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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皇爷并西王母悠悠而来,自是惹得界牌关内庶民膜拜,这四位自是悠悠下到了凉棚处,早有陆飞上前言道:“恭迎三位皇爷,恭迎应运金母。”
西王母面不露表情,点点头之后,与女娲玄鸟两位圣母见过礼,轩辕皇爷已是笑道:“这里好生热闹,两位娘娘则难得有此空闲?”
说起来,玄鸟圣母自出世时起,便镇住那不死火山,倒是与三位皇爷不熟,女娲娘娘年年都会去火云宫朝贺三位皇爷,自是熟悉,听得此话,自是笑道:“三位皇爷都能出山,更何况我等?”
伏羲哈哈一乐,瞧了瞧左右,笑道:“我等还是进凉棚去说吧。”
女娲娘娘等人自是依次进得帐中,这几位都入了珠帘凉棚,凉棚之内又怎是一般模样,但见这仙气缭绕,凉棚之上有鹤舞雀飞,四外有琴筝之声,自是这不同之景,惹人生羡。
陆压最是瞧不得这等模样,嘿嘿笑道:“这几位,总是愿意弄这许多排场。”
陆飞也是一笑道:“兄长又不知了,凉棚内这几位,乃是有意而为。”
陆压生性洒脱,万事也不太多做想,听了陆飞话,自是问道:“这是为何?”
旁边云霄已是笑道:“兄长本事高,这脑袋却不灵光,凉棚内几人故意现出如此圣相,自是弄给庶民来瞧,界牌关几万人家。自是都能瞧见这等景象,一传十,十传百,来往人一说,用不许久,便会传遍天下,待庶民都知了界牌关有圣人相助。自是万民一心,力保成汤不失。”
陆压哈哈一笑道:“懂了懂了。我等便瞧一瞧,西歧这所谓的仁义之师,究竟如何来应对这等事情。”
余人也是都笑,纷纷至了凉棚内坐定,这一时那姜子牙阵内尚无动静,原始天尊等人到也沉得住气。
过不多久,自有金童自珠帘凉棚之内行出。至了陆飞身前,行一礼道:“女娲娘娘有请师兄见凉棚一叙。”
陆飞自是听得,虽金童进得凉棚之内,一一见过在座几位,早有女娲娘娘布下三道禁制,绝天闻,地闻,人围之后。方才言道:“你这人,如今事情已是到了此等地步,我却要问你,那[开天斧]不得,如若鸿均老爷来了,你如何做?”
陆飞这一时也是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娘娘,你虽是与云霄说了那手段,但你也是不可保得万全,我又怎能拿云霄之命去开玩笑?此次虽是没有[开天斧],但有列位相助,鸿均老爷便是来了,也要掂量一二,更何况鸿均老爷未必便会出得紫霄宫。”
玄鸟圣母却已言道:“你却是低估了鸿均老爷,若是他出世,我等又怎抵他本停之力。便是你得了[开天斧]。也未必便能斗得过鸿均老爷。”
陆飞呵呵笑道:“既是得了[开天斧]也未必能斗得过,那便不如不去得。列位之意我已是明了,想要让万民响应,这法自是管用,鸿均老爷便算是如何神通,总不能与这万民为敌吧?”
女娲娘娘一声叹道:“天道,天道,天道何时有过人情?我怕地便是鸿均老爷不顾如此情形,放手施为,那便是愁事一桩,偏偏你就是不肯得来[开天斧],真真恨人。”
陆飞呵呵笑,也不言语,早有伏羲在一旁言道:“女娲圣母,人之情,自是玄妙,这小子不忍去坏云霄,也是应该,如今我等只能见机行事。我所担忧者,并非鸿均老爷,而是那西方大日如来,先前我三人去得瑶池,见了天帝,现今天帝形体将成,不日也可至此,而将天帝金身打散的,便是大日如来并三十一位佛陀,他等虽是占了人数之优,但一番斗下来,天帝不过是散去七位佛陀金身,那大日如来更是无损,由此可见,西方教的本事,也是不小,若是那大日如来插上一手,只怕事情会更为糟乱。”
女娲娘娘自是点头,望向西方道:“西方我也曾去过,最为神奇之地,便是那灵山,我却有些奇怪,天地之间,皆为盘古圣皇祖所化,怎的会有那奇妙之地生出?”
