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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专程给戴子谦开了个账户,我愿意为了那个和我共进退的男人付出。
当我拉着戴子谦的手,以监护人的身份走进泰安集团的会议室,万景渊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我唇角浅勾,“我儿子,戴子谦,个人给泰安集团注资,十个亿。”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戴子谦的身上,谦谦甩开我的手朝着万景渊跑去,“爸爸。”
万逸霆向我投来复杂的眸光,我眼神若有若无地晃过他,并未停留,他不值得。
万景渊推开椅子抱起戴子谦就往外走,擦过我身边的时候,他顿住脚步,“你先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着万景渊走出会议室,走廊尽头,他放下戴子谦,凝眉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没有这么多。”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凑的这么多资金,你的资产当然有这么多。”
我嘴角高高扬起,漫不经心地笑着,“你给我的房子,我爸给我的房子,我的股票基金,全部都卖了。”
“那也没有这么多。”万景渊笃定道。
真是一点也骗不了他,我故作轻松地说:“我抵押了一块地皮。”
“你!”万景渊咬牙,脸上层层阴云重叠,“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避开他的视线,“我爸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再说了,只是抵押,又不是卖掉了,我想办法还上贷款就是了。”
万逸霆从会议室内走了出来,看见他,我撇过视线,借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不说别的,就看外面的车,宝马奔驰,速腾捷达,谁又高贵谁又卑贱,不过人在世上走一遭的经历罢了,经历过车祸那场生死无常的浩劫,我早已看明白了很多。
“云飞,景渊,进去吧,里面董事们都还等着呢。”万逸霆道。
我扭头看向万景渊,“是以谦谦的名义注资的,你带着谦谦去吧,我走了。”
万景渊一把拉住我的手,“不行,必须以你的名义,你该持多少股份就持多少股份,而且,我在泰安的股份,再送给你一半。”
“你疯了!”万逸霆惊讶道。
万景渊薄唇勾出嘲讽,“爸,你和我妈又找云飞了吧,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们能不能不要找她?”
万逸霆脸色难堪,“我们的困难摆在这里,而且也都是因为戴总。”
万景渊低吼,“戴总,戴总,她是我的太太,戴子谦是我的儿子,这里没有戴总,只有万太太。”
戴子谦拉着万景渊的手,“爸爸说话大声。”
万景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烦躁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修长的手指抽出一颗,铂金打火机泛着微蓝的光点燃香烟,灰白的烟雾自他的口齿间倾吐而出,“飞儿,你要是不要股份的话,我也不要你注资,你带着儿子走吧,大不了我破产了回家给你当家庭煮夫。”
万逸霆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你那点志气。”他说着瞪了万景渊一眼,甩手走了。
万景渊看了看谦谦,又掐熄香烟,定定地攫住我的视线,“要不你就把钱拿回去,要不你就要股份。”
戴子谦抱着我的腿围着我转圈,万景渊看着戴子谦,眼神也柔了许多,“我不能白白让一个女人为我做这么多。”
我吸了口气,“好吧。”
好歹先把眼前的困难度过去。
最终以我的名义给泰安集团注资十亿,我持有相应的股份,万景渊也把他的股份的50过到了我的名下,而我也正式成为泰安集团的董事了,比我在中尚集团的股份比例还要高。
晚上回到家,刚关上卧室门,万景渊就把我按在门板上,狂风骤雨般的吻夹杂着深沉的情愫呼啸而至,他激烈地揉上我的身体,似要把我瓣瓣揉碎般,他低哑如砺石般的声音一遍遍在我耳畔呢喃着,“宝贝儿,我爱你。”
我迎合着他的热烈……
这一夜,缠绵缱绻,我们的生活和事业,生命和热情,都在彼此的身体里交织着,肆意着。
不久,郭平和“因病”离开了工作岗位,电视上播放了他的部下们去医院“探望”他的一幕。
郭家,郭平泽早已退休,纵然再有人脉,县官不如现管这码字事不用多说,如今郭平和也退休了,郭家已是昨日黄花,政商通吃的不止郭家,已经有新的“贵族”在茁壮成长着:发源集团,龚家。
龚传航是本省最大的政客的亲侄子,发源集团直追中尚集团,我和郭平厚心里都清楚,中尚集团被取代老大的位置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对此,我们都很淡定,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而中尚集团,只要不出现大的纰漏,依然会稳步发展,如果我再能干的话……
一切看似平静,然而梅震雨并未停下讨伐的脚步。
那日工作中,我突然接到张阿姨打来的电话,她声音颤抖,“戴小姐,谦谦不见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什么?”
