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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到牛家村
风雪漫天,牛家村外迎风冒雪到来一位旅人,白衣白氅,头戴裘皮白帽,脚下穿黑邦白底快靴,却是不染一丝雪渍泥泞。一看就知道来人是一位贵客,不知道为何孤身出现在这荒郊小村之中。
曲家酒店,一盏白纸灯笼迎风晃动,快到夕阳西落的时候,酒店中只有两三个老者闲坐,要上一壶浊酒,聊天打发时间。白衣旅人入店,轻抖大氅,丝毫雪片不沾。店中村老朝这位贵客拱手,纷纷道,“这位公子,请了。”
脱下白帽,露出来人的脸来,眉目清秀,原来是个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露齿微笑,也朝几个酒客拱手,“请了。”
“老丈,借问一声,可知这牛家村杨铁心、郭啸天两位大爷的家门何处?在下正要去拜访。”
喝酒的几个白发老者闻言都一愣,不由得面面相觑,试探问道,“公子找杨、郭两家有何贵干?”
“访友。”少年郎微微皱眉,继而微笑说道。
“唉,公子的友人已经不在牛家村,房子都烧成了白地,公子恐怕是白来一趟。”一位葛衣老丈缓缓说道。
少年郎为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竟然还是来晚一步。莫非是天意?”
少年郎坐在靠门的一张桌子旁,对蜷缩在柜台后面的老板轻声叫道,“店家,来一坛好酒。”酒店老板曲灵风,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两鬓华发早生,佝偻着腰背,如同老朽。
曲老板睁开眼睛,似乎刚睡醒的样子,架起双拐,携一坛酒来到少年郎桌上。
“客官,请慢用。”曲老板刚要转身,就听得耳边响起话音,如一道惊雷直落心底。
“曲灵风,在下何中华。有礼了。”
曲老板回头,一双醉眼已经是精光四射,压低声音冷声问道,“朋友何人?曲某似乎不认识阁下。”
何中华眼睛里充盈笑意,暗自想道,“没见到杨铁心、郭啸天,总算见到了曲灵风,没有白来一趟。”
“曲老板莫怕,我不是朝廷的密探,也不是你的仇人。久慕黄药师大名,见到桃花岛四大弟子之一的曲灵风,一时激动叫破曲兄的行藏,还望勿怪。”何中华说罢轻轻拱手,伸手一引,“曲兄不妨坐下,共饮一杯。”
曲灵风浑身内力提起,似乎准备一言不合立即动手,紧盯何中华看了半晌,默默坐在何中华下首的位置。
“何公子有何指教?”
“曲兄不必提防于我,何某无丝毫恶意。我本是这世上一过客,偶然心动,出入江湖游历一番。本来想救两位故人之后,却不想来晚一步。”
曲灵风讶异一声,问道,“你为杨铁心和郭啸天两家而来?他们、、、”
何中华一摆手,轻声道,“曲兄不必明言,郭、杨两家的遭遇,我已经知晓。我千里疾行,不想还是晚来一步。”何中华心中苦笑,“我若是早穿越过来一个月,恐怕已经阻止悲剧发生。”
何中华,穿越时空而来的现代人,身具神秘的异能,精神力远超常人。当何中华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得知自己穿越到南宋末年,更是拥有天下五绝的神奇世界,心中不由得激动感慨不已。他本是孤身一人,在现代社会中靠一身异能流浪江湖,平日最羡慕就是里的江湖世界,不想自己也有机会亲眼看到天下五绝。
兴奋之余,对照时间,发觉牛家村惨案就要发生,何中华当即起身赶往牛家村,想要救郭、杨两家脱难。他灵魂穿越在河北一位大富之家的公子身上,凑巧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姓何,名何晏,何中华将前世名字作为自己的字,自称何中华。离家时候不告而别,就算向何家借了这副肉身皮囊,从此何中华再不是那娇贵的富家少爷,而是流浪江湖的少年豪侠。
一身白裘,疾行千里,何中华的精神力将身体改造一遍,已经不是当初的娇弱少爷身子,健康强健。精神力托着身子,贴地疾驰如同飞行,千里距离三日就到。可惜,还是来晚一步。
曲灵风打量着何中华,看不出何中华身负武功,十七八岁的年纪,更不可能练武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只是何中华双眼很亮,如同星辰,曲灵风确定,何中华不是一般人。
将脑海里纷繁的念头扫除,何中华叹息一声,对曲灵风说道,“曲兄,我本和桃花岛一脉有些渊源,今日也是为曲兄而来,不忍见曲兄双腿残疾,一身轻功无法施展。我愿意帮曲兄医好双腿,让你重归师门。曲兄意下如何?”