陆飞得了盘古圣皇祖万世之念,自是知得,言道:“但叫皇爷圣母知了,那西方教,接引二位教主所行法门,甚是奇特,乃是主行善之心,受民之香火不说,尚使教众日日咏诵佛陀之名,得其愿力,这愿力所聚之处,便是灵山,倒非是灵山有异,实是受万民之愿力,千百世来,也便有了灵山的神奇。”
女娲娘娘也是受民之香火,自是知得这民心之道,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是如此,真真未曾想,这西方教竟也有如此多信徒。”
陆飞自是不能说出如若无变,日后西方教成了佛教,有东进中土,中土大兴佛教之为,说与不说,都已是无用,如今只要阻住这封神之数,大兴人道,便是什么样的教义,也抵不过万民信人道之心,那佛教便是想来我中土,也未必便能惑得人心。
接下来之事,却也无多,不过是女娲娘娘劝了几句陆飞试一试自己所说之法,去那不死火山,炼化云霄与土行孙二人,得了黑石,陆飞自是找些理由拒绝,女娲娘娘说了几句,见陆飞其意甚坚,也便不在多说,几位商量了一阵,也便使陆飞出了帐去。
却说陆飞出得帐外,自是与众人闲聊,却有云霄眼尖,瞧着两团祥云自半空高处飘过,忙使邓婵玉张开中间神目,瞧了三瞧,邓婵玉已是言道:“正是接引与准提,这准提明明已被我师叔坏去,怎的又成了人形?”邓婵玉现在虽是也属了仙家,但毕竟成仙时日晚,这一句话脱口问出之后,自己也是扑哧一笑,复又言道:“我到忘了,连那木吒样地人,都能靠玉虚术法两塑其身,更何况准提了。”
云霄也是一笑,言道:“除此之外,你摆弄没瞧出别的?”
邓婵玉眨了眨中间那一目,笑道:“姐姐也小瞧了妹妹,我又怎能瞧不出,那准提如今地本事,呵呵,怕是连我这夫君也不如。”
邓婵玉旁边自是土行孙,土行孙这几日终日都是有些忧愁之色,毕竟女娲娘娘所说的那一主意,他也听得,土行孙这些时日,无不在寻思到底要不要去那不死火山,听了邓婵玉之话,自是呵呵苦笑一声,便自不语,云霄瞧见此般模样,心内暗叹一声,开口言道:“土行孙,你且与我来。”当先移至一无人处。
土行孙自是知得云霄要说什么,忙跟了过去,云霄早已言道:“却不知你考虑的如何?”
土行孙闭目不语,过得半刻,睁眼道:“师叔之命,弟子定从。”土行孙却也说了句机巧话,他只言陆飞如若命自己去不死火山,那自己定会遵从,但陆飞是万万不会开口说此事的,这自是土行孙早知之事。
云霄聪慧无比,自是知得土行孙心事,叹一声言道:“你之意,我也明白,谁人能不念生死,罢了,我找你来,不过是想与你说上一声,一旦事出紧急,我便要瞒着你那师叔,亲自去一遭不死火山,你去与不去,便是你自己做主。”
土行孙毕竟是受了陆飞之恩,见云霄如此,心内也是一窘,喃喃道:“师伯,弟子收起先前之话,师伯何时要去那不死火山,只须叫弟子一声,便是这一遭只有半停把握,弟子也随师伯一同去。”
云霄摇头道:“你莫要强应我,如若你真的不愿去,也没人能强迫于你,以你之能力,寻一处安定之地,与邓婵玉清闲过日,也是美事一桩。”自是摇头轻叹中,移步离去。
土行孙瞧着云霄离去身影,想起陆飞对他的种种好处,将眼闭了一忽,复睁开时,已是有了坚定的神色,望着陆飞所坐之处,口中自言自语道:“师叔,弟子日后若是能于不死火山得脱一命,在谢你知遇之恩。”
事一想开,土行孙已是面上露出笑容,移步至了凉棚,邓婵玉瞧见土行孙这等模样,自是偷偷地掐了掐土行孙的胳膊,轻声问道:“云霄师伯与你说了什么,把你乐成这样,当日你我成亲之时,也未见你嘴巴咧如此高。”
土行孙呵呵一乐,言道:“无他,不过想通一事,知了我自己价值尔。”这声不小,自是能叫邓婵玉旁边的云霄也听得。
云霄听了土行孙之话,自是轻笑,心内却已是思道:“兄长啊兄长,云霄也不愿以身去犯那未知险,便希望兄长有无边福泽,不用那[开天斧],也能达成心愿。”
云霄与土行孙这番计较,又怎能不落在陆飞眼中,便是旁边的陆压,也是心内明知云霄找土行孙是说的何事,自是轻轻言道:“闲弟,这云霄,你到要看紧,免的她亲自去那不死火山。”
陆飞面色清苦,轻轻言道:“兄长但请放心,待战事一起,我便将云霄并土行孙的泥丸宫封去,也免的云霄去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