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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料到, 对于“你是哪位”这个问句,周明叙会给出“我是乔亦溪男朋友”这种答复。
班内一时哗然,议论声不绝于耳。
齐甘脸都绿了。
班上也有一两个男生,面色不是特别好, 遗憾的样子。
乔亦溪站在门口, 看着这气氛,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就站那徘徊了会。
老师很快看到她:“门口那位同学, 怎么回事?”
“我,乔亦溪,”乔亦溪自报家门,往位置上走去,“刚上厕所排队去了。”
老师目送她走回位置上,问道:“这男生说自己是你男朋友, 是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也这么八卦, 但乔亦溪还是点头, 认真回道:“是的,如假包换。”
“噗。”
后排有人在笑。
老师推推眼镜, 也笑了。
“行了,那坐下吧。我还是不排斥男女朋友来课上旁听的啊, 但是不要影响课堂纪律。”
“你影响课堂纪律了?因为什么?”乔亦溪小声问他, “太好看了吗?”
“……”
周明叙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解释还是先笑。
“刚刚他点到,齐甘和我一起帮你回了,他就开始查, ”某人因为夸奖愉悦地解释道,“结果你也看见了。”
“他们怀疑你不是我男朋友?”
“不,他们怀疑你有两个男朋友。”
“……”
乔亦溪伸出三根手指:“天地可鉴,乔乔是无辜的。”
她又不知道齐甘会帮她答到。
虽然这两天是在班上看到了齐甘,但她也没多想,只想着前段时间他们说齐甘有事回家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下课之后,齐甘居然直接到位置上来堵乔亦溪了。
乔亦溪站在那,没来得及讲话,被周明叙扶着肩膀往后转了转:“你先出去等我。”
乔亦溪:“那、那你……”
“我和他说,”周明叙点了点头,“去吧,外面等我。”
乔亦溪也乐得清闲,免得再跟齐甘纠缠,爽快地出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还要等好一会,她打开游戏打算和舒然打一局,结果刚登陆,领了点东西,周明叙就出来了。
乔亦溪惊诧地抬头:“说完啦?”
周明叙点点头:“走吧,吃饭去。”
去吃饭的路上,乔亦溪问他:“你们都是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告诉他,”周明叙偏了偏头,“你有男朋友了,他没有机会。”
他揉揉她发顶,“他不会再来烦你了。”
虽然乔亦溪不知道周明叙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听他的笃定语气,想都不用想,肯定靠着自己的气场和简单利落的宣誓主权,狠狠地挫了挫齐甘的锐气。
反正以后不用被齐甘死缠烂打了,乔亦溪心情挺好,扯着他的手来回晃:“叙神,中午吃什么?”
“日料?”
“唔,可以。”
“还有,”周明叙侧头瞧她,“叙神、周明叙、小周——这就是你对我的称呼?”
乔亦溪抬了抬眼:“不然?你还想要什么别的名字?”
周明叙挑了挑眉,似是酝酿了一会:“情侣之间不是都会起一个……不太一样的?”
“也没有吧,不过如果你想,我就给你想个……爱称?”乔亦溪想了会儿,说,“周周、明明、叙叙?”
又自己回味了一会:“叙叙就算了吧,嘘嘘,听起来像小便。”
周明叙:……???
乔亦溪开始展开疯狂的联想:“叙神,神神?你觉得神神怎么样,够独特吗?”
周明叙已经跟着她的节奏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扯:“那我叫你经经?”
“……”
乔亦溪:“经经听起来像经济学。不如叫我叨叨吧,到时候出道我们俩还能整一组合,神神叨叨,多好。”
周明叙启了启唇,无语凝噎了好半晌,认输。
“在胡扯这方面我确实比不过你。”
乔亦溪笑弯眼,在阳光下漫然地打开胸膛:“你知道就好。”
///
这周有新电影上映,是乔亦溪感兴趣的悬疑题材,她周四的时候跟周明叙打着电话,顺嘴和舒然激情澎湃地讨论了两句,结果周末的时候,就收到周明叙发来的票码,说带她看电影。
她那时候在家,果不其然,一打开门就看到周明叙站在门外。
往外走的时候她问:“你不训练啦?”
“下午去,”周明叙道,“上午放假。”
“为什么放假,是你打得挺好所以有奖励吗?”
某人挑了挑眉:“可以这么说。”
走出去两步,乔亦溪晃了晃脑袋:“我忽然反应过来,我们这是没在一起多久,你就要去别的地方、有特别耗时间的事情要忙了吗?”
