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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见准提狼狈而走,心中方算是出了些气,回身瞧时,却见云霄双眼微红,自是哭过,陆飞一惊,忙问道:“云霄,那解药可是有错?”
云霄摇头道:“解药是没错,不过时间太久,黑气已去,偏偏邓婵玉就是不醒,伤口处黑线依旧上行,三五日间若是行至心口,怕是不妙。”若说起来,邓婵玉生性豪爽,又长的俊俏,自是受云霄喜欢,只八者邓婵玉当做自己妹妹来瞧,自是会哭出泪来。
陆飞听闻邓婵玉未死,心内自是落下一石,言道:“这到好说,先前急着去余元那里,是因为火云仙府离云岭过远,怕是不及救邓婵玉,如今时日充足,大可带着邓婵玉去火云仙府求得神农圣皇解救。却忘问了,你二人可知为何余元的弟子会来云岭生事?”
这话问出,云霄却避而不答,旁边自有孔宣言道:“都是妲己惹来的祸事,这妲己,不听你言,待我三人走后,便私自离去,惹来那四人贪图美色,妲己不从,四人用寻常法宝伤了妲己,却也被妲己逃回云岭,邓婵玉那时正处身洞外,忙发五色石打伤一人,却被那人恼怒下用了[化血刀]所伤。”
陆飞听完之后,自是有些怒气,不在言语,三人过不得半刻,便已是到了云岭,陆飞因恼怒妲己,阴着脸进得洞府之内,微微瞧了瞧邓婵玉,却见邓婵玉身上笼罩之黑气已是散尽。却依旧是面如金纸,牙关紧鼻,土行孙坐于一旁,正苦着一张脸。
土行孙见了陆飞回来,忙行礼谢陆飞求来解药,陆飞带内头应了,四外一瞧。已是瞧见那边红云正在给妲己处理伤口,这妲己乃是被寻常法宝伤得。云霄那里自是有丹药,若是给了她服下,自是过不得半刻便可痊愈,只是那时云霄将一进洞,便要替邓婵玉压制这化血之毒,后又急忙去救援陆飞,到也无空去管妲己。
这一时回来了。云霄自是取出一丹丸,唤紫烟道“拿去给妲己服下。”
紫烟自是应了,正欲接过,却听得陆飞淡淡言道:“将丹药收起来,自做之孽,便由自己去承,我已是言不可随意出去,却偏偏不听。还要连累邓婵玉,就由她去受些苦。”
陆飞声音虽淡,却也被妲己听的一丝不落,身子自是微颤,紫烟这一时也不知该接这丹药还是不接,云霄却一声叹。将丹药放回玉瓶之中,那边妲己瞧见,更是哭出声来。
陆飞哼一声道:“妲己,你也莫屈,如若你觉得你屈,你自可离去,也免地拖累这里许多人。”
云霄忙碰了碰陆飞,将陆飞拽到邓婵玉身前言道:“去火云仙府,也得有个计划,免的又被那准提瞧上。”
陆飞沉吟一忽道:“正样。我与土行孙去就可。不过那灵玉,就由我来拿。若真是碰到准提,我能撑得一会,到时候我也能叫你们知了。”
云霄自是言道:“不若我也随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这里只留孔道友便可。”
陆飞自是言道:“不可,我怕那准提已是瞧见了你们是从这里而来,只要用心来瞧,自是可知我等在此,到是只孔道兄一人,怕是抵不过多久,有你在,也便能拖到我赶回来。”还有一层,陆飞自是没有点破,依他所记,这孔宣是将被准提擒去西方,若是只留他自己在这里,真要是被准提拿住带去西方,那可是万万不妙。
云霄也觉陆飞说的有道理,也便应了,在无耽搁,土行孙抱起邓婵玉,洞外青鸾自是现出大相,有平坦后背供邓婵玉平躺,这一时青鸾也知事急,自是不会在嫌弃被土行孙骑乘。
待土行孙准备妥当,陆飞上白虎前,轻轻望云霄说道:“我演这黑脸,你便演那白脸,去说一说妲己,她若在来这么一次不听话的行径,我等都不好过。”
云霄自是会意,回去洞府拿丹药给妲己吃,安心相劝,暂且不说。
单说陆飞与土行孙,上定白虎青鸾,催起云烟,望那火云山而去,这一次是陆飞二进火云山,自是知道路,倒也未在遇见准提,一路无话便进了那火云山。
这一时因是救人,陆飞也不讲究那礼数,催了白虎直直飞到火云仙府之前,方才是下了白虎,土行孙抱着邓婵玉,跟随其后,直直便望洞府之内行去。
将将进了洞府,自有那水火童子瞧见,陆飞虽是来过一次,这水火童子也不允他如此放肆,自是喝道:“来的那两人,竟敢私闯此处?”
