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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散,梅吟雪蜷缩在林海的怀中,林海捧着摄像机,两人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导自演的旖旎剧情。
“感觉怎么样?”“还行!虽然高潮时感觉比前边还是稍差了点,但却另有一种刺激,也说不清,反正心里感觉不一样,”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说的是。妈,你看你流了多少水,走后门也能潮吹,真了不起!我就不明白,明明插的是后边,怎么把前边给捅漏了?”林海在梅吟雪脸上亲了一口。
梅吟雪粉拳在林海胸膛上擂着:“你坏,你坏!都是你!把人家弄得这么下流!”“哈哈,下流,可不就是下流,不是流,是在喷!哥就喜欢你下流!”
“坏死了你!人家一个正经女人,让你给变成了一个骚女人,变成小淫妇了。”“骚了好,骚了我才喜欢,你就是我的小淫妇。”
“嗯,妈是哥的小淫妇,是哥一个人的淫妇,这辈子都是哥的小淫妇。哥!你这大jī巴要是能天天插在妈的身子里多好!”二人打情骂俏,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才起来冲了身子,套上睡衣,林海领着梅吟雪看看其他房间。
“本该先带我参观参观屋子的,都是你,先干了半天。”梅吟雪菊门初次遭创,走路还有些趔趄。
“这是父亲生前的卧室。可惜母亲去世得早,没住进这个房子。”林海推开门,室内弥漫着檀香气味,桌子上香炉里的三炷香早已烧尽了。
梅吟雪走上前去,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两个相框倒扣在桌上。“照片怎么没挂起来?看这都倒了。”“我是准备把照片放大一些再挂起来。
还没来及。”梅吟雪笑道:“父母一定知道你在干坏事,替你害羞,面朝下倒了下来。”梅吟雪扶起一个相框,端详着照片:“这是你母亲,真漂亮!”“说实话,没你漂亮。”
“你妈气质多好,一看就像是大知识分子家里的千金。”梅吟雪扶起另一个相框,一看照片上的人,心里一紧,接着是一阵酸楚。“青哥,是你吗?”梅吟雪失神地叫到,扭脸直盯着林海:“你父亲是不是叫林长青?”
“妈,你忘了当初问过我好几次,我父亲叫林国栋。”“你父亲是不是左肋有三颗红痣。中间那颗大,两边的稍小些?”梅吟雪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简陋的小屋里,单人床上,一对赤裸的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
少女捻着少男肋间一字排开的三颗红痣。“青哥,这三颗红痣,中间的是你,两边的一个是我,一个是我们未来的孩子。”“不对,雪儿,你看两边的一样大,说明是两个老婆,一颗是你,我的大老婆,还有一颗是小老婆。”
“你坏啊!还想左拥右抱,看我不先把你阉了。”“饶命啊,我可不想做公公。”室内,女孩的俏骂声,男孩的求饶声
梅吟雪话一出口,心中五味俱陈,恍惚中有种预感,当年自己担心的事有可能会是真的,心里却期望能得到林海否定的回答,证明自己已沉寂多年又忽然冒出的担心不过是胡思乱想。
“妈,你怎么知道。”林海话刚出口,就后悔自己回答得太匆忙了,世界这么大,世界又这么小,只有在小说戏曲中才会发生的情节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的美艳丈母娘居然是母亲口中的“青海那个狐狸精”失去这个女人,生命将会黯淡多少?
更可怕的是,如胶似漆的娇艳美妻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她能离开自己吗?自己愿意和她分离吗?担心成了现实,梅吟雪如五雷轰顶,只觉得天旋地转。
身子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却被眼疾手快的林海给抱住了,林海拥着梅吟雪,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是机械地把手掌放在梅吟雪的后心上,一遍一遍地向下捋着。
感觉梅吟雪螓首在自己的肩头抽动,林海劝道:“妈,你想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心里有恨,你想骂就骂吧!”梅吟雪抽搐得更厉害了,但却没有眼泪,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有恨有怨,但却又恨不起来。
“我没人可恨,也恨不起来,我只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捉弄人,要惩罚惩罚我一个好了,我是坏女人,可晚辈们是无辜的啊!”“青哥,当初只以为那是句玩笑,没想到一语成谶。当年的还是山盟竟然弃之如履?”
