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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听到扳倒宫仁的好消息她却并没有多高兴?心里反而有淡淡的失落?
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十一点半了,房间里没有熟悉的身影,门口没有钥匙扭动的声音,也没有车子熄火的声音。
对了,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落了,因为纪时谦没有回来,就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过来问一声。
不由自主的,薄安安想到了刚刚在京都名府的场景,他和姜夏在一起……
她拿起了手机,解锁了屏幕,手指下意识的要拨打电话出去,但手指接触到屏幕时却忽的一顿。
薄安安咬咬嘴唇,面色有些犹豫。
不过她也没有犹豫上几秒,就手指一点,坚定的拨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的接通了。
薄安安脸色一喜,不再犹豫,“喂,时谦,你回……”
她欣喜的开口问道,但很快就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
“薄小姐,我是姜夏。”
清甜温和的女生透过手机传入了薄安安的耳朵里,她不禁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手指有些僵硬的开口:“原来是姜小姐啊。”
“是我,薄小姐好像很失望?”姜夏语调轻松的问道,声音夹杂着一丝旖旎与漫不经心的气势,这种气势让薄安安胸口一闷。
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早在她和姜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夏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挑衅以及耀武扬威的气势,无非是仗着和时谦青梅竹马的关系而已,但不得不说,这一招,效果很好。
“对,本来以为是时谦接的电话,可没想到是他嫂子姜小姐你,还让我吓了一跳。”
薄安安不以为意轻蔑的回应道,在“嫂子”两个字眼上重重的放沉了语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左手攥的死死的,指甲险些插进了手掌去。
对面也是一顿,似乎没想到薄安安这么直截了当的回应她,嫂子?她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纪时谦的嫂子吗?
不过片刻后姜夏就反应了过来,她轻笑一声,声音软软的的开口,“薄小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我很佩服你。”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说道:“时谦喝醉了,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她的未婚妻,又不好把他扔在那里,所以就擅自做主把他带来了酒店。”
姜夏学着薄安安的语气回道,同样在未婚妻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然后她又娇笑一声,“他现在醉的一塌糊涂,神志不清,还说胡话呢,薄小姐你要不要听一听?”
薄安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能够让姜夏主动给她听的话绝对不会是自己愿意听见的。
但姜夏没给她拒绝的时间与机会,纪时谦的醉话就传了过来。
他似乎是真的醉的不清,至少薄安安是没怎么见过他喝醉的模样,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有些听不清楚,但其中某些字眼还是透过手机清晰的传入了薄安安耳朵里。
“……阿夏……为什么……大哥……不对,都不对……回家……安安,你……”
听到纪时谦那么亲昵的唤着姜夏,薄安安心底蔓延开一阵像针扎般的疼痛,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瞬。
不过忽而她又从纪时谦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不由得把耳朵竖尖起来,想要听听他说些什么,但手机却被姜夏挪开了。
“这,时谦也是,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喝醉了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薄小姐,你别往心里去啊。”
后面的话就算不用说什么,薄安安也知道她在隐晦的表达什么意思。
说是别让她往心里去,但她怎么觉得这是让她一定要介怀的样子?
薄安安丝毫不示弱的勾唇一笑,“无非就是喝醉了,毕竟清醒的时候,时谦不会和姜小姐独处一室。”
听了薄安安的话,姜夏勾唇一笑,“是吗?”她反问道。
不待薄安安回答,继续说道:“可不一定,毕竟上一次在京都名府,他不就是……”
姜夏果然厉害,知道薄安安的弱点薄穴在哪里,京都名府那一次,她是真的被纪时谦无视的彻彻底底,一个人被丢在那里,既难堪又伤怀。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在姜夏面前示弱。
“你说那一次啊,没关系啊,就当在路边看见了一只要死的猫儿狗儿什么的,总得把它带回去好生照顾一番,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去死吧?再说了,那一次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诶,这个人还是他大哥心爱的嫂子你,当然不可能不管不顾了。”
眼见薄安安油盐不进,怎么说都能反唇相讥,姜夏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她语气冷硬了不少,不客气的说道:“薄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可以不必绕弯子,我希望你能看情况自己的身份,离时谦远一点,你们之间相差太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这也是为你好。”
舌尖似乎被咬破了,唇齿间有血腥气传来,薄安安松开舌尖,咽下了那点血沫。
“姜小姐,你刚刚说的这番话我同样也送给你,求而不得是骚动,但你对时谦来讲并不是得不到的骚动,而是已经错过的风景,时谦那么骄傲的人,总不可能为了以往的河流而错过现如今的汪洋大海吧?”
