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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花心里心惦记着那个“只是”呢,又听到要小勇提到自己的女儿孙雪梅,她生气了,一跺脚,立即骂道:“小狗日的,你给老子站住,你狗日的是属驴的吧,犟驴子脾气还不小呢!你跟婶说实话,李书记跟你两人在一起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要小勇故意双手一摊,胡编说:“真的,没说什么,人家当大领导的,能跟我说什么?只是说,孙书记年纪稍大了一点儿,要孙书记选一个好苗子,早一点培养接班人,莫弄得青黄不接、后继无人了。”
黄玉花一听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李道贵书记要孙理其培养接班人,这不说明李道贵书记还重视他孙理其吗?
她舒一口气,故意想吊一下要小勇的胃口,她说:“这个我晓得,听孙理其说,他早就在青年人中挑选了他的接班人了,只是以后让谁接他的班,现在还拿不定主意呢。”说着,看着要小勇的表情。
要小勇虽然想当那个接班人,可这个时候没心思,只觉得累,四肢无力,一点精神也没有,心里只想着补补身子。
于是,他也就没有在意那个接班人,也懒得问她孙理其想挑选谁为接班人,又指一下冰柜说:“喂,我把我晓得的全部说给你听了,这下该你给我拿一只卤鸡撒。”
尾音再不敢带“吧”了,怕黄玉花再说狗**。
黄玉花板着面孔说:“拿个球啊?昨夜里我在村卫生室门外喊你半天,你连门都不开,还想吃我的卤鸡,你想就莫想。喂,小勇,你小狗日的吃粑粑记了个数的不?你已经吃了我两只卤鸡了呢!”
“怎么不记得,那不是我用钱买的吗?你今天给我吃了卤鸡,我明天晚上给你免费按摩……”
李道贵书记并没有说要要小勇取代孙理其的话,黄玉花高兴了,她故意打趣地说:“嘿,怎么还要等到明天晚上呀,今天晚上不行啊?”
“嗨,今天肯定不行,我今天还要到城里找谭晓歌去呢,前天我和谭晓歌在城里的旅馆里开房,睡得正爽快呢,被她的舅舅发现了,硬是把她从床上拖走了。喂,也不晓得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
黄玉花瞪大眼睛看着要小勇,吃惊地说:“谭晓歌真的愿意跟你在一起,还……开房了?”
“嗯,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要小勇看黄玉花瞪着眼睛,马上又说,“婶,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凤凰宝不,我到城里买一盒回来,让你的肌肉收缩,让你再回到少女时代……”
黄玉花一听到要小勇说凤凰宝,脸上立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笑逐颜开地说:“嘻,小勇,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忘了呢,你不是常到城里去吗,怎么没给我买呢?喂,是不是真的有那种神奇的药啊,你莫日哄我呢!”
要小勇笑笑说:“是真的有,我几时骗过你啊?我是时常到城里去,那不是我身边还跟着有人吗,我怎么买啊?人家要是问是给谁买的,我怎么说啊,你这不是想让我出洋相吗?”
黄玉花忸怩地说:“嘻,你真的要买啊?好,你买回来了,我……就试试,要是试得有效,嘿,我奖赏你。”
要小勇又指着冰柜说:“那卤鸡……”
黄玉花爽快地说:“好,你拿一只去吧,好好养养你的身子骨。”说着从冰柜里拿出一只卤鸡递给了要小勇。
要小勇毫不客气,拿起卤鸡,也不说付钱,转身就要走。
黄玉花又强调说:“小勇,你可要说话算话啊!你说的那东西……什么宝,你要是不买回来,骗了我,看我怎么整治你。”
要小勇四处看了看,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转身问:“耶,婶,那个李全德,不是常常像一个幽灵似的在你家门前转悠吗?奇怪哩,怎么今天没看到啊?”
黄玉花翻一下白眼珠子说:“嗨,那个李全德,是有了老婆,忘了媒婆。自从我堂妹黄家珍进了他的家门后,他白天在家看电视,夜里搂着女人睡觉,也不寻一点什么事做做,这下好,一下子添了几张嘴,日子越发没办法过了,黄家珍的儿子黄强强,昨天还到我这儿要了十元钱呢……”想到昨天夜里感觉有人跟踪,她想了想,自己的身后应该没有什么,更不会是那李全德。
要小勇笑着问:“他们真的扯了结婚证?”
黄玉花摇了摇头说:“现蒸热卖,第二天他们就到乡里扯了结婚证,你说快不?嘿,就是鸡婆娘生鸡蛋不,也没得这么快撒。”
要小勇手里拎着卤鸡,一边走,一边说:“嘿,是快了一点,他们准是一见钟情吧。”
要小勇回到了家里,邓二姑正在摘菜,看到了那只卤鸡,就问:“喂,小勇,你这卤鸡,不会又是那个黄玉花送给你的吧?她为什么要送你卤鸡啊,你晓得不?”
听老妈说话的口气,好像这卤鸡来路不正似的。
要小勇坐到桌子前,拆开真空包装,扯下一只鸡腿,咬一口说:“妈,你怎么喜欢瞎操心啊?你管是谁给的啊,你管她为什么要送啊,反正到手就是财,只要能养身子,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邓二姑看儿子吃得香,她吸了吸鼻子,笑了笑说:“小勇,你是我儿子哩,你让我这当妈的怎么不操心呀?我操你的心,那还不是应该的呀?”
要小勇吃着卤鸡,一边咀嚼着一边说:“妈,你晓得不?操心多了人就老得快哩。像那个黄玉花,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什么事不管,连孙理其在外面有女人……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天到晚只看店子。你看人家,养得又白又胖,好年轻啊!哪像你呀,额头上全是皱纹,就跟犁在上面耕过似的,走路时,连腰就伸不直了,我现在还没结婚呢,我真担心到时候我结了婚,有了孩子,你连孩子就带不动了。”
邓二姑一听要小勇这话,心里不高兴了,她怒视一下儿子说:“小勇,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吃里扒外,连妈就是人家的好。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倒好,你倒嫌弃老子来了。那个黄玉花什么都好,你怎么不去给她当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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