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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狠狠一个大巴掌甩在明之行脸上,李铃儿俏脸上满是红云,就像夕阳下的火烧云,煞是好看。
明之行捂着脸,苦笑道:“我就是看看你的经脉怎么样了,你动什么手?”说完,亮出脸上那一个大大红红的巴掌印。
李铃儿瞪着杏目,银牙咬得咯咯直响,道:“你都脱……脱我衣服了,还找借口!”
明之行看着李铃儿已经整理得条条顺顺的浅蓝色长裙,再次苦笑,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本来今天早上自己已经晋升贤人境巅峰了,想看看李铃儿怎么样。
毕竟昨晚的那一通内力交汇,多多少少也滋润了李铃儿的身体。
而且,不得不说,李铃儿是男性修行者的绝佳伴侣,是上好的修炼鼎炉。体内阴柔之力至净至纯,如同一汪清澈的泉眼,可以熄灭所有恐怖的烈焰。
所以,经过一夜的内力交融之后,明之行想看看李铃儿到底有了什么变化。
但是,想要探查经脉变化的话,需要摸骨与搭脉,搭脉很简单,伸手感受一下脉象变化就好了。
可是摸骨就复杂点了,需要从手腕一直摸到肩头锁骨,于是,明之行怕李铃儿误会,便想趁李铃儿还没醒的时候为她探查一下。
但是,赶巧不赶早,就在明之行刚摸到锁骨的时候,李铃儿醒了。
明之行当即就愣住了,李铃儿也愣住了。二人相视,四目相对。沉寂片刻之后,房间里就响起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是以,才有了刚开始明之行捂脸的情景。
李铃儿看着还在苦笑的明之行,“哼~”一声,扭过头去独自洗漱净面了。
明之行只能等在原地长叹,有些无奈,好人没好报。
不过,根据刚才探查的情况来看,李铃儿的筋脉确实得到了强化,她现在起码算得上半个修士,如果她用足全力一拳打出,绝对可以将一只猪打死。
当然,是家猪,不是野猪,就算是没有道行的野猪,道人境初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一拳打死。
小小的插曲到此结束,明之行与李铃儿洗漱之后叫了点饭菜,简单吃了顿早饭便离开了客栈。
“你说你已经找到了线索,是什么?”李铃儿走在街上,挽着明之行的手臂,小声问道。
明之行神秘一笑,反问道:“我先问你,如果你是凶手,你痛恨一个人到了极点,会不会让他死呢?”
李铃儿不解其惑,不过还是认真地答道:“当然会。”
明之行点头笑道:“那就对了,昨晚我查到,那个死者很可能是怡红院的一个头牌。”
李铃儿疑惑,“那又怎样?一个妓子怎么可能有仇人。”
明之行嘿嘿一笑,手臂一揽李铃儿的细腰,将她搂在怀里,用极低的声音笑道:“那个妓子还有个酒鬼父亲跟赌鬼弟弟,如果她父亲跟弟弟在外面欠了一堆的债,都要她来偿还可是她无力偿还的话,她的仇人多不多呢?”
李铃儿羞恼,偏偏又推不开他,只能咬着牙道:“多,想揍他的人很多。”说着,李铃儿还狠狠地瞪了明之行一眼,好像第二句话那个“他”是另有所指。
明之行假装没听出来,继续道:“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看看有哪些人在那段时间接触过她就可以了。”
“而我昨晚已经查了怡红楼的账本与出入记录,锁定了几个人。我们今天就去看看这几个人,一定能找出凶手,到时候还你清白。”明之行说着,声音里充满一股难言的自信。
李铃儿想着,不禁心绪难平,轻轻嗯了一声便与明之行走入了人海。
明之行昨晚查到的是四个人,分别是珠宝首饰阁的肥文昌肥老板、粮行布行的苦琅帛苦老板,还有两人则分别是张家小公子张良工跟王家四公子王伯康。
这个张良工虽是公子却属偏支一脉,跟张箐儿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年纪比张箐儿小一两岁,算是个纨绔子弟,整日只知道喝酒嫖妓,稍微习得一些武艺,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而这个王伯康算是有些心机,也是王家偏脉,不过他与王器却是肝胆相照,毫无外家人之说。
王家联手张家扳倒李家之后,其实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们还有更大的野心,张家想在桓台一手遮天,王家何尝不想?
