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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浩峰将笔电折合起来放在旁边,双手一摊,“我觉得无所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我冷笑,“我有自己爱的人,也不愿意和梅先生培养感情,说不定我还会给梅先生下药,把你慢慢毒死,再跟我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说完,我又环视了一下客厅,问,“梅董在哪里?”
梅浩峰眉梢轻挑,“我爸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身后传来梅浩峰低低的笑声,“戴小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在医院住了几天,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又可以活蹦乱跳了,而我,在医院住了几天,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却要在轮椅上要坐一辈子。”
梅浩峰的笑声带着抹怒意陡然扬高了音调,“你又知道我看到你爸是什么感觉吗,那时候我才是个几岁的孩子,他竟然忍心对我下手,我……”
我回头,看到梅浩峰痛苦地靠在椅背上昂着头,眸子里的深潭裹着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冲出来,“我早就忘记走路是什么滋味了,我除了赚钱,就是个废人,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不能站起来的废人。”
我的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到沙发旁的轮椅上,张了张嘴,“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梅浩峰直视我的眼睛,“我爸说,你能给我带来活力,而且这也是你们欠我家的。”
“所以,你就让我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吗?”
“我的一辈子呢?”
我顿了顿,轻声道,“抱歉,我只能说我很遗憾。”
梅浩峰勾了勾唇,“戴子谦的事,我也很遗憾,我爸不在酒店,今晚不会回来,你回去吧。”
我喷火的眸子看着他,却又无能为力,陆淮安拽着我的胳膊,“走吧。”
出了房间,我无力地迈着双腿往外走去,到了车上,陆淮安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景渊和郭总电话打不通万一他们回去了,我们也不知道。”
回到家,我倒在沙发上,姨妈的电话进来,“飞儿,晚上带着谦谦过来吧,你姨父想他了。”
我神色怔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今晚不去了,改天吧。”
“飞儿。”姨妈的声音一下子紧了起来,“到底怎么了,你声音不对。”
我再也绷不住哭了出来,“谦谦被绑架了,是早年我爸的仇人绑架的。”
电话那端静了好久,姨妈才挂断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姨妈就出现在了我家,他满脸焦急,“谦谦呢,怎么样了?”
我摇头,“不知道。”
姨妈抹着眼泪,“作孽啊,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说了,我女儿不认这个爸爸,他不听,背着我去找了你,后来我想着,他家里的也不行了,他也岁数大了,说不定没有那些动刀动枪的破事了,也就没有阻止他跟你联系,没想到还是没让你逃过一劫……”
我听着姨妈的声声控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姨妈也没有回去,一双通红的眼睛深凝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更加心烦意乱,我的出身也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无奈。
直到耳畔滑过汽车的声音,我立马跑到院子里,看到万景渊的车子驶了进来,我跑出去,万景渊抱着一身凌乱的谦谦走了过来。
我接过谦谦,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儿子,想死妈妈了。”
戴子谦咧嘴笑着,“妈妈,我打架了。”
我哽咽着声音,勉强撑起个笑脸,“儿子,你跟谁打架了?”
“叔叔,我咬他了。”
我把谦谦紧紧地搂在怀里,“我的儿子真勇敢,长大了一定是个男子汉。”
戴子谦还在兴奋地喊着,“妈妈,爸爸也勇敢,爸爸也打架了。”
我盯着戴子谦的脸,脸上有一道浅浅的血渍,幸好不严重,我又问,“儿子,你受伤了吗,身上疼不疼。”
“没事。”万景渊开口,“就是摔在地上磕了一下,身体零部件都好。”
我这才抬头看了眼万景渊,“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
“一个破仓库里,别问了,现在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爸呢,梅震雨呢?”