好像不像别的情侣那样,初初恋爱时成天成天地黏在一起,一天能有二十个小时都抱在一团跟拧麻花似的。
听了她这话,周明叙顿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是没担心过这件事,因为要忙训练,分给她的时间肯定就会相应得到减少,偶尔不能陪伴她,他也会觉得心慌。
譬如此刻,对着少女莹亮的双眼,他竟头一次生出了点微妙的情绪。
她这是……嫌他能陪自己的时间太少?
周明叙启了启唇:“那我多抽点时间来找你……”
话没说完,乔亦溪却掰着手指开始算起来了:“那你忙训练的话,我也可以去忙自己的啦。刚好最近有个滑板班开课了,我挺心动,前阵子还琢磨着怕没时间去呢。”
周明叙:……??
这怎么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他偏了偏头,似是没想到:“你不讨厌?”
“讨厌什么?”
“陪你的时间太少,怕感情减淡。”
“也没有很少啊,我们经常一起上课、一起吃饭,还打电话视频什么的,”乔亦溪说,“住的还这么近,想见随时能见到。”
“你想啊,我们已经这么亲近了,住上下楼,学校一所,参加的社团还老一起举办活动,到时候再天天黏在一起,刚开始可能不觉得有什么,时间一久,热情被透支,肯定会觉得疲乏的。”
“偶尔留一点彼此的空间,挺好的啊。”乔亦溪眨眨眼,“距离产生美嘛。”
之前虽然没恋爱过,但她一直是个挺享受个人时间的人。
她觉得,女孩子有依附于爱情的权利,但也需要做到相对意义上的独立。
恋爱时认真恋爱,而恋爱之外的生活,也需要自己用心去经营,找到自己人生的重点和的轨迹。
周明叙垂眸。
也对。
之前已经有了太多的相处时间,再无时不刻待在一起,真的可能会腻。
“再说,”乔亦溪举起他的手,“你这不是来陪我看电影了吗,挺好的。”
她娓娓道来:“我觉得陪伴这种事呢,在质不在量,不需要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而且也不可能。所以我需要的时候你在,就很好了。”
走到影院门口的时候,周明叙很是郑重地。沉声回复她:“我会的。”
会在的。
你每个需要我的时刻。
我一定努力努力地赶到,一定不缺席。
///
电影院比外头稍微要冷一点,两个人取了票,周明叙转身欲走。
乔亦溪:“你去哪?”
“坐着等入场,”周明叙拿着票顿了顿,“不是吗?”
“不买爆米花?吃的喝的?”乔亦溪持不同观点,“干坐着多无聊啊。”
既然乔亦溪提了,那么就算周明叙平时的确就是“干坐着的‘无聊’人士”,此刻也迁就她,往爆米花机那边走去。
买了桶大爆米花,周明叙拿着。
乔亦溪又站在奶茶店前,点了一杯荔枝玫瑰,语罢,回头问周明叙:“你要不要喝什么?”
周明叙扫一眼菜单,随便报了个:“柠檬薄荷吧。”
她点了头,跟服务员讲了他要的那一杯,这才退出来,等待的时候缓声同他道:“我以为你会选枸杞胖大海。”
周明叙蹙了蹙眉:“有这个?”
他好像没看到过,奶茶店一般不都是甜饮料?
乔亦溪愕然地抬了抬眼:“你还真想喝?”
“……”
买好水和爆米花之后,也到了电影入场时间。
乔亦溪喝着清爽饮料,还一边从周明叙怀里的盒子里抓爆米花吃。
电影的情节其实挺无聊的,不到十分钟乔亦溪就对着荧幕发表结论:“凶手是女仆。”
周明叙看着伊始镜头不超过二十秒的女仆:“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大侦探·乔推了推隐形眼镜,“女仆。”
周明叙愿闻其详:“怎么看出来的?”
她抿抿唇,有点不好意思了:“昨天刷影评不小心看到的剧透。”
“…………”
由于看悬疑电影,一开始就知道了凶手,剧情也不是特别的吸引人,所以乔亦溪没一会就坐不住了。
她坐在椅子上,研究手里的荔枝玫瑰。
周明叙看了她一眼:“怎么,凶手留下的线索在你的水里?”
“没,”她有点坐不住了,小声问周明叙,“你的水什么味儿?好喝吗?”
周明叙猜她大概是想喝,于是把自己的水拿到她唇前:“尝尝不就知道了。”
乔亦溪顺势低头,衔住吸管喝了两口。
春天的饮料,也是清清爽爽的味道,柠檬混着薄荷,出奇有点像他给人的感觉。
喝了两口,乔亦溪感觉到不对了。
她在喝周明叙的水?她在叼着周明叙含过的管子?
这算什么……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间接接吻吗?
