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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后万没想到这个地方占地会这么广,房间会这么多,如果一间间找倒是也行,但他一个男子去窥探女孩家的房间终归是不便,要是给人发现传了出去,他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了。他隐在暗处,寻思:"这里女子虽多,但男子却是有限,若是我凭着凭声音一个个找去,总会有所收获吧。"
风后伏在一座建筑瓦背上,聚功双耳,将整座妓院都覆盖在他耳力之中。他现在功力大进,监听百丈对发的范围对他自是易如反掌。
日头渐渐偏西,风后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男人都被他找过了,但就是不见王大娘的踪影。
"莫非我推断错了?"
对一个有品位的采花贼来说这里难道不是最好的居所吗?
风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笨。
"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在心里这样默问着自己。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阵女子的叫声传进了他的耳内,很熟悉的感觉。
风后立刻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暗叫一声侥幸,风掠地面般地往红楼的方向投了去。
一间布置得典雅别致的房间里,有两个人,其中之一赫然便是李天依。
风后又往另外一人瞧去,心中不由恍然而悟,原来这王大娘是一个人妖,可男可女,怪不得这江湖上有那么多人追杀他,都给他逃脱了,谁能想到一个淫贼会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呢?
他哑然笑了笑,开口道:"我也喜欢酒,但却只喜欢美酒。"
屋子里骤然多了一个人,两人都是吃了一惊。
李天依怔了片刻后,忽然流下了泪,道:"是你吗?"
王大娘面上全无表情,淡淡道:"你是谁?"
风后写意地走至圆桌旁,左手拿起一只酒杯,右手拿着酒壶,一口一杯,喝得比倒得还快,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才叹道:"果然是好酒,只可惜了!"
王大娘拿眼瞪着他,冷笑道:"只可惜什么?"
风后慢慢放下酒杯酒壶,道:"如此美酒佳酿却被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喝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王大娘仔仔细细盯了他很久,忽然笑了。原本俊俏的面孔突然扭曲了起来,阴森、冷冰的情绪全部聚到了一起,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李天依也看到了,她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王大娘带着笑,道:"我平生最恨人家说我不男不女,你今天非死不可!"
话音还未落定,他的手只微微一动,立时空气中暴起几点星芒寒光,疾电般往风后射去。
两人相距超不过两丈,森冷的锋芒转瞬既至。
但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接着王大娘的脸色立时变了。
不知何时风后手中又抓着一只酒杯,他很仔细地看了几眼,才缓缓地将酒杯放下来,长长叹了口气,道:"好歹毒的暗器,好厉害。"
王大娘眼中终于露出凝重忌惮的神色,他不得不忌惮,这暗器他百试百中,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疾风无影的暗器下,但这次却失败了。
风后又叹息道:"用这种暗器给别人脑袋打出个洞,未免太过阴毒了,若换作是我,是绝不会用的。"
王大娘冷哼一声,却道:"你是第二个能接住我这种暗器的人。"
风后笑了笑,道:"第二个?不是第一个?"
王大娘喃喃道:"是第二个。"
风后忽然有了兴趣,道:"既然我是第二个,你居然还活着,岂不是很奇怪?"
王大娘露出怪异的笑容,道:"因为他死了,所以我还活着。"
突然间,一股轻烟从他衣袖里喷射了出来,冲着风后脸上直击而去。
风后不由露出意外的神色,他入江湖以来,这是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迷烟。但这种迷烟确实很厉害,他做出反应只稍慢了半拍,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心中忍不住一惊,急忙运气将吸入的毒气逼出体外,同时鼓荡真气,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股轻烟瞬时笼罩了风后时,王大娘脸上正露出得意的神采,不想忽地轻烟改变了方向,反而向他的脸上扑了过来。
王大娘忽然开始打喷嚏,接连大打了五、六个后,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然后,他就软软倒在地上,像是变成了一滩烂泥。
风后看着他道:"这就是你杀死第一个人的秘密?"
王大娘恨恨地瞪着他,叫嚣道:"今趟算我栽了,你动手吧。"
风后缓缓走至他身前,俯视着他道:"你这种下九流的角色,还不配死在我的手里。"
王大娘眼里正射出意外惊喜神色时,却听风后又道:"我不会杀了你,但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废人,免得以后再祸害人。"
"你好狠!"王大娘是真害怕了,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有什么比失去一身修为更可怕的吗?
风后微笑如春日习风般,道:"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而已,没有什么狠不狠。"
李天依一直在旁看着,这时冲了过来,在王大娘的腰眼上重重踢了一脚,她恨极了,恨得要发疯。
"你...你个臭贼,混蛋,淫贼,竟敢打本小姐的注意!要你害我,要你逼我。"
李天依眼眶中蓄满的泪水,这时再也不能忍耐,不知是生气还是委屈还是别得感情,总之她哭了。
风后心中的柔软被深深触动了,他走了过去,轻拍着她的肩,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啦。"
李天依双手忽然抱着他,伏在他的肩上,哭道:"你没死!你还活着!"
风后吃了一惊,原本想推开她的手却在听了这两句话后,无论如何也是使不出力气了,最后,他唯有叹口气,待她心绪稍微平复一些,才拉开两人的距离,道:"走吧,很多人在找你呢。"
李天依这时脸上一阵发烫,刚才心绪激荡之下,才做出了大失矜持的亲密举动,现在平复下来,自是一阵尴尬。
风后又转身往王大娘瞧去,见他忽然脸上又冷笑不止,道:"怎么,还有话要说?"
