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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本就是正二品诰命夫人,气势自然不是站在车外小厮可比,她这般愠怒,当真把面前的这帮刺客给震住了。等为首的刺客缓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女子吓住,也觉得面上无光,心下对宋离更为恼恨。
“你这贱蹄子,非逼大爷要了你的命不可吗?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男子一声粗哑的怒吼,宋离心中也渐渐冰冷,抽出发间簪着的珐琅银钗,抵在喉间,打算直接自我了结。
毕竟自裁要比活着任这些贼子侮辱要好!
若是她真被这些刺客给糟践了,那玥姐儿与程哥儿的名声恐怕也毁了。为了自己的孩儿着想,宋离也不能让自己的名声被毁。珐琅银钗刺破皮肤,溢出嫣红的血迹,顺着细白如瓷的脖颈缓缓下滑,画面极为妖异。
宋离闭上眼,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看着身旁小厮与刺客殊死搏斗的身影,手上想着再用力几分,这样便可以将一切都结束了。
“住手!”
一声怒喝响起。
接着便是一阵破空声。
宋离只觉得腰际一紧,紧接着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片虚浮,她根本不敢睁眼,等到再次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这才试探的睁开双眸,发觉正是聂景恒出现在他面前。
聂景恒穿着青色劲装,手上提着长剑,另一手则是揽住她的药,脚下借力,直接将宋离带出刺客包围的范围内。
“侯爷,您怎的来这儿了?”
宋离原本还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也不报太大希望逃脱,毕竟舒宁公主可是当今圣人的亲妹妹,心机手段自然不浅,她一出手,自己能够活命的几率着实不大。
“自然是为了璃儿,今日本候将璃儿给救下了,所谓救命之恩,阖该以身相许,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聂景恒留下这一句,便挥舞着长剑,脚下微微用力,朝向空中一跃,猛然挥出一剑,只见血花喷洒,将为首的刺客颈子划出了一道寸余长的口子。那刺客一手捂住伤口,不住地惨叫着,他原本身手便比不上聂景恒,眼下这一受伤,更没有半点儿招架之力。
宋离眼见着聂景恒将刺客头子的颈项生生用长剑生生砍下来,那刺客的口鼻都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来,双目暴突,死不瞑目,看着极为狰狞,让宋离不禁皱眉,心中觉得有些恶心,却觉得聂景恒行事果决,当真是个极好的。
见着聂景恒刺客仿佛狼入羊群一般,三下两下的便将刺客给解决了,宋离不由高声道。
“侯爷留一个活口,咱们还需审问一番。”
闻言,聂景恒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长剑一翻,将另一个刺客生生拍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飞出,猛然撞在不远处那颗足足有成年男子腰粗的杨树上,且直接将杨树给拦腰撞断了。
宋离睁大眼,有些呆滞的望着此刻狠狠摔落在地,一手捂住胸口正在不断的呕血的刺客。
这还算是活口吗?
刺客,安平侯府还活着的小厮,看着地上已经死透了的九名刺客,已经远处那一直在呕血半死不活的那人,胸中浮现一丝恐惧。
以往世子不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吗?为何突然之间恢复心智,甚至还有如此高的功夫?又杀人不眨眼,真真仿佛煞星在世一般。
聂景恒一扫周围小厮的眼神,便知他们心中所想,面上露出一丝不悦。见聂景恒有发怒的迹象,宋离也不敢怠慢,主动上前,精致的绣鞋踩过一名倒在地上的尸体上面,却连眼睫都并未眨上一下。
“侯爷,此处算不得安全,咱们还是先回府罢。”
闻声,聂景恒微微颔首,抬手一捞,揽住宋离纤细的腰肢,将怀中的小娘子直接送到马车上。藏身在马车内的菱白见着侯爷到了,不住地叩头,求饶道:
“侯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护住夫人,还请侯爷责罚!”