“俩人还对阵呢。”
我从鼻腔里哼了声,“我看姓梅的还耍什么花招。”
走进客厅,戴子谦从我的身上窜下来,嫌弃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妈妈,脏,脏死了。”
姨妈双手捧着戴子谦的小脸,“让姥姥看看。”
我唤过张阿姨去给谦谦洗澡换衣服,陆淮安抱着谦谦举高,“小东西,你可算回来了,跟叔叔再见。”
戴子谦朝陆淮安挥手,“叔叔再见。”他跟着张阿姨往楼上走去。
万景渊起身去送陆淮安,我又唤过钟管家,“给我姨妈收拾下房间。”
我回到谦谦的卧室,看到他光着小屁股在浴池里蹦来蹦去的,我不禁眉眼柔和,万景渊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我身边,搂上了我的肩头,我回眸,对上他眉眼的深情。
两日后,本市出了一场特大车祸,在驶向机场的高速上,一辆卡车撞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冲出护栏掉了下去,车内三人当场死亡,除了司机,另外两人是英国国籍,梅震雨、梅浩峰。
经交警勘察,系交通事故。
我默默地为可怜的司机默了一把哀,卡车司机对出租车司机家属进行了最大的赔偿。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适合踏青的季节,郊外的草地上,戴子谦在远处蹦蹦跳跳,“爸爸妈妈,追我呀。”
万景渊一手搂着我的纤腰步履缓慢地朝着戴子谦走去,“宝贝儿,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爸提过一次也不说了,我干着急。”
我隐忍着唇边的笑意瞪了他一眼,“我的嫁妆是谦谦,你的彩礼是什么?”
“我名下的房产公司都过户给你了,我除了几辆车,就是公司股份了,对了,我还有点存款和理财,估计还没你多,你就说你要什么吧。”
我挣开他的怀抱,咯咯笑着,“存款留下,人走吧。”
万景渊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带向他的怀里,“我只要人就好了。”
戴子谦跑过来,“爸爸,你不要抱妈妈。”他抱着我的腿,“妈妈喜欢谦谦,妈妈抱谦谦。”
我笑着睨了万景渊一眼,“我的小情人吃醋了。”
万景渊眉眼弯弯,“戴子谦,你又欺负我老婆,有本事找自己老婆去。”
我嘴角上扬着明媚的笑意,“现在把他老婆找来干嘛,还得我养着别人家的女儿。”
万景渊从我的怀里强硬地抱过戴子谦放在地上,“自己玩去。”
戴子谦拉着我的手,摇晃着我的胳膊,“我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玩。”
万景渊指着前面的一颗小树,“那棵树下有个小兔子,你去看看,有几只耳朵?”
戴子谦一蹦一跳地跑开,我打趣他,“你骗我儿子干嘛?”
万景渊伸手就要搂过,我灵巧的身体躲闪了一下,还是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胳膊,我索性不再挣扎,就这样慢悠悠地和他拉着手,眼睛寻着戴子谦的方向,心里的暖流如春阳般照耀,暖融融的。
过了一会,万景渊才开口,“老婆,我都8岁了,你也0岁了,你不想在最美的年华穿上婚纱吗?”
靠,拿婚纱诱惑我,我挑眉笑着,拉着万景渊的手胳膊一甩一甩地来回晃着,“不一定啊,等你87岁,我79岁,我们领证50周年,金婚的时候,再办婚礼,小老头和小老太太,一个穿西装,一个穿婚纱,那才让人羡慕好不好?”
“万一我活不到87岁呢?”
“呸呸呸,你不许死我前面。”
戴子谦朝我们跑过来,“没有小兔子,有小虫虫,白色的……”
万景渊好看的眉毛挑起妖孽的笑,低头覆在我耳边,“我也有小虫虫,白色的,能找到你的小虫虫变个女儿出来。”
话音落,他嬉笑着一把抱起戴子谦跑开,“谦谦保护爸爸,妈妈要打爸爸。”
我佯怒,追着他们跑去,扬起手做着要打万景渊的姿势,嘴里笑着喊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戴子谦抱着万景渊的脑袋,“我长大了,保护爸爸。”
和煦的春风吹过,天地间温暖的阳光笼罩着我们一家三口欢乐的身影……
周末,一大早万景渊就喊醒了戴子谦,给他穿衣服,两个人玩闹的声音吵的我也睡不好。
我伸着懒腰,蹬着腿,“你们两人要造反吗?”
万景渊坐在床边,“宝贝儿,醒醒,我们去姨妈家。”
戴子谦也压到我身上来,“去姥姥家喽。”他两个小手摸着我的脸颊,“妈妈是个大懒猪。”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谦谦,你说什么?”
戴子谦仰头看着万景渊,“爸爸,妈妈是大懒猪,是吗?”
我一巴掌拍向戴子谦的小屁股,“爸爸才是大懒猪。”
“爸爸是大懒猪,妈妈是大懒猪。”
万景渊抱开戴子谦,“让妈妈起床。”
我伸出胳膊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么早起床干嘛,我再睡会。”
万景渊掀开我的被子,“快起来,去姨妈家。”
“去姨妈家干嘛?”我懒懒地说。
万景渊轻笑出声,“提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