“再者,你可别说我们之间除了你,还有薄一心和鹿夫人这两道坎,毕竟据我所知,你和时谦之间除了薄一心和鹿夫人外还有纪先生和时谦大哥,还有这”
“你!”被提及了痛楚,姜夏镇定不了,下意识的抬高声调就要反驳,但却颓然的发现,薄安安说的的确是对的。
要说薄安安和时谦不行,那以她现如今的身份,更加不能和时谦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双眼恨恨的眯了眯。
看来只有解决掉自己和时谦的身份枷锁,才能继续下一步,只是这种事,鹿沁园会答应吗?
怕是不会!
“好了,夜很深了,姜小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哦,对了,时谦还麻烦你照顾了,我相信姜小姐会照顾好他的。”说着薄安安应景似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薄安安却心绪茫然起来。
在姜夏面前表现的不在意,挂断了电话的她却胸口泛疼。
纪时谦刚刚醉酒后无意识的呢喃不就说明了他心里还有姜夏的存在吗?
对了,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时谦还曾为了她和自己母亲关系恶劣,为了她反抗自己的母亲,这怎能是一般的情分?
越想越头疼,薄安安烦闷的抓了抓头发。
不想了,通通都不想了,她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才不要在这些已然发生的事情上浪费心神。
想通了关键,薄安安起身上了楼,洗漱了一番,顺势滚进了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
闭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样子,薄安安从被子里翻身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去他妈的。”薄安安低声咒骂道,奋力将脑海里的画面往外赶。
她一躺在床上,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酒店里纪时谦和姜夏的相处画面,虽然知道醉酒后的男人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是不成的,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着也让她觉得煎熬。
觉得煎熬的不只是薄安安,还有此时此刻的姜夏。
她倚在床边,床上是醉的迷迷糊糊的纪时谦,她就这么贪婪而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手指留恋不已的从他的额间下滑,划过他高挺英俊的鼻梁,以及眉梢薄唇。
紧接着,手指继续下滑,划过性感的喉咙,来到有些松散的衬衫领口处。
这是时谦觉得酒意上涌,自己解开的。
今天晚上,临市徐总的团队总算松口了,答应和盛霆集团以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比率一起开发欧洲上百亿的项目。
当然了,在晚宴上,徐总的团队也没少敬酒,依着时谦以往的态度和他桀骜的脾性,这些事情会直接拒绝掉,但他今日却出乎意料的接过了酒水。
那些人见状,纷纷上前来,就算有其他人的阻挡,时谦也被灌了不少。
“安安……给我……给我生个孩子……”突然,神志不清的纪时谦呢喃着说道,双手胡乱一扯,被当成薄安安的姜夏就被拉入了他怀里。
他呢喃的声音很轻,但依着姜夏的距离,也足以听清楚他口中所言,纤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一颤,再加上纪时谦猛烈的力道,她还来不及抵抗,就被拉到了床上。
姜夏再镇定的脸色都变得起伏不定,她绷着一张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凄楚,全然没有了在薄安安面前的优雅温和,她的心神大为震动,精神有片刻的恍惚,“为什么?时谦,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啊。”
你明明喜欢了我这么多年,怎么短短的三年时间就改变了呢?
当然了,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人回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