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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雄看向自己女儿：“阿芳啊，你到底有没有参加社团啊！”
朱婉芳低着头，也不说话，眼睛都哭肿了，现在也还在流眼泪。
寸牛敲了敲桌子：“这里是警察局，说话小声点！”
朱文雄不在乎道：“警察局怎么样？警察就可以乱抓人了？”
他是老混混，年轻的时候也是跟大哥的，现在已经退出江湖。
但说话做事还有些江湖气。
弄了半天的口供，终于送走了所有的家长。
周浩最后叫住了朱婉芳道：“这上面有我的传呼机、办公室和家里和移动电话的号码，如果那些小混混还骚扰你，你又不想跟他们有牵扯，可以打电话给我。”
朱婉芳一愣，向着周浩鞠了一躬道：“谢谢，周sir。”
“走啦！阿芳！”朱文雄在外面喊道。
还故意大声说：“我朱文雄的女儿可不能指望条子，改天我去找大哥胜，让他帮你摆平这件事。”
所谓的移动电话是一斤多重可以用来打架的大哥大。
现在是81年，按照现实历史，这个时代香江的第一个大哥大还没有出现呢。
但这是融合电影世界，因为潇洒就有一个大哥大，所以干脆这个世界大哥大提前出现了。
......
会议室。
高级督察黄志荣也在。
周浩在发言。
“通过我们录到的口供，可以知道这次人命案主要是因为两个社团势力的殴斗，潇洒和hAppY这个两人势力，很多偏门生意都重合，地理位置又很近，所以他们一直是敌对状态。不过这些不需要我们管，我们负责的是命案，刚才法医部门已经初步判定了死因是剧烈撞击导致胸骨刺破心脏。”
周浩：“也就是说，他是被车撞死的，吹水你去跟交警部门联络处理交通事故。而我们主要负责的是一起社团伤人致死案，现在可以根据口供的目标人物抓人了。”
林海这时候开口道：“周sir，这种情况，我们一般都是找对方大哥让他们自己把人送来的。”
林海虽然有正义感，但还是老派警察的观念。
就是想跟社团相安无事，社团杀个人，然后交出一个定罪的来，案子就结了。
周浩现在的做法明显要打破平衡了，抓捕社团分子务必要动用大批警力。
甚至可能需要ptU支援，他们的警力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最主要的事，兴师动众的抓回犯人来，还不一定能定罪。
浪费纳税人金钱，他们就会被一些故意刷存在感的议员投诉。
周浩刚调过来不久，还没有处理过跟社团有关的案子,没有什么经验。
“好，那我们先礼后兵，四个人，我们已经抓了两个，还有两个让他们都交出来！”
寸牛嘟囔道：“说的容易，能弄回来一个就不错了！”
周浩皱眉道：“寸牛，你说什么？”
寸牛打着哈哈：“呃，我没说什么，哈哈。”
周浩没有继续追究，他还没有立威，这里的人都对他这么年轻的见习督察都不怎么服气。
尤其是他还是一个超级有钱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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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和寸牛找到正在跟hAppY谈判的潇洒，让他交人出来。
但很明显潇洒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代就是这样，黑社会凶，警察要行使正义，就得比黑社会更凶更坏。
林海不够凶，所以镇不住黑社会。
寸牛够凶了，但是没脑子的，所以他也不行。
潇洒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
朱婉芳回到家里，当天晚上佐治和刀疤就找到她，警告她不要认人。
正好被朱文雄撞到了，第二天他带着女儿找到了以前的大哥胜。
大哥胜很给面子，约来了潇洒让他管好自己的小弟，不要搞朱婉芳。
结果潇洒不给面子，他早就看老家伙不顺眼了，当时就打了起来。
朱文雄也被揍了，这件事不但没有解决，还得罪了潇洒。
这也让朱婉芳看到了利用社团对付社团的不靠谱。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警察身上，至于老爸那套理论她再也听不进去了。
想到警察她就想到了给她留电话号码的周浩。
“那个警察一定不像老爸说的那样子。”
三天后......
警察局认人，朱婉芳是跟着妈妈一起来的。
如果没有必要，朱文雄是不想进入警察局的。
老师温嘉文也来认人了，不过他当时离得远，根本没有看清楚什么人。
所以认不出来。
周浩此时坐在了办公室里喝茶。
朱婉芳对面前的寸牛小声道：“警官，我可不可以不认人啊？”
寸牛喝道：“不行，每个人都不来认人，那抓了不等于白抓！”
也是，当时的目击者有几十人，真正愿意到警察局来认人只有一个温老师，还认不出来。
朱婉芳因为是当事人，所以逼不得已才来的。
寸牛：“要不要我说那些法律听听？如果你故意不认人，那就是妨碍司法，这是有罪，是要坐牢的，你想清楚了。”
这就是故意吓唬人了，能不能认出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吓唬那种老油条人家肯定不信，但朱婉芳和她妈妈都被吓到了。
朱妈抓住女儿不安地小手，斥道：“你不要吓唬我女儿！”
寸牛：“我说的可是真的，怎么样？”
朱妈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
寸牛也是急了，把枪在桌子上一摔，大声道：“他们是谁啊？你当我们警察是吃干饭的！”
这时候温老师和林海从认人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温老师：“警官，让我来跟她说。”
他温柔的看向朱婉芳道：“朱婉芳，认得话就指认出来，有问题警方会保护你的。做人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
朱婉芳摇了摇头道：“我想要见周警官！”
众人一愣，周浩在办公室正竖起耳朵听着呢。
他听到这里，直接开口喊道：“让朱婉芳进来！”
寸牛：“走吧，周sir在办公室等你呢！”
朱婉芳起身走进了办公室，朱妈也想要跟着进去，但却被寸牛拦住了。
“大姐，这里是警局，不用跟的这么紧，办公室门也没关，你不用紧张！”
他故意拦下了朱妈，就是给周浩时间吓唬朱婉芳。
还是有些脑子的，不过他不知道周浩倒是不用这么下作。
周浩微笑着看着有些拘谨的朱婉芳：“请坐！”
朱婉芳坐在了周浩面前有些忐忑，但还是瞪大了眼睛认真的看着周浩道：“如果我认了人，警察真能保护我吗？”
她似乎想要看看周浩是否说的真话。
周浩也认真的看着她：“如果你信我，你就会没事，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朱婉芳点点头：“好，我认人。”她起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等等。”
朱婉芳好奇的转过身。
周浩伸出手掌，一个剪好的小纸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朱婉芳刚要惊呼，周浩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学校里我不在，它可以保护你，随身携带。”