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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六月初六,核桃沟村的农事告一段落,人们稍作休整后,秀儿家的喜事开始筹备。
张红军,核桃沟村的小伙子,那里的特产是珍贵的山核桃和松子,尽管剥壳费力,但核桃的价值在物资匮乏的时代显得尤为宝贵,核桃沟村的人也因此过得颇为滋润。
江氏夫妇在小城工作,他们的新居坐落在城区,是公安局分配的一处紧凑的公寓,尽管面积不大,但对于他们两口子来说,周末回家享受家庭时光绰绰有余。
这个房子的意义非凡,因为它位于市中心,而且是公家提供的福利房,具有显着的增值潜力。
江言心中萌生了一个计划,也许将来会在城里购置一套房产,静待资产的增值,但这需要等待即将到来的市场波动平息。
在秀儿的大喜之日,她特别邀请江言和何建国一同前往祝贺。
通常这类场合,新娘的家庭成员会负责送亲,秀儿的三个哥哥和众多亲戚足以应付,但她坚持邀请江言,因为她们关系亲密。
得益于知青时代的交往,江言与何建国的关系在村子里早已广为人知,这都得益于那四位饶舌的朋友。
何建国骑着一辆全新的自行车,载着未来的妻子,他半开玩笑地对后座的人说:“这都是沾你的光。”
即使被掐了一下,他也只是憨笑,心满意足。
张红军展现了他的组织能力,借来了几辆自行车组成迎亲车队,这让村里仅有的自行车使用权变得炙手可热。
原本该秀儿大哥使用,作为县革委的干部,他是村里公认的能人,但他主动让给了别人。
二哥选择马车,三哥远在部队,于是这对夫妇意外地成为了车队中的一员。
江言回应道:“以后我会有很多机会帮你。”
她手中捏着一块橘子糖,语气笃定。
她的这句话并非空谈,她拥有的一些空间里的资源,即使是何建国家再有权势,也无法比拟。
何建国笑着附和:“是啊,以后我做父亲的时候,还得靠你。”
他察觉到两人关系的升温,便以玩笑的方式试探自己的晋升可能性,同时也希望拉近彼此的距离,为自己未来的利益铺路。
江言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得意,如果论起“污”这个技能,十个何建国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出生在红旗下,成长于开放的时代,这样的环境造就了她独特的魅力。
何建国并未察觉江言的真实想法,误以为她害羞,于是转移话题,提议婚礼结束后带她去镇上逛逛,买些糕点,听到她轻轻应了一声,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洋溢着满足,以为是她害羞的表现。
在张红军的宴会上,他们见到了不少熟面孔,包括廖军、赵虎,还有那次随廖军进山的其他人。
何建国凭借他的社交手腕,很快就与众人攀谈起来,由于廖军在场,他并未刻意隐瞒,而是直接提问,这种坦诚反而让人感到自然。
在宽敞的庭院中,孩子们如同小猎犬般兴奋地簇拥在自行车群中,他们饶有兴趣地讨论着车辆的细节,有的称赞踏板结实有力,有的则赞扬刹车灵敏可靠,那种专注的神情仿佛他们是未来的汽车评论员。
江言作为新娘的伴娘,跟随在新人身后,她的任务除了陪伴新娘,还得处理一些琐事。
刚踏入新房,便看见毛爷爷亲切的笑容透过半人高的照片传来,那幅照片被精致的玻璃框镶嵌,两侧的对联洋溢着喜庆气氛:“为革命共创家庭,为国家增添福祉。”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家乡过年时猪圈边同样贴着的对联。
\"江言努力忍住笑意,心想这些标语在春节时青山沟生产队也是常见的装饰。”
司仪是前副队长廖军,他引领着众人向伟大的领袖致敬,依次鞠躬。
接着,廖军也发表了几句感言,随后大家一起唱响《东方红》,新人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对领袖画像、父母和战友们深深鞠躬,最后是夫妻间的互敬,欢笑声和鞭炮声交织在一起,婚礼仪式在大家的喧闹中完美落幕。
踏入新房,江言深深感受到这里年轻人的庄重和热情,她意识到即使仅有一村之隔,风俗与外界的差异竟如此鲜明。
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因为身处宁静之地,而忽视了外面世界的风云变幻。
张红军的家境显然优越,前后院落井然有序,正房三间,厢房各两间,还有杂物间,宴席开始时,张家父母笑容满面地分发糖果、毛嗑和八分钱的\"合作\"牌香烟, 而到了同事那一桌,却无声无息地改成了\"黄金叶\", 每人还赠送一整盒。
江言被秀儿催促去用餐,顺便带些食物,她早上的饭只喝了两口白水面,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匆忙出门,却避开了人群,何建国正远远望着她,本想找个机会送食,见状立刻招手,大方地将炸面蛤蟆、肉丸子和香肠卤肉满满一盘递给了她。
\"哎呀,你们尽管闹吧,\"江言在一片喧嚣中含笑接过盘子,她不在意那些嬉笑,认为填饱肚子才是关键。
她大方地接过食物,边往新房走去,边尝了两颗面蛤蟆,虽形状不规整,但内有葱姜提味,南方人可能称之为面鱼吧?
回到新房,江言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瞥见一个陌生女孩,举止犹如斗鸡,她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江言并未多问,只是把盘子放在秀儿面前,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看看,张红军的眼睛都快盯到这里了,如果不是我先端食物进来,他恐怕都要让人送一桌盛宴了。”
秀儿原本微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指向江言,话语中含沙射影:“你呀,真是天真,就让他送呗,这样大家就不会只盯着外面的热闹垂涎欲滴了。”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瞬间驱散了先前的阴霾。
江言看着那姑娘因为这句话害羞地遮住面庞逃离了, 心中暗自惊讶,如今的女孩怎么这般柔弱?在他的小说和历史记忆里,不都是坚韧如钢的女性角色吗?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时代不同,女性的力量有所改变?
“哼,自作多情,张红军早就跟我说过,他对谁都没兴趣,更何况是亲戚关系。”
秀儿轻哼一声,显然并未将那个姑娘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