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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吴桂花怎么可能是李经才害死的?!
吴桂花每天都去店里给李经才做菜。
李经才店里还挂着一幅吴桂花晒辣椒的简笔国画。
眼看大耗子冲她扑来,她有些失神的翻身躲过。
“吱!!——”黑老鼠惨叫一声。
沈香引转过头,看到刚才还在打呼噜的女孩,此刻干练挺拔站在床尾。
月光从小窗透进来,照得她轮廓泛光!
不大的手筋络暴起捏着大黑老鼠!
她她她!这是要捏爆它?!
老鼠精抬头张大嘴,眼看就要咬住女孩的手。
“小心!”沈香引跃上床尾,撩起长腿扫过老鼠的脑袋。
嘎嘣一声,耗子精嘴里溢出血
女孩一把将老鼠甩到地上。
沈香引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老鼠,说不出话,太恶心了。
女孩甩了甩头挡着眼睛的卷曲刘海,纵身一跃,直接跳到老鼠身上,踩爆了……
沈香引:“……”
好消息,这个玩意儿应该不会再恶心到她,坏消息:老鼠精成老鼠鬼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香引一边问,一边拿起旁边的牙刷当簪子,利落的把头发盘起来。
“毛妮。”女孩回得干脆,“这地方不经常有老鼠,你不用怕。”
“毛妮,躲我后面,别逞强。”
话刚落音,毛妮还没反应过来,沈香引一把捏住她单薄但有力的肩膀,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只见毛妮撤开的身后,赫然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长着吴桂花的脸,但鼠眼鼠嘴,脸上黑毛稀疏。
沈香引当即一脚踹过去!
沈香引用自己的头发快速打了个结,抛向空中,吹一口气。
毛妮也惊了:“卧槽这是什么东西!卧槽!”连滚带爬去拍打向通往外面的门,“救命啊!!”。
耗子精表情狰狞,双手朝沈香引掐过来,被她泛着紫色光晕的头发束着。
但这并不妨碍她继续攻击!
沈香引被扑倒,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脖子也被毛茸茸的手死死掐着。
这怨毒的眼神,和噩梦中的一模一样
该死的耗子精!吊着吴桂花死时心里憋着的一口气!
混混沌沌就知道缠着她!
刘则可真喜欢搞这些蛇虫鼠蚁恶心人的玩意儿!
沈香引被掐得脖子咯咯响。
耗子精龇牙咧嘴着长獠牙朝沈香引的脖子攻来,“你们立下婚书!一起陪我到下面做一家人!!”
毛妮闻言跳过来一记勾拳迅猛的挥向耗子精的脑袋,随后整个人冲上去把她扑翻。
沈香引暂时脱身,她需要银针!
集中意念,心识念起,“你拖住她,我很快!很快……”
几百米外的银针微微颤动,突然冲破塑封袋的束缚,刺破空气以极快速度穿梭走廊……
“噗——”
沈香引又吐血了……
“卧槽你怎么了!”毛妮吓一跳,膝盖跪在耗子精脖子上制住她,转头看沈香引。
“没事,习惯了!”
短短两天内喷血三次,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无非痛一些,无非冷一些!
耗子精翻身挣扎,一把推开毛妮,手像老鼠爪子一样伸出长指甲,朝沈香引扑过来。
“修炼到这种道行,真不容易。”沈香引说话间,抬起胳膊。
闪着寒光的银针竟然冲破铁质的牢门,稳稳悬在沈香引的指尖上方!
“肮脏玩意儿,我送你灰飞烟灭!”话音落,沈香引甩出胳膊,锋芒的银针划出一道长长的银色轨迹。
沈香引左手穿针,右手引线,长发缠绕脖颈,银针直冲眉心!
耗子精尖锐:“你杀了我!蓉蓉也活不成!”
沈香引及时停住。
怎么会?!
耗子精趁着她出神瞬间,猛地朝她扑过来。
沈香引只觉得胸口被绑着的双手重重一击,内里五脏六腑更痛到想飙泪。
连连后退,后脑砰的一声撞到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上。
她刚要回正身子,身后袭来骇人冰冷的气息!
回头看,镜子中瞬间伸出无数只手!
枯槁、黢黑、腐败。
这些手迅速拽起她的头发,捏着她的肩膀,掐住她的脖子,妄图把她拉进去!
“你还记得我吗…我死这么惨都怪你!”
“就差你了……”
“你和我们是一样的……”
沈香引惊恐之下,本能地抓住洗手台。
脑海中的那些虚幻恶鬼怎么会有实体!!
无数只手生拉硬拽,她散了头发,向后下着腰迅速被拖入镜的黑暗幽冥中!
为什么?!
“那个东西”又变强了?!
耗子精一步一步走近她,“和我做家人有什么不好……蓉蓉需要一个妈妈,经才喜欢你……”
真是痴人说梦!怎么就会念叨这两句?!
毛妮在一旁吓呆了,反应过来扑上前,拽住沈香引的脚。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毛妮使出吃奶的力气,紧咬牙关,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
沈香引挣脱出手,瞬间迸发出心识的力量,再次驱动银针,脑袋一甩,银针直刺入耗子精的眉心!
这次她没有手下留情。
蓉蓉不会有事,是这个脏东西在诈她!
吴桂花被刺入的瞬间,凄厉惨叫着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被它吞掉的那一口吴桂花的精气也飞走不见。
拽着沈香引的那些手也都全部消失。
周围恢复一片宁静。
沈香引脱力滑落在地上,任由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自己还是这么弱,动不动就超负荷到吐血,但是“那个东西”竟然已经能幻出实体。
“喂,你没事吧。”毛妮蹲在她旁边,关切。
沈香引不想说话不想动,安静吐血……
见她准备上手抬自己脸,才虚虚说:“没事。”
毛妮也箍起膝盖坐到地上,长舒一口气:“刚才……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邪祟。”
“那你是……?抓鬼的?”
沈香引:“……”妹妹你能继续维持高冷不要说话了吗?
……
天没亮,楼道里就传来脚步声,沈香引警惕,立刻站起来。
毛妮也跟着戒备:“又来?!”
沈香引屏住呼吸,静候。
她烦躁的拧紧眉心:能不能让人喘口气啊!
门开了,一束手电光先照进来。
沈香引向前跃了一步正要攻击,看到来人及时收手。
进门的女警被吓得跳脚,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一只硕大的死老鼠,沈香引胸前浸满了鲜血。
“什么情况!”值班人员严厉呵斥:“你俩打架?!”
沈香引和毛妮异口同声:“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
沈香引:“进了只大耗子,把我吓吐血了。”
毛妮附和点头:“对!”
女警似乎也不是很关心,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耗子,想着一会儿还要来收拾。
语气烦躁:“你,跟我来。”
她指了指沈香引。
……
不算宽敞值班室里,身形高大的鹤冲天坐在那里,目光锁着她由远及近。
凌晨四点多,他应该还没休息,直接从工地过来的。
他唇线缄默,可以说是把“非常不爽”挂在了脸上。
鹤冲天看沈香引,又是满脸满身血,血液干涸在她脸上有一种别样脆弱神经质的美感。
她已经换了衣服,不是之前的血。
这次,不是他打的了吧?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