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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大闹少林寺
方丈下令,全寺上下武僧齐齐动员,围捕何中华。何中华坐在黑玄头上,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冷笑连连。伸手朝那寺中防火的大水缸一招手,清水磨盘大小的一团被摄入空中,异能发动,精神力将水散发成阵阵白雾,顷刻间少林寺中伸手不见五指,一片白蒙蒙的世界。
那罗汉堂首座大惊,急忙高声叫道,“小心守护藏经阁。”可惜,晚了一步。
巨大的黑玄蟒头撞入藏经阁,何中华精神力一扫,当即找到了达摩祖师的原本楞严经,翻看一看,字句行间果然有九阳真经的小字,不由得大笑。
“经书到手,闪人。”
刚让黑玄钻出藏经阁,迎面一道火红袭来。黑玄昂首避过,那红影不停,直扑在黑玄的鼻子上。黑玄呼痛,咝咝吐信,口里腥风吐出,激荡不休。红影收回,赫然是一面火红袈裟。罗汉堂首座手持袈裟,微闭双眼,盯着黑玄头顶的何中华。
“阁下何方高人,搅扰少林?还请束手就擒,否则有所损伤,伤及性命,休怪我佛无慈悲之心。”
何中华大笑,“大师,我明白,这就从后山离开,你可要拦住那些金国鹰犬。”何中华一盆脏水泼在少林头上,摆明了让金国官军误会。可是少林寺却说不清楚,那罗汉堂首座如何不明白?气得一路疾追。
袈裟伏魔功使出,一面柔软袈裟变成钢板一样,击打在黑玄身上,让巨蟒身子不住颤抖。鳞片横飞,眼看就要受重伤。何中华皱眉,显然低估了少林高手的厉害。无数武僧的长棍打在黑玄的身子上,眼看黑玄速度越来越慢。
“哼,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人?”白雾正浓,黑玄在大雾里迅速一钻,众僧失去了它的踪影。罗汉堂首座运轻功追赶,其他几位首座也不落后,持刀剑棍追出。
一声惨叫自白雾中传来,眼见一名僧人腰间开了一个血窟窿,奄奄一息。何中华御蟒向后山飞速窜行,少林高手运起轻功到极致,勉强跟随。
金兵激愤,强行冲击少林的罗汉阵,要入寺抓人。心禅和尚焦头烂额,“让他们进来抓人就是。”
林统领带着一种皇宫护卫运轻功追往后山,这是戒律堂首座急忙感到方丈身边,慌张道,“那妖人闯入藏经阁,抢走了一本经书。”
心禅大急,“是何秘籍?”
“不是武功秘籍,是达摩祖师的原本楞严经。”
心禅一听不是武功秘籍,心放下一半,点头道,“这就好,快派人手抢回楞严经。师弟,请出达摩剑和阿难刀,你带领弟子们以罗汉阵务必捉住那御蟒的妖人。”
“是,谨遵方丈法旨。”
黑玄如同御风飞翔一般,腹下山林匆匆而过,自树顶一弹,顷刻便是数十丈外。那少林高手纷纷用暗器招呼,菩提子、金鱼镖,破风声不绝于耳。何中华身后披风竖起,精神力布满于其上,如同盾牌将暗器全部拦下。
何中华只觉得头脑发昏,精神力似乎有些透支,坐下黑玄咝咝鸣叫,显得急躁万分。
“少林寺的秃驴,这笔账本公子记住了。哎呀,犯困,千万不能睡啊。黑玄,坚持,找一条河潜水进去,我们就逃出升天了。”
黑玄听懂了何中华的指挥,凭着本能朝大河的方向蹿行去。只听河水哗哗作响,追兵到河边,却看不到黑玄和何中华的身影。大蟒在地上的拖痕也到河边终止。
那林统领怒哼一声,“少林寺的秃驴,走了妖人,走不脱他们这些同党。”
何中华带着黑玄潜水,竟然逆流而上,复又潜入少室山中,寻找机会,要再躲进少林。一是看看金兵和少林寺的冲突,暗地满足一下阴谋得逞的喜悦。二是等待曲灵风,三人汇合好再离开。
林统领势单力孤,不能少林寺如何,少林寺方丈也不敢过分得罪金国,好言相劝,委曲求全,总算将林统领安抚下山。那林统领在山道上冷笑回望,寒声道,“少林寺,我们走着瞧。”
“你们飞马赶回北京,将此事告知六王爷。”
“你找河南洛阳的兵马司,调派人手,通缉那御蟒的妖人。”
“找人画影图形,发海捕文书。”