梅吟雪捶打着林海的胸膛,抽泣声越来越大。“青哥,其实我不怨你,也不恨你,真的!我能理解,我也看过孽债,我知道这种事很多很多。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来找找我们,来看看我们母女。你知道笑笑老问我‘爸爸去了哪里?’,小时候我哄她说,‘你爸爸在从事一个保密项目。’,后来长成大姑娘了,我只会骗她说‘爸爸已经为国捐躯了’。”
“青哥!我知道你不来找我们,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许害怕我会影响你的幸福,其实不会的,难道你还不了解雪儿,雪儿只会为你祝福,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雪儿只是想证实,你在心里还挂念着雪儿。”说了这许多,梅吟雪心中闷气稍解,眼泪却一直不住哗哗流下,伏在林海的肩头大声哭泣起来。
“妈,我们林家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妈,不管怎么样,你都把小海当做你的亲儿子,我一定尽我所能,给妈幸福。”
“孩子,不管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爸也说不上对不起我,这都是时代的烙印。小海,你爸就没给你提起我?”“爸爸从来没说过,只听妈妈和爸爸吵得厉害的时候,说过一句,现在才知道说的是你。”
“你妈是怎么说的?”“我妈说说了你可别生气。”“我不生气,说给我听,你妈是不是骂我?”
“我妈一辈子都没骂过人。我小学时那一次,妈妈和爸爸吵得最凶,话说得最难听,她搂着我,边哭边喊着,‘林国栋,你不要我们娘俩,你走吧,滚出去,到青海找你那个狐狸精去吧!’”
“我在你妈眼中成了狐狸精了。”“妈,你别生气!我妈那时候已经病得很厉害,常常发脾气,隔三差五都要和爸爸吵一架。
爸爸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尽由妈妈撒完气。妈妈小时候阻拦红卫兵批斗外公,被打伤了脑袋,落下了病根,到了后来经常头疼,精神狂躁,当时找了很多医院也治不好,妈妈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
所以后来我中学毕业杯推荐上复旦生命学院的遗传工程专业,我却选择了复旦医学院,后来把脑外科作为主攻方向。”“你妈也够不幸的。”
“嗯,妈挺可怜的。妈剩下我后,爸爸一直在参加一个绝密项目,常年不回家,等到我上学了,爸爸才回家多一些。爸爸去世前拉住我的手说,‘爸这辈子有两条罪,一个是对不住你们母子,没好好照顾你妈,也没好好照顾你。
还有一件就是对不住青海。对你们母子爸是没法弥补了,对青海爸希望你到青海多治病救人,多为青海奉献,也算弥补一点爸的过失。’我主动报名到青海援边,也受了我爸爸不少影响。”
“对了,爸爸肯定一直没有在心里记着你。爸爸的临终遗言,我原来只是想青海留下了爸爸青春的足迹,爸爸对那里特别眷恋,很多知青提起上山下乡的地方都是感情特别深。现在我明白,爸是心里想着你。妈,你先坐下来,我去拿件东西。”
一会儿,林海捧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的八个角都用铜皮包着。林海用工具把盒子上的锁撬开。“这个盒子父亲晚年常拿出来看,常常看得出神。爸爸临终时候嘱咐把这个盒子陪着他一起烧了。
我没有舍得,觉得这里边肯定都是爸爸的心爱之物,应该留着做个纪念。妈,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和你相关的东西?”
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盒盖里面贴着的一章素描,画的正是梅吟雪的模样,素描的右首贴着一张身着军装的少女照片,一看便知是梅吟雪,素面上面的空白处题着几句词,正是那有名的卜算子的上半阙: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梅吟雪含泪轻声吟道:“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雪儿未负青哥,青哥负了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