周明叙看她仍在低着头不动弹,从他这个微偏的角度,能看到她嘴唇的弧度。
乔亦溪正在发呆,忽然感觉到有温热手指靠近,扶着管子上抬,似有若无的碰到她下唇线,痒痒的。
“还在喝?”周明叙敲了敲吸管。
乔亦溪赶忙松了口:“喝完了。”
说完这句,她老实地靠回椅背上,捧着自己的水,借着看电影的假动作开始胡思乱想。
周明叙指腹轻搓,方才一瞬抚过她嘴唇的触感仿佛仍然存在,某人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而后滚滚喉结,喝了口水。
后面的半场电影,二人“心怀鬼胎”,出奇一致的,仿佛沉浸在电影里。
出去之后,乔亦溪在路边看到卖东西的小贩,这才暂时忘却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小心思。
她指着右手边:“我想过去看看。”
周明叙陪她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个决定究竟有多么离谱。
这居然是个卖小孩玩具的地方,主要贩售形象是小猪佩奇和海绵宝宝,而乔亦溪居然也真的买了一个……小猪佩奇的领结。
于是后来回去的那一路上,乔亦溪都试图把那个领结夹到周明叙衣领上。
“试试……就试试嘛,我看看你适不适合戴领结。”
“别躲啊你,诶诶,这个好看,我保证。”
两个人闹到小区里都浑然不知,当乔父乔母下来丢垃圾的时候,正好目睹这一幕。
乔亦溪挽着周明叙手臂,两个人有说有笑,自家女儿甚至还像个强盗似的一脸轻佻笑,用手指勾周明叙的衣领。
……
周明叙目视前方,最先发现他们,乔亦溪感受到周明叙发出的某种讯号,一转头,正好和自己的母上大人面面相对。
她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开口之前,及时地把自己放在周明叙衣领上的手收回来,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那个,周明叙衣领上有个线头,我帮他扯,真的。”
…………
十分钟后。
六个人端坐在周家的麻将桌边。
这场由乔亦溪周明叙恋情曝光引发的会晤,参与人员有:周父周母周明叙,乔父乔母乔亦溪。
无人缺席,百分百的出勤率让乔亦溪感觉这好像是在商量国家的重点军事战略。
大家坐了二十分钟,无人发言。
周母乔母的目光在两位当事人身上流连,乔父怅然若失地放空,周父抄着手像在等什么。
又过了五分钟,周明叙看了眼手表。
“真的有人想发言吗,我下午还有事。”
四位家长交换了一个一致的目光,而后,周母这才大梦初醒般的憋出一句。
“那……那你们、好好相处,珍惜机会。”
“知道了,”周明叙起身,向乔父乔母打过招呼后才道,“那我就先走了。”
乔亦溪看着门口发愣。
这就结束了?
直到周明叙挥手唤她,她才跟着从座位上起来,和他一起走了。
徒留房里的四个人继续沉默沉思。
乔母抵了抵额头:“真是,我这一直幻想的成了现实,怎么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呢……”
///
下午,乔亦溪被周明叙带着去战队看了一圈。
战队有严格的时间表,比如几点起床,几点训练,几点才能结束。
她看了会他们训练,又在俱乐部外面逛了圈,周明叙就出来吃晚餐了。
他们选择吃田螺。
等待的时间,乔亦溪问他:“晚上还训练吗?”
“嗯,吃完回去打,起码赢三局才能提前出来。”
乔亦溪“啊”了声,“那我岂不是要等……”
“不用等,很快我就把他们全杀完了。”
“……”
好,够强硬,够霸道,够牛逼,够周明叙。
田螺很快上来,乔亦溪戴好手套,准备开始戳这么个难戳的东西。
周明叙倒是动作很快,轻松就挑出了一个,递到她嘴边。
乔亦溪咬掉,咀嚼的时候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我还记得刚碰上没多久,那天晚上你接我下课,问我要不要吃田螺,我说太难戳了,你就带我走了。”
“没想到……”
周明叙挑眉,如流地接道:“没想到还没过多久,这人就从带你走变成了帮你戳。”
吃完东西,周明叙又回去训练,乔亦溪就在附近的沿江公园散步等他。
乔亦溪散步的时候收到一个截图,是马期成发来的,有人和孤刀的微博私信。
那个人说在某某战队看到周明叙了,提起之前比赛时周明叙拿了第一而孤刀名落孙山的事,问孤刀还有没有什么计划,日后二人会不会再度pk。
孤刀居然回复了,内容也很简单:【你是周明叙粉丝?犯不着发这种东西来刺激我,有本事真让你家主子拿个世界冠军看看,大学生电竞赛算个屁。】
气急败坏的,为了骂周明叙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
乔亦溪问马期成:【截图哪来的?】
马期成:【我朋友发我的,说是刷微博无意间看到的。这孤刀真狠啊,疯起来连自己都骂。下回我就真发个周明叙世界冠军的照片送他,看看他能不能气得当场晕厥。】
乔亦溪又跟马期成说了两句,对话结束,她一个人沿着小桥踱步。
这是个新公园,什么都没玩过,乔亦溪走走停停,逛完的时候周明叙就出来了。
剩下还有半段路,两个人一起走了会,沿途周明叙看到了一家小超市,似乎是看到了自己一直喜欢的那个糖,买了一盒。
黄色的纸盒包装,柠檬味的,乔亦溪想,应该还挺好吃的的吧。
毕竟她也没吃过。
没走几步,她实在是累了,找个椅子坐下休息。
“先坐十分钟再走吧。”
“嗯。”
合着些微虫鸣,她问:“你们是不是快要比赛了呀?”
