,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滚吧!”
“是、是、是,”那汉子连声答应着,舍急慌忙从地上爬起后,自连袋子也不拿,随着便如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溜烟地,往西跑去。
众人见之,一阵议论喧哗后,随着便分开各忙自己的事去,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随着便又恢复到先前那样了。
却说丽亚放走了那汉子后,整理好摊子后,随着便继续卖菜去。
话说旁边半坡当地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卖菜的老者眼见丽亚不仅不走,反而还要继续卖菜时,深知那汉子情况的他,自是担心,随着便劝告了过去。“唉,小伙子,怎么,你还要继续卖呀?”
丽亚闻言,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反问了过去,“是啊,怎么啦?”
“告诉你,刚才你打的那个人,是我们半坡村这一带有名的大混混,对于刚才之事,虽然服输了,但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现一定找人去了,我告诉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他领人到来,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独自一个,定然会吃大亏的。”
丽亚闻言,表面虽然没有怯色,但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自也无心在卖,随着三下五去二收拾了摊子,叫上富根,骑上自行车便回家去了,并自此不在往半坡村卖菜。
天,随着进入腊月,一场大雪在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降临了下来,并由此变得更冷更寒了。
话说丽亚面对下雪天,眼见地湿路滑不说,骑车不仅不走,而且还很是不安全时,眼见年关将近,虽无所事事,但随着便不在贩卖菜,而等待着过年去。
却说丽亚在村子里踅转游玩时,当听说大队的三个砖窑厂承包到期,招标要往下承包时,自认是个挣钱的门路,随着便问父亲去。“伯,对于大队砖厂到期,要进行招标承包一事,你听说了吧?”
麦贵闻言,毫不在意地便反问了过去,“听说了,怎么啦?”
“伯,即然你已听说,那为啥不出手承包呐?”
“承包?丽亚,我是很想承包,但手里没钱,怎么承包呀?”
“没钱,那不会找银行贷嘛?”
“找银行贷,你说的轻巧,你以为嘴唇一动,银行就给你钱,告诉你,银行它也是认富不认穷,看人放款的,咱们家一无所有,他们根本不会贷给咱们的,”
“伯,他们不贷,那你不会找人帮忙嘛?”
“找人,找准呀,咱们家内无粮草,外无救兵,那有什么人啊。”
“伯,你们不是常说铁壮幼年上学的时候,由于新社二年他家穷,只要星期放假便在咱们家吃饭,现不是在省机械电子工业厅,当副厅长吗,可以找他帮忙嘛。”
“找他,不行,不行,你不清楚,事情决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容易的。要知道在这个世上,自己没本事,找谁都不行的。”
丽亚自是不明白原因,随着便追问了过去,“伯,怎么不行,他为什么不帮助呀?”
