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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白净净的祁连长呼吸越来越弱,大家都心急如焚,此时,李岚突然想起来了起以前看医药方面的书,书中详细记载了蚂蝗的药用价值,蚂蝗晒干磨成粉末,可以治疗跌打损伤,李岚想,或许可以用蚂蝗治蚂蝗,李岚的这个想法和张敏敏两个人不谋而合,于是立即行动。
三个女兵毕竟是护士班中的佼佼者,走在最后面的王月月叫住前面的李岚:“岚姐,我们可以用做手术的镊子来夹蚂蝗!”李岚笑了笑说:“我们也想到了,正回去拿镊子和锅盖什么的,呵呵!”
事情往往有些出乎意料,你要主动找蚂蝗的时候,蚂蝗却不见了,三个人找了好一会儿才弄到十几条,后来还是张敏敏想起了赵团长的话,蚂蝗生活在潮湿的地方,他们来到水塘边,“啊呀,我的妈呀!”王月月惊叫起来,李岚和张敏敏凑过来一看,一堆树叶下的泥地上几百个蚂蝗抱成一团,像一块深褐色的大泥巴,在那里翻滚着,缓缓地滚动,王月月胃液直往外冒,她硬着头皮用镊子一条一条的往锅盖里夹,李岚也过来帮忙。
一会儿他们就把捉来的这些那些蚂蝗放在锅盖里,生了一堆火,把装有蚂蝗的锅盖放在火上烤焦,才几分钟,那味道熏得个人个个都想吐,还是王月月机灵,赶紧搬来救兵,叫来了大胡子的通讯员来了。
“小郑,交给你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呵呵!”王月月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立正给小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小郑有点儿吃不准这鬼机灵的月月,不知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了个礼,表情严肃的问:“什么事呀?”王月月用手一指说:“辛苦你把那些蚂蝗烤干,再磨成粉末!呵呵!”小郑实在不愿意做那事,无奈王月月的高帽子已经戴上了,他再也不好意思推却了,一个人默默的把这半拉子“工程”做完。
李岚一路小跑,来到祁连长那里,祁连长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李岚用听诊器听了听,确认祁连长还活着,于是小心翼翼地将粉末状的蚂蝗渣子均匀的抹在伤口处,祁连长身体抽动地厉害。
这时候的李岚像亲人一样的守着祁连长的身边,给他喂水,还给他服了一些抗生素,奇迹终于出现了,不到两个多小时,祁连长的伤处开始好转,血水也少了,看来蚂蝗粉末还是起了点作用。
李岚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她刚想起身离开,祁连长突然睁开眼睛,无力的手拉着李岚的衣服,示意李岚打开枕边的挎包,李岚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他的挎包,里面有9个大洋和一张照片,9个大洋用一张报纸包着,整整齐齐,照片上有三个人,年轻的军官肯定是他,一个五十左右的妇女估计是他的妈妈,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或者妻子。
祁连长挣扎着仰起头看了一眼照片,只说出“妈妈”两个字,就像耗尽了油的灯,慢慢的灭了,李岚的泪无声的滴了下来,她在想,祁连长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想念妈妈,想念他的亲人,李岚看了看旁边的赵团长,他的眼眶里也滚动着热泪。
蚂蝗磨成的粉末虽然没有治好祁连长,但这玩意儿确实十分有效,后来也治愈了好几个被蚂蝗侵扰的军人。
李岚把大洋和照片重新放入挎包,对正在整理祁连长的遗物的赵团长说:“赵团长,改天我要留一下祁连长家里的地址,要是有一天能活着出去,想去看看他的母亲!”“小李,等一下,我现在就抄给你”,赵团长怕今后事多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李岚接过赵团长纸条,放入口袋,心情沉重的告别了赵团长,泪眼朦胧中,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祁连长的母亲在家门口张望的儿子的情景。
......
赵晓春他们一行人休整了两天,又开始了摸索着行军,每天人都想着早点回家,可回家的路在哪里呢?原始丛林里根本就没有现成的路,只能凭运气,寻找前方的路,天突然间又暗下来了,阴沉沉的,下雨前,人的感觉是最不舒服的,钱娉娉的关节疼得厉害,走路不得不一瘸一瘸,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王月月还在笑她,学她的样子走路,还“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李岚用眼睛瞪了她,她才有所收敛。
大胡子邱连长正在查看伙房所有的粮食,整个连队只剩下大半袋面粉,大胡子命令伙房做馒头时,必须放进一半的野菜,上路前,大胡子摸了摸他的枣红色战马,想杀掉,给士兵们补充体力,但他怎么也做不了决定,握了很久的匕首还是插入了皮套。
野兔、松鼠、獐子什么的也难觅踪影了,邱连长和通讯员走了整整一天只打到一只两三斤重野兔和一只松鼠,邱连长把那只松鼠剥了皮,炖了汤给女兵们送去,他很担心身体还虚弱的张敏敏,大概是心有灵犀吧,张敏敏已经站在路口迎接了。
张敏敏有些依恋大胡子了,她觉得大胡子这个人粗中有细,是个好人,要是能够走出这茫茫的原始森林,回到祖国,她会考虑嫁给他做老婆,但接过邱连长的肉汤,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邱连长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深陷的眼睛,高高突起的颧骨在她的眼前不停的出现,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湿了一大片胸前的衣服,多好的大胡子!赵晓春和李岚逼着张敏敏把那松鼠肉汤喝完,才一起上路。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掉队,这些人实在没有力气了,一步也走不动了,那唯一的马上已经驮了三个人伤员,而且每到一个高坡,还要把伤员放下来,再让马先跨上去,然后再把伤员背上来,放在马背上驮,那马也似乎颇通人性,一上高坡,立马俯身下来,这样一来,队伍自然就走的很慢。
只有王月月还走得比较轻松,她刚在张敏敏的碗里偷吃了一块松鼠肉,因而有点力气,心情也不错,看着大家闷声不响的走路觉得怪无趣的,于是想寻点事乐一乐,她看见一班的一个小战士裤裆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大声地说:“阿杰,你几岁啦?还穿开档裤,哈哈哈!”名叫阿杰的小战士朝王月月白了一眼,三步并成两步,挤到前面去了,其他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气氛比刚才好多了,王月月啧啧嘴不说话了。
从早晨到傍晚,中间没有吃饭休息走了近十个小时,刚想停下来做饭休息,发现这里非常熟悉,那棵用来挂狼肉的歪脖子树上还有血迹,原来又回到了原点,近十个小时的山路白走了,王月月狠狠踢了那棵歪脖子树两脚,像男兵一样骂道:“X他娘的,坑死老娘了!”
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兵,突然坐起来,指着北边说:“你们迷路了,认着尸体走,不会走错!”后来邱连长他们真的以断断续续士兵的尸体为“路标”,才有了方向,可惜的是这些尸体暂时还没有人帮着掩埋,路过的将士都脱帽行个礼,便匆匆前行。
【作者***】:亲爱的书友,希望的迷失,死亡的危险,使得这些年轻人压抑的喘不过起来,但是他们还是不屈的向前走着,寻找着回家的路,感谢您长期关注《八个女护士》,敬请商榷、点评、收藏!谢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