陆飞急忙回道:“还望道兄谅我二人这一次,急着救人,道兄莫阻拦。”
这水火童子也是跟随三圣皇许久,瞧见土行孙怀中的邓婵玉那般模样,稍一沉吟,待陆飞行至身前时,自上一闪身,陆飞自是谢过,领着土行孙三两转间,便瞧见了那三位圣皇。
陆飞一见三位圣皇面,自是一拜而言:“三位皇爷,弟子卤莽而来,还望见谅,实是我身后这名女子中了毒,因误了时辰,虽有解药,却依旧不醒,还请神农皇爷援手。”
这一时,自有伏羲笑道:“老兄弟,现在有人来求你了。”
神农自是一笑起身,来至土行孙身前,瞧了几眼,言道:“这毒好生厉害,竟是千百种毒所凝,想来非是毒物所伤,而是被邪器所害吧?”
土行孙自是应道:“正是,正是,还望皇爷垂帘。”
神农轻笑道:“如今大毒已解,剩余之毒。只需三株玲珑草就可。。。”
正说间,却听得座中伏羲突然说道:“且慢。”话落,将铜钱望身边一撒,这一时倒是未出纰漏,三枚铜钱一正二反而落,伏羲瞧了一瞧,一张脸立时便沉了下来。言道:“老兄弟,回来吧。此女救不得。”
陆飞自是一惊,忙问道:“皇爷,这。。。这是为何。”
陆飞还好些,土行孙听得这话,扑通一声跪倒,言道:“皇爷。。。”竟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神农听了伏羲之言,也是一愣。言道:“这是为何?”
伏羲面上无表情,嘴中淡淡言道:“这女应得封神之数,合该身死,你若救了,又有谁来应她之位?”
这一句话,把陆飞惊了一惊,开口言道:“皇爷,若是她真应封神之数。也论不到弟子将她带来,既是带来了,皇爷又怎可见死不救?”
神农却是不理陆飞,听了伏羲之言,转身去了石床,与轩辕对奕去了。更有伏羲言道:“这都属天意,天命不可违,此女自是不可救,你但退下吧,莫要在多言语。”
陆飞哪肯甘休,急声道:“皇爷,你口口言这是天意,我却问你,何为天意?”
伏羲轻轻一笑道:“天自有道,道成规圆。其规圆之内。便是天意。”
陆飞自是回道:“难道就为这看不见,摸不着地天意。你等三位人之圣皇就忍心看着自己族人死去?”
伏羲反将眼一闭,言道:“天意如此,我又奈何?”
陆飞这一时已是克制不住,脑中净是那西王母寝宫之内的那个似乎是幻相,偏偏又似上真实地[封神榜],邓婵玉的名字,自己的名字,云霄、孔宣、袁洪、土行孙,脑中更是浮现着这邓婵玉一死,接来下来就是土行孙,然后是袁洪,接着是孔宣,在然后就是。。。就是云霄。
[不。。。]陆飞立时之间有如疯狂般叫了一声,随即平静下来,淡淡的言道:“好,好好,罢了,却原来三位皇爷也是为这那天意而活,眼见自己族人将死,竟连一株草药也不舍得,圣人,圣人,却原来没了人情,便是圣人。你等既然如此,也莫怪我心狠,我到要瞧瞧,是那天意弄人,我是我意违天。”
回转身来,不顾三位皇爷难堪面色,拉着土行孙衣袖便望外走,土行孙心有不甘,大叫一声:“皇爷,弟子求你,便救一救我家娘子,弟子愿以我真身,来换我娘子之命。”竟是流下一行泪。
陆飞瞧着心里难受,这土行孙,虽是面丑身矮,却也从未如此失情过,显然是对邓婵玉全心牵绊。
却不想,石床之上那三位人皇,对土行孙之话形如未听,更有伏羲言道:“你等速速离去,免的乱了我火云仙府清净之地。”
陆飞心内暗骂一声,拽着土行孙便走,土行孙声嘶力竭喊了几句,偏偏那三位人皇这一时连瞧也不瞧,土行孙将目一闭,泣道:“人皇,这就是人皇。。。”缓缓将邓婵玉抱起,跟着陆飞而行,却也是面色痴呆,双目无神,只走几步,便被一石绊倒。
想这土行孙总也是三花六叶二金莲之能,却能被绊倒,显然是心内已死,无了半点心思。
陆飞望着心疼,忙忙扶起土行孙,土行孙望那邓婵玉身子扑过,又缓缓抱起,却已是一脸地厌世之色,陆飞更是心内大疼,将欲移步,却见先前那水火童子正欲送自己二人出去,心内一转,已是有了主意,不露声色间,随水火童子将将行到洞府门前,陆飞自是知洞府之前有神农种植之百味草药,这一出了洞府,因是在水火童子之后,有甚动作这水火童子自是不知,陆飞缓缓将[青霞剑]探出,一个箭步,已是左手搂住这水火童子之身,右手剑横于水火童子脖颈之处,急急问道:“快说,哪一株是玲珑草?”