“儿子,其中的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找他行的话,我早就做了。要知道世上的人没有不想发财的,有些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丽亚眼见父亲摇头否定,虽不知道郭益民因为什么,而不肯帮忙,自也不在往下问了。
腊八,祭灶,年来到,眨眼间,一九八六年农历新年,便在炮竹“噼噼啪啪”声中,不急不慢,不慌不忙,如期按时到来了。
人们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是欢喜,随着便放炮举杯庆贺了起来。
村干部与众村民为了庆祝分地后的连年丰收,随着在大队部东面的漯西路上搭了台子后,组织自从七五年发水后,已多年不演的大队戏剧团,便在正月初五这天晚上,锣鼓喧天地上演起剧团拿手戏来。
话说郭丽亚从小就喜欢听书,看戏,只要村中来有说书的,不管是唱大鼓书,说坠子的,讲评书的,玩杂技、耍猴,还是演电影,等等,自每每第一到也,自从七五年发水后,随着收音机,电视机的出现盛形,所有一切自越来越少,现当看到演戏时,自是高兴,随着便在戏台前后左右嬉戏玩耍去。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眨眼间,十天戏结束后,日子随着便又恢复到正常中去了。
却说麦贵当见上级开会号召各个生产队种烟时,考虑到自己的炕烟手艺,也为了让家里生活过得更好,随着便承包了种烟之地,而种烟必须有烟炕,针对家里没有烟炕之情况,决定在新划宅子上面建个烟炕后,随着一边培育烟苗,一边便叫上亚民,丽亚他们,在东门外的鸡叨地,老道坑,自家宅子的东南角,活泥放线扎根脚,搭盖起烟炕来。
话说丽亚帮助铲泥,扎了根脚后,眼见父母及哥哥他们不仅要进行育苗,而且还要耢麦以及修畦打背整理烟田,对盖烟炕之事,有些应顾不暇时,决定自己一人干后,随即便自告奋勇独自承担了搭建烟炕的任务,他虽然没有单独盖过房,但自知道盖房子怎么做也,不用父亲交待吩咐,拿上铁锹,先将屋坷垃周围的泥土,一锹锹挖起,令它们松软分散后,从场里背来三四捆麦秸秆,均匀撒到上面后,又就近从大白坑,老道坑里挑水,浇到上面后,随着换上水鞋,举起铁耙,便一耙挨一耙,翻倒起泥土来。
话说丽亚经过一天多的不懈翻倒,将泥土来回翻倒了三两遍,眼见麦子已经和泥土搅拌在一起,可以垛墙后,随着放下铁耙,拿起垛墙叉,便独自一个人,上下舞动着,一叉跟着一叉,往根脚上面垛起墙去。
却说丽亚将墙垛有一米半高,一米多长后,自生怕泥干,不好清理,随着停止垛墙,舞动着叉子,便刷墙清理两边去。
话说丽亚垛垛刷刷,刷刷垛垛,经过三天的时间,将头茬垛起后,自不说休息,随着拉起架子车,便准备起二茬所用的泥土去。
而就丽亚他们全家各自紧张忙碌之时,农历二月初八这天,亚民的媳妇生下了一个女儿,自很是高兴,起名叫兰兰后,全家人随着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宴请亲戚朋友去。
亲戚朋友闻知,自是高兴,随着便按照约定,参加酒席来。
麦贵自早已准备一切,看到亲戚朋友到齐后,随着便在一门本家人的帮忙下,开席宴请起亲戚朋友来。
郭丽亚自也很是高兴,参加完酒席,随着便又准备泥土去,且当泥土准备够后,当看到头茬墙已经干时,随着便背麦秸杆,担水和泥去。
麦贵虽然因为别的事,在头次垛墙时没有动手,但一直注意丽亚,当看到他和好泥后,深知二茬墙一个人是无法垛的,随着放下手中活计,出手搭好架子后,找借了一个垛墙叉子,便配合着垛起二茬墙来。
话说父子二人,一个人站在上面,一个人站在下面,互相配合着,垛垛刷刷,刷刷垛垛,经过两天时间,随着便将二茬墙垛了起来。
丽亚自是高兴,而后不等所垛之墙干透,随着便在老道坑的坑边挖土,撒上麦糠,浇上水,用铁耙翻动搅拌着,活泥准备脱坯去。
话说麦贵将炸弹坑的烟田整理好后,随着谷雨节气的到来,将烟苗种进大田后,面对着丽亚独自一人在坑边脱坯之情况,为了加快速度,随着便到坑边帮助去。
却说麦贵到了坑边,面对着儿子一边铲泥,一边脱坯,满身泥水之情况,自是佩服能干,随着脱下衣服,便加入了进去。
