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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悲殇古曲唱蕊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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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临安城都在为小宫女的忠义之举或惊叹,或敬佩,或不屑时,大内皇宫之内,蕊初用手杵着脑袋正发呆。

    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蕊初仍是吃了一惊,待看清楚是玉芝时,才用手按着因惊吓仿佛要蹦出的心脏,嗔道:"你个死丫头,可吓死我哩。"

    玉芝也是个活泼性格的女孩,年龄甚至要被蕊初还要小上一岁。她做了一个鬼脸,移至蕊初身后,趴在她的背上,撒娇道:"人家为你出生入死的,你却还责怪人家,哼!"

    蕊初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做呕吐吐状道:"肉麻死了!一口一个人家也不害羞。"

    玉芝将她的俏脸凑到蕊初的玉颈处,吐着柔柔的香气道:"那你跟你那个情郎偷着说情话时,有没有觉得肉麻呀!"

    蕊初玉脸飞霞,晒道:"小丫头片子,你又懂什么。"

    玉芝忽地坐在一旁,伸手捧起蕊初美丽的脸庞,嬉笑道:"嘿,小美女居然脸红了..."

    蕊初恼羞成怒,跳脚起来,张牙舞爪道:"看姑奶奶不撕烂你这个樱桃小嘴。"

    两人围着桌子嬉闹了一阵,在玉芝讨饶声中,蕊初才狠狠道:"这次便饶过你。"

    玉芝又凑到蕊初的娇躯旁坐下道:"姐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蕊初从茶盘中拿出两个杯子,给两人倒上茶水,自己轻轻先抿了一口,道:"什么问题,你问吧?"

    "我知道,你能答应这件事,完全是因为他的原因。"玉芝顿了一下,然后很郑重的很小心的道:"姐姐,到底值不值得呢?"

    蕊初俏脸上没有犹豫,更没有迷惘,她美丽脸庞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意绽开时,让玉芝也不禁为之动容,只听她轻柔的声音道:"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我愿意呀!"

    玉芝呆了半晌后,忽地捧着脑袋做痛苦装,瘪嘴道:"完了、玩了,姐姐着魔了,我改怎么没办呢?"

    蕊初嗔了她一眼,挤兑道:"你个牙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当然不懂得大人的世界。"。

    玉芝翻着白眼,挥着粉嫩的拳头道:"我最恨你说我小了。再说姐姐也才不过十九岁哩!"

    蕊初笑了笑,忽地趴在桌上,道:"玉芝,我...我有点害怕。"

    "姐姐!"玉芝心疼地拉过她的纤柔玉手,又深知她决计是不会放弃的,一时间也是千般为难的感情涌泄了出来,唯有沉默!

    夕阳,血色的夕阳!

    皇宫中夕阳景色格外的凄艳,红霞落在辉煌的殿宇楼阁上,竟叫人生出几分不忍复看的感觉。

    一座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大殿里宫女太监正忙碌着,今夜皇帝又要与众妃子在此夜宴嬉乐,所以,全部的人都小心翼翼,提着十二分的精神,以免哪里遂不了皇帝的心意而掉了脑袋。

    蕊初将果盘摆好之后,正捶着腰想稍微休息片刻时,已经被一旁监督的太监看到。

    他蹭蹭几下走到蕊初身前,用兰花翘指指着道:"死奴才,才干了这么点事就想偷懒了,还不快给我滚过去干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蕊初低垂着脑袋,慌忙道:"是,公公。奴婢这就去!"

    她正嘘气时,旁侧一个宫女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道:"你千万要小心。你花大价钱是为见皇上一面,但也不能为此反丢了脑袋,那就得不偿失了。"

    蕊初蚊呐道:"多谢提点。"

    等所有都布置完毕之后,又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皇帝移驾而至。外面天色早已经漆黑,一轮孤月冷冷悬挂在东方苍穹之上。

    皇宫里灯火辉煌,从高空俯瞰,奢华绚丽的灯光仿佛映照着这人间王朝的亡国末日。

    "皇上驾到!"

    门官唱喏声中,蕊初跟着众多宫女太监齐齐跪下叩首迎接皇帝圣驾。

    礼毕时,有太监又唱:"平身!"

    蕊初随着众人站起来,定眼一看,立时呆了眼睛。

    只见龙座之上,度宗皇帝被十几个妖娆美丽的妃嫔捧在中央,给人仿佛万花丛中一点墨绿的淫邪放荡感觉。在宫殿里灯火照耀下,度宗皇帝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般,年纪看来三十岁上下,脸颊微陷的瘦俏脸型,黄袍加身却给人时日无多的颓废感。

    蕊初远远瞧着,心底出现失望透顶的心灰,这样的皇帝真能救得了襄阳与樊城吗?

    度宗皇帝正忙于与周围众多妃嫔调笑,哪里知道边关战火如火如荼,烧的这偏居一隅之地的南朝摇摇欲坠。

    蕊初慢慢接近高台,待所有人都沉浸在淫风乐趣中时,突然站了出来,走到高台之下,大殿中央,跪倒在地,高声道:"启禀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宫殿之内一时死一般的静寂,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茫然中,唯有先前与蕊初密语的宫女吓的魂飞魄散,手脚冰凉。

    一众期待中,度宗皇帝终于从万花莺燕中抽出一点神来,沉脸冷声道:"好大胆的奴才,竟敢扰了朕的兴致?"