但是王器与张箐儿已有婚约,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引起张家的警觉。
是以王伯康便担起了这个重任,主动去搭讪张良工,只要跟张良工搭上线,以王伯康的手段,能把张良工耍得当枪使。
而一年前的那一天,张良工便是受王伯康之邀,去怡红楼赴宴,顺便品味下一宵风情。
昨晚,明之行回去的那么晚,可不仅仅是去审问了几个妓子,还将怡红楼这一年来的大事全部查了个明白,而后又翻了怡红楼的账本。
最后更是亲自探查了这四个嫌疑人的底细,那才回了客栈。
现在,明之行便先要去找珠宝首饰阁的肥老板,向他印证一些事情。
不过,二人在路上又听到了件有趣的事情——张箐儿张小姐与王器王公子婚期已至,准备在三日后办喜事。
大街上人来人往无数,大部分人都在说着这件事,说只要是桓台城里人都能去吃杯酒,一时间喧嚣尘上,闹得沸沸扬扬。
“呵呵,这还真是件大喜事。”明之行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哈哈大笑。
李铃儿则是撇了撇嘴,当年王器也曾追求过她,甚至在王家与张家定下婚约之后还暗地里来找过自己好几次。
不过自己不喜欢他那阴损性子,也就没理会过他,不曾想现在他就要与张箐儿喜结连理了。
“怎么,后悔丢了个靠山?”明之行看着李铃儿的样子,调笑道。
李铃儿睨了他一眼,忽然看着明之行痴痴笑道:“我倒不后悔,因为,我已经有了个更大的靠山。”
说着,李铃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身子向着明之行身上一靠。
明之行本只是想调笑一下,缓和一下她触景生情的伤感,不想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看得开。当即只觉手臂触碰到一抹柔软,随即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李铃儿已经挽住了自己的手臂。
明之行有点受不了,清咳一声,指了指前面道:“就快到珠宝阁了,咱们快点,你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
说着,明之行率先加快脚步。
二人匆匆忙忙,快步走到珠宝阁子前。
铺面宽敞,店门以两根朱红色栓木支撑,显得大气华贵。
明之行跨步而入,顿觉满目琳琅,晶光闪闪之间全是金银珠宝,银镯金链,珍珠翡翠,白玉青瓷,应有尽有。
明之行呆了,他虽然小时候也是在世家长大,但是还没有进过珠宝阁子,还不知道这珠宝阁里原来这么耀眼。
在这里,不管是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只要是珍宝,都能找到。
李铃儿倒是淡然,这里她以前来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此时一看,无非是觉得多了几样东西罢了。
此时,一个身材细长的锦衣小厮走了上来,看着明之行两人笑道:“二位请。客官想必是来为娘子挑选宝饰的吧。请看,这九排架子上分别罗列着不同的珠宝,客观你看中了哪一件,直接告诉我就好。”
说着,明之行顺着小厮的手望去,只见宽敞无比的大厅内陈列着九排木架,摆饰架上摆着各式各样不同的珠宝,每一排还都有名字,第一排是“翠玉雕龙”,第二排是“珍珠连云”,第三排是“金银和鸣”......
第一排上面全部是翡翠白玉雕饰品,第二排全是珍珠编制品,第三排是金银造饰品......如此九排排下来,总价值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两的雪花银。
“这......呃,小哥,我这有件东西,想请你家老板看看,可否去通报一下。”明之行想着,还是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只能假口来鉴定东西。
这小厮有些迟疑,犹豫一下,看着明之行道:“不知客官,你带来的东西是什么样的,能给小的先看看吗?”
李铃儿正怕明之行拿不出东西来,却见明之行伸手一摊,道:“怎么样,这个可否请得动贵老板一见?”
小厮眼也不眨,盯着明之行手心,只见那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摊开,犹如莲花初绽,顿时飘出一股芬芳,浓香四溢,氤氲空气中根本化不开,都飘到了大街上,引来路人纷纷围观,又见晶光闪闪,好似天上星斗尽皆吸到了他的掌心。
小厮抹了抹眼睛,定睛一看才明白,这是一颗日光珠啊!一颗货真价实的日光珠!
日光珠,吸收日月精华,可在暗处发出温和的日光,经久不衰,浑身清香四溢,可驱散蚊虫,据说还有温养身体的功效,时常佩戴在身上还能延年益寿,绝对是有市无价的珍品。
明之行一笑,一下子收起来,清香弥散,晶光顿消,让得众人恍然若失。
那小厮急忙回过神来,对着明之行二人笑道:“两位贵客稍等,我这就去喊我们老爷。来人呐,快给两位贵客看茶。”
说着,大厅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一身青衣,却健壮如牛,端着两碗茶水,将明之行二人恭恭敬敬请到了大厅一隅的一个雅间里,让他们在这里稍候。
明之行慢慢喝着茶,看着李铃儿的眼神,笑道:“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李铃儿眼神有些古怪,忽然凑过来,神色有些焦急,在他耳边低语道:“你是不是偷了什么人的东西,还敢拿出来卖,就不怕被人识破提前暴露了自己?”
明之行一听,微微一愣,偷的?随即看着李铃儿担忧的眼神,哈哈大笑。
李铃儿恼了,自己好心提醒他,他怎么还笑了!一把揪住明之行的耳朵,道:“你笑什么?”
明之行又是疼得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动手,只能继续呲牙咧嘴着道:“我这是高兴啊,你也开始会关心别人了。”
李铃儿这才愤愤放开手,不过还是不相信明之行的话,他能夸自己?那才是见鬼了!
明之行揉了揉耳朵,这才掏出那枚日光珠,在手心把玩着,笑道:“其实这东西是我从珈蓝殿拿出来的,别看这玩意儿在尘世间珍贵,在那里也就是当个油灯用用,其他的,屁用没有。”
其实也正常,当年明之行在丹药殿的一个炼丹房里躲避戾郁的时候,就曾稀罕过这玩意儿,不过当时被纶玥喝止了。可是后来,连纶玥都是明之行的了,更何况几枚日光珠呢?
明之行说着这枚日光珠的来历,看李铃儿听得那么认真,忽然笑道:“等我办完这里的事,你如果喜欢,这枚日光珠就送你了。”
李铃儿一喜,“真的?”
明之行一笑,刚要很摆谱地说一句“这么一枚珠子,你喜欢的话再送你一箱”之类的话,忽听后院传来一声惨叫:“啊!!!”
明之行面色一变,一把拉起李铃儿瞬间出现在了那个声音的源头。
后院,一个雅间内,香炉还散发着温热,可是桌案上的人已停止了呼吸——肥老板。
小厮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桌案上,那里有一道赤色的血布。
一道赤红的血菱,艳若桃李,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正紧紧地勒在肥文昌的脖子上,肥文昌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