话说父子两人经过一天的忙碌,将活好泥土的全部脱成坯子后,为防牲畜踩坏,在外面摆放了一些树枝,阻止进入后,随着便令它们自动干去。
话说丽亚虽然在外面摆放了一些树枝,但自还是不放心,无所事事下,便天天在坯子周围踅转来,经过八、九,十多天的等待,眼见可以翻动后,为了趁天,加快泥坯子的干透速度,随着拿了把铲子,将坯子从地上翻起后,互相交叉摆放着,令它们凉晒去。
又经过十多天的凉晒,眼见所脱坯子差不多已经干透后,随着拉起架子车,便将坯子搬移到屋坷垃那里去。
麦贵眼见坯子已干,并已搬运到屋坷垃后,早已经准备好椽子、檩条等一切的他,决定借着麦子正成熟这个时间段,将烟炕盖好后,随着便招呼家人搭架子、活泥,砌墙去。
话说麦贵带领全家人经三两日的忙碌,将檩条椽子柏木放上,柴草苫上后,又根据烟叶片的长度,在烟炕里穿上木杆,在墙上掏挖了几排沟槽,以备将来装烟放烟杆用,又砌好烟炕里面的火龙后,随着便为夏收夏种做准备去。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芒种忙,麦上场,随着芒种节气的到来,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到来了。人们面对着一片金黄,自是欢喜,随着家家户户便如同打仗似的,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地割起麦子去。
麦贵面对着大地一片丰收之景象,很是高兴,自也不在烟田管理,随着带领着亚民,丽亚,全家人便起早贪黑地,下地割起麦子去。
书写简略,话不絮叨。话说麦贵领儿子亚民,丽亚,以及妻子,割割拉拉,卸卸垛垛,将地里的麦子全部收割到场所里后,随着扒扒摊摊,碾碾翻翻,起起扬扬,经过十多天的忙碌,将麦子扬净,拉回家后,紧跟着驱赶牲畜又将秋庄稼,芝麻、豆子等播种到地里后,将颗粒保满的麦子,抽空带着丽亚上交到人和粮所后,随着便管理烟田,打烟杈去。
七月份的天空,激情四射,骄阳似火也。
麦贵在管理烟田中,当见随着一场大雨降临后不久,烟叶发黄,叶片主筋开始发白时,自知烟叶已经成熟,采摘后,随即装车运回到烟炕那里,便绑扎去。
麦贵,杨蓉花回到家,一阵忙碌,将烟叶绑竿后,随着便装炕,点火烧起炕起烟去。
话说麦贵经过五六天,连明带夜的不休息,烤好了头炉烟,熄火放气后,下地采摘烟叶绑扎上竿后,随着将烤好的烟叶出炕,紧跟着将绑扎好的烟叶装进烟炕后,自也不管妻子她,对烤烟如何区分等级,随即点火,便烘烤起第二炕烟叶去。
话说杨蓉花面对着家里地里的多如牛毛似的活,随着一边下地锄草,一边抽空挑选烟叶,经过两三天的忙活,将烤熟的烟叶按照烟叶的黄黑程度,分好等级捆绑、扎好后,随即便让丽亚骑自行车,前往人和烟站卖烟去。
丽亚闻之,自不迟疑,骑上自行车便往人和烟站卖烟去。
烟站就设在人和粮所院内,丽亚刚在那里交过公粮,自不陌生,四五里的路,不大功夫到了那里地方后,眼见烟站门口已有不少卖烟的在排队时,随着便排队等待去。
那烟站的五六个三十多岁的工作人员面对着卖烟的,一包一包检查着烟叶,不时地向过秤人员言说着烟叶等级,不慌不忙,一家一家过着秤也。
丽亚耐心地等待着,不大时间,便到了自己跟前,当见品质员所说等级与母亲所交待一样时,自不说什么,称重后,将烟叶按照要求,堆放到房子里面后,紧跟着又到付款处算账拿了钱后,随着骑上车子,便回家交账去了。
杨荣花自是高兴,一家人随着便一边管理大田,一边采摘,扎烟,出炕,装炕,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干了起来。
而丽亚只要看到母亲将炕好烟叶分好等级,自不等吩咐,骑上车子,便往烟站卖去。
却说丽亚在往人和烟站,连续出售烟叶的过程中,当看到烟站随着烟叶的越收越多,工作人员没有先前那样,按照国家标准收取烟叶不说,而且各级烟叶的价格也比先前低了三四毛,并对前来卖烟叶的,自是蛮横不讲理也。丽亚虽然很是生气,但自还当烟站工作人员一时疏忽,没有看好的,自也没有吭声也。且轮到自己,当看到工作人员对自己的烟叶也是二级烟说成三级,三级说成四级,五级说成六级时,自不认可,随着便质问了过去,“唉唉唉,老师,我这按照国家标准来说,那可是二级烟,你怎么说它是三级烟啊?”
