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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无岁月,山中脱体淬炼神兵已就已用去两天时间。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天,亓官黄泉收敛心神,再次将意识沉浸在空间重力室中。
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地市时间被挤压在地。
不过如山岳的重力加身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住的,亓官黄泉咬着后槽牙,用尽力气与之对抗。
压的他直不起腰来,仅剩小腿苦苦支撑。
他在重力室中与重力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外界肉身逐渐裹了一层黑色妖气。
若是上前细细观察,会发现黑色的妖气之中缠绕着丝丝金色的太阳精火。
若是有道行高深的前辈惊奇的发现,这小妖怪的身上竟然出现了如此矛盾的力量。
黑色妖气为阴,金色太阳精火为阳,二者皆为极也。
妖气从丹田气海不断涌出,越来越多的妖气汇聚于小腿处,顺着经脉从内到外挨个强化了遍。
随着时间的流逝,重力室中的亓官黄泉还在苦苦支撑,乏力的疲惫令他张着大口喘着粗气,舌头伸的老长,像极了野外狩猎兔子的猎狗。
霜雨峰上白茫茫的一片,苍茫的雪地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声音甚是清脆,不乏平稳,不难看出来人修为上乘。
“泉哥,泉哥!整个福地如今只剩我们二人,师兄师姐们一个都没有见到,他们,他们全都不见了,灵风师兄也不见了踪迹。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来人,看着身上没有一片雪花覆盖的盘坐着的狗头人呼唤道。
声音沉而清脆,在呼呼的寒风中摇曳。
闻声而动,亓官黄泉睁开双目,意识瞬间从重力室退回本体。
只见狗头人双目闪过一丝金光,精光如电,双臂舒展伸了个懒腰,左右摇了摇脖颈,噼里啪啦作响。
“哦,跟我猜的相差无几,看来这我们也是时候离开这座福地洞天了。”狗头人亓官黄泉,略微沉思开口道。
“离开这里,我们去哪啊?”
“棠溪可还记得,你的老家在哪?”
“记不清了,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记得我家在秦风王朝西南,当年来福地的时候我们一起逃了两天才到的这里,至于详细地址实在是想不起来。”
“无妨,总归是有线索的,如今我们都已踏入修仙者行列,凡尘世俗的因果更应该彻底了断,先回老家打听清楚当年惨案的来龙去脉,然后……”亓官黄泉话说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了思路,话音戛然而止。
“然后怎样?”
“还能怎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呗!我辈修仙者凡是要做到问心无愧,了却因果才不会产生心魔,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好!”
这日,沧澜山脉茫茫迷雾中走出二人,一人身材匀称长相俊美,身着白色长袍,披散着乌黑的发丝随风摇曳,时不时的看同行的伙伴。
他那伙伴的装束很是神秘,一身青色劲装,灵动的肌肉轮廓透着衣物彰显的淋漓尽致。
较为奇特的是,头戴黑色斗笠,斗笠还托着一层黑色薄纱帐,让人看不清面容。
此二人正是刚刚走出沧澜山脉的第五棠溪与亓官黄泉,心细如发的狗头人,担心自己刚一下山就被人当成妖怪给咔嚓了,连夜做了一个斗笠还专门裹上一层纱帐。
两人行的很慢,刚开始不知道回家的方向,后来亓官黄泉突然醒悟,推理出来,沧澜山脉很有可能在第五棠溪老家的正西方向。
无他沧澜山脉十分庞大,山脉的西方是一条大渎,常年急流不断,甚是凶险,三岁的第五棠溪不可能带着大黄渡河的。
山脉的正南是一片原始森林,林中树木高大异常,危险重重。三岁的孩童独自穿过森林不太可能,所以南方可以排除。
北方连绵的山峦,此起彼伏,山林茂密非凡,有种阴森恐怖,所以北方也可以排除。
如此排除,东方的可能性很大,东方是一片开阔的盆地,灵气郁郁葱葱,十分适合人类聚集生活。
二人走过十几里山路,算是彻底告别了沧澜山脉。
山中修行十一载,山下秦风王朝朝堂早已风雨飘摇,江湖上更是波澜四起。
大约五年前,南方蛮族撕毁盟约,蛮族之王率领十万蛮族勇士走出深山瘴林,在秦风王朝南方边陲虎视眈眈。
北方的游牧民族突然崛起,常年南下攻入腹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此牵制住了秦风王朝的主力。
朝堂之上贪官把持朝政,乌烟瘴气,加上近几年天公不作美,不是洪涝就是干旱,请了多位仙师治水秋雨均是无果,导致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可谓是天灾人祸不断。
庙堂之下的江湖更是斗争激烈,魔教势力连年大涨,正派以逍遥剑宗为首、灵兽宗、焚风谷等八大修行门派结成联盟,共抗魔教。
沧澜山脉十几里外有一座小山村,村落不大,不足百户,名唤洛溪村。
山村南边几里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村中山民多以狩猎为生。
这日,清晨薄露挥洒,影影绰绰的雾霭在林中弥漫,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
林中鸟儿,欢庆的伴奏起悦耳的曲儿,在迎接崭新的一天。
突然一棵大树后面,跑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手持钢叉,头上斜耷拉个虎皮帽,后背一把长弓,后腰上挂着箭簇竹筒,里面仅剩了两根锋利的箭矢。
一看就是个老猎户了,不过眼下这猎户不像是在追击猎物,倒像是在逃命。
猎户身上血渍缠身,遮风挡雨的衣物许多地方都已成了布条,随着主人狂奔,在风中飘荡。
猎户头也不敢回的拼命逃窜,他十分聪明的没有深入山林,而是朝着西方奔跑。
听村中老人提起,村西边几十里外的大山里住着飞天遁地的仙人。
这次出行只要能成功请动山中的活神仙,村里人就能够得救了。
猎户双耳动了动,听到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似有若无,若不是他耳朵很是灵敏根本捕捉不到。
那脚步声似乎将自己牢牢锁定一般,无论自己朝着哪个方向躲藏,那脚步声总能在自己身边作响。
只片刻功夫那猎户就被脚步声折磨的心神交瘁,索性不跑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你出来吧,我看到你了!”猎户举着钢叉,四处张望试探的诈道。
猎户身后的两株百年参天大树上各立着一人,左边那人一身长袍,相貌清秀俊美,若是换上一身儒家长衫,定是位学富五车的读书郎。
右边树上那人青色劲装,都带斗笠,让人看不清面容,神神秘秘。
听到猎户开口,白袍男子看了一眼,树上的同伴准一跃而下,斗笠男非常神秘的,冲他摆了摆手,意思是还没到时机。
白袍男子收回迈出的左脚,十分的不解,递给同伴一个询问的眼神。
同伴则直接无视,转而静静地看着树下的猎户,他想看看这人还会耍些什么花招。
猎户倒是十分的配合,一语过后,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摸到凸起的树根后面,只探出个脑袋,神色飘忽的东张西望。
嗨,年纪越大反而胆子越小了,有点风吹草动就心惊肉跳的,猎户没有听到诡异的脚步声,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同时呢,猎户好巧不巧的扬了扬头。
等等,那白色的十个人?
竟然真的有人?
人能无声无息的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吗?
猎户放下手中钢叉,娴熟的将手伸向后背。
弯弓搭箭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箭锋指向树上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的白袍男子。
“你是谁?少装神弄鬼的,赶快下来,如若不然先问过我手中长弓。”猎户壮着胆子猛然喝道。
“泉哥,我就说早点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