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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江天海这样的口气,卢宁差点笑出声来,他急忙说道:“问了,毕矿长也说觉得奇怪,说换个井开采开采看看,毕竟山头太大了。”
“哎哟,我看不好,不好……”老狐狸开始嘀咕着抱怨起来。
“怎么了爸爸?”卢宁假装不解的问道。
“你呀你,还是年轻了,你难道没察觉这事情不妙?唐仕春不是傻子,为什么会为了区区的几十万去背个罪名,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怕承担责任,才卷款逃走了……”老狐狸一边数落着电话那头的卢宁,一边准备下床穿鞋子,这个时候他的小儿子江霁买了一些饭菜回来,大家准备一起吃晚饭。
江天海神色凝重的说道:“雪娜,你快去买飞机票,我们赶九点过的一班机,回去,家里出大事了。”
罗玉娴说道:“饭菜都准备好了,不吃了再说吗?”
“吃什吗,现在谁还有心情吃饭!”老狐狸咆哮着说道,他一上火,病情有些加重,变得更加的口齿不清起来。
于是江雪娜急忙出去订机票去了,大家连忙收拾着行礼,准备着连夜往省城赶去。
打完电话,卢宁便优哉游哉的开着车同样往省城去了,他在心头想到:“与江天海家族决裂的日子,恐怕是屈指可数了!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等的就是这一天……”
如果我们从一个局外人去看卢大山的这件事情,这确实是一个悲剧看来。富家公子江潮因为炫富而枉送了一条性命,实在是可恶至极,但是不管怎么说,平心而论,这也还罪不及死。
寻常人是这样想的,然而作为死者的家属卢宁却不这样想,他认为父亲的死都是江潮一手造成的,江天海教子无方,理所应当的活该跟着报应。更何况那江天海曾经始乱终弃,害了卢宁母亲的一生。
然而卢宁这样的孩子,从小生活在那样悲苦的家庭里,身心发育可以说是不健全的,甚至有些扭曲。因为自己受苦受累,他总是觉得世道不公,也巴不得别人跟着这样,他那心里才会觉得舒坦。
于是乎等到江潮和江天海夺去他唯一的依靠后,他便将满腔的怨愤放大了一百倍,一个心思的想着要复仇雪恨,上帝给了他一张天使般的脸蛋,却给了他一颗魔鬼的心脏。
江天海如今可是顾不得身子抱恙,连夜赶回省城,大半夜的时候,卢宁在机场接到了他们,刚上车,老狐狸便焦急的问着事情,于是卢宁又把昨天下午给他汇报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你去公安局报案没有?”老狐狸瞪着眼珠子问道。
“还没,我想等爸爸回来商量商量再说,这件事情毕竟不是小事,万一过几天姓唐的突然回来了,说他去了某某地方公干,这样要是报了案,岂不是成了笑话。”卢宁小声的说道。
一听这话,老狐狸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气,因为气急败坏,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事情。
“那好,我们马上去西昌。”老狐狸说道,一听他这话后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晚辈不好发话,于是齐齐的望着罗玉娴。罗玉娴只好说道:“哎呀天海,事情都发生了,你生气也没用,我看还是明天去吧,坐这么久的飞机,你也累了,本来身体就不好。”
“是呀爸爸,这么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去吧!”江雪娜和江霁也在一旁的劝说着,江天海想了想,然后这才点了点头,一家子人往御都美庐家里去了。
还没进家门,罗玉苓便开灯迎接大家,然后又问候了几句。已经是半夜时分,大家回家后,便急忙洗漱了歇息。
回到卧室里面,江雪娜使劲的去扒卢宁的衣服,卢宁瞪了她一样,说道:“干嘛干嘛?”那女人才不管他这话,一边扒一边说道:“哼,我要检查检查,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哪个狐狸精留下的什么印子。”
卢宁瞪了她一眼,并不反抗,只是说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
江雪娜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于是一把搂住卢宁的脖子,媚笑着说道:“怎么怎么,心虚了哇!哼哼,敢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今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江天海快急得跳楼了,他这几个败家儿女却浑然不知一般,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所以不管家里怎么样,也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二人在床上亲热了一会,便切入了正题,放了一炮后那女人才肯罢休。