“老乡,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当然是你说了算啦。”
“即然明白是我说了算,那我说它三级就是三级。”
“老师,你这话说得就没有文化了,标准不是已经写明的了,你怎么能说它三级就是三级呐。”
“那是你们的标准,但不是我的标准,我的标准这烟就是三级。”
“你、、、、、、“
“我怎么啦,这烟叶你愿卖不卖,卖了就赶快过秤去,不卖的话就走人。”
“如此说,那我还不卖了,我就不信离开张屠夫,就吃带毛猪的。”丽亚自是生气,随着便也学他人之样子,将烟叶带回家去。
且说丽亚回到家,随着便打听别人都往那里卖烟去,当得知往铁路西的往郾城县大刘,空冢郭烟站,而铁路东往漯河少陵,青年烟站出售时,自不迟缓,跟随着别人,趁着黎明之时,便也前往空冢郭出售去。
空冢郭在汾阳寨的西北方,距离有二十多里路,自不是太远也。至于为了叫空冢郭,这个说来主要是因为在它的周围,连续有七十多座大土堆,据说是唐王墓,但由于年代久远,唐王墓悉数被盗,成为了空冢,明朝初年,郭姓人由山西洪洞县大槐树那里,迁到此地建村后,遂将村名称为了空冢郭也。
郭丽亚因为姥姥家是空冢郭杨店村的,对于空冢郭自不陌生,出村往西骑车过了唐江河,走老于,从楼陈那里,翻来一零七道国,经后袁,后杨,到空冢郭烟站后,眼见虽然还没有开始收购,但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时,随着便也上前排队去。
话说空冢郭烟站人员随着八点开门上班后,推出磅秤,便按照国家标准收起烟叶去。,
丽亚眼见他们即不压级,也不压价,公平合理时,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不大时间轮到后,当看到验质员所说的结果与母亲交待的级别一样时,心里自是高兴,随着过秤,算账拿了钱后,骑上自行车便哼唱着流行歌曲,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并从此不在往人和烟站去,而成为了空冢郭烟站的常客了。
话说人和烟站的工作人员随后当看到无人前来出售时,自是奇怪,经过一番打听,知晓了情况后,气得自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不肯改正错误的他们,不思己过,反而怨天尤人,报告上面后,随着便秘密派人,前往两县交界处,开车在107国道上挡截阻止去。
一时间,两县烟草公司,在两县交界处,闹得剑拔弩张,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
丽亚闻之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生怕遭到拦截而烟叶被没收,随即便不在明目张胆前往,但欲壑难填,为了获得最大利润,随后便秘密前往,和西平烟草公司的阻截人员玩起猫和老鼠的游戏去。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便已是立秋节气了。
话说就在丽亚为卖烟叶次次和阻截人员玩着猫和老鼠的游戏时,根据上级政策,汾阳寨各个生产队随着立秋节气,这天的到来,为重新划分土地,在大队部院子里紧锣密鼓地开起群众会来。
各队群众面对要重新划分土地之情况,根据这三四年各块地不在施用农家肥,以及收成管理情况,家家户户,自不愿意块块都种,一番商谈,为了今后管理方便,决定分类合块种植后,随着各队便按照各队的情况,商量起那块地与那一块地算同等一类地去。