“照会那大宋朝的刑部,让他们帮我们通缉。”林统领不愧是当官的,一个个命令发出,带人封了少林寺的入山之路,守株待兔。
何中华御蟒入山,找到了曲灵风和包惜弱,偷偷潜出少室山,一路南行。七天之后,回到牛家村曲家酒店。包惜弱睹物伤心,看到自家烧成灰烬的房子,更是痛哭不已。何中华将包惜弱劝进酒店屋子里,好生将息。
何员外在牛家村买了几十亩荒地,盖了三间房子,初步安置下来,继续请人盖房,买牲口,准备重建何家庄。银钱充足,办事也利索。何中华安顿好包惜弱,笑道,“嫂嫂好生修养,生个大胖小子,等杨大哥回来,你们正好一家团聚。”
那包惜弱一听这话,方才破涕为笑,含羞点头。何中华托父母照顾包惜弱,曲灵风将酒店装潢一新,搭理得窗明几净,也安顿下来。如今北方都是海捕他们的通缉,暂时无法北上寻找郭靖母子。
不过何中华安顿下来,才突然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立马去办。桃花岛上,算算此时陈、梅二人盗走经书已经有一年多,黄药师的爱妻冯衡此时也怀孕,原著中记载她产后强背那九阴真经,耗尽心力而死。何中华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惨剧发生,准备上桃花岛,挽救冯衡。
包惜弱的身子有五个月,那郭靖和杨康年纪仿佛,看来李氏也是怀胎五月,如此算来,黄蓉应该也在冯衡腹中,有两个月身孕才是。何中华生怕时间上错漏,找来曲灵风仔细问清了陈、梅盗经,曲灵风被逐出岛的经过,果然是一年之前。
“唉,难怪冯衡产后心力耗尽而死。我看她必然是自生产之前就耗费心力背那九阴真经,可是真经字数繁多,她又不通武功,依仗着聪明天赋,靠心力应记,这显然耗费了她海量的精神力。一直背到产后,她都无法再次记起九阴真经的全部,活活累死。”
“可怜一位天才女子,竟然就这么撒手人寰。黄药师,你虽然是琴棋书画、医卜星相无一不精的天才,可是你却对不起冯衡的爱,不懂爱情的真谛。也许,等冯衡死后,你才悔悟自己的错误。可是那时却也晚了,追悔莫及。”何中华默默想道。
七天之后,何中华告辞父母,连曲灵风也不带,独自朝东海而去。曲灵风又岂会不知何中华的去向?只是暗自祈祷,希望师叔能劝说师尊,将自己师兄弟等人,复归门墙。他哪里知道,这位师叔根本是个冒牌货。此刻,冒牌的黄老邪师弟,正忧喜参半,赶往桃花岛。
一条海船自渤海出航,悄悄驶入杭州湾。船头上,完颜洪烈一身黑衣,腰悬宝剑,站立船头。在旁,有林统领、木先生师兄弟陪同,身后还有一干江湖客打扮的武人,环伺一圈。
完颜洪烈此刻颌下无须,仍旧是个美男子,他双目精光闪动,对一干江湖客抱拳道,“本王多谢各位江湖朋友鼎力相助。只要救回王妃,本王必有重谢。”
“王爷客气了,为王爷分忧,是在下等人的福气。”木先生带头道。
林统领疑惑问道,“王爷,那妖人虏走王妃,在少林寺中消失不见。王爷为何下江南寻找?依末将看,不如围了少林寺,让他们交人。”
完颜洪烈摇头,喃喃道,“惜弱她的心在江南,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到牛家村去。”
何中华枉费了心计,嫁祸少林,却不知道这完颜洪烈绝世情种,冥冥中竟然能够感应包惜弱的行踪一般,直奔江南而来。可是他身份特殊,不能大张旗鼓,江南毕竟还是大宋的天下。于是进宫面圣,从皇宫借了护卫,从江湖上招募了一批武林高手,乔装打扮,暗入江南打探。
这一行人中,木先生师兄弟都是入朝为官的武人,还有一些江湖客,虽然不为官,却为金国朝廷卖命,换取荣华富贵。其中最有名的三个人,鬼门龙王沙通天、千手人屠彭连虎、参仙梁子翁。沙通天和彭连虎是挚友,黑道上杀人越货,赫赫凶名的悍匪。那梁子翁五十多岁年纪,满面红光,擅采补双xiu之道,辅以药理,倒是个有几分真本事的江湖异人。请来梁子翁,就是为了对付御蟒妖人何中华。
完颜洪烈此去志在必得,为了包惜弱,他不惜在江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