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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多年不曾离了花始,突然游玩了甚些日子,后遗症便追上了门。
浑身不得劲,这几日便窝在栖梧阁,躺在床榻上蔫巴巴的甚是哀愁。
自那日,看了青华给的那封信,想着那丫头自有自己的路要走,便劝解父亲母亲安心,而后连着三日便一直躺着,由锦绣伺候着,我感觉自己都要成了废人了。
现下终于可以活动活动,偏着又下起了雨。
是以,我甚是忧愁。
而自回到花始之后,小狐狸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寻思着,大概是找它主人去了,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我有些不舍,却也没寻它,只趁着闲暇之余,读些书,消磨消磨时间。
便去拿了去年生辰四哥之前送于我的风月史书,打发打发时间。
四哥总说我不懂风花雪月,是以多看些书纵是不能助我开了那情窍,但总是好过什么感情都不懂。
以前我只道无聊,现今却有了时间可以消磨。
殿前的守门小仙桐柏禀报,说是七哥来了。
便放下书,迎了七哥进来,七哥见了我直说我瘦了,便道,“前些日子那巫族族长特地给父亲的仙府送了拜帖,说是近日大寿,因着父亲不在,便由我收了拜帖,赶巧花始下了雨,小九你也是无事,不若和七哥一起去巫族散散心。”
我直叹近日真是喜事多多,前些日子才去了那天后的寿辰宴,这几日又要去给那巫族族长拜寿,真是喜事连连啊!
等等……
巫族?
我甚觉耳熟,转而便想到原是和君陌定有婚约的玉致公主的族群,心里便像塞了一团棉花,堵了,便是十分不快地说,“七哥几万年不曾出门了,今儿个怎的竟被那巫族族长请动了?”
七哥闻言笑得像个花孔雀,实是风骚,“自是有我要去的理由。”
我却是白了他一眼,甚是郁闷,这不出门便罢,一出门便是去那巫族,这怎么近日全是和君陌有关的人和事?
被他强吻还不算,又听人说了他的一段风流情史,而今竟然又要去他未婚妻的族群,这也太巧合了吧!
虽说我有些排斥巫族,但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决定和七哥一块儿去那巫族。
大荒之西有巫山,名为登葆山,其上便是巫咸国。
我与七哥来至巫山脚下,那儿有条极长的河谷,溪水潺潺,我伸手探了探,溪水冰冷彻骨,我打了一个颤,连忙缩了手,那山上却下来一位清秀少年领了我们上登葆山。
上了山方才知道这巫山树木旺盛,鸟语花香,委实是少有的仙境。
那领路的叫白袭的少年告诉我们,巫族大多都是些树木、动物,不比天界的金碧辉煌,也不比花始的花草仙居,只是维持了最原始的环境,倒教我们见笑了。
七哥自是与他虚与一番,那少年说道花始极好,七哥便说过奖过奖,却比不上巫族山水之美,人家说道七哥实是优秀,他便回道哪里哪里,巫族方是人才济济,那少年便回道彼此彼此,随后便又是佩服佩服,客气客气,岂敢岂敢絮叨了半天,却是到了巫族内。
便又是少不了一顿问候,我甚是佩服七哥口才,将此番竟能处的游刃有余。
那族中长老看见我,连忙笑着说,“这个便是你小子最宝贝的妹子吧?”
便对我打了招呼。
我点点头,态度不熟络,也不冷淡。
七哥对他说,“我这妹子甚少出花始,便是寡言少语,希望长老不要介意。”
那长老便哈哈一笑,拉着七哥继续寒暄几句。
我便觉得甚是无聊,径自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却听不远处的两三个婢女窝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
本不想听那些无聊的八卦,奈何向来耳朵子尖,却是没办法。
一说,“听说族长此次寿宴,邀请了三界八荒的不少神仙。”
一说,“我还听说天界的那位太子殿下也会来呢。”
一说,“是呀,公主一听说太子殿下会来,一大早便梳妆打扮,此番定能俘获太子殿下的心。”
一说,“可怜我们公主与那太子婚约都定了几万年,现今却也不见天界提及成婚之日,这不生生耽误了我们公主吗?”
一说,“就是,我看那太子的心根本不在我们公主身上,听说那太子早有心爱之人,若再这样下去,岂不拖累公主。”
一说,“你们听说了吗?近日太子殿下与那花始女君打得火热,两人整日耳鬓厮磨,甚是伤风败俗。”
我无心听那是非,可耳朵灵也是没法子,一听方知我此厢竟无辜成了这些婢女茶余饭后,用来嚼舌根的八卦主角,却是一个头变两个大,果然,本上神之前的顾虑是正确的。
这三界这么大,什么都不快,唯独风言风语倒是传的极快,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将我俩抵足而眠的事传的三界皆知了。这传言传的委实离谱过了头,我俩啥时候抵足而眠过,顶多也就是同室相处还沾点边。
传言,传言,果然越传越离谱。
实在不可信!
我觉着冤屈的紧。
我与君陌不过才处了几日,这离谱的没边儿的事便传到了巫族耳朵里,可见巫族向来是耳朵极尖的。
听到君陌此厢也要来,我的心里堵的十分难受。
便是觉得无趣,悄悄起身,朝那巫殿后园子走去,那后园子蜿蜒曲折,出口极多,像个迷宫一般,这进去便又是迷了路,一阵乱闯之后,便只得捡了个树杈子乱掷,指了个方向。
我只道自己今日运气实在好的没话说,想了个如此简便又极好的主意,蒙头便钻进了那假山,谁料今日运道实在是好,一出假山却是看见一对男女交颈缠绵,那女子衣衫半褪,似是欲迎还拒,面上带有泪水,含有楚楚动人之态。
我被惊呆了,而后直羞的面红耳赤,委实尴尬,今日运气实在是好,竟叫我撞见这么一出活春宫。
此时那女子见我闯进来,惊叫一声,十分慌张地推开了那男子,那男子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她便是拉了拉衣衫,羞答答地捂着脸跑了。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便是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那男子已经站稳身子,转过了脸。
我定眼一瞧,这一眼却是使我如同在大寒天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既是刺激又冰冷彻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