    所有人这时暗暗叫糟,自然是担心受到牵连。

    两个太监眼尖手明,赶紧告罪上前欲托了蕊初出去。

    蕊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太监的拉扯,复又上前高呼道:"皇上,奴婢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向您禀报,容奴婢说完,皇上要杀要剐奴婢绝不讨饶。"

    度宗皇帝愕了一愕,忽地向孩子一般,笑得前合后仰,道:"十万火急的大事?哈哈,一个低贱的宫女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找朕?果真好笑!"他忽地大力一拍龙座的扶手,道:"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若是你所谓的大事不能让朕满意,便活剐了你。"

    蕊初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层汗珠,她微颤着道:"启禀皇上,奴婢这里有一道襄阳守将吕文德将军的奏章,请您过目。"

    度宗皇帝明显一呆,身旁伺候的太监将奏折平举着到了他的近前时,他接过打开一瞧,先是眉头一皱,但渐渐的脸色越来越冷,他忽地将奏折合上一下子便扔砸了下来,奏折落在蕊初的眼前尺许,她正自疑惑时竟听到度宗皇帝阴冷的声音响彻大殿:"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朕拉下去千刀万剐。"

    蕊初脑中轰然大响,以至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她努力抬起头颅,昂首道:"皇上,可以告诉奴婢原因吗,好叫奴婢死得明白。"

    度宗皇帝狞笑道:"为何?贱人你拿起你所谓的奏折瞧上一瞧。"

    蕊初伸手捡起奏折,打开一看,便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心底中只有一个声音来回飘荡:"怎么会这样?"

    其实蕊初不知道倘若她手中的奏折是真的,早已给人谋害夺了去。更可悲的是那莫胥自以为老谋深算,却哪里了解朝堂势力侵扎的可怕,还自以为聪明。

    在大殿之上,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蕊初柔弱的身躯缓缓站立起来,她将奏折也学着皇帝一般一扔,昂首阔步向前走进几步。

    皇帝周围的太监一下子紧张起来,纷纷表忠心挡在皇帝身前。

    蕊初轻笑一声,道:"皇上,您竟连我这个小小的宫女都怕吗?"

    度宗皇帝大怒,站起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太监,笑道:"朕会怕你这个贱人。"

    "前方战事吃紧,襄阳樊城告急,为何皇上一头扎在纸醉金迷中,蒙头不闻窗外之事,难道不是怕了蒙古人?"

    度宗皇帝吸气道:"放屁,这天下承平哪里来的战事。况且蒙古人早已战败而退,又何来襄阳樊城告急之说?"

    蕊初大笑一声,道:"奴婢每每出宫办差时,总会听到见到战火荼毒百姓的惨状,为何天下人皆知蒙古大军南侵,大宋朝亡国灭朝之祸只在眼前,而独皇上您蒙在鼓里。"

    度宗皇帝色变,一指大殿内的宫女太监道:"你们告诉朕,她说的是真的吗?"

    所有人一起变色,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说真是死,说假瞧这情形皇帝知道了真想后,依然是死,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度宗皇帝纵然昏聩,但这时那还不明白,当下大怒道:"来人,去把贾似道唤来。"

    一个老太监颤巍巍劝阻道:"陛下,现在这个时辰去传唤贾大人不太合适吧。"

    度宗皇帝更怒,一脚踢飞那老太监,喝道:"朕是皇帝,说合适就合适,还不快去。"

    众人默默等待了快要两个时辰时,宰相贾似道才姗姗来迟,见了皇帝也不行大礼,径直问道:"不知皇上深夜唤老臣来此何事?"

    度宗皇帝早已是焦虑异常,当即质问道:"蒙古大军南侵,宰相为何隐瞒不报?"

    贾似道是一个风度翩翩,样貌俊美的书生模样,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竟也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眉头上挑,冷冷道:"蒙古大军早已败退而去,皇上为何有此种说法?"

    皇帝道:"你还敢欺瞒朕,天下有谁人不知蒙古人大举南侵,且已围攻襄阳樊城三载之久,而朕迄今为止还蒙在鼓里。"

    贾似道轻哦了一声,冷笑道:"既然皇上不相信老臣,哪就请恩准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吧。"说着竟将官帽脱了掷于地上,就要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但是更令在场之人心寒震惊的是,度宗皇帝看贾似道转身就要离去,已经失了方寸竟扑通一下抱着贾似道的腿,哭道声:"你不能走,你若走了,朕改怎么办?"

    这一下便敲碎了几乎所有人的心,皇帝都没了尊严,这天下还有何希望。

    贾似道回头淡淡道:"那么皇上是相信老臣了?"

    度宗皇帝仍然死死抱着贾似道的双腿,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贾似道就真挂冠而去了。

    "朕当然相信,这天下有爱卿为朕打理,朕才觉得安心。"

    贾似道冷笑一声,一脚摆开度宗皇帝,居高临下,道:"那烦请皇上将那个编造流言的小人交给老臣,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还老臣一个清白。"

    度宗皇帝为难道:"她是皇宫内院的人,怎能交给一个外臣处置,岂不是坏了祖宗规矩。"

    贾似道不耐道:"够了!交与不交皇上自个斟酌清楚为好。"

    这时有个太监颠跑出来,跪倒道:"皇上,请还宰相个清白吧。"

    贾似道冷目一扫大殿诸人,同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山呼道:"请皇上还宰相清白。"

    整个大殿上唯一还站的只有蕊初,她孤艳的娇躯微微战栗着。

    贾似道冷冷笑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乱刀分尸。"

    蕊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等那些恶犬一般的宫廷侍卫靠近,她始终昂着的头颅便决绝地撞往近前的柱子上,血溅三尺!弥留之际,她看到了谁?

    大殿之上,度宗皇帝垂头丧气,贾似道冷然而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