原来谦谦从早教中心回家的路上,由于堵车,跟着别的车子绕了一条没有监控只有一排车道的居民区,车子被追尾,就在所有人都注意车子的时候,谦谦,不翼而飞了。
我立马给万景渊彪去了电话,“老公,谦谦不见了。”
我又给郭平厚打去电话,“爸爸,谦谦不见了。”
离开公司,我和郭平厚直奔“车祸”现场,张阿姨和钟管家眼里的泪还没有干。
我和郭平厚万景渊都心照不宣的没有选择报警。
郭平厚拿出手机,边打电话边往远处走去,我无力地靠着车厢,万景渊搂紧我的身体,“宝贝儿,会没事的。”
我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心像被人拿着刀片一刀刀凌迟似的,已经痛的麻木了,我的眼睛盯着地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万景渊吻着我的头,我的手从他的大衣里穿过去搂着他的腰身。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我缓慢地抬起头,郭平厚的黑色奥迪已经窜了出去,我赶忙松开万景渊拨打了郭平厚的电话,响了两声后被郭平厚挂断了。
万景渊拥着我坐进车子后座,吩咐老林,“送戴总回家。”他转身阔步离开上了他的车子。
看着万景渊的车子驶离,我吩咐老林,“跟着万总。”
车子在宽阔的大道疾驰着,一个红绿灯,架不住万景渊有意甩开我,老林就跟丢了,我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梅震雨的在本市今天的开房情况,6岁,英国国籍,或者查梅浩峰,8岁,英国国籍。”
不一会反馈回来的消息让我哭笑不得,梅震雨住的还是上次的酒店,上次的房间,这是有备而来,吃准了我们拿他没办法,就像他说的,没有证据。
我走到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给我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梅震雨,我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才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失控。
“梅董,别来无恙啊。”我嘴角浅浅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梅震雨一开口就是容纳百川的大气从容,“戴小姐,里面请,正好浩峰也在,他早就想见你了。”
万景渊和郭平厚齐刷刷走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怒斥我,“你回去。”
梅震雨挑了挑眉,眼里的精光凝聚成璀璨的笑意,“戴小姐,要不要进来?”
我向前一步,梅震雨闪开身子,我就往里面走去,万景渊拦住了的去路,双手往外推着我,“听话,回家。”
“云飞,你回家,别让我们着急。”郭平厚波澜不惊道。
我推了推万景渊坚实的身躯,却推不开他拦住我的决心,我咬牙盯着他,“你凭什么让我走?”
“都进来吧,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在你们的地盘上,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梅震雨笑道。
万景渊身体微松,我用了一股子力道才推开他,走进去,有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沙发扶手旁边有一个空空的轮椅,想必这就是梅浩峰了吧。
几人相继落座,梅震雨靠着沙发背,自信满满,“郭董,万总,你们说我偷了戴小姐的孩子,可有证据?”
万景渊淡淡地说:“那你是逼我们报警了。”
梅震雨大手一挥,无所谓道,“随意,我没有见过戴公子,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也对,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门要人,梅震雨又不傻,怎么可能把人放在酒店里,郭平厚褪去了眸子里的光亮,眉宇的褶皱裹着抹无奈,“梅董,我们单独谈谈吧。”
梅震雨手指似有似无地敲击着沙发背,“让浩峰和云飞单独谈谈吧。”
“不行!”万景渊握紧我的手,急忙开口拒绝。
我嘴角勾起浅弧,示意万景渊,“没事,让我跟他谈谈吧。”
一个废人还能拿我怎么样。
万景渊口气强硬,“不可能,想都别想。”
梅浩峰这才开口,“万总以为我会对戴小姐不利吗?”
万景渊不屑地哼了声,“你们拿着我的儿子要挟我的家庭欺负我的太太,做这种小人行径,还想让我相信你们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