王大娘神情冷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后笑了起来。
李天依也笑了,银铃的笑声:"本小姐早告诉过你,这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动的人。"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不过我突然很好奇,到底你是个什么东西,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吓住本小姐?"
王大娘冷哼道:"黄河会知道吗?"
风后与李天依俱是一愣。
王大娘将两人的神情瞧在眼里,得意洋洋地道:"我在黄河会的身份不低,你们最好识相放了我,要不然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李天依早已恨透了黄河会,没想到却有人跳出来拿它来威胁自己,一时怒从心起,一个耳光就往王大娘的脸上打了过去。
王大娘有些愣神,苍白的脸上立刻就起了一个手印,肿了起来。
风后微笑道:"这种人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你打得再重,他也不会疼得。"
李天依喘气道:"那么我们现在拿他怎么办?"
风后道:"我只问你几句话,若是回答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废去你的武功。"
王大娘疯了一般,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黄河会的二当家是我大哥..."
啪啪啪!
李天依玉葱一般的手掌给他脸上又连着印了三记掌印,王大娘这才好似接受了现实一般,半天道:"我若是回答了,你真会放过我?"
风后淡淡道:"我说过不会废了你的武功。"
王大娘咬牙道:"你怎么保证?"
风后耸肩道:"我无法保证,但我说过的话都会作数的,信不信完全在你。"
王大娘道:"好,你想知道什么?"
风后道:"你是黄河会的人?"
王大娘道:"是,邢冷星是我大哥。"
风后点了点头,却道:"他是你大哥,怎么你姓王,他姓冷?"
王大娘支支吾吾地道:"我们不是亲兄弟。"
风后笑了笑,道:"听说'天突穴';乃属人体奇经八脉中的阴维脉,系在咽喉之下,'璇玑穴';上一寸之处,是阴维任脉之会。如若被点中的话,全身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乱爬乱咬,麻痒难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王大娘立时色变,但还是犹豫不决。他原本就是拿黄河会出来吓唬人的,哪里想得到这两人不仅不畏惧,还一心想要打探帮会里的详情,顿时叫苦不迭,要知道黄河会的帮规素来严酷,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向外人道出了帮中秘密,莫说是他,纵使是邢冷星,未必都能活命。
风后此刻知道不给这人一些苦头吃,他决计是不会吐露真情的,当即伸指点去。
一被点中,王大娘只觉全身皮下似有万千只蚂蚁啃咬,难以抵挡,连叫道:"哎呦,啊哟,你这不是坑死人么?做这种阴贼损人的勾当,你不会有好报酬的。"
李天依拍手笑道:"点的好,疼死你个臭贼。"
风后道:"老老实实回答,我就给你解了。"
王大娘叫道:"好罢,我答应就是了。"
风后一指点去,解开他的穴道,道:"说罢。"
王大娘心有余悸,忍着余痛,道:"他姓王是真,姓刑却是假的。"
风后道:"他为什么要改姓刑呢?"
王大娘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进入黄河会的高层都是要改名换姓的。"
风后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道:"邢冷星加入黄河会之前是什么身份?"
王大娘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自从他离家学艺开始,家里就只知道他在一个江湖大派中,他也从来不向家里提起他门中的事情。后来,家里遭了难,我便被他领着进入了黄河会。"
风后思考半晌后,道:"傅扬,你见过他的真面目吗?"
王大娘翻了一记白眼道:"我怎会见过,帮中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怕只有二当家和三当家了,其他人是不可能见到的。"
风后叹口气,知道从他这里不会再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便转身对李天依道:"咱们走吧。"
李天依皱眉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了他?"
风后点头道:"嗯。"
李天依急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风后淡淡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自然便不再去废他武功。"
李天依瞪着他,简直快要气疯了。
风后临要走时却突然从王大娘身上摸出了一叠银票,然后才施施然走了。
李天依紧紧跟着他,一路走,一路气,一路骂。
"死人头,贪财鬼,木头人..."
直到快要出了花园时,一个酒鬼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发疯般地叫道:"喜儿,喜儿,你为什么不见我?快出来见我,是不是我输光了钱你就不认识我了?你个臭女人..."
风后脚下一顿,转向走了过去,道:"你输光了钱?"
那人酒气冲天,叫道:"怎么爷爷输了钱,你很高兴?你看看爷爷笑话?"
风后只笑了笑,扬起手道:"这里有七千两银票,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些全部都会是你的,如何?"
那人原本朦胧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道:"真的假的,你,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风后摇头道:"我为什么要耍你。"
那人精神立刻又恢复了几分,咬牙道:"什么事?"
风后靠近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人道:"就这么简单?"
风后将钱全部塞到他的手里,指着红楼道:"三楼的左边第一间房。"
李天依见他把钱给了那醉汉,吃惊道:"你怎么把钱都给了他?"
风后笑了笑道:"什么人的钱自然用在什么人的身上。"
过了不多时间,就听红楼方向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惊恐叫声。
这声音就连不懂武功的李天依都听见了,她睁大了眼睛,骇然道:"这不是那淫贼吗?他,他怎么啦?"
风后边往外走去,道:"我只是将他喜欢做的事奉还给了他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一章四千字,给张票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