且说十一队村民们东门十字尖那里经过一番商量,将京广铁路西的三块土地,划为同等一类地,确定家家只分一块后,随着又将铁路东的马台北与圈沟两块地算你同等一类地,红旗大坝南与大块地两块地算作同等二类地,大解子,水地两块地算作同等三类地。确定每家每户不管是马台北或是圈沟,只分一块,大块地与红旗大坝也只分一块,水地与大孑子也只分一块,而不在块块都有后,为预防各家人员增减,将来土地变更方便,又将炸弹坑作为机动地家家皆有后。会计随着统计了全队人口,确定铁路西的五块地为同一类,并由于先前所分的两块自留地与五队搅缠在一起,决定各家保持不变,增减在其他地块后,随着抽签抓阄,便紧锣密鼓,重新划分土地去。
由于各家小孩长大,结婚生子,人员增加,而土地自还是那么多,各家所分土地不仅没有先前多,而且还有原先的每个人三亩二分地,减为了二亩六也。
话说麦贵经过抓阄,在铁路东圈沟,红旗大坝南,水地,铁路西的南岗,及没分队之前所分的两块自留地,共六块土地后,虽然面积比先前少了很多,但由于人人都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地,自还是很高兴也,随着便一边炕烟,一边规划种植什么去。
而郭丽亚对于如何分地,地里将要种什么,自不感冒,也不关心,在四处奔走着出售烟叶的过程中,当听说一年一次的征兵工作,随着九月份的到来,已经开始报名时,早已想好要当兵的他,自也没向父母言谈,随着便到大队向主抓征兵工作的,民兵连长郭明堂那里,报名应征去。
郭明堂身高一米七,不胖不瘦,三角脸,标准眉,大大的眼睛下,鼻直口阔。本是个当兵转业的军人,面对着丽亚的报名,一一做了登记后,随着便体检时间告诉给了丽亚去。
丽亚闻之,自是高兴,五天后,便在民兵连长郭明堂的带领下,和本村另外四个应征之人,前往乡卫生院体检去。
话说丽亚跟随着不慌不忙到了乡卫生院后,当见其他村子的应征之人已经先到,并正接受检查时,随着便听从卫生院方面安排,跟随在广民,小海,建军三人后面,便排队等待体检去。
所有的应征人,在医生的叫喊下,按照先来之顺序,一个挨着一个,走进屋子接受着体检。而每个人在体检完毕,出来时,自是有喜有忧也。
却说丽亚耐心地等待,不大功夫,当看到本村排在头一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岁数也是十八、九岁的广民,随着“下一个”喊声,走进了体检室后,心中自是高兴,随着便全部注意力集中体检室门口去。
那郭广民进去后,随着没过多久,便垂头丧气地由里面走了出来。看表情不用说,就知道他一定没有应上,要不然,是决不会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
丽亚虽然很想知道他因为什么原因没应上,但深怕他生气,自也不敢多问,随着当轮到自己体检时,自不等喊声落下,立刻便走进体检室,接受体检去。
体检室里共有六个人,他们分别为应征之人量身高,测血压,检视力也。
丽亚进到里面,随着便一项一项接受体检去,当见所有皆合乎标准,而顺利通过时,自是喜不自禁,回家又等了三四天,在生产队出工管饭的情况下,在民兵连长郭明堂的带领下,又到县医院做了进一步检查,闻知合格通过后,自是欣喜若狂,随着回家后,便一边等待上面通知,准备换衣服,一边下地杀芝麻,割豆子,收秋种麦去。
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左等右盼,直到十月过完,进入到十一月,也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虽感诧异不解,但自也不知道往哪里问,问谁,随着便也不在祈盼,而忙其他事去了。
丽亚虽然很是生气,但木己成舟,自已无法改变,在说即便不认,自也不知找谁说理。眼见新的一年已经到来,自也不在多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