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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一个引子一样,一下子点燃了他脑海里的煤气罐,纪时谦只觉得脑海里的火噼啪作响,耳边是理智崩塌轰隆的炸裂声。
大掌掐上女人的腰,将她狠狠的转了过来,基本上是拖着她往外面走。
“纪时谦!你发什么疯?”薄安安扭着身躯,还想要回去问那个男人,她好不容易知道一点点线索。
然而纪时谦此时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基本上是强拉硬拽,将她拽出了酒吧,然后塞进了后座里。
脚下油门狠狠一踩,车子飞一般奔了出去。
车子越开越偏,越开越偏,直到周边完全没有人迹,停在一棵大树下。
刹车踩的猛,薄安安往前一扑,撞到了前面的车座上,疼得她憋了一路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前座的男人下了车,狠狠的甩上车门,又打开后座,钻了进来,二话不说,扳过她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来。
狠、急、粗暴。
都说亲吻是这世上最浓情蜜意的安抚,可是此时此刻薄安安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男人对着她的唇,几乎是一通发泄似的啃噬。
忽然之间,愤怒、憋屈、恨意都涌上心头。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男人要这样粗暴的对待她?
凭什么她要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对她步步紧逼?为什么明明提了结束,还要对她纠缠不休?
忽然纪时谦松了口,他大手钳制住薄安安的下巴,狠狠的捏着,眸光掠到她眼角的泪,更是冷了几分,“跟那个野男人跳舞就那么开心,我吻你就这么痛苦吗?”
薄安安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抬手抹了一下嘴上的血渍,嘴角勾起一抹悲怆的弧度,“是……又怎样?”
黑眸顿时翻起云涌,大手扯下她身上的衣衫,“这么饥渴的话,我来满足你!”
车身晃动,四下寂静无声。身体以及心灵上的痛苦在寂静里无限放大。
结束时,纪时谦喘着粗气,趴在她身上。薄安安眼睛盯着车顶,眼神空空漠漠。
忽然,她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你满意了吗?”
纪时谦一怔,撑起手臂,垂眸看着躺在车座上的小女人,“你说什么?”
没有感情的视线,转移到纪时谦的脸上,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爽了没有?”
纪时谦下颚紧绷,隐忍的攥紧了拳头。以前薄安安在床上一直百般顺从,温柔乖巧,何曾说过这般粗鲁的话。
“薄安安……”简单的三个字,都是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纪先生,您要是爽了的话,我觉得是时候提一下我的条件了。”薄安安脸上多了薄情分笑,“我一个快要结婚的人了,不能白白被你睡了吧。我要你帮我解决掉经纪公司那边的事情,并且解除封杀我的消息。”
黑瞳瞬间收紧,随即又慢慢放松。
好……
很好……
薄削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直起身来,将薄安安顺带捞起,“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只睡一次可不够,必须让我睡够了才行。”
纪时谦下了车,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隐隐作现,他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开车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后,直接把薄安安抱进房间,开启了新一轮的冲锋陷阵,两人整整折腾了一夜都没有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纪时谦要早起去公司,才放了她。
薄安安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直接睡了过去。
纪时谦收拾好,出门之前,吩咐勒森,“给我看住她,若是她想上街,跟在她后面。”
“是。”
薄安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她刚想起身,浑身酸软仿佛被机器碾压了一般,在心里把纪时谦骂了一遍后,又怅然起来。
最后她在床上又捱了半个多小时,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出门吃饭。
这次出去的时候,她发现勒森没有阻拦,只是跟在她后头看着。
“你们老板有说什么时候回国吗?”
勒森摇头,“没说,应该等他处理完这边公司的事务之后。”
薄安安便没问了。
她身体不舒服,也不想走远,只随便在街道上走走,看到前面广场上有许多人围观,好像在表演节目,才走了过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型活动,就是一群家长带着孩子在那表演节目,不过主持人很幽默风趣,逗得现场的人哈哈大笑。
薄安安看着看着,心情渐渐也放松了下来。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撇到他身旁的人,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样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独属于金属的光。
只一眼,薄安安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那人抽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把小型手枪,他脸色阴冷麻木,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主持人身上,慢慢的把枪举起对准了坐在前排的孩子。
薄安安脑子一抽,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抬脚踹上他的手腕,大喊一声,“枪!枪!他有枪!”
这一声惊呼,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四下的人看到,纷纷尖叫着散开。家长们上前一个个护住孩子,惊恐的退至一边。
那人见被发现,面容顿时扭曲了起来,朝着几个孩子的方向砰砰就是两枪,但是人群流动,竟然没打中。
薄安安这下也不敢再站在这了,转身就跑。勒森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出手想护着她。
然而那人的手更快,揪住薄安安的衣领,嘴里用意大利语飞快的骂了一句什么,冰冷的枪支就要往她头上指。
电光火石之间,薄安安觉得自己的小命怕是要折在这威尼斯了,她吓得闭了眼,缩着脖子,浑身直打颤。
忽然,一道疾风驶过,她被大力推到一边。
“砰”得一声枪响,是子弹打进肉里的声音。
薄安安惊愕扭头,见那来人,痛呼道,“纪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