曲灵风震惊地看着何中华,难以置信这少年所说的每一个字,更震惊于这少年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
“何公子,你到底是谁?和桃花岛有何渊源?”曲灵风神情又是期待又是戒备,多年的夙愿突然有了实现的可能,任谁能不动心。
何中华一顿,心里叫苦,“光顾着救人,忘了编个出身故事。这可怎么办?难道告诉曲灵风,我穿越来的,在书里读过你的故事,可怜你的悲惨遭遇,特来相救?”
何中华想说自己认识黄药师,可是这个故事编出来,很容易穿帮的,万一哪天碰见黄药师,黄老邪会不会大怒?真是麻烦啊。
“不管那么多,先编个故事,混过眼前再说。”何中华当即开始胡编身世,笑眯眯地扯谎。
“曲兄不必担心,我此来虽然冒昧,也算是受了黄岛主之托。”
“何公子认识家师、、哦不、、认识黄岛主?”
“呵呵,曲兄,黄岛主算是我的师兄。”
“啊?”曲灵风这下心里更乱,张口指着何中华,茫然不知所措。
“师叔??”
何中华心里这个乐,点头装作平淡,微笑说“是,我和黄岛主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黄岛主代师收徒,认我当了师弟。”编,使劲儿编。
曲灵风眼珠一转,问道,“何、、前辈,您和黄岛主何时结拜?”
何中华笑道,“曲兄不必试探我,我和师兄于一年前结拜,师兄说这一辈最后悔就是迁怒你们师兄弟四个,后悔打断了你们几个徒弟的腿。师兄还说,如果不是碍于颜面,他已经认错将你们收归门墙。我一听师兄的难处,自动请缨来寻找你们四人。”
曲灵风目瞪口呆,何中华缓缓念了两句对联,“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曲灵风拜见师叔。”曲灵风此刻完全相信了何中华,纳头便拜。
“曲兄,你我各交各的朋友。我和师兄是兄弟,和你也是平辈朋友。世俗俗礼,你我江湖儿女不必拘泥。”
曲灵风一听何中华的口气,心里越发确信,如此的人物才能让师尊欣赏,与之结为兄弟。这不遵礼教的脾气,和师尊也是一路。又想到能回归师门,简直心里乐开了花,人也开朗起来。
曲灵风恭敬道,“小师叔,请进内堂详谈。”
“曲兄,不要如此,你我平辈论交。”
看何中华坚持,曲灵风也只得顺从,叫了一句何兄。
“来,曲兄,我先治好你的腿,等你双腿恢复,我们还要去漠北一趟。”
曲灵风诧异,问何中华说道,“何兄,为何要去漠北?”
“取回九阴真经。”
“啊,何兄要去找黑风双煞?”曲灵风满脸不可思议看着何中华。
何中华摇头,“不要叫黑风双煞,陈玄风、梅超风虽然有错,但是师兄他也有责任。此次去漠北,寻回他二人,替师兄寻回九阴真经,也要让陈、梅二人重归门墙。桃花岛弟子逃的逃、伤的伤,桃花岛一脉如何能延续下去?师兄他惊才绝艳名震江湖,他所创桃花岛一脉不该如此衰落下去。”
曲灵风还是难以接收黑风双煞,心里疙瘩,不由得反对,“可是黑风双煞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已经惹起江湖公愤。”
何中华脸沉下来,“此事我自由主张,师兄嘱咐我全权办理门下弟子之事,我有权将陈、梅二人重新归入门墙,除非他二人不愿意。”
曲灵风恨恨道,“他二人就是狼心狗肺,也不能忘了师尊的恩德,师叔开恩让他们重归门墙,他二人又怎会不乐意?”
何中华笑道,“那便是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仇恨。”
何中华对射雕里的人物,多数都很喜爱,尤其对梅超风更是惋惜不已,如今有机会改变他们的命运,自然不遗余力。
曲家酒店早早打烊,何中华在酒店密室之内为曲灵风治疗断腿。此时曲灵风还未娶妻,当然也没有傻姑。何中华以异能重新疏通曲灵风腿部经脉,然后将断骨、断筋一一接续,刺激重新生长。
精神力比内力更加敏感、精准,曲灵风自己无法通过内功治好断腿,何中华短短一个小时就初步成功。只要再修养一月,就能完全恢复。这一月何中华也在曲灵风家中住下,谈论武功诗文,渐渐融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