冷冷地扫了菱白一眼,若不是看在这丫鬟还有用的份儿上,聂景恒绝对会一掌劈了她。一旁的宋离见着聂景恒神色不虞,赶忙开口劝了一句:“之前菱白还说要护着我逃跑呢,她最是忠心不过,你可莫要错怪了她。”
见宋离有心护着菱白,聂景恒抿了抿唇,倒是未曾多言什么,反正左不过是个奴才罢了,由着璃儿护着也无妨。
“你先去外头吧。”
听得此言,菱白如蒙大赦,赶忙坐在了马车外头,默然不语,生怕惹得侯爷愠怒,她这条小命儿怕是就保不住了。
菱白出去之后,聂景恒就凑到了宋离身边,马车内部的空间本就算不得很大,聂景恒这厮还生的高大健壮,凑到身边就仿佛一团热源一般,让宋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两手主动伸进聂景恒的衣襟里,待碰着那滚烫的胸口时,宋离不由舒坦地喟叹一声。
聂景恒猿臂一用力,直接将小娘子抱在怀中,脑袋磨蹭着宋离的脖颈,就仿佛一只被人驯服的野兽一般,让宋离心头漾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凤眸之中划过一丝厉色,宋离陡然开口发问:“侯爷,今日之事是否与舒宁公主有关?”
除了舒宁公主之外,宋离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何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也与朝堂上的事情无甚瓜葛。
聂景恒刚毅的面庞上勾起一丝冷笑,带着粗茧的掌心轻轻抚过怀中女子细致的面颊,低沉沙哑地开口道:“璃儿,此事自然是与舒宁脱不了干系,你放心,为夫定然会让舒宁付出应有的代价,即便她是皇室公主又如何?皇家自古无亲情,就算圣人看重她,也只不过似看重一枚棋子一般,哪里会容得她胡闹?”
宋离拧眉,心中倒是有些忧虑,道:“她毕竟是公主,也是圣人的嫡亲妹子,总归还是有些情分的,现下想来,倒是我有些多余了。”
口上虽说这样说,但宋离心中却恨毒了舒宁公主,毕竟这位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出事端,宋离的心眼儿原本便只有针尖大,又怎会有何以德报怨的想法?
敛住凤眸之中的狠色,宋离清楚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人,不过在聂景恒面前,她还是希望显得能单纯些,不似蛇蝎一般。
聂景恒紧了紧手臂,滚烫的唇贴在了宋离的额角,说道:“璃儿,你信我,你信我就成了。”
宋离点头,事到如今她除了相信聂景恒,哪里还有其他的法子呢?
夫妻二人回到侯府之后,宋离因受到了惊吓,所以待在易兰居中好生休养了几日,而聂景恒却也未曾得闲,眼下匈奴在边境作乱,抢夺了不少粮食,但却不似往年那般出手狠毒,屠杀边城百姓。
此番程度尚在圣人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若是匈奴半点儿乱子也不生出来,恐怕那才会酝酿出天大的阴谋。
当今圣人是个本事的,他清楚朝廷经不起多大的折腾,所以一直想要让百姓与匈奴人和平相处,边城互市,不止能为朝廷带来丰富的收益,甚至还能保住边城百姓的性命。
此种举动,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边城互市倒也并非那么简单就能促成的,即便圣人与匈奴的大汗都有此意,但若是手中没有一定的筹码,反倒是心难安,徒增芥蒂。
在聂景恒看来,想要消除芥蒂的法门不是没有,就得看圣人自己能否舍得了。
如今皇家适龄的公主只有舒宁公主一人,且还是嫡出,本就身份尊崇,若是下嫁给匈奴可汗的话,也能让两族交好。若是聂景恒未曾记错的话,匈奴可汗本身也有一个妹妹,名为娜仁托娅,说是草原上最闪亮的明珠。
这样看来,让舒宁公主下嫁匈奴可汗,而娜仁托娅入宫为妃,这样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心中有了主意后,聂景恒自然也要付诸行动,不过他也没有蠢钝到亲自上折子提出此事,否则若是让圣人生出芥蒂,后果便有些不妙了。
明面上,聂景恒与文状元齐子玉势同水火,但谁人都不清楚,聂景恒曾经救过齐子玉的性命。二人这可是过命的交情,聂景恒一开口,齐子玉也不推辞,第二日早朝时,便将此法当着诸位朝臣的面上缓缓道出。
听了齐子玉的话,坐在龙椅上的圣人眉头也不由紧蹙。他早已不是当年势弱的二皇子,一张清隽俊美的面上锋芒毕露,凌厉地目光直直望着仿佛翠竹一般站在堂下的齐子玉,冷笑着道: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齐子玉,这就是你想出的法子?”
听出圣人言语之中的怒意,齐子玉面色未变,清瘦的脊背挺得笔直,镇定自若地接着道:“陛下,眼下咱们和亲并非是为了止戈,而是想要在边城互市。边城互市能够护住数十万的百姓,即使用不上将军又如何?于民有利,方为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