在走廊上听人说的。
周明叙点了点头:“预选赛,决定能不能去柏林决赛。”
七月底,pgi的总决赛在柏林举行,各国顶尖战队齐聚一处,争夺奖杯。
“肯定可以的,”她仰头,看着天幕,“我相信你。”
“多的是训练很久的战队选手,你相信我?”周明叙淡声,“你对我的喜欢已经到了这么盲目的程度么。”
“这才不盲目,这叫有信心,”乔亦溪眨眨眼,还有点恍惚,“感觉还是不太真实。”
周明叙:“什么不真实?”
“我们谈恋爱这件事,”乔亦溪说,“因为以前也老是一起散步一起上下学,所以现在做一样的事,偶尔会觉得我们好像还和以前的朋友关系差不多,也没做什么别的。”
可能是朋友的关系维系得有点久,她还在过渡的适应期,有时候恋爱感很真实,有时候又会恍惚。
譬如以前朋友时期一起逛公园的次数太多,现在又一起逛公园,仿佛昨日重现。
周明叙满脑子都回荡着她那句“也没做什么别的”。
她还想做什么别的是吧?
乔亦溪还在看着月亮晃神,忽然,肩膀被人点了一下。
她下意识侧头看他,看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和景,一张放大的脸凑近,周明叙偏头吻住了她。
公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声音,混杂成一团团的棉花塞进乔亦溪脑子里。
她觉得这个接吻的感觉……像在吃糖。
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珠,徐徐吮吸起来,少年嘴唇柔软,像一颗悬在外头的软糖,反复摩挲着她的嘴唇。
一点点,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是他酝酿前奏时一贯的作风。
他刚刚肯定吃过糖了,递来的吐息都是柠檬糖的甜味儿。
周明叙手掌托住她的脖颈,以方便自己用力。舌尖顺着描绘她的唇形,勾过她的唇珠,又扫过她齿列,抵了抵。
伴随着些微用力,他舌尖扫过她齿关缝隙,因为她紧张得牙关紧咬,他没有打开。
他略带薄茧的拇指擦过她耳根,声音半明半昧地递到她唇边,诱哄道。
“你别咬这么紧。”
后知后觉地,乔亦溪松了松绷紧的肩膀,少年似乎是满意地低低笑了声,舌尖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
乔亦溪觉得自己要是个炸弹,肯定在他笑的那一刻,已经爆炸了。
她脸颊滚烫,耳根后酥酥麻麻,耳垂刚刚好像是被人奖励似的揉捏了一下,捏得她顷刻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周明叙亲得绵长,一点点地蚕食掉她的理智,他找到她湿漉漉还企图闪躲的小舌头,吞并掉她一点点的呜咽声。
像缠绵,像撩拨,像温柔的报复,报复她喝醉那晚亲过他后转眼就忘的“不负责”,报复她曾让他辗转反侧的那些夜,报复她曾一次次让他躁动的念想。
他以为自己擅长忍耐,到这一刻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擅长忍耐,只是蛰伏期太久太久,不到爆发那一刻,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渴望埋藏得那么深。
为她失过的眠,想抱却抱不到的空虚,辗转之中他悉数用另一种方式还给她——
乔亦溪呜咽:“你别、咬我。”
她已经被折腾得缺了氧,伸手扑腾了两下,这人才放开她。
末了,餮足的某人还恬不知耻地询问她:“现在有真实感了吗?”
他勾了勾唇,头一次,唇角的笑染了点痞坏的味道。
“如果还没有,就再来一次——”
“我不介意帮到你觉得真实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呸!道貌岸然的禽兽!这种不要脸的鬼话也说得出口!!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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