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于是二人急急的各自睡觉歇息。还没睡上三个小时,八点还没到,江天海就猴急的起床了,闹着喊罗玉娴去三楼喊卢宁起床。罗玉娴说道:“再等一会吧,昨天晚上回来那么晚,年轻人瞌睡大。”
“就知道睡,睡,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睡得着。”老狐狸开始发脾气,抱怨着说道。
见罗玉娴不上去喊,他也不便上去,于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着闷气。
不过那卢宁却还是知趣的人,还不到八点半,他就下楼来了,然后说道:“爸爸你起来的还早,我们走吧!”老狐狸一见他下来了,这才舒展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然后一同往外走去。
二人上了车,往西昌去了,一路上并没有怎么说话,各自在想着心事,那江天海从上车后,就一直是仰靠在背垫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的在想着事情。
到了西昌后,已近接近中午,老狐狸顾不得吃饭,急忙到了分公司的财务部,仔细的看着那张伪造他签字的单子。
他这一看不打紧,可是吓坏了会计孙素兰,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上面原本并没有老狐狸的签字,是卢宁模仿上去的。二人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将老狐狸也拉进来,免得下面的人承担更大的责任。
在这些下属面前,江天海还装着一副人样子,情绪很是稳定,一副大家风范,并没有摔桌子摔椅子或者是破口大骂。他看了看那单子后,一言不发的将单子递给卢宁,说道:“这个收好,以后打官司还有用。”
卢宁连忙接过来,放到皮包里面去了。
二人下了楼后,又马不停蹄的往着矿山去了,听说老板视察工作来了,姓毕的副矿长和几个山上负责任的头头急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给老狐狸汇报工作。
“出矿情况怎么样?”一上去后老狐狸皱着眉头问道。
“还是没见到主矿脉,再钻探一下,实在不行就只有再继续换井了。”姓毕的双手交叉的放在肚皮上,毕恭毕敬的如同一个小学生模样。
那下面的几个负责人害怕老板把不出矿的原因归咎在他们身上,于是急忙补充着说道:“是呀董事长,我们早上七点就进矿井,晚上十一点才停工,你看看,外面的废石料都快成小山了,唉,这山里要是不出矿,可算是白忙活了。”
下面的人为了推脱责任,于是乎口没遮拦的任意说着,一个劲的把责任推在大山上。听到现场的人这样说,老狐狸那心头上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这坐大山头可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啊!
如果说是下面的人偷懒,那还想得开,要真是矿山没矿,那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要是就这样下去,那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到后来老狐狸挤出了一丝笑意,勉强的说道:“啊,大家都不要灰心,好好干,相信会出矿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他便在卢宁的搀扶下,又在山头四处的观望了一番,然后才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老狐狸一言未发,满是沮丧的神色,失落得仿佛没有边际。如今的形势,他是心知肚明,却又是有口难言。自己弃官从商后办企业二十多年,什么样的局面没见过,但是今日的处境,仿佛有些到了举步维艰的时刻。
是呀!任何企业的命脉,不过是资金罢了,如果资金链一断,那企业如同断粮,只有完蛋。
这就好比养了一只不下蛋的母鸡,除了消耗粮食,什么收益也不会创收,哪怕主人家有金山银山,也得被它吃光。
江天海这只老狐狸,岂有不知道这个道理的。如今整个集团的资金都压在这座矿山上,要是真的承包了一座不出矿的山头,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一想到这么些事情,终归是迟了!当初只悔恨一时脑热听了唐仕春那混球的话……”老狐狸在心头无尽意的抱怨着,抱怨完后,他深深的舒展了一口气,然后侧过头看了看身旁正在开车一直沉默的卢宁。
当他看到自己那乘龙快婿的面部表情时,江天海心头一怔,皱了皱眉头,开始疑惑起来。自己都快急得团团转了,他不知道为何卢宁到这个时候还如此的平静,要是以往,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副表情,而是会不停的给江天海出谋划策,帮他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