这水火童子被陆飞骤起而擒,脸上却不露惊色,悄悄言道:“左首那七色花瓣,粉色花叶便是,但请道友拿得此草,斩下我一臂,我也好出言唬住三位人皇。”
陆飞自是一愣,复又一喜道:“道兄大恩,我没齿难忘。”旁边土行孙虽是神思只在邓婵玉身上,却于这变故也是知的,听了此些对话,哪还有犹豫,一手抱着邓婵玉,一手腾出,连采五株揣于怀中。
那水火童子见土行孙已是采完,急急叫道:“将我伤去,速速离了此处,在过一忽,三位人皇将唤我。”
陆飞迟疑道:“伏羲皇爷演算之术天下无双,你这般做岂能瞒过他?”
那水火童子自是甚急,言道:“你且放心,我随皇爷几多年,自是有办法挡这掐算之功于身外,倒是你,下手狠些,不要被皇爷瞧出不对。”
陆飞也知事急,嘴上言道:“得罪了。”将剑一抹,便削去这水火童子左臂,上得白虎后,又言道:“今日之恩,我定永记于心。”与土行孙催了白虎青鸾,急急望火云山外飞去,飞出一忽,已是听得那水火童子假意假意痛呼。
这水火童子呼了三两声,见陆飞与土行孙已是走远,轻笑一声,将地下之臂拾起,望身上一按,自是复原,转身进了洞府之内,望三位人皇道:“皇爷,那人确实如你想一般,弟子照你吩咐,已是将玲珑草告之了他。”
伏羲轻轻一笑,回身言道:“天帝,这一次,倒真被你说中了,我这推算之数,不及你观察之力。”
自伏羲身后,一溜金光闪过,声已出:“我倒要谢你应我这一事,如此一来,此子该信了天意确实可违。”
伏羲言道:“我瞧此子眉色,似是甚为痛恨我三人,却不知天帝为何要让他恨我三人?”
那金光轻轻一笑道:“我非是让他恨你三人,而是让他恨天意二字。”
伏羲听过这话,轻轻一叹道:“但望此子真能如你所想,助西王母成事。。。”
陆飞与土行孙急急飞出火云山,那土行孙现今已是喜上眉梢,将一出火云山,便言道:“师叔,弟子万般谢你。”
陆飞却不露**,幽幽道:“这三位人皇,竟是如此心狠,罢了,待你我回去,便一同去那界牌关,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地天意,能坏去我等我性命。”
土行孙也是呲牙道:“师叔所言甚是,只是,女娲娘娘那里该如何说?”
陆飞一愣,复又一叹,不在言语,旁边土行孙已是拿出了怀中玲珑草,想了一想,问道:”师叔,先前那神农皇爷是不是言的三棵?”
陆飞自是点头,瞧着土行孙将玲珑草嚼烂,以口而渡,将玲珑草渡于邓婵玉之口,待三棵草渡完,土行孙自是松口气言道:“成了。”话将落,邓婵玉便身子一颤,张开双目时,叫了一声:“疼煞我也。”已是瞧见了土行孙,土行孙自是喜的将邓婵玉抱于怀中.
陆飞见邓婵玉已醒,心情也是微微好转,回身望着火云山,轻轻呢喃